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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7第97回 文 / 絃歌雅意

    等到眾人都散了,一旁的西悅才上前來,小聲跟黎素瑾道:「娘娘,昨天奴婢遇著了一件事兒。()」

    黎素瑾道:「啥事兒?」

    「奴婢昨晚從好姐妹那兒過來,遇著一處偏僻的院子有人燒火,奴婢心中起疑,便在門外看了一會兒,才知道那人是晴婕妤!」

    晴婕妤也算是宮中受到關注的一個人了,因為只有她的兒子和黎素瑾的兒子是正常人,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只有兩個人又角逐皇帝的資格。

    黎素瑾道:「繼續說。」

    西悅道:「奴婢聽晴婕妤在裡面一邊燒火一邊哭,瞪大眼睛瞧了許久,才見是在燒紙錢!奴婢聽晴婕妤一邊哭一邊說什麼希望早日投個好胎過安安穩穩的日子之類的。」

    黎素瑾想了一會兒,道:「那可說了是何人?」

    西悅搖搖頭。

    這宮裡有很多忌諱,忌諱之一就是不能隨便碰和死人喪葬之類的事情有關的事兒,免得在伺候皇上的時候把穢氣傳染給了皇上,不過如果是下面的宮女太監偷偷燒紙錢,別人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宮妃燒紙錢,便是不同尋常的事兒了。

    讓晴婕妤親自燒紙錢,並且哭得那般傷心的,肯定那人身份特殊,那麼久對晴婕妤有特殊的意義,才讓晴婕妤那般的。

    但是這宮裡怎麼沒有任何風聲呢?

    黎素瑾想了一會兒,讓西悅去將朱婠叫上來。

    「西悅說聽說晴婕妤在西六宮一個小院子內燒紙錢,你去查查是何人死了。」

    朱婠應了。

    本身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在這宮裡,往往是一件事連著一件事的,有時候你覺得是小事兒,可是最後卻變成了大事兒,所以不得不防。

    朱婠很快就查明白了,這事兒也沒有被刻意遮掩,道:「原來是晴婕妤的哥哥叫盧慶鵬的戰死了,晴婕妤這些日子才得了消息,據說兄妹兩關係很是親密,從小便很要好。現在盧慶鵬死了,晴婕妤自然要想法子祭奠一番。」

    這倒是人之常情,黎素瑾可以理解,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道:「這盧慶鵬是不是盧家唯一的兒子?」

    朱婠道:「盧慶鵬是三品鎮戶將軍盧冠強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嫡子,盧將軍還有幾個庶子,只是不如盧慶鵬這般有前途,盧慶鵬生的高大威猛,與身量苗條的晴婕妤完全不一樣,而且他性子耿直,常常是見不平之事便拔刀相助的,與洛城中一些紈褲子弟關係不好,好在沒有釀成過什麼大事兒。」

    黎素瑾聽了便瞭然,這盧慶鵬必然是盧家的希望了,又是嫡子又是這一輩中最突出的,突然戰死了,盧家恐怕要傷心欲絕了。

    黎素瑾歎氣道:「這也是天命啊,只希望盧家的庶子能夠比以前多些上進的心思才好。」

    朱婠等人聽了不言語,這是別家的家事,盧家並不是顯貴,而盧慶鵬雖然在盧家也是拔尖兒的,可是放在這洛城中就不夠看了,多少武將家的子弟都要比他出色,光是舅老爺,就甩了盧慶鵬好幾條街。

    南嬤嬤進門道:「娘娘何必為了別家的家事操心?要是每個人家的事兒娘娘都要這麼感歎,恐怕您還忙不過來呢!」

    黎素瑾道:「懷了孕便有些多愁善感了。讓你們看笑話了!」

    接著又說起別的事兒。

    這安生的日子沒過多久,在這秋糧上交的時候,卻爆出了江南那邊有貪腐案,這案子牽連甚廣,上至幾個府的知府,下職九品的縣衙主簿,竟然都牽扯其中。

    這案子爆發出來,是因為這年秋天交糧,本就因為多災而收成不好,而因為和金雞國一戰國庫空虛,國家稅收落在來百姓身上便已然很重了,可是那些貪官因為國家弄走了府庫糧倉裡面的東西去打仗,便想著要填起來又要填自己的腰包,不僅稅收比朝廷的重了兩成,還巧立名目收取稅收,更是讓老百姓負擔沉重,賣掉妻兒都交不起稅了,於是有人便衝進了縣衙,打傷了衙門內的人,燒掉了稅收的賬本,發現了朝廷的稅收並沒有那麼重,更是將這事兒鬧了出來。雖然這事兒被遏制住了,可是如同星星之火燎原之勢,很快江南一帶都出現了農民打進縣衙的事兒,有些憤怒的民眾身子將縣老爺關進了牢房,那些鄉紳地主員外更是加強了自己家周圍的戒備,生怕暴民衝進自己的家喊打喊殺的。

    這案子一出,江南那邊幾個知府本還想著遮掩一番,將暴民鎮壓下去,可是最後反而愈演愈烈了。

    這事兒傳到洛城,燕夏昱自然是勃然大怒,這史上多少江山,都是因為官逼民反,最後導致江山易主的?

    燕夏昱恨恨道:「這群蠹蟲,真是不把朕的江山當回事兒,不殺掉幾個,難洩朕的心頭之恨!」

    下面的大臣是大氣都不敢出,鬧出這樣的事兒,那些人確實是往死路上去了。

    有些人是腦子飛快地轉著,要將自己和江南那邊不清不楚的關係撇清了才好,如果皇上下大力氣查,難保自己不會被拉下馬。

    還有些人更是急的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自家的小子子侄在江南那邊不鹹不淡地混著,本來想著等混到了資歷,再找找關係弄到洛城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怎麼都不知道通知一下自己!也讓自己有個準備啊!

    燕夏昱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今年上半年的雪災、旱災還有金雞國進犯,都不是自己朝廷或者地方官府的問題,是天災**,現在好了,自己的治下竟然有人敢這般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想到密奏中說有些人的私產竟然比現在的國庫還要充盈,更加是氣昏了頭。

    燕夏昱道:「這事兒一定要徹查!江南密源府、青州府、曲水府等府的知府提著人頭來見朕!」

    眾大臣不由得腿肚子又一抖,皇上這是要大開殺戒啊!一句話就要了好幾個知府的小命!

    「啟稟皇上!萬萬不可啊!據微臣所知,曲水府知府董良青,因底下幾個知州左右逢源,他不甚使得上力,幾個知州更是聯合起來欺上瞞下,又買通了州府的人把持了州府衙門,董良青連官印都被奪走,一家妻兒老小擠在破屋子裡,還得日日擔驚受怕,怕人威脅,此人雖無才,卻也無過啊!」

    眾人一愣,這是哪個不怕死的傢伙?

    回頭一瞧,竟然是趙從谷,一個小小的翰林侍讀,已經站在大殿外面去了,想要跟皇帝稟報還要扯著嗓子喊,這樣的人皇上會信服?這老小兒不會是仗著自己的女婿是最受寵的玉妃的哥哥,才肆無忌憚吧?

    燕夏昱哼了一聲,道:「如此無能之輩,竟然能夠成為一府知府,說出來朕都覺得丟人!即刻傳朕旨意去曲水府,免去曲水府知府董良青知府之職,全家流放西北兩百里!」

    眾人心中更是一抖,皇上看似是懲罰了董良青,其實是在保護人家,將人家免職,流放西北,自然是給人家一條生路了,遠離了曲水府,便不用再受威脅。

    張興德很快令一旁的人擬好旨,將聖旨交給皇帝御覽了一遍,沒有問題之後,即刻宮門便有幾騎輕騎奔出,皆是黑面紅底披風,明眼人的一看便知是皇上御用御林軍。這一小隊御林軍,便是得了皇帝的旨意去曲水府傳旨的。

    大臣站在大殿上是渾身上下不得安寧,皇上這次雷厲風行,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就算他們下了朝回去寫信,也來不及了,誰的人馬快得過皇上的御林軍?

    旨意發出去之後,燕夏昱狠狠地呼出一口氣,道:「趙從谷你倒是有些膽量,在這個時候敢頂著朕來。」

    趙從谷急忙跪下道:「臣不敢,臣只是說了自己所知的事情。」

    江南曲水府的荒唐,其中洛城的不少人都聽過,皇帝自然也知道一些,可是因為日日繁忙,這事兒也沒有急著處理這個事兒,現在是已經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江南那邊的人都要造反了。

    燕夏昱目光沉沉得盯著趙從谷許久,眾人皆以為這個翰林院侍讀恐怕沒好日子了,結果人家只是道:「罷了,你起來吧!還有什麼事兒要回稟嗎?」

    趙從谷額頭上已經冒汗了,跪著磕了一個頭道:「回皇上,微臣無事回稟了,謝皇上恩典!」

    說完顫顫巍巍站起來,回到了隊伍裡,站在那裡兩腿還在打顫,主要是剛剛一下跪下去跪急了,竟然磕著了。

    燕夏昱道:「此事朕需要徹查,江南積弊深厚,需要一位良才前往,哪位愛卿能為朕舉薦一番?」

    這樣的事兒,自然是要一個有能耐又有地位的人去了,要是個老皇帝,還有皇子可以派,可是燕夏昱最大的兒子到現在還只能寫幾個字罷了。

    眾人皆低頭,不敢抬頭看皇帝,生怕自己就被點中了。

    這次江南的差事可不是一個輕鬆地事兒,如果辦好了還好,沒辦法,皇帝就要責怪。而且江南那邊的官員,除了董良青這個迂腐不知變通的,有幾個是洛城沒有人的?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勳貴重臣不說,還有可能得罪了皇室,當今聖上手足已經不剩幾個,都不成氣候了,可是皇族龐大,那些個王爺郡王公主郡主之類的,哪個是好惹的?分分鐘送小命的事兒,再說了,家中還有妻兒老小,就算自己逃了,妻兒老小可不那麼容易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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