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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四章 殺血錢聰 血鷹門主 文 / 吹角連營

    一處隱秘山洞內,淡金色光芒瀰漫,繚繞在石破凌週身,好像給淡淡的霧氣包裹般,週身隱晦的元力湧動,似光暈般覆蓋了山洞每一個角落。

    和血錢聰一戰石破凌受傷不輕,畢竟血錢聰突破玄元境很久,不像他只突破區區數天而已。雖然吃了一點小虧,但對他來說收貨同樣不小。

    打開精緻的盒子,黑色的秘籍平平整整放在裡面,封面上幾個剛勁有力的草字,「煉魂訣」。石破凌略微有點遺憾,發覺煉魂訣缺少後半本。

    煉魂訣是一本修煉靈魂的武技,玄靈大陸之上也有專修魂力之人,這些人稱為魂師。魂師又分為九品,修煉到一品也極其艱難,修煉一品相當於淬體九重,二品相當於玄元境。武羅城這樣的小城還沒有魂師,一般三品以上的魂師都給較大的勢力收羅旗下。

    石破並濃眉微蹙,一本殘本魂技,稍微出現差錯,魂海就可能炸裂,魂魄隨時可能煙消雲散,到時得不償失,那可虧大了。

    不過咬了咬牙,還是翻開煉魂訣第一頁,緩緩閉上雙目,運轉神識感受周圍一切。淡淡的金色光芒湧動,柔和的元力如水般擴散開去。

    此時他腦海一片空靈,隨著時間的流逝,洞內每一處清清楚楚印在他腦海內,讓他驚訝的是玄罡龍訣淡金色的光芒湧動此時,不到半天便進入到第二層。

    若是給石天昊知曉,只怕會驚訝的合不攏嘴,當年他修煉玄罡龍訣之時,花了接近一年才修煉到第二重,而石破凌只用了區區數十天便到達第二層,這是何等天賦?

    時間一晃便過,三天之內血鷹門搜索了妖獸山脈每一處,當血鷹門門主見到血錢聰手中的煉魂訣後半本之時,眼中精光閃動,便立即吩咐門內所有人尋找石破凌。

    血錢聰更是臉色陰沉可怖,當晚他追尋石破凌之後,道路是在忒過於複雜,導致失去石破凌的蹤跡。不過石破凌大致的方向,他還是知曉的。

    三日過去,沒有石破凌絲毫蹤跡,讓他臉色陰沉之極,煉魂訣在右首洞中所得,同樣有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不過並沒有石破凌盒中一模一樣的斷劍。

    第四日血鷹門門主已經放棄尋找,但是血錢聰卻不願意放棄,長滿蔓籐的山壁,抑或山洞,每一處他都尋找遍了。

    「他媽的,那小子到底躲在哪裡?找到他一定將他抽筋剝骨,死無葬身之地。」一名長老聲音冷冷的道。這名長老心中何嘗不怒,一找便是四日,每日翻遍一座座山頭。本來他早想放棄,妖獸山脈外圍何等龐大,找一個少年談何容易?但血錢聰偏執不放棄,他又能怎樣?

    一副畫面出現在石破凌腦海中,一群人向他這邊的山洞湧來,他這山洞極其隱秘,找到他至少需要幾個時辰。外加上周圍樹木形成天然的屏障,可以說極其難尋,否則只怕早給尋到。

    從儲物袋內取出一顆玄元丹吞下,這是他臨走之時,石天昊給他的十顆玄元丹,還有一個低級儲物袋。當時他眼眶微紅,內心一股暖流流過,這些東西只怕是石天昊這些年的積蓄。

    玄元丹裡面蘊含著濃郁的元力,據說練就此丹非常不易。練就此丹必須要元力靈草,配合名貴靈藥煉製而成。之所以一顆便要百來萬,就是這個原因了。不是一般人用得起!

    滾燙的丹藥沿著咽喉落入腹中,滾燙而渾厚的元力在體內爆發開來。渾厚的元力擴散至膚表,瀰漫至四肢百骸每一處。

    疲憊的肌膚貪婪的允吸著,就像餓了半天的嬰兒看見母乳,瘋狂在吸收營養,補充體質。腦海之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血鷹門的人將外面一顆顆大樹盡數鋸倒,似乎感應到林中渾厚的元力波動了。

    「石破凌,我血鷹門已察覺你的蹤跡,只要你交出前半本煉魂訣,加入我血鷹門下,我們的恩怨既往不咎,你看怎樣?不妨告訴你,我血錢聰非常愛才,見你修為不易,所以給你一條後路。」血錢聰陰沉的聲音注滿元力,猶如炸雷般迴盪在山谷內。

    「少主,你何必廢話,殺了他或許他儲物袋內還有不少好東西,到時我血鷹門瓜分,起不甚好,何必招攬?」那名面色陰沉,鬚髮灰白的葛衣老者陰冷笑道。

    血錢聰冷冷看了那名老者一眼,傳音道:「得罪我的人,還能讓他活命?我不過是利誘他,等他放鬆警惕之時,便忽然下殺手,到時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斬殺,豈不顯出我的個性?」

    轟!

    堵住洞口的巨石忽然飛了出來,在半空之中炸裂,碎石紛紛墜下!陰暗的閃動內,一道白影緩緩走出,石破凌嘿嘿冷笑道:「既然血鷹門少門主既往不咎,石某怎麼會吝嗇這前半本煉魂訣。」說著將煉魂訣高高捧起,遞給血錢聰。

    漆黑的秘籍封面在夕陽的餘暉下,好似鍍了一層金光。血錢聰也料不到石破凌如此輕易便交出煉魂訣,這可是修煉靈魂的精神武技,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眼花,但是卻真實的擺在眼前。

    眼眸之中掠過一抹陰冷的笑意:「不愧是年輕一輩中的高手,果然有點天賦,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非常欣賞你。」

    轟!

    兩股恐怖的元力同時自體內暴湧而出,撞擊出驚天的巨響,一道道撕裂空氣的勁風橫掃而過。在地面拉出一道道深痕,好像拉出來的溝壑。

    狂暴的颶風陡然捲過,周圍的弟子身軀便慘飛出去,身軀撞飛出數十丈,半空之中一股血箭灑下,灰塵瀰漫之下,一道身影慘飛出去,撞斷數根大樹。

    周邊大樹在渾厚元力之下,直接崩碎成樹末,血鷹門的那名長老眼眸微凝,驚駭一閃而過,赫然便見到慘飛出去的居然是少門主。眼中冷光一閃,將石破凌劫了下來,陰沉沉道:「少門主給你一個機會,你居然暗施偷襲,當真死有餘辜。」雄渾的元力猶如潮水般擴散而,手中雙鉤瀰漫著紅綠色兩色光華,空氣嗤嗤作響,雙鉤猶如利劍般揮舞而下。

    雙鉤揮下之時,鉤尖的氣旋瘋狂旋轉,周圍的空氣都扭曲,好像一個漩渦般向石破凌籠罩而下。望著這狂暴的一擊,石破凌眼中冷光閃動,冷哼道:「若不是我提前發現他的計謀,只怕慘飛出去的是我,還和我將甚麼卑鄙,還談甚麼招攬,簡直是笑話!」週身罡氣呼嘯,手臂之上金色的紋路霎時暴漲,手臂之上青筋瀰漫,好像一條條小蛇,一拳轟擊而出。

    轟!

    剛猛無儔的一拳擊在雙鉤之上,磅礡的元力便自交匯之處,猶如龍捲風般擴散而出,硬生生的將地面拉出半米深的溝壑。

    那名老者也沒有料到石破凌能擋住他一擊,當真是驚怒交集,少門主說對方實力不過剛突破玄元境嗎?這名少年的實力明顯是玄元境中期,比中期還強了些許。

    「雙鉤盤龍」

    冰冷而嘶啞的聲音自那名老者口中緩緩吐出,雙鉤雄渾的元力湧動,一道道火焰般的細絲,劃出一道道詭異紋路,好像道紋般封鎖了裡面一切氣息。

    凌厲的元力籠罩著石破凌的週身,四道幻影雙鉤,對著石破凌頭頂揮擊而下。雙鉤的路線極其詭異,似弧形,又不是,分擊石破凌腦頂。

    石破凌並沒有看這一擊,雙眼緩緩的閉上,雙鉤的路線便出現在他腦海,好像是一種模擬。陡然雙眼一睜:「玄龍戰天!」玄罡龍訣淡金色的光芒瀰漫開去,磅礡的元力覆蓋著他的手臂,一道道龍紋在筋脈之中遊走,一拳轟出!

    轟!

    一道金色的龍罡,自拳尖蹦舞而出,狠狠的砸在雙鉤之上!「轟」驚天的爆炸之聲響起,驚得林中的野獸發出陣陣低沉的吼叫,然後在整個森林中席捲而開。

    那名老者身軀晃了晃,雙鉤之上的元力一寸寸崩碎,「轟」磅礡而凌厲的勁風猶如暴風一般,狠狠的砸在那名老者胸口,直接讓起身影慘飛出去。

    一股血箭噴出,那名老者身軀不住後退,石破凌嘴角噙著冰冷的微笑,一道細碎的氣旋猶如毒蛇般在手指上捲動,刺向老者的咽喉。

    見到石破凌如此陰狠的一擊,那名老者臉色大變,手中雙鉤揮出,不過石破凌出手狠毒,路線刁鑽,非常毒辣,咬破舌尖鮮血射出,雙鉤拋開,血紅色氣旋湧動,雙掌之上元力猶如排山倒海般怒湧而出。兩人元力將空氣都快撞爆,石破凌手指點在那長老的掌心,直接將其洞穿。

    老者週身血腥味極其濃郁,殺機凜冽,不過石破凌第二指蘊含了他十層力道,嗤的一聲,鮮血激射而起,那名老者咽喉給石破凌洞穿。捂著咽喉嘶啞的吼道:「你…會死的很慘,你……知道我是血宗之人嗎?宗主絕對不會放過你!」

    抹除嘴角血絲,血鷹門那些弟子身軀顫抖,眼睜睜看著石破凌一步步向少門主走去,但是在死亡面前,沒有一人願意衝上去,因為他們怕死,比血錢聰更怕死。

    血錢聰眼中驚恐一閃,不住後退,胸口一陣刺痛,沒想到眼前這男子比他更加陰狠,特別是表面那抹笑意,很容易迷惑眾人。捂著胸口顫聲道:「石破凌,你殺我會後悔的,剛才那名長老是血宗的一名執事,是我血鷹門請來的供奉,你殺了他血宗不會放過你的。」

    石破凌冷笑起來:「一名執事,血宗會為一名執事報仇,你不是在說笑?準備殺我的那一刻起,我們見面之後便是只有一人能活著。」

    血錢聰身軀不住後退,他暗中傳音給自己父親,只要在拖延片刻父親便能到來,咬著牙道:「石破凌,你最好考慮下後果,我可是血鷹門少門主,你擊殺我之後,我父親會將你碎屍萬段,絕對不可能讓你逃脫的。更讓我意料不到的是,你在三天內提升到了玄元境中期,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然我多帶幾名長老,你豈不是………」

    「豈不是必死無疑?」石破凌淡淡笑道,「今天沒準備讓你活著離開!」長袖揮動,一股元力怒射而出,隱約呈龍的形狀,向血錢聰籠罩而去。

    血錢聰眼中恐怖一閃,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血紅色的氣旋瘋狂旋轉,一把血紅色的彎刀,旋轉出鋒利的刀氣,空氣好像在切割一般。

    彭!

    低沉的悶響在林中迴盪開去,血錢聰臉色暗淡之極,雖然抵擋了石破凌一擊,但是他臉色極其蒼白,顯然是施展血功的後遺症。

    魔宗和血宗一向都能燃燒體內精血讓週身實力暴漲,但是後遺症同樣極大。一道弧線般的雷光席捲而出,雷雲劍瀰漫絲絲電芒,閃電的刺入血錢聰的咽喉。

    血錢聰血紅的雙眸之中,瀰漫著驚恐,又似悔恨,又似不甘,嗤!一股鮮血自眼前激射而過,嚇得他心臟霎時便快要停止跳動,嘶啞的哭喊道:「記得…。叫我父親幫我報仇………挖下的心肝為我祭奠。」

    石破凌剛呼出一口氣,凌厲的破空之聲自百丈開外響起,手中湧出一股吸力,將血錢聰儲物袋吸入手中,貓著腰便向林中穿梭而去。

    石破凌剛走片刻,一股恐怖的波動席捲而來,不下於他父親石天昊的實力。數十人自林中穿出,一名異常高大,身著血衣的男子,眼眸霎時血紅,嘶吼道:「誰幹的?石破凌干的嗎?個雜種,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解我恨!」

    血衣男子身後有老有少,血衣胸口都繪著一頭血紅色的紅鷹,眼神銳利,瀰漫著血光,血鷹門主嘶吼道:「你過來,少主給石破凌殺死,你們怎麼不以死護主?只要你們抵擋片刻,我便能趕到,你們居然貪生怕死,活著有有甚麼用?簡直浪費血鷹門的糧食。」長滿老繭的紅色手掌狠狠拍擊而下。

    他這一掌拍的很慢,那名弟子驚恐的都不敢躲閃,若是躲閃只怕受的酷刑更加慘烈,「啪」的一聲,那名弟子腦漿迸濺,鮮血滿地,褲襠已經濕了,僵硬的倒了下去。

    「膿包!就這樣便嚇得尿褲子,當真死有餘辜!」他若知道他兒子死的時候,比這名弟子更加的驚恐,他會怎麼想,是不是將他兒子也殺掉。很多人心中暗暗咒罵,但是神色驚恐。

    長滿老繭的大手揮下,低沉而又血腥的聲音在林中響起:「誰找到石破凌,就是血鷹門的副門主,這些年副門主一直空缺,今日就是你們表現的時候。」

    果然那些人聽見他許下血衣門副門主之位,精神都提高了數倍,也不用門主吩咐,便向石破凌逃去的方向瘋狂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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