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部——畫中少女第八章 文 / 徐旖夢
崔彥蜷縮在病房角落裡每當護士想要靠近他的時候都會出瘋狂的咆哮聲。
隔著監護室的玻璃窗趙鑫皺著眉頭看著裡面與少年周旋的醫護人員。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為感情問題所以精神錯亂了嗎?可是剛才和男孩的母親交談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只有崔彥陷入錯亂之前對他媽媽說的話:找叫趙鑫的警官來…
真是添麻煩的孩子。
她轉身想離開買杯咖啡卻看到玻璃窗的另一頭一個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
他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臉色蒼白趙鑫認出來了這就是前些天在學校現墜樓少年屍體的孩子。她悄悄地走到他身邊:「是你的同學嗎?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和我談一下呢?」熱騰騰的咖啡在紙杯裡冒著熱氣趙鑫坐在醫院走廊的長凳上偏頭看著身邊的少年:「陳浩是嗎?上次在學校見過你以後我一直想跟你再談談但是一直沒有時間醫院方面也說你的情緒不適合接受調查但是不要緊張我今天不是想要訊問你只不過上次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可以告訴我嗎?」
陳浩抬頭看看她眼睛下面是烏青的陰影:「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有什麼用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也許我出人意料的開明呢。」趙鑫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少年沉默了一會:「趙警官…你是怎麼知道崔彥的呢?」「一個偶然的情況我是在學校裡面遇見他地。他現在的這種情況你知道原委嗎?」「那個…也許他也看到了…」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雅美地事情?」
「他的小女朋友嗎?我多少聽說過」
「雅美出事以前他們本來是學校裡最讓人羨慕地一對…」
「什麼意思?!」趙鑫心中一驚打斷他:「什麼叫做出事以前?」
「肖雅美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從初中部開始就是最引人注目的女生了學習又好人又長得漂亮。家裡還很有錢還是網球社的社長…可是她一點架子都沒有。對所有人都很好我們學校很多男生都把她當做夢中情人…」陳浩的眉尖抽*動一副痛苦地樣子:「後來她和崔彥好上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直說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雖然我和崔彥是好朋友那時候也因為嫉妒所以很久沒有跟他說話。可是後來他們兩個出雙入對的樣子真的很幸福所以大家也就原諒他們了…」
真是小孩子…趙鑫坐直了身子:「那雅美又出了什麼事呢?」
「雅美是網球社的社長兩個月前要到鄰城去參加校際比賽住宿那天晚上和兩個同伴出去吃飯想要給崔彥打電話手機卻沒電了。就想過馬路去打公用電話可是沒想到…一輛貨車…」
陳浩放在膝頭上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一顆眼淚滴在手背上:「可慘了…說屍體碎成了幾塊…崔彥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個月都把自己關在家裡誰也不見。也不來學校上課。直到一個月前才見到他整個人像孤魂野鬼一樣。每天在畫室裡給雅美畫像…可沒有想到…」
他停下來不說了趙鑫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他:「難怪…崔彥好像不太清楚了我見到他的時候還一個勁跟我說要和女朋友分手看來真的是刺激太大了…」
陳浩猛地抬起頭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她:「他沒有瘋!雖然之前我們誰也不相信可是他說得對雅美回來了!」
「可是…你不是說…」
「不久前崔彥突然對我們說他又見到了雅美然後就開始哭起來我們都說他是走火入魔了回家去休息休息誰也不相信他地話。可是後來學校裡開始紛紛傳言畫室晚上能聽見女生哭泣的聲音三樓的女洗手間水管裡還會莫名其妙流出長頭…這些事情都是圍繞著雅美大家都在說會不會她真地回來了…」
「所以晚上的時候你們就去一探虛實嗎?」趙鑫隱隱好像猜到了什麼:「墜樓地男生呢?他和這些有什麼關係?」
陳浩用一種迷茫地眼神看著他:「趙文?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看見了破掉地窗戶邊上肖雅美站在那裡…她的樣子很可怕…我看到了…」
「你怎麼在這裡啊?!」
一個護士從走廊一頭跑過來用嗔怪的眼神看著趙鑫:「不好意思!這位病患情緒不穩不能夠隨意走動的我要把他送回病房去!」「那個…不好意思我只是…」
趙鑫站起身看著陳浩被護士半拖半攙地往病房拉他回過頭口齒含糊的又說了一遍:「我真的看見了…」
她呆在原地心裡一團亂麻。如果將雅美已死的事實和之前生的所有事情聯繫在一起不難得到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結論如果因為降頭術的關係兩個人永遠也不會分開那麼現在和崔彥親密相連的女孩其實是一個慘死的冤魂!…怪不得崔彥去找淳於呂要求收回法術的效力可是為什麼又會有人命案牽扯進來?這其中的種種原委似乎已經出了感情的範疇……
正在煩惱中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無法顯示的號碼她一邊慌忙躲避醫護人員的目光一邊接起電話小聲道:「我是趙鑫……」
「你已經知道了吧那孩子被孤魂糾纏的事情。」
冷冰冰的語氣絕對肯定的態度趙鑫在心裡歎了口氣:「真的沒有辦法幫助他嗎?一輩子被死去的女友跟隨著孩子會徹底崩潰的。」「恐怕不等他崩潰就要到地下去陪伴她了吧。」
「什麼意思?!」趙鑫提高了聲音。
「夭折的女孩就好像是被情人拋棄的心情突然死亡讓她心中充滿了怨恨只有他死了作為亡魂和她在陰間相聚那種怨恨才會平復吧。在這之前她會不斷嘗試置他於死地所以這件事情不要再插手了否則你自己都會遇到危險的。」話說完降頭師就沒有禮貌的掛斷了電話留下趙鑫一個人呆呆得站在走廊上。
玻璃窗內崔彥終於被注射了鎮定劑躺在床上昏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