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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4章 文 / 如吟

    忘川匆匆忙忙打電話到家裡,編了個去同學家住的謊話就踏上了去東京的列車,可趕到東京找到涼子的店以後,忘川得到的消息卻是涼子和有馬並沒有在店裡出現過。

    「既然他們沒有來過,那我就離開了,真是謝謝你了。」忘川站在門口,禮貌的朝上次見過的女人道謝,正要離開,女人突然道,「涼子的公寓你可以找找看。」

    「您有地址麼?」忘川聞言,立刻期待的問。

    「有是有,不過你確定要這個時候去麼,都凌晨了,店裡也要打烊了,這附近可不是很安全。」

    「可是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去,有馬他又不接電話……」忘川無奈道。

    「這樣吧,我剛好下班,你去我家住一晚吧,明天我帶你去找他們。」女人順了順長髮,善意的笑道。

    「可以麼,真是太麻煩您了。」忘川知道今晚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聞言立刻驚喜的看向女人。

    「好了,走吧,住一晚而已。」女人頗為豪爽的揮了揮手,拉著忘川就攔下了一輛車。

    第二天,大島領著忘川去了涼子的公寓,得到的消息卻是涼子不久之前退租了,「那天有沒有說要去哪?」忘川看著管理員問。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也不過問住戶的事情。」對方搖搖頭,抱歉的看著忘川。

    「好了,這下你要怎麼辦,回家還是繼續找?」大島看著忘川糾結的神情,彎腰問。

    「我……」忘川一時也毫無頭緒。

    兩人出了公寓樓,忘川一個人站在路邊的樹下踩葉子,臉上焦灼的神情顯而易見,大島見狀,勸道,「其實你不必這麼緊張的,涼子就算是有目的的接近有馬,但她畢竟是有馬的母親,能做出什麼事來。」

    「這可不一定,那個瘋女人什麼事做不出來。」忘川還沒來得急回答,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

    忘川和大島齊齊回頭,看見的便是一個面容英俊,身著黑色風衣,雙手插兜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你是誰?也認識涼子麼?」忘川疑惑的問。

    「當然。」男人抬腿朝忘川走近,聲音帶著絲絲冷意,「我就是來找她的。」

    「她已經搬走了。」忘川看著男人眼熟的面容,失望道。

    「我知道。」男人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樣,「所以我現在要去找她。」

    「你知道她在哪裡?」

    「你要一起麼,宮澤雪野……」男人低頭看著忘川,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目光清亮。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忘川見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心裡有些疑惑,看著男人腦中不斷回憶。

    「不用想了,這是你第一次見我。」男人見忘川一下子警惕的模樣,伸出左手摸了摸忘川的頭頂,「我叫憐司。」

    「憐……司……」忘川喃喃重複,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你是……有馬的親生父親……憐司……」

    「沒錯,很高興見到你,我兒子的小女朋友。」憐司見忘川反應過來,點點頭,認真的打招呼。

    坐在憐司的私人轎車裡,忘川正在對一系列的突發事件慢慢消化,先是有馬和明知道對自己別有目的的親生母親離開,然後是原本了無音訊的有馬親生父親突然出現,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呢。

    「兄長不久前聯繫到我,和我說了涼子去找總一郎的事情。」憐司慢慢解釋,「這麼多年我一直對總一郎不聞不問,但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我從美國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不過還好……遇到了你,我知道不少你的事情。」

    「是麼。」忘川勉強的笑笑,「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是涼子和總一郎小時候住的地方。」憐司看向窗外,聲音帶著苦澀,「是裝滿總一郎全部的痛苦的地方。」

    忘川大概也知道了總一郎被虐待的往事,有馬總一郎的親生父母,其實就是他養父同父異母的弟弟,憐司是私生子,在家族中受盡了冷眼和嘲笑,在叛逆的時候和涼子生下了總一郎,最後又一走了之。

    看來現在還不知道全部真相的只剩有馬自己了。

    「我們到了。」車子在一個狹窄的路口停下,憐司替忘川開了門,「接下來我們要自己走進去了,這裡車開不進去。」

    「好。」忘川下了車,跟著高大的憐司一路往裡走,憐司的腳步很快,忘川跟在後面,努力不落下。

    憐司雖然嘴上沒說,但是他的行為還是表現出了對有馬總一郎的擔心和在乎,忘川滿心擔憂的和憐司找到了一幢老房子門前。

    「就是這裡了。」憐司的神情很嚴肅。

    「我來敲門。」忘川自告奮勇的上前,

    「有人麼?涼子阿姨……有馬……有人麼……」忘川一開始還禮貌的敲著門,後來一直沒人回答,她便更用力的敲了起來,可好一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難道他們不在這裡?」憐司見忘川回頭看著自己,疑惑道。

    「他們還有別的去處麼?」忘川問,

    「按理說不應該,涼子她一定會帶總一郎來這裡的。」憐司眉頭緊鎖,顯然心情也很複雜。

    忘川觀察了一下附近,心裡邊默念,「系統,快出來,附近有歐內斯特的氣息麼。」

    「我感受到了,不過並不是很強烈。」系統出現的很快。

    「具體是哪裡?」忘川問,

    「這個……」系統搜索了一下,「就在屋子裡。」

    「你確定?」

    「確定。」系統肯定的回答。忘川立刻回頭看向憐司,嚴肅道,「我們把門撞開。」

    「……好。」憐司見忘川突然嚴肅的神情,沒有多問,點點頭,「你讓開些,我來。」

    事實證明憐司不愧是不良分子,不過踹了幾腳,門就搖搖欲墜的開了。

    「有馬。」忘川大喊著就往裡沖,系統說感受到了微弱歐內斯特的氣息,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徹底醒過來,忘川要趕緊阻止這一切。

    「總一郎……」憐司也不慢,緊跟著就往裡跑。

    屋子很小,忘川和憐司走到房間便驚呆了,只見屋裡亂糟糟的,地上滿是碎片和廢紙垃圾,屋裡一角一個女人頭髮凌亂的被綁在椅子上,眼神驚恐的盯著他們。

    「小心。」忘川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立刻朝身後的憐司大喊。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躲在門後的有馬總一郎舉起一個啤酒瓶直接砸上了憐司的腦袋,憐司悶哼一聲,身體晃了幾下便暈了過去。

    「總一郎,你幹什麼。」忘川瞪大眼看向有馬,這才發現他的眼神空洞,散發著絕望而陰冷的氣息,

    「你來做什麼。」有馬總一郎總算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他冷漠的踹了踹已經暈過去的憐司,看著忘川道。

    「我,我有些擔心你……所以來找你。」忘川嚥了嚥口水,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緊張的回答。

    「擔心我?」有馬呲笑一聲,聲音彷彿毒蛇一般,冰涼黏膩的纏上皮膚,「你們不都希望我死麼,你們都看不起我,嘲笑我……」

    「不是這樣的,」忘川盯著有馬,不確定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我在你身邊啊,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有馬,我是雪野啊……」

    「雪野……」有馬聽見她的話,眼神閃過一絲疑惑,然後慢慢柔和了下來,「是啊,雪野一直陪著我。」

    「是啊,我一直都會陪著你,所以,你放了涼子好不好,我們回家去。」忘川小心的接近有馬總一郎。

    「回家?」有馬愣了愣,看向忘川的眼裡滿是憂傷,「我回不去了,我拋下了他們跟了這個女人來,結果她卻騙了我,她騙了我,都是因為她我才會那麼痛苦,我要殺了她。」

    「忘川,快阻止他,要是涼子死了,你的任務就失敗了。」眼看著有馬拿著手裡破碎的玻璃瓶紅著眼就要衝向涼子,系統著急的喊道。

    忘川聞言,立刻飛撲上去死死抱住有馬的腰,大聲道,「不可以,有馬,他是你的母親啊,你不能殺了她。」

    「放開我。」有馬似乎又失去了理智,用力的推開忘川,「都是這個女人,她打我,罵我,現在還來騙我。」

    忘川摔倒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有馬總一郎就衝到了涼子面前,千鈞一髮之時,忘川撕心裂肺的喊道,「有馬……」

    許是聲音太淒慘,有馬高舉著凶器的手沒有放下,卻回過了頭,他的身後,忘川捏著半塊尖銳的玻璃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聲音顫抖,「你要是傷害她,我就朝自己刺下去。」

    有馬看著忘川決絕的神情,目光冷淡的轉過頭,「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有馬,就算你殺了她,也不能改變什麼啊,你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搭上自己的未來。」忘川緊張的盯著有馬的手,慢慢的撐著地起身,邊說邊緩步靠近他,「你恨她,恰恰代表你在意她,你想想看,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我到底要的是什麼?」有馬感覺到忘川的接近,低低重複了一句,

    「有馬。」忘川打著膽子再次抱住了有馬的腰,慢慢按下他拿著凶器的手,「我們回去吧,叔叔阿姨在家裡等著你呢,他們很擔心你。」

    「爸爸媽媽……」有馬似乎想起了溫柔善良的養父母,順從的放掉了手裡玻璃瓶,忘川見狀趕忙將他扶到一邊,然後麻利的給椅子上的涼子解了繩子,又趕忙去看昏迷在地的憐司,

    「憐司,憐司,你醒醒,你醒醒啊……」忘川用力的搖了搖憐司,見他頭上沒有流血,猜測他應該沒有受很嚴重的傷,

    她正要繼續喊,突然身後有馬一聲悶哼,然後是「咚」地倒地聲。

    「小畜生,竟然想殺我……」涼子臉色猙獰,一下子壓住有馬,抄起身邊的東西就是一頓猛打。

    「快住手。」忘川簡直快瘋掉了,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害怕,剛放了她,竟然還敢對有馬動手,

    「你這個小畜生,小的時候就是的累贅,長大了還翻了天了,我讓你打我,我讓你綁著我,看我不打死你。」涼子每一下打的都很重,有馬的身上,臉上都遭了殃,忘川見涼子瘋了一般,一時間竟傻住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你有用,要不是因為你養父母有錢,我會去找你,你這個白眼狼,幸虧我當初丟掉了你,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打死你。」涼子邊打邊罵罵咧咧,忘川終於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撲倒有馬身上,「快住手,涼子你瘋了麼……」

    涼子根本已經失去了理智,見忘川擋在有馬身上,便將怒氣全部撒在了忘川身上,手勁之大,讓忘川幾乎昏闕。

    「快走開。」忘川正痛得頭暈目眩的時候,身下的有馬突然冷冷出聲,「不行……」忘川立刻反駁回去。

    「你會受傷了,讓開。」有馬伸手扶住忘川的肩。

    「你難道就不會受傷了麼,我不會讓的。」忘川倔強道。

    「你這個笨蛋。」見忘川這麼倔,有馬眼底閃過心疼。

    正當忘川覺得自己會被打死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憐司直接衝到了涼子身邊,一腳踹了上去,「啊……」涼子沒有防備,立刻蜷縮著吃痛的喊了出來。

    忘川身下的有馬總一郎見狀抱著忘川一個側身,一拳奏在了涼子的肚子上,然後又迅速翻身反壓住她,一個又狠又響亮的巴掌直接朝涼子的臉打了過去,「啪……」

    「有馬……停下來。」忘川呼吸都是痛的,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上前趕緊拉住渾身是傷了有馬,一扭頭,突然發現憐司竟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直直對準了涼子。

    「你們這群瘋子。」忘川覺得自己真是要崩潰了,這一家子,都是暴力狂不成,「憐司,你想要幹什麼。」

    「當然是殺了她,我和總一郎全部的痛苦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該死。」憐司盯著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涼子,冷漠道。

    「憐司……你是憐司?你竟然出現了。」涼子道。

    「總一郎,你想要她死不是麼,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幫你。」憐司無視涼子的驚恐,扭頭看向有馬總一郎,

    忘川聞言,身子一抖,她已經精疲力盡了,但還是不能阻止涼子被殺麼……

    有馬總一郎感受到忘川的顫抖,伸手將她摟住,拉進懷裡,湊近她的耳朵,慢慢問道,「忘川希望我殺了她麼。」

    他的話猶如驚天霹靂,狠狠的炸響在忘川的耳畔,他喊她……忘川。她的身體再次僵硬,歐內斯特竟然醒了過來,「我說什麼有用麼。」忘川苦笑著,語氣自嘲。

    她竟然連歐內斯特醒了過來都沒有發現。

    「總一郎,你是怎樣希望的。」憐司看著有馬總一郎,擰眉問道。

    歐內斯特輕蔑的看了眼地上的可憐女人,拉住忘川的手,感覺到她素來溫暖的手此刻冰涼,微微一皺眉,責怪的看向忘川,「怎麼這麼涼……」

    還不是你嚇的,忘川瞪大眼看著歐內斯特,呼吸急促,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明明白白看到了忘川眼底的空間,歐內斯特微微一笑,一把抱起忘川,邊往外走邊道,「隨便你吧,我無所謂了。」

    說完,不顧憐司和涼子驚訝的眼神,兩人直接出了門。

    忘川在歐內斯特懷裡,兩人一出門瞬間便被一道白光籠罩,然後下一秒出現在了一個房間,「還是自己是身體舒服。」歐內斯特放下忘川,抬手看了看光潔的掌心,滿意的微笑道。

    「你……你怎麼……」忘川還是很驚訝,看著歐內斯特又很多的疑問,

    「那個女人壓著有馬毆打他的時候,有馬想起了小時候被虐待的場景,然後我就醒了過來。」歐內斯特解釋道,「所以那個時候你讓我讓開?」忘川看著歐內斯特問。

    「是啊,本來打算使用能力的,誰知道你寧願挨打。」歐內斯特一副欠揍的表情,看著忘川滿是笑意。

    「那我的任務呢?」忘川問,

    「我都醒過來了,不用在意那個。」歐內斯特輕鬆的聳聳肩。

    忘川見自己每次都死命完成的任務被這樣輕描淡寫,心裡一陣的不舒服,真是特權階級。

    「既然你沒事了,我要走了。」她站起身。

    「等等……你可以住在這裡。」歐內斯特忙到。

    忘川扭過頭,一字一句道,「我、不、要。」

    「你不會是去找蘭斯吧。」歐內斯特被拒絕,看著往外走的忘川慢悠悠道。

    「和你無關。」

    「怎麼和我無關,你們可是拿我做了交易不是麼。」歐內斯特站到站住的忘川身邊,彎下腰盯著她,「其實你如果想要離開,直接來和我說就好了。蘭斯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可惜……」忘川幽幽一笑,「沉睡的人是你不是蘭斯,我當然只能和他交易了。」

    「你……」歐內斯特聞言臉色一變,隨即又冷靜下來,「不管怎麼樣,不想死的話,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忘川擰著眉就要拒絕,歐內斯特突然朝屋外一揮,設下了結界,看向忘川眼裡滿是警告,「老實呆在這裡。」

    「哎,你……」忘川挪動步子還沒說完,歐內斯特便消失在了原地,「什麼情況?」

    「歐內斯特和蘭斯應該去找主神大人了。」忘川的眼前突然凝出一個身影,慢慢的出現了一個銀髮男子。

    「這聲音?」忘川看著眼前人,「你是系統。」

    「是我。」銀髮男子點點頭,「我叫銀。」

    「你怎麼出現了,不對,你怎麼在這裡?」忘川驚訝的問。

    「我是和你一起被帶來的,結界我也無法離開,不過在主神空間我可以以本體出現。」銀解釋道。

    「你剛才說蘭斯和歐內斯特去找主神大人了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空間的主人該換了。」銀淡淡一笑,解釋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你口中的主神會輕易被打敗?」忘川不能相信,畢竟她所看見的,都是蘭斯和歐內斯特被壓制得死死的。

    「歐內斯特殿□體裡有一道主神大人下的禁制,為的就是壓制他的能力,現在……因為有馬總一郎的任務這道禁制解開了……」

    「等等,他體內的禁制和有馬的任務有什麼關係?」忘川更迷糊了。

    「你現在還認為歐內斯特殿下在有馬總一郎的體內沉睡是偶然麼」系統耐心的問。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們有著同樣的經歷,所以他才會到了有馬的體內?」忘川問,

    「沒錯,如果這次的任務失敗,被抹殺的不止是你,歐內斯特和有馬也會消失,可是你成功了,也幫歐內斯特解開了他的禁制。」

    「可是,這道禁制到底是什麼?」忘川問,

    「是對母親的思念和恐懼。」銀看向屋外,「二殿下被母親虐待是主神大人一手造成的,為的就是製造二殿下的弱點,而封印女尊姬,就是為了製造大殿下的弱點。」

    「主神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不是他的兒子麼……怎麼能做這麼荒唐的事情?」忘川越來越不明白了。

    「因為神之預言,他們終將弒父。所以主神大人才會這樣做的。」銀垂下眸子,神情寧靜。

    「現在,現在這是預言將要實現了麼?」忘川心裡閃過許多思緒,「主神封印女尊姬,壓制蘭斯,為了控制歐內斯特,對他下禁制,卻反而讓兩個兒子練手要推翻他。」

    「這就是因果。」銀長長歎了口氣,「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忘川走到床邊坐下,一下子實在難以消化這麼多的信息,不過幸好歐內斯特將她保護在了這個大殿,她暫時沒有任何危險。

    「忘川,現在想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了,放寬心吧。」銀看出忘川的不安,勸道。

    「只能這樣了。」忘川看著銀,心裡慢慢安定了下來。

    在歐內斯特的大殿一待便是一天一夜,忘川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突然殿外傳來的響動,她警惕的起身看著門口,隨著腳步聲一下一下的走近,氣氛也緊張到了極點。

    終於,門「啪」地打開,是蘭斯。

    「忘川……抱歉讓你久等了。」

    「蘭斯,你們結束了一切麼?」忘川站起身,緊張的問道。

    「是的。」蘭斯高大的身體站在門口,逆著屋外照進的陽光,嘴角噙著微笑,仿若神邸降臨,「我來履行諾言,送你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擺脫陰謀論了,忘川要奔向幸福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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