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33章 折磨(28號求月票) 文 / 苡洛兒
審問室沒有通外的窗戶,三面是結實的水泥牆,一面是玻璃。天花板只有一盞白熾燈,光線不亮,但也能夠看清楚犯人。三個犯人都被銬在固定的位置上,手腳都沒有自由,而身前是一張桌子、兩把樣子。此時特警處的女隊長因為不服輸在審問著三個犯人,她第一個選的還不是唐昕兒選的領頭,問出來的結果也幾乎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偏差。
知道唐昕兒已經回來,聽到阮絲妍叫了一聲局長,隊長挺直了腰板問著犯人,「你們的目的就只是這個?」她手裡拿的是之前阮絲妍記錄的口供,分毫不差,所以也沒有任何的修改。她問了好幾次,得出來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樣。
她也觀察了犯罪嫌疑人在回答的時候,那些臉部表情,沒有說假的嫌疑。反正她認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心裡不禁認為唐昕兒大題小做,以為他們什麼都沒有說,真是可笑的。都坐在這個審問室了,幾個小混混還能不老實交代?
「你們之前都沒有過任何的案底,我再問你們一次,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隊長堂堂正正又給了一次機會,三個人還是回答他們不知道。隊長站起來,轉身敬禮,「報告局長,審問完畢,請指示。」
「小劉啊,做得不錯。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國際特警小唐,之前作為交換人員在特警處暫代你的位置。小唐告訴我,她想要參與審問,但是你不肯。事情呢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其實上面對我們局裡的國際交流還是很寬泛的。小唐的能力我也是知道的,既然要審問,人又是衝著她來的,她有權利。讓她審問一次,我們也來看看國際慣用的做法。」
廖局長說的話還真的是兩面都不得罪人,他沒有指出劉隊的錯,也沒凸顯唐昕兒的優點,就當是一次學習機會。而且他作為局長,都這麼說了,劉隊不可能不給機會,唐昕兒就當著她的面直接走到裡面,坐在了之前劉隊的位置上。
她選的人一直以來都是領頭,目標確定,要的答案也很執著,「剛才中途暫停了一下,我們繼續。是誰派你們過來,他讓你們下手的目的是什麼,是抓活的還是要死的。在你們之後,還會不會有別人過來?」
領頭看到不看唐昕兒,更不用說回答她的問題。唐昕兒也不著急,她看著領頭的手臂,脫臼已經接上了,但是要再動一次也還是可以的。再說對方不只是一條胳膊,要逼問出答案,就應該下狠了手。1790321
三分鐘過去了,審問室裡沒有其他聲音。唐昕兒在領頭的面前伸出三根手指晃了一下,「三分鐘,浪費時間你玩不起。同樣的,再來三分鐘,不回答我的問題,自己承受所有後果。」
唐昕兒站起來,當著廖局長他們的面把領頭的手臂又拉脫臼。而這一次還是那麼痛,她走到領頭的後面,卻不是要卸下他另一邊的肩膀。往後拉扯他的手臂,跟著聽到一聲痛哼,「會有點痛,只要你說出我要的答案,否則我慢慢來。」
領頭還是沒有說話,唐昕兒看不到的地方,在她開始從小拇指拉節開始,他的臉色比之前還要慘白,眼睛裡面都是痛苦的顏色。清脆的掰斷聲,一節一節,唐昕兒似乎玩上了癮。旁邊兩人聽著聲音全身有些發抖,直到劉隊看不下去,大喊一聲停。
唐昕兒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她不能停下來的,她要讓領頭的男人知道,她會說到做到。不過她還是抬起頭,在做著把手指掰斷的同時,開口對劉隊說,「三分鐘還不到,停下來就不好玩了。」
「你這根本就是要殺人的節奏,警局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劉隊氣脹地看著唐昕兒,她覺得唐昕兒的手法很殘忍,原來剛才拉脫臼只是一點點手段,「我在國外接受訓練的時候,不是這麼審問犯罪嫌疑人的。」1d7ra。
「一年時間,你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學完?這樣一節一節地把他的手指掰斷,動手的時候要快,聽聲音而行。掰斷後也可以接回去,但是接回去要等一下,你只要知道,接回去比掰斷還要痛上幾倍。對付謊話連篇的人,最好的手段就是讓他們知道,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折磨。三分鐘還有一半的時間,我們慢慢玩。」唐昕兒很久沒有這麼動手了,犯罪嫌疑人不配合,她倒是心情越來越好。反正她知道,這三個男人不會是她的對手,總會有一個開口的。
劉隊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要不是阮絲妍伸手攔了她,估計她會衝過去攔住唐昕兒。轉頭甩開阮絲妍的手,「你拉著我幹什麼!別以為她是你朋友你就徇私,今天讓大家攔截犯罪嫌疑人的事,我還沒找你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當她這個隊長不在是不是,都有種越疽代苞的作風了。
阮絲妍反而很開心,唐昕兒做什麼在她看來都是對的,「隊長,局長都沒有開口說什麼,你還是先等結果吧。你說我徇私,我很奇怪,警察不都是做這些工作的嗎?大街上要殺人,我們做警察的不去抓,要出事了再下手?」
「小劉,靜心靜氣地看小唐怎麼做。我覺得這樣不錯,我允許的,你要不要說我也徇私?」其實他還真的有點徇私了,唐昕兒又不是他警局裡的人,國際特警要插手,也先要得到上面的指示。不過現在
誰管那麼多,他知道唐昕兒如果真的要插手,上面絕對點頭。不然就看阮絲妍,之前唐昕兒走了之後,上面還有話交代不要和她個人計較什麼。
唐昕兒依舊動手,五根手指玩了一遍。沒有回答,她稍微撥了一下斷掉的幾根手指,「所謂十指連心,我們有的是時間。不過還有最後一分鐘,這次痛一點,是男人就不要叫得太嚇人,我不禁嚇。」
掰斷的過程很慢,而接上的速度很快。慢一點可能領頭還能堅持住,當唐昕兒在幫他接上中指的時候,他慘哭大喊,「我說!別動我了」
「你的手指都斷了,要接上的。()不過你要說什麼,最好快一點。一分鐘時間,不然我不敢保證,我下一次動手的地方,會是哪裡。」唐昕兒的話裡有話,讓領頭的臉色變了幾遍。
從背後,唐昕兒能夠看到領頭的身子抖動了一下。她露出一個可笑的表情,「不要和我玩花樣,你玩不過我。」又迅速接了一根斷指,痛得領頭這次連帶著點頭,咬著牙嘶聲道,「我說真的!」
「一分鐘倒數開始。」唐昕兒隨手就放開了領頭的手,慢慢地走回到三個犯罪嫌疑人的面前。看著三個人的表情,其他兩個她還沒有動手,但被聲音折磨,估計心裡也不好受。他們知道,如果領頭說不出來,那他們也要慘遭她的狠手。
領頭忍著痛,他想要碰一碰自己手,發現動一動都扯著痛。嘴角透著一絲風,就是牙根也覺得痛了,「在我們三個之前,已經有幾批人對你們下手。但是能回來的沒有幾個人,尤其對你動手的,有去無回。昨晚之前,我們也以為要對你下手的人是齊家那個老頭,因為我們之前一直都是他養的。昨晚我們才知道,在他背後還有人。齊老就是被那個人叫人殺死的,那個男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鷲。」
唐昕兒看到領頭說出這個字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她明白是什麼意思,「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有話說話。」
「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手裡有信物,不然我們也不會聽他的吩咐。他讓我們等著那條路出來的車,只要是你,就對你下手。能活捉最好,但死人才是最好的。我們有人問過他的目的,他說,你必須死。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痛得受不了,他也不會說出來。想到那個男人說的話,他抬頭看著唐昕兒,「我把不該說的都說了,你們要怎麼處置我們?」
「這是個法治社會,該怎麼處置你們是法官說了算。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我給你們一句話,你不應該說的,至少那樣你們還有命活著。」對著領頭露出一個不應該有的同情,唐昕兒覺得她這次麻煩大了。
領頭下一秒激動了起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唐昕兒,「你說什麼,你知道他是不是!」
「他是誰對你來說不重要,至少你能不能活到明天,我不確定。」恐怕現在那個男人已經開始下手了,唐昕兒猜不透的是,為什麼他沒有直接出手。再看一眼領頭,讓這樣的人來,真不像他們的做法。
唐昕兒離開前把領隊脫臼的手臂和斷指接上,並說了一句讓他絕望的話,「如果我是你,現在我只要吃飽一頓,然後想想還有什麼遺言。他來得很快,今天這天氣,很合適他出沒。」
廖局長和唐昕兒等人離開了審問室,還沒走遠,劉隊就質問唐昕兒,「你為什麼要嚇唬他們!」
唐昕兒一臉無辜,「我為什麼要嚇唬他們,我不過是告訴他們事實。看來劉隊還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廖局長,那三個人你盡快安排他們去哪裡,證據確鑿,程序走到哪一步最好還是走下去。今天天氣不好,再出事你也不希望是在警局裡面吧?」
廖局長覺得唐昕兒說的一部分話還是對的,該走到哪一步就做哪一步,「小劉,你來安排吧。」
劉隊接了工作,想叫上阮絲妍一起,唐昕兒要留人,「不好意思劉隊,近段時間可能你要見不到她了。廖局長,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打算讓絲妍和我在一起。這次會是涉及國際方面的犯罪事件,為了不讓你為難,她的調動工作,上面會有正式文件下來的。」
「我明白了,上面有文件下來就可以了。」
唐昕兒帶著阮絲妍離開,路上風雨很大,卻也帶動了唐昕兒的心情。她注意著車輛行駛的方向,上車後一句話不說。阮絲妍看得出來是去醫院的路上,快到醫院的時候,唐昕兒讓阮絲妍打電話讓吳欣欣下來。
吳欣欣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裡面看診。聽到阮絲妍讓她下樓,她還以工作為由拒絕了。然後就是唐昕兒讓她必須下樓的話,她狐疑地讓病人先回去,簡單收拾了東西立即下樓。
「現在,我送你們回家。把護照拿上,再備一兩套衣服,東西不要多。如果家裡人問去哪裡,你們就說和我一起回美國。」唐昕兒多的一句話也不說,專心開車。
吳欣欣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她沒想到下來之後直接被拉上車,然後就聽說要回家。她才來上班沒多久,怎麼就回去了呢,「昕兒,我還要上班,最近我沒時間去美國。」見唐昕兒不願意多說,她拉著阮絲妍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昕兒這麼做肯定有原因。」阮絲妍是特警,唐昕兒從離開警局後就沒有放鬆,這是遇到棘手的事情時,她才會出現的表情。
車外風水打著車發出的聲音,車裡的三個人聽得很清楚。路上沒有太多的車輛,而唐昕兒開車的速度和平時一樣。終於遇到了一個紅燈,她才轉頭看著車裡的兩個好友,「事情比較複雜,欣欣你醫院的班讓人頂了,絲妍的我會負責。現在先去欣欣家,拿了東西就走。」
「是什麼事?」吳欣欣心裡不覺得有什麼事必須這樣做的,她還沒有理解唐昕兒的意思,「如果只是有人要謀殺,我爸請了保鏢給我了。」
「是嗎?在醫院就被甩開的那幾個,他們能做什麼。我回頭再和你們說,先拿了東西走人。絲妍,給邵奕軒打電話,讓他在公司等著。」唐昕兒心想昨晚邵奕軒和她的關係,絕對會成為對方的目標。
唐昕兒把兩人接回了邵家大宅,才進入大宅,就看到邵奕軒在等著她們。唐昕兒看到他,想到又省了一段路程,「查詢近四個小時內出國的航班,我上樓拿東西。你也準備好護照,還有衣服之類的,不要帶多。」
「昕兒,怎麼才住了一晚上就要走了,發生什麼事?」邵老夫人抱著肉肉,小傢伙很精神,邵老爺子也跟在旁邊,捨不得離開一步。
唐昕兒已經蹬蹬蹬地上樓,樣子看起來很著急。阮絲妍就代為回答,「有點急事,不然也不會急著離開。」
「什麼事要這麼著急走,現在什麼天氣,出去很危險的。」邵老夫人不放心,就是要留人。
阮絲妍還想說什麼,手機響了,她立即接起來。聽到電話那頭的消息,她臉色都變了,「都死了嗎?」
唐昕兒過了一會兒才下樓,阮絲妍走到她面前,「三個人都死了。」
「我就說他們今天要死的,死在了哪裡?」唐昕兒不奇怪,她預料的事情,不可能不准。如果警局那邊按照她說的做,應該不會死在警局裡面。
「在警局門口死的,沒有抓到殺人的人。」阮絲妍覺得太可怕了,唐昕兒說的要死人,還真的死了。
接人又回來,時間也過去了很久,死在警局門口,看來是有人不把她的話當回事。那不關她什麼事,「有哪些出境航班?」
「正好有一趟飛往美國洛杉磯的,三個小時後出發。」
唐昕兒不多做解釋,路上由阮絲妍開車。唐昕兒坐在車後,孩子是邵奕軒負責照顧,她則是打了幾個電話,出境的事情就辦妥了。阮絲妍的工作調動也出來了,吳欣欣那邊她自己搞定。
風雨到了下午有點減弱,幾個人到達機場的時候,航班稍微延遲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正好在海關辦理了相應的出境手續。直到上了飛機,幾個人坐在獨立的艙位後,才開始有了簡單的瞭解。
「國際有個犯罪團伙,代號鳥。裡面的人都以鳥類為代號,今天抓到的人,說的那個代號為鷲的男人,正好是其中一員。我一年多前就是中了這個犯罪團伙的陷阱,最後受傷交換來中國。這一年來,我的組員都在尋找他們的行蹤,而這一次我想不用我們去找人,他們自然會找我。」
「那為什麼一年多都沒有找你,而是現在才找呢?」阮絲妍覺得奇怪,唐昕兒受傷的時候不找,現在才找有什麼意義。
「其實我來中國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找出鳥在中國的據點。先前已經找了一個,不過去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我之後又帶著孩子,回了家裡,他們不敢找上門。」他們在美國動了不手,才會選擇在中國下手。
唐昕兒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很興奮,「我先帶肉肉回家,他在我不放心。我好久也沒有歸隊了,看看他們都找到了什麼,有利於對付這群鳥。」問結的熾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