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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戰事起 文 / 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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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戰事起

    「我看你和陸濤羽的婚事還是暫時稍微緩上一緩再議!」二老爺思索了整整一個下午之後,還是進了靜心居。

    「出什麼變故了嗎?」順姐兒波瀾不驚的手持花剪修剪著案几上的一株蟹爪,她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是玩弄花花草草,這也是跟在已故的曾祖母身邊培養的愛好,閒來無事的時候修修剪剪也是一種樂趣。

    「南疆、北疆起戰事,陸濤羽極有可能被派往南疆,我擔心他會出事。」二老爺看著不慌不亂的修剪著枝葉的順姐兒道:「齊雲侯及長子鎮遠將軍肯定會前往北疆禦敵,南疆極有可能是忠武將軍馬海寧帶兵平定。陸濤羽現在只有個從七品的翊麾校尉散職,他的庶出兄長陸濤衡卻是從五品的游騎將軍,那是陸濤衡兩年前在北疆立功之後皇上封賜的。他要想建功立業,想要向世人表明除了嫡出的身份以外他也是有真本事的話,他必須上戰場,而且不能在其父麾下,讓人質疑他的能力,那麼他只能跟隨馬海寧到南疆平定蠻族之亂。忠武將軍和齊雲侯素有間隙,自然不會對他特殊照顧,要是立了功勞,那就是實打實的,不會有人質疑。」

    這是他剛剛得到的消息,北疆的羌族和南疆的蠻族都是天朝的隱患,每一兩年就會有一場戰事,不同的是南疆氣候適宜,不定會在哪個季節舉兵,也不會每年北上。而北疆則會在每年秋收之後南下,為的就是到天朝掠奪過冬的糧食,只有風調雨順,相對很豐足的年份不會興兵,今天的氣候乾燥,就連天朝都有不少地方出現旱情,影響了糧食的收成,羌族會興兵是意料中的事情,而蠻族也跟著湊合則出乎意料。當然,這些消息僅有少部分人知曉,就連大部分朝臣都還沒有得到消息。

    「您是擔心忠武將軍會公報私仇,故意讓陸濤羽受挫,甚至受傷或馬革裹屍?」順姐兒放下手中的花剪,上下左右打量著蟹爪,想找出讓自己不滿意的地方,再進行修剪。

    「馬海寧並不是一個心胸廣闊的人,到了他能夠控制的地方,他不大可能事事秉公辦理。」二老爺看著順姐兒道:「我不希望你的婚事有任何差錯……」

    「您合過八字了?」順姐兒打斷了他即將出來的長篇大論,她知道叔祖看起來像是無所事事,但實際上他消息卻是相當的靈通準確,齊雲侯及鎮遠將軍的調令定然已經下了,可能不日就要帶大軍前往北疆,而陸濤羽的決定也是十拿九穩,不會有誤,但那並不是她關心的。

    「嗯!」二老爺點點頭,道:「我是請欽天監的監正給你們合的八字,說你們倆極為匹配,你的夫星子星皆旺,旺夫益子之相,而他則是五行中和,不偏不倚之相,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相合,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定然直接將他給否定了。」

    「您這一兩天抽個時間問一問齊雲侯家合八字的情況,如果他們合八字的情況與您相符,那麼這門親事就算是成了,否則也不用再談了。」順姐兒端詳了一會,還是覺得不甚滿意,拿起花剪又開始修剪起來。

    「不行!」二老爺一口否決了順姐兒的決定,道:「要是陸濤羽在南疆有個什麼差錯,你該怎麼辦?他要是死了倒還好,我自然會給你重新再選合適的對象,但萬一他要是傷了殘了呢?我可不能讓你做那種糊塗事情。」

    「叔祖,那日我與齊雲侯夫人見面的感覺很好,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歧視,她對我的右手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異常神情,這一點我很歡喜。」順姐兒一邊修剪,一邊道:「但是我不敢肯定她的表情是不是裝出來的,她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要多,她真要掩飾什麼,我也不一定就能看得出來,我想要是他們在乎我的右手,那麼八字不合是最好的理由,如果不然,他們合八字的結果定然和您是一樣的。那樣的話,這門婚事倒也合我的意,就定了!」

    「要是陸濤羽死了或者是殘了呢?」二老爺臉色陰沉的看著順姐兒,他現在很後悔為什麼那麼著急了,要是再緩上一個月也就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形勢了。

    「只要他活著,這門親事就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他殘了廢了我都會快樂的嫁過去,要是他死了,那麼我願意為他守望門寡。」終於滿意了自己的作品,順姐兒放下花剪,示意在一旁侍候的玳瑁把它給搬回花房,自己接過另一個大丫鬟琥珀遞上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道:「您應該清楚,嫁不嫁人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但如果要嫁的話,我一定要嫁一個不會對我的手側目的人。我不敢肯定陸濤羽是怎樣的態度,但我想他既然是齊雲侯的嫡孫,那麼品性應該是一脈相承的。」

    「要是我不去和齊雲侯商議呢?」二老爺看著順姐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現在他的已經到來即將爆發的邊緣。

    「您不去的話我自然能夠派別的人去!」順姐兒不以為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道:「您應該知道,我偶爾也會向您一樣不守規矩的。」

    「你……」二老爺歎氣,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發脾氣也極難改變順姐兒的決定,他只能悻悻的道:「我明天一早就和齊雲侯碰個面!」

    「希望叔祖不要讓我失望!」順姐兒的話讓心中另有打算的二老爺心裡咯登一下,搖搖頭,這個丫頭太瞭解自己的秉性了,要在她面前玩點什麼花樣的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羽兒一定要去南疆嗎?」與此同時,齊雲侯府的主院也正在商議這件事情,老夫人一臉擔憂的看著陸博涵,道:「身為將門之後,羽兒上戰場是分內之事,可是為什麼不能和你們一道前往北疆呢?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父子兩個在旁邊看著我也能放心啊!」

    「這是羽兒自己的決定,而且他沒有和我們商議就請戰,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插手,將他調到麾下,對他的前程定然會有極大的影響。」陸博涵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他歎了一口氣道:「羽兒從小就是個心高氣傲的,我應該知道他會做這樣的決定。衡兒隨我們出征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自然不願意和衡兒一道,更不願意在歸來之後讓人說他是靠著我和他父親的照顧才能下功勳……這個羽兒啊,有的時候就是太……唉~」

    「要不是因為衡兒的話他用的著這樣做嗎?」老夫人也忍不住的歎氣,嫡子不長,長子不嫡對他們這樣的公侯人家最是致命,尤其是長孫陸濤衡不是那種平庸之輩,打小就很出色,陸濤羽做什麼都會被人與長兄比較,他能沒有壓力嗎?再說,陸濤衡看起來倒是甘願做一個輔佐弟弟的庶出兄長,可事實呢?傻瓜都不一定會相信他!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陸博涵看著妻子,搖頭歎氣,道:「現在也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我明日和郭懷旭找時間見個面,羽兒和六姑娘的事情暫且放下,等羽兒回來之後再談!」

    「為什麼?」老夫人一驚,看著他問道:「你到底還有什麼沒有與我說的?外人都以為羽兒沒有上過戰場,可是實際上他十二歲以後每次你們父子出征都會帶著他,他也是流過血,見過死人的,不是不知道戰場殘酷的愣頭青。南疆戰場沒有你們照應,是沒有在你們身邊那麼讓人安心,可是北羌族的強悍不畏死也是南蠻族無法比擬的,怎麼就讓你擔心成這個樣子了?」

    「南疆的主帥是忠武將軍馬海寧。」陸博涵的話一出,老夫人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更添了些青色,這無疑是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不行,我和羽兒說,讓他改變主意!」老夫人噌的站了起來,道:「馬海寧在你麾下的時候犯錯被你嚴懲之後一直記恨在心,他又是個心胸狹窄之人,他要是不給羽兒小鞋穿才是怪事,我不能讓羽兒那麼任性。」

    「沒用的!」陸博涵看著妻子苦笑,道:「任命出來了,只是還沒有下達到每個人而已,我是看到了任命才知道羽兒居然做了那樣不理智的選擇。」

    「我們該怎麼辦啊~」老夫人頹然的跌坐回去,說話已經帶了哽咽聲,彷彿已經看到了孫兒慘遭不幸。

    「還能怎樣,只能聽天由命了。」陸博涵看著老妻臉上一片死灰,歎氣,道:「你也不用太悲觀,外人都說衡兒很不錯,是將門虎子,可我們都清楚,羽兒比衡兒更強,只要馬海寧不使絆子,陰羽兒,他也不會有什麼的,挺多就是立不了多少功勞,受點傷而已。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安插了一些信得過的老部下前往南疆,有他們照應,馬海寧不敢胡來的。」

    「他是主帥,還用得著用什麼陰謀詭計來算計羽兒嗎?他只要將最難啃的骨頭丟給羽兒就足夠了!」老夫人不是完全不曉戰事的內宅婦人,她年輕的時候跟著陸博涵到過邊城,見識過戰爭的殘酷和慘烈,明白在戰場上人命有多麼的脆弱,更清楚在那樣的環境中想要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有多麼的簡單。

    「我知道!」陸博涵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不見一絲悲傷,道:「我會主動的和郭懷旭說明延遲議婚的緣由,他要真的是很喜歡羽兒的話,他定然會暗中向馬海寧施壓,讓他心存顧忌不敢亂來,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什麼打算?」老夫人看著陸博涵道:「給羽兒安排通房丫頭,給他留下血脈?羽兒一定不會答應的,他自己受的苦怎麼會讓自己以後的嫡子再重複?」

    「你先安排,至於羽兒願不願意答應又再說。」陸博涵也知道這樣並不好,但這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他也只能重複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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