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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仙人寂寞無人知,轉眼愛戀已成癡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年後 文 / 雲天恨

    一年後。

    華麗安然的閣樓矗立在風中,屋簷上掛著一串鈴鐺被風拂過,叮鈴鈴的響,煙王府裡一片熱鬧喧嘩,提著禮物上門的人絡繹不絕。

    青凰朝中大員一派神清氣爽,只因今日是煙王獨子帝懷顏的滿月日,女皇甚是高興,大擺宴席,所有人必須攜家眷到場。

    青凰雖重女輕男,可是這是王爺的兒子,身份尊貴自不在話下。

    帝煙遙望著搖籃裡的嬰兒,臉上出現溫和的表情,眉宇間儘是溫柔,她輕輕的喚道:「熙越,過來看看,她對著我笑了呢!汊」

    「遙兒。」林熙越疾步走到帝煙遙的身邊,盯著那粉嫩的小人兒,臉上也漾開笑容,淡淡的,如同梨花盛開。

    自從一年前,遙兒回來,得知自己懷了孩子,心性就變了些,不再那麼犀利了,一身光華盡斂,對人也溫和多了,對他也溫柔了幾分,這樣的帝煙遙,很好。

    這個孩子是赤天炎的,女皇陛下對外宣稱是他所生,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沒有拒絕,他也很喜歡這個孩子,顏兒簡直是遙兒的翻版,真是一模一樣朕。

    「宴席要開始了,遙兒,我們趕快去吧!」林熙越靜靜的提醒,帝煙遙在搖籃裡把孩子抱出來,交到他的手上,道:「你是孩子的父親,還是你抱著吧!免得招人閒話。」

    林熙越輕輕接過孩子,臉上露出一絲淺笑,小小的一團真是可愛。

    兩人挽手走了出去,一副恩愛的模樣簡直是羨煞旁人,所有官員看到帝煙遙走出房間,忙上去慶賀。

    「女皇陛下駕到,夫後娘娘駕到。」大宮女響亮的聲音讓所有官員紛紛回過神來,轉身,跪倒在地:「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夫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遠處,笑顏盈盈的帝鳳遙牽著略微豐滿了一些的綠芽慢慢走來,俊男美女極為養眼。

    女皇陛下遣散後宮,專寵綠芽娘娘一人,已經傳為佳話,其中煙王的功勞必不可少,用鐵血的手段幫助女皇陛下清除謀反的勢力,讓整個青凰煥然一新,蛀蟲少了,貪官少了,青凰的地位直逼千葉。

    而且,夫後的肚子也是極為爭氣,據太醫說,肚子已經有了孩子,是一對雙胞胎。

    帝煙遙迎上去,就要拜見兩人,不料兩人同時將她一扶,帝鳳遙首先出聲:「遙兒,你何必行禮,你是王府主人,你最大。」

    帝煙遙也不堅持,站直身體,將兩人迎上座位,才宣佈:「宴席開始!」

    宴席開始,觥籌交錯,絲竹之聲入耳,誰都沒有發現某間閣樓的屋頂上做了一個人,喃喃的念著孩子的名字:帝、懷、顏,帝懷炎?!接著,那人哈哈大笑,快速離去。

    直到半夜,滿月席方才散去,帝煙遙感覺有些倦累,不過運轉了一下召喚之力,身體的疲憊被一掃而空,自己已是八品五級,過不了多久定能升至九品。

    坐在床上,林熙越緩緩推開門走進來,見她揉揉太陽穴,頓時大手按上她的肩膀,將她的肩也按了按,他笑笑道:「遙兒,累了就早點睡吧,女皇陛下准假,三日不用早朝了。」

    「三日假麼?挺好,如今青凰形勢已經穩定,正走向盛世時代,我也不用這般勞累了。」帝煙遙想了想,低聲問道:「熙越,綠芽是不是又偷偷塞結子草給你了?」

    林熙越俊顏在燈光下一紅,輕聲哼道:「嗯!」

    帝煙遙不以為意,涼涼的說:「只怕都是皇姐的主意,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給我放假,而是盼著你給我生兩個孩子出來。」

    昏黃的燭火下,林熙越的臉充得跟柿子一般紅,遙兒什麼時候說話這般隨心隨性了?自從上次親眼看見帝煙遙生產,他就明白到了生孩子的痛苦,忽然,想法轉變,覺得這種痛苦實在是不適合女子,還是男子來更好一些,自從她生產完之後,身子更瘦更弱了,他瞧著也十分心疼。

    見他沒有說話,隱藏在黑暗中的帝煙遙不知是什麼表情,淡淡的半真半假聲音傳來:「熙越,既然皇姐都這麼想,不如你替我生個孩子?」

    林熙越一激動,差點一個好字脫口而出,愣了愣,他站在原地仍舊沒有開口。

    「算了吧!天色不早了,該睡了。」帝煙遙平靜的聲音接著傳來,掀開被子鑽進去,留了一半給林熙越。

    不知為何,帝煙遙變得超級嗜睡,而且叫也叫不醒的那種,好像沉入了無邊的夢魘,一日顏兒半夜啼哭都沒能讓她醒來,還是林熙越在隔壁聽到趕了過來,於是以後,林熙越都是跟帝煙遙睡在一起的。

    兩人一向是連身體都不挨一下的,不知為何今日帝煙遙將手伸過來,抱住他精壯的腰,將頭埋在他的頸側,有些悶悶的說:「每次一睡就做噩夢,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你給我講個故事別讓我睡著了。」

    「好!」林熙越渾身都不敢動彈,帝煙遙身上清冽的梅香傳來,讓他覺得十分清新,他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迴盪:「從前,有個少年出生在大家族裡,他的母親是一個侯爺的小妾,他只是一個小妾的兒子,所以後來,他長大了,別人送他第一美男的外號,於是侯爺注意到他就讓他去跟各大勢力的人打交道,以圖能攀上一門好親事,從此將侯府的地位鞏固提升最後,他碰見了一個女子,然後他愛上了這個女子」

    沒有一點響動,輕輕的將頭轉向一邊一看,帝煙遙已經睡著了,他無奈的笑笑,唇邊帶著寵溺,遙兒真的累了,有人在她耳邊嗡嗡的說話,她也能睡著?

    第二日一早,帝煙遙從噩夢中醒來,額頭上一頭的汗,為什麼自己又睡著了?林熙越不是在跟她講故事嗎?可是,自己聽著聽著,明明一點睡意都沒有,為什麼一下子就進入了夢境之中?

    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林熙越恰好從門外走進來,露出淡淡的笑容:「醒了?來洗漱吧!」他手上端著臉盆,往她面前一送。

    「我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帝煙遙眉尖一蹙,冷然問道,全然不似往日般的溫柔。

    林熙越想了想,回答道:「我也奇怪呢,你昨晚聽著忽然一下子就睡著了,想來你是太累了,所以並沒有叫醒你。」

    帝煙遙聽了他的話,臉色愈發的陰沉,眼底散發著犀利的光芒,該死的,這種情況就像中了邪一樣,如果不細緻,很難發現問題,她已經確定,一定是有人在暗地裡操縱。

    「遙兒?」林熙越皺了皺劍眉,不明白她為什麼就變了臉色。

    帝煙遙附上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林熙越的臉色瞬間驟變,一向淡然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殺意。

    曖昧的聲音靡靡的漂浮在黑暗裡,床有規律的搖晃與女人的嬌喘聲混雜在一起,讓守夜的奴才聽得一陣臉紅心跳,大床之上,兩具白花花的**死死的糾纏在一起,紅蓮帳放下,隱隱綽綽兩道身影分不清誰是誰。

    此時,丑時!

    伴隨著大風刮過的聲音,一陣極為細小的悉悉索索的響動也在王府中響起,兩個黑衣人緩緩的在屋頂上走著,竟然沒有踩動一片磚瓦,只有那衣袂絆起的呼聲漸漸的流轉。

    這兩個黑衣人眼神極為犀利,同時盯著那傳出聲音的房間,施起咒語來,一般使用夢魘術根本用不著兩個人,可是無奈帝煙遙精神力太過強大,怕遭遇反噬,才兩個人一起過來。

    不一會兒,那房間裡的聲音消失了,兩人知道奸計得逞,立刻轉身就走,然而,這一次,他們回身,並沒有逃。

    月光下,絕美的容顏冷冽而肅殺,兩道淺白的身影並在一起,讓天地都失色了。

    「兩位當真以為我煙王府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帝煙遙步步逼近,帶著厚重的威壓,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們的心上。

    林熙越身形一閃,堵住他們後方的路,那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忽然往屋簷下跳,帝煙遙早知他們會有這麼一遭,頓時袖子一伸,白綾一卷,強大的勁力將兩個人打入地面上,那地上不知何時布了一張大網,將兩個人吊了起來。

    帝煙遙飛身下去,冷冷的扯下其中一個的面巾,半邊毛絨絨的臉就露了出來,上一半臉與人無意,只是眼睛帶著野獸的兇猛,散發綠幽幽的光澤,下一半是如狼一般尖起的鼻子和嘴,臉龐上棕色的長長的毛長了一臉,大口一張,銳利的尖牙上絲絲綠色宛如淬了毒一般。

    「怪物!」林熙越也被驚了一下,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醜的人?

    那被困住的人仰頭,扯著嗓子,發出狼嚎,烏雲遮蔽圓月,圓月再次出現竟然是血一般的紅色。

    「骨生門的人?」帝煙遙皺皺眉頭,這一雙眼睛跟獸戟的眼睛太像了,他們應該是一個種族的,什麼時候武音大陸出了這種種族?

    聽到骨生門三個字,林熙越很顯然有些震驚,那個神秘的勢力裡原來都不是人,但是他們為什麼要對遙兒做這種事情?臉色一沉,他冷冷問道:「說,為什麼要對遙兒施行控夢術?」

    「估計他們是不會說,熙越,你退後兩步,我來問他們。」帝煙遙說著,直直盯著那幽綠的眼睛,眼瞳中幽光一閃,變得如星空一般浩淼而深邃。

    「說,你們來有什麼目的?」那其中一個就像迷失在無邊的眼海之中,動了動狼嘴,只是發出幾聲低低的嗚咽。

    見狀,帝煙遙也不再問了,他們根本就不會說人話,即使問出來了什麼也是狼嚎,狼嚎之聲她們如何能懂?她轉身,抬起手,對著漆黑的夜空動了動手指,身形便遠去了。

    兩個隱衛從暗處跳出來,一刀便解決了這兩個不明物種。

    「遙兒,我們該怎麼辦?我想骨生門的人是不會罷休的。」林熙越淡淡的問,輪廓印入深沉的月色裡,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是語氣中不易覺察的擔憂還是被帝煙遙捕捉到了。

    她一笑,燦爛了天地,眸裡是淺淺的笑意,她說:「知道有敵人,是來自哪一方就很好辦了,最怕的是不知道他們出自何處,隱藏在暗處,那是致命的危險,骨生門麼?過不了多久骨生門將從大陸上消失,我追查骨生門的下落已經很久了,再多些時日就好。熙越,我們去看看懷顏,然後再睡一會吧!」

    懷顏在搖籃裡睡得很香甜,胖嘟嘟的小臉十分可愛,人人都說這個孩子的眉眼跟她極像,可是只有她知道這個孩子慢慢成長,總會跟另一個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心情在一瞬間失落,聽說赤天炎浪跡天涯去了,現在應該很恣意,很快樂吧!

    「又在想念他麼?」林熙越跟帝煙遙多日相處,如今帝煙遙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到得如今,他發現自己對帝煙遙的瞭解仍舊不夠,他猜不透她。

    她變了,又不曾改變,她仍舊和以前一樣的絕情,對於情愛之事絕口不提,然而,她對待每個人的態度卻又不一樣,若是以前,她不會管他的死活,現在,偶爾透露出來的關心又代表著什麼?

    他知道她或許是愛上赤天炎了,懷顏——懷炎?!這麼明顯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懂,可是他仍舊守著她,赤天炎退出了爭奪帝煙遙的戰爭,他有一生將他從她的心裡驅趕出去。

    「沒有,我們睡吧!明日本王帶你遊湖,日日呆在府中恐怕要悶壞了,懷顏就給奶娘看著。」帝煙遙無意提議,沒看見林熙越臉上一喜,露出淺淡的笑容。

    青凰城內有一條大河,每當日光晴好,就會有許多達官顯貴在上面遊湖泛舟,一派熱鬧自不必說。

    某座華麗的畫舫之上,兩人對立而坐,面前小酒小菜擺著,真真十分愜意,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性的活動,在江上看風景恐怕也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帝煙遙目光淡淡,自斟自飲著,接收到林熙越投來的炙熱的眼神,她抬頭,直接無視,道:「熙越,你可把琴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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