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人芳心不可測 第一百五十九章 、見到單雲釋 文 / 雲天恨
右相被斬,禮部侍郎被殺,朝堂上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也會丟了命。()
帝煙遙一句話決定了朝中兩名大員的生死,這更是讓朝中官員看清楚了帝煙遙的地位,寧願得罪女皇,也千萬不要得罪煙王。
而眾人又敬又怕的煙王帝煙遙卻騎上快馬,往城外去了,身後,一紅一黑急急跟上來,正是風無寧和赤天炎。
「你們跟上來做什麼,回去!」帝煙遙勒馬,揚起秀眉,冷冷喝道。
風無寧邪魅一笑,懶懶散散的也將韁繩一勒,說道:「我說了找到單雲釋要跟他道歉,所以我也要去。汊」
「本王自然不能落後,金川森林凶險無比,本王早就想去了。」赤天炎不由抗拒的說,直接越過帝煙遙往前跑去。
帝煙遙自然知道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才跟上來的,半晌無語,一揚馬鞭,就急速狂奔起來。
三個人,好像賽跑一般,排成一排,往雲蒼邊界的分界處去了朕。
金川森林,據說是一座傳奇的山脈,裡面有很多兇猛的異獸,據說,連食人族都有,每月十號的傍晚金川森林會在雲蒼的邊界出現,過了一個時辰就會消失,還有兩天就是十號了,要是連夜趕路的話是來得及的。
帝煙遙心如火燎,只想快點到達金川森林,早點將單雲釋從裡面救出來。
金川森林。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川森林?跟平常的林子也沒有什麼區別啊!」風無寧宛如在自家後院散步一般,閒閒的說,他隨手摘下一朵花,無趣的把玩著。
帝煙遙身穿緊身裝,如靈貓一般在林間穿梭,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
「遙兒呢?」赤天炎正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抬頭便看見帝煙遙已經不見了人影,頓時皺眉問道。
「走!快點跟上去。」風無寧也不玩了,丟掉手中的花朵,運轉召喚之力連忙向帝煙遙離開的方向追去。
熱血在沸騰,帝煙遙只覺得自己像回歸到世紀一樣,那種見到森林便熟悉的歸屬感怎麼也抹不掉,她的唇邊勾起笑意,在這森林之中,她的興奮因子在跳動,若不是知道自己還要尋找單雲釋,說不定她會回味一下以前的叢林生活。
「遙兒她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赤天炎也想不到帝煙遙那麼清冷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是中了什麼毒?
「就好像野狼歸山一樣。」風無寧瞇起眸子,暗暗想道:難道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嗎?
帝煙遙拉著一根籐條,在天空中蕩著,跳到了兩人的面前,露出純真的笑意,那是兩人從來沒見過的笑容,好像帶著懷念一般,她的聲音慢慢傳來,讓兩人都震了一震:「其實我不是帝煙遙。」
「不對,我就是帝煙遙。」帝煙遙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我是一縷幽魂,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在那個世界,我的名字也叫帝煙遙,我不是王爺,沒有任何爵位,以前,我是殺手,很小的時候就被抓走,進行各式各樣你們想不到的訓練,八歲的時候,餓著肚子和野獸搏鬥,十歲的時候肚子穿行危險的熱帶叢林,好幾次,命都是在閻王的手裡搶來的,十二歲的時候,我開始做各種各樣的任務,殺掉組織要殺的人,每一次我都成功的殺了別人,可是我討厭手上沾滿鮮血的感覺,那個組織早就了我,卻毀了自己,那一年,我用炸彈將組織的總基地炸得粉碎,從此,再也沒有王牌殺手了。我只會殺人,所以,我又做地下傭兵,相比於被人操控,起碼我是自由的。當我成為地下第一傭兵的時候,我遇到了秦舟,他說給我世界上最美好的婚禮,給我世界上最羨慕的寵愛,他給了我十八歲少女都會有的憧憬與愛情,那種幸福到現在都不能忘掉,只是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一次任務中,他出賣了我,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傭兵,我只是他的目標而已,他接近我只是為了殺我,這是不是很可笑的事情,所以我就這樣死掉了,也許是老天憐憫我,又給了我一條命,讓我佔據了已死的青凰女王爺的身體,再活一回。」
「跟你講這麼多,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回去,哪一天我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你們的愛就會空付,所有對我的感情都是不值得的。」
帝煙遙笑著,笑著,眼淚就這麼留下來了,她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也想找個人好好愛自己,可是,命運弄人,她總感覺有一天自己會走,若是他們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帝煙遙,會不會怨她騙了他們?
雖然,帝煙遙偶爾會冒出兩個他們不理解意思的詞,可是他們大概聽懂了她的意思,原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怪不得他們有時候會覺得離她很遙遠,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是帝煙遙,是他們愛的人,僅此而已。
「遙兒!」赤天炎抬頭,一步一步走到帝煙遙面前,寬厚的手掌擦乾她的眼淚,將她抱在懷裡,而後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叫秦舟是麼?很好,若是讓本王見到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帝煙遙正要開口,卻聽赤天炎繼續張嘴說道:「還有,以後你是本王的,不許想他,否則你知道我的厲害。」
風無寧本來聽了前一句,頗為認同,不夜城讓人痛苦萬分的酷刑要讓那個叫秦舟的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聽到後一句,他的臉色就變了,箭步衝上去,將赤天炎拉到一邊,陰沉沉的笑,盯著赤天炎,質問道:「什麼時候遙變成你的了,她明明是本少的。」
「風無寧,遙兒是本王的妻,和本王連孩子都有了,當然是本王的人。」赤天炎挑眉,得意的說,他現在很慶幸自己和帝煙遙有個孩子,否則帝煙遙這麼花心,不是會將他丟到哈爪國去嗎?
「那是以前的事,現在還有以後遙是本少的,你赤天炎靠邊站。」風無寧挑釁似的將帝煙遙緊緊摟在懷裡,宣告自己的佔有權。
「風無寧,你找死。」赤天炎一拳朝風無寧的臉上揍去,直接和風無寧打了起來。
風無寧急忙一閃,鬆開帝煙遙,嚷道:「難道乾王嫉妒本少英俊,想要毀本少的容?」
「那又如何?風無寧,本王今日便殺了你。」
帝煙遙站在一旁,愣了許久,她是勸他們兩個人離開他,畢竟他們都是人上人,共妻的事情是很尷尬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都是這個反應,果然越聰明的人腦袋裡裝的東西越是讓人猜不透。
想了想,還是找單雲釋重要,頓時,身子一閃,消失了。
咕咕的蟲鳴聲十分怪異,帝煙遙越走越覺得幻境漸漸變得壓抑起來,她撥弄著那高高的灌木叢,瞥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已經找不清方向了。
「遙兒!」
「遙!」
兩人在身後呼喚著她的名字,也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帝煙遙回頭,發現兩人的臉都掛了彩,這兩個傢伙居然都下狠手,照臉打,這難道是男人的嫉妒心?
風無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懷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被打塌了,若是他破了相,得不到遙的喜愛,一定要找赤天炎算賬,真是太可惡了。
赤天炎也沒好到哪裡去,嘴角都腫了,他恨恨的瞪了風無寧一眼,嘴角動動都覺得疼,風無寧肯定是嫉妒自己的嘴唇生的比他好看。
兩人互瞪著,又齊齊將目光投向帝煙遙,齊聲問道:「遙兒,我的臉是不是醜了?」
就剛剛那一會兒,他們已經達成共識,要共同愛護帝煙遙,他們心中唯一的女人,一生都不變心。
「別鬧了,你們若是不想幫我找單雲釋,都回去吧!」帝煙遙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繼續往前走,密密麻麻的樹,潮濕的泥土,還有互相纏繞的古籐,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幽靜,但是偏偏一種陰冷的氣息從四周發出,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走了多久,路變得平坦起來,赤天炎忽然指著前方的一縷炊煙,說道:「這金川森林居然還有人居住。」
「走,去看看。」帝煙遙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腳步很快,心急了很多,好像想快點衝過去,她心裡很是期盼,單雲釋若是沒死,一定會在這片林子裡的,而且,他們會見到。
風無寧的唇邊勾勒一絲苦笑,看來遙最關心的還是單雲釋,瞧那心急的模樣,從來都沒見過。
木柴堆起的柴一根一根整齊的擺著,一團篝火烈烈燃燒,其他的空地上也燃起了小火堆,紅草編成的花環擺成不規則的形狀,幾個穿著獸皮的人圍著那篝火跳啊跳,嘴裡唸唸有詞,除了服裝還有奇怪的動作,他們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其中一個較老的人手掌心上捧著一把刀,然後大吼一聲,將自己的手指刺破,滴了一滴血在碗裡,其他人都照辦,手上拿著破碗滴血。
所有人一飲而盡,一個女人笑著走進茅草搭建的屋子裡,牽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站在她的周圍,身上都穿著獸皮,脖頸上掛著紅色的花環。
那女的,沒有經過胭脂的塗抹,但是素顏天成,十分美麗,尤其是臉上幸福的笑容,讓所有人都驚艷了。
而那男子,帝煙遙很眼熟,赤天炎還有風無寧也都很眼熟,那個人不是單雲釋是誰?只見他憨厚的笑著,儘管穿著獸皮的衣服,仍舊不減他的風華,他還是玉樹芝蘭,靈秀俊逸,只是多了一分野性。
他的笑容宛如一彎明月,皎潔純真,卻又帶著太陽的溫度,溫暖而親切,讓人想更貼近他。
帝煙遙愣了很久,終是眼淚模糊的從喉裡擠出兩個字:「雲釋。」
風無寧和赤天炎對視一眼,覺得格外的詭異,人人崇敬的單盟主變成這個樣子,只怕所有人都不信吧!
那兩個字叫喚出,自然驚動了他人,不善的目光齊刷刷的射過來,尤其是單雲釋,目光定格在帝煙遙身上的那一刻,笑容慢慢凝固。
單雲釋覺得那呼喚自己好像聽了好幾百遍,可是他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呢,她是誰呢?
「你們是誰?敢闖入我們食人領,破壞阿娜和阿生的成親儀式。」那個較老的人首先開口,盯著三人,覺得三人都不簡單,而且目的不明。
阿娜是那個女子,阿生?!是雲釋麼?這麼說阿娜和雲釋要成親?單雲釋要娶別人?
帝煙遙臉色唰地一下白了,眼中透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急急問道:「雲釋,你要娶這個女人?」
單雲釋見帝煙遙的手指指著自己將要過門的媳婦兒,有些不悅的擋在她前頭,說道:「阿娜是我的媳婦兒,我自然是要和她成親的,你是想要祝福我們嗎?」
「祝福?」帝煙遙退後一步,身上的力氣在那一瞬間被抽空,她是來祝福他們的嗎?不,不是的,她是來帶走單雲釋的,聽到單雲釋失蹤,她整夜不能合眼,如今終於找到他了,他已經不認得她了,難道這是對她帝煙遙花心的懲罰?
赤天炎也覺察到不對勁,皺皺眉,出聲道:「單雲釋,你不認得我們了?」
「單雲釋?我不叫單雲釋,我叫阿生,是阿娜一輩子的阿生,你們不是祝福我們的,那就趕緊走吧!不然我會吃掉你們的哦。」單雲釋半帶威脅的說,雖然單雲釋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是他確實不知道單雲釋是誰,他們是叫他的嗎?
風無寧承認,自己真的很討厭帝煙遙身邊的每個男人,但是看到帝煙遙傷心的樣子,自己的心也痛了,劍眉一挑,他冷冷笑道:「單雲釋,今天我們是來帶走你的,若是你不願意走,那麼我殺了她。」風無寧說到最後一句話,手指指向了阿娜,語氣森冷而寒冽。
「你敢?」單雲釋攔在那個名叫阿娜的女子面前,旁邊幾個身體壯實的男人也往前一攔,擋住那個叫阿娜的女子,紛紛露出自己的手,作鉤狀,彷彿野獸的爪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