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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美人芳心不可測 第一百九十三章 、赤天炎的痛【7000+】 文 / 雲天恨

    「攻打獸人大陸?」赤天烈淡淡的疑惑,笑道:「煙王為何要攻打獸人大陸?況且,攻打獸人大陸一點點兵力可是不夠的,那可是於一整片大陸作對,再者,煙王發動戰爭,可有考慮到百姓?到時候煙王若是成了罪人可就不好了。舒蝤梟裻」

    帝煙遙盈盈一笑,目光直視著赤天烈,笑道:「自然,這些本王如何不知,本王前去了獸人大陸了一趟,發現獸人在籌謀攻打武音大陸的事情,就算本王提起攻打獸人大陸的事情,獸人也會打過來,既然戰事遲早要來,還是早開始早結束的好。獸人潛伏四國,本王甚至敢說這赤麟的金鑾殿上也有獸人的探子,若是赤麟帝實在不信,可以去查一查,以赤麟帝的本事不會查不出來。」

    「還有,本王想借的是赤麟所有的兵力,只有四國聯手,齊心協力,才能打敗獸人,赤麟帝若是肯借兵,到時候獸人大陸攻下,大陸的版圖規劃少不得赤麟一大塊,赤麟帝可要想清楚了。」

    「想借赤麟所有兵力?煙王,朕對你可不怎麼放心呀!煙王拿走了我赤麟所有的兵力,到時候若是反過來對付朕,那朕可是吃虧得很,再者,兵都借給了煙王,我赤麟上下空虛無比,敵人趁虛而入,恐怕赤麟要發生內亂了。」赤天烈說著,聲音冰冷,沒有哪個帝王願意把保護自己江山的東西交給別人。

    「赤麟帝,本王對赤麟並無圖謀,若是本王有所圖謀,相信這赤麟早已落入本王的手裡,不知這話赤麟帝信是不信。」帝煙遙雲淡風輕的說,渾然沒有將赤天烈放在眼裡,若是赤麟有赤天炎,她或許會顧及一點,可是赤天炎斷不會幫赤麟對付她的,所以,一個小小的赤天烈,她又何需放在心上澹?

    赤天烈沒想到帝煙遙會這麼說,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一個老大臣頓時走出來,怒斥道:「煙王放肆,煙王簡直不把我赤麟皇上放在眼裡,就憑煙王.剛剛的話,就有破壞兩國邦交的嫌疑。」

    帝煙遙站起,緩緩踱步,走到那老大臣的面前,說道:「強者為尊,本王就算是破壞兩國邦交又如何?」她說著,手一伸,掌心朝上,一本白色的召喚書就浮現出來窀。

    眾大臣一驚,白色,天,居然是白色的,十品……十品可是神話,武音大陸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被人稱之為神之境界,沒想到煙王已經這麼厲害了。

    帝煙遙將手心一合,那召喚書也消失不見,她轉頭,淡淡啟唇,卻是看向赤天烈:「不知這位大人可服?」

    十品,傳說足以毀壞一國,帝煙遙這麼強大,怪不得這麼狂傲,還以為她轉了性子,原來沒有,赤天烈笑了笑,有些尷尬:「煙王好本事,居然已是十品召喚師,果然是武音大陸第一人。」

    「赤麟帝過獎了。」帝煙遙笑著說。

    「既然煙王有如此誠意,那朕也就答應了,只是朕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朕要煙王和我赤麟戰神和離,還請煙王把乾王交給朕。」赤天烈目光烈烈,他笑著說,和丞相對視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大臣一愣,這又是鬧哪出啊?頓時都議論紛紛:

    「皇上莫不是太想念乾王了?」

    「乾王已經死了,皇上要乾王的屍體做什麼?」

    「煙王這回肯定會答應的。」

    ……

    然而,出乎所有大臣的意外,帝煙遙蹙了蹙眉,回絕:「不行,這個條件恕本王不能答應。」

    「煙王,皇兄是我赤麟的乾王,赤麟不能沒有他,朕還需要他輔佐朕,煙王夫侍眾多,就不能答應朕這個小小的心願?」赤天烈歎息一聲,好似一位想念自己皇兄的弟弟。

    「不行!說不行就不行。」看赤天烈的樣子,赤天烈彷彿早就知道赤天炎沒有真的死,呵……不過短短幾年,昔日的乖乖兔就變成了一頭狼,將赤天炎交給一頭狼,那怎麼可以,自從失去了楚玄澈,她體會到了那種切膚之痛,就不想失去身邊任何一個人,若是再失去,她會崩潰的。

    「朕知道煙王不捨,不如就把皇兄叫出來,讓皇兄自己做決定吧!」赤天烈笑了笑,他的目光停留在那罩著寬大斗篷的人的身上,自己和赤天炎是同胞兄弟,一起長大,赤天炎是什麼樣子他最是知道不過,哪怕他換了張臉,哪怕他換了裝扮。

    眾大臣再次嘩然,把赤天炎叫出來,赤天炎死了,難道皇上要招魂?

    「赤麟帝!」帝煙遙瞪了赤天烈一眼,好似十分不滿的樣子。

    赤天烈並沒有看帝煙遙,只是將目光轉到了那黑衣人的身上,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朕的好皇兄,摘掉你的斗篷,我們兄弟許久不見,好好的談談吧!」

    那斗篷人果真動了,大手將斗篷掀下,露出一張剛毅霸氣,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的臉龐。

    果然是赤天炎!

    他單跪在地,朗聲道:「微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用的身份是赤麟乾王的身份。

    「皇兄多禮了,好久不見,可安好?」赤天烈藏過一縷冷笑,非常關切的問道。

    「謝皇上關心,微臣安好!」赤天烈站起身子,盯著赤天烈的眸子,閃過一絲愧疚,他身為赤麟的乾王,不能為赤麟做事,不能為自己的弟弟分擔,已是不對,他答應了一生不會背叛赤天烈,可是食言了,為了帝煙遙,他終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所以他愧疚,無論哪一方面,他都愧疚。

    「皇兄,你可願重新回來輔佐朕?當然,皇兄可以自由抉擇。」赤天烈笑著問道,彷彿十分期待的模樣,他一生最後悔的事情,或許就是,將赤天炎嫁到了青凰,他最親愛的皇兄也改變了自己的心意。

    赤天炎沉默了一會兒,望了望帝煙遙,鏗鏘的聲音在大殿迴響:「天炎已是煙王之夫,沒有道理再回赤麟,天炎已遠嫁,該遵守妻綱,一切僅憑妻主大人做主。」

    說這句話時,赤天炎的背影挺得很直,他的心終是不忍的,不忍辜負赤麟百姓,不忍辜負自己最愛的弟弟。

    妻綱?赤天炎是個會遵守妻綱的人麼?

    帝煙遙唇邊綻放美麗的笑容:「天炎甚得我心,本王可捨不得割愛。」她們都擺明了立場,赤天烈也不好再強迫,頓時惋惜的說:「既然是皇兄的心意,那便算了。」

    他的眼眸裡閃過奇異的光芒,說道:「不如煙王今日便和葉皇歇在皇宮裡吧!乾王雖出嫁,但畢竟是朕的皇兄,朕想和皇兄徹夜共飲,敘敘兄弟之情。」

    「好!」赤天炎複雜的眸子望向赤天烈,沒有等到帝煙遙開口,便率先開了口。

    ***

    「寧爹爹,天有些晚了,我們回去吧!不然娘親知道會生懷顏的氣的。」懷顏小心翼翼的說,他的手裡抱著很多東西,就是風無寧的手上也拿了很多東西,差點就拿不住了。

    風無寧笑了笑,看了看天色,點頭:「好!天色是有些晚了,我們回去吧!」因為手上的東西拿的太多,風無寧沒有手去牽懷顏的手。

    兩人正準備租輛馬車,往皇宮去,卻見一道黑影凌空掠來,一眨眼就消失了,再定睛,哪裡還有懷顏的影子。

    風無寧頓時著急了,將東西扔掉,追了上去,卻見另有幾個黑衣人攔住他,將他圍攻,風無寧的臉色一沉,冷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幾個黑衣人二話不說,就衝上去跟風無寧打,風無寧哪裡還有這心思,只想快點追上去,將懷顏救回來,所以下了狠勁,想要甩掉這些人。

    可是,這些人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居然個個都在八品之上,其中還有兩個是九品,什麼時候武音大陸有這麼多九品召喚師了?居然派來殺他,好大的手筆。

    風無寧的招式愈發的凌厲,那些黑衣人默契十足的攻他各個要害部位,風無寧正要祭出召喚書,可是那些人沒有給他半分機會。

    不知是誰,灑出一把白色粉末,風無寧眼明手快的摀住鼻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陣眩暈感傳來,他的全身都是癱軟無力的。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他不動聲色的丟下一隻鐲子,然後被人打暈,扛走了。

    而另一邊,處於一片擔憂之中。

    「遙兒,你別擔心,赤天炎只是跟赤天烈談談而已,不會有事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能發生什麼事情?」千御辰扶著帝煙遙的肩,輕聲安慰著。

    帝煙遙只覺得自己總是心神不寧的,她有點害怕,赤天烈出事,不過想想,確實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也就稍稍心安了些。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傍晚,無寧和懷顏該回來了吧!熙越還有傾玨已經去找了,相信等下就可以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林熙越已經率先回來了,看著帝煙遙,問道:「遙兒,懷顏可回來了?我並沒有找到他呢!」

    「是麼?」帝煙遙才落音,卻見一道人影一閃,已經到了帝煙遙的跟前,正是冷傾玨,聽了林熙越的話,他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找到。」

    「這就奇怪了,他們去哪裡了?」帝煙遙想了想,風無寧是個有分寸的人,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怎麼還沒回來?以他的修為,沒有人傷得到他吧!

    單雲釋剛剛走出宮殿,聽到幾人的話,蹙眉說道:「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吧!」林熙越淡淡的說,一襲白衣在這昏暗中格外醒目:「無寧可是九品召喚師呢!」

    「有何不可能?」千御辰瞇起眸子,分析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赤天烈抓走了懷顏和風無寧,還有一種是……獸人!獸人高手眾多,不是沒可能打敗風無寧,還有赤天烈,赤天烈與當初有很大的不同,改變了許多,就連我,現在都猜不透他的目的,他一個皇帝,有兩三個九品召喚師使喚,正常得很。」

    「走!去找他們。」帝煙遙說著,率先走了出去,她終於知道自己的不安是從哪裡來的了。

    「好!」幾道人影穿梭,很快就消失在皇宮之中。

    ***

    「皇上!他們已經走了。」一個黑衣人說著,就消失在寬敞的龍顏殿中。

    赤天烈站著,大笑起來,他轉身,看著自己背後站著一動不動的赤天炎,歎道:「皇兄,你在這裡受萬蟻噬心之痛,而他們卻棄你而去,帝煙遙如此薄情,真不知你為何要喜歡她?」

    墨色的頭髮遮擋住了赤天炎的眼眸,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那目光中裡一絲痛意飛速的滑過,好久,他才開口道:「皇弟,你是不會知道的。」

    「皇弟?」赤天烈冷哼一聲,嘲諷的笑:「赤天炎,你可知你走後,赤麟發生了什麼?」

    「……」赤天烈沉默無語,緊抿著唇,抿成柔軟的直線。

    「赤麟青凰交戰,赤麟內亂,朕差點死在了別人的手裡,赤天炎,你曾許諾過朕,會一生保護朕,愛護朕,輔佐朕,那個時候,你的人呢?」赤天烈沉痛的指責著赤天炎,繼續凌遲著赤天炎的心:「赤天炎,你為什麼要愛上帝煙遙?那個女人哪裡好,值得你背叛朕,背叛我們十幾年的兄弟情誼,或許當初,朕就不該同意你下嫁青凰,這樣,你永遠都是朕的皇兄,永遠都是赤麟最敬愛的戰神赤天炎。」

    赤天炎微微閉上眸子,沉聲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赤天炎,當初我也是承受這種萬蟻噬心之痛,如今你也好好嘗嘗吧!」赤天烈不想去看赤天炎痛苦的隱忍的表情,他一生最敬愛的就是赤天炎,對赤天炎的感情甚至超過對自己父皇的感情。

    當初,聽到赤天炎死掉的時候,他就瘋了一般攻打青凰,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痛,自己的皇兄死了,自己卻無能為力,內憂外患需要自己解決,他在生死之間徘徊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皇兄死得不明不白,他就撐過來了。

    可是,知道赤天炎假死的時候,他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那是被背叛,被欺騙的痛苦,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更是無以復加的痛,赤天炎,他最敬愛的皇兄,居然會選擇用這種方式逃避自己。

    他承認,自己是想奪取青凰的天下,是想讓赤天炎幫他,可是他從來沒想到赤天炎是不願的,是他蠢,以為他一直都愛護著自己,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們的親情。

    「皇弟,是我的錯,不過我不後悔。」赤天炎想了想,堅定的說:「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是麼?」赤天烈笑了笑,嘲諷的笑意更甚,淡淡的開口道:「赤天炎,你如今是罪人,可是我不想讓你死,我想讓你也享受一下被背叛的痛苦。」

    「皇弟,你想做什麼?」赤天炎的心裡忽然有了股不好的預感,卻看見他拍了拍手,他背後出現一道密門,幾個黑衣人從裡面走出來。

    昏迷的風無寧,還有哭得暈過去的懷顏,赤天烈的眸子猛地一睜,哀求道:「皇弟,是皇兄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要遷怒於別人。」

    「遷怒於別人?赤天炎,那個叫帝懷顏的是你的孩子吧!」赤天烈的手在他的臉龐上摸了摸,讚歎道:「確實很精緻,很美麗的小孩。」

    「赤天烈!」赤天炎終是忍不住咆哮出聲,他萬萬沒想到赤天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以前那個喜歡依賴他的乖乖小男孩到哪裡去了?

    赤天烈嗤笑出聲:「赤天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我只是想看看,風無寧和你,哪個人在帝煙遙心中的位置比較重,不知道到時候帝煙遙會希望你們哪一個活下來,哪一個死掉。」

    「皇弟!」赤天炎的眸子裡出現驚恐,他抿著唇,如刀削的臉龐顯得格外的孤寂,他和風無寧,誰比較重要?若是平時,他一定會昂首挺胸,保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現在,他不敢保證,因為他深知帝煙遙也是深深喜歡風無寧的。

    赤天烈看著他慢慢沉默下去,說道:「赤天炎,你也不確定對不對,你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帝煙遙心裡的位置對不對?赤天炎,朕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還肯回到朕的身邊來,吃掉這顆藥丸以示心意,朕就放了他們兩個,你考慮吧!」

    自己要離開帝煙遙麼?他不要,他就算是死,也不想離開帝煙遙,他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讓自己在帝煙遙的心裡有一分位置,怎麼可以輕易的放棄,可是,不放棄……

    「怎麼樣,你選好了麼?」赤天烈笑著問道。

    赤天炎陡地抬頭,直視著赤天烈,搖頭,悲涼的笑了,道:「我也想看看我在帝煙遙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呢!」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背叛朕了。」赤天烈揮手,懷顏和無寧就被帶了下去。

    ***

    街上此時的人倒是有點少,因為都去吃午飯去了,相信再不過半刻鐘,這大街上就會熱鬧起來,那酒樓茶肆現在倒是極為熱鬧。

    帝煙遙和林熙越等人分散著去找,倏地,帝煙遙腳步一停,看到地上的東西,慢慢的蹲身將東西撿起來,那是一枚翠綠色的鐲子。

    翠珊鴛鴦鐲!

    這枚鐲子一旦戴上,很難脫落,這是……這是風無寧留給自己的記號?帝煙遙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並沒有什麼收穫。」千御辰是最先找到帝煙遙的,逛了一圈,也問了好些人,根本就沒看到懷顏的影子。

    「我找到線索了,翠珊鴛鴦鐲,無寧的傳家寶。」帝煙遙一聞,發現空氣中還漂浮著一股極淡的怪味,雖然真的極淡,但是帝煙遙還是聞到了,她向來對藥物敏感,這是——幻迷香!

    最霸道的迷香,帝煙遙蹙了蹙眉,喊來一剎,冷喝道:「查!」

    帝煙遙轉身,匆匆進了宮,她得趕快進宮去看赤天炎,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件事跟赤天烈脫不了干係。

    龍顏殿,赤天烈正在看書,時不時也會享受著赤天烈痛苦的表情,唇邊漾出清淺的笑意。

    一個太監侯在殿外,大聲道:「皇上,煙王求見!」

    「哦?這麼快就來了?」赤天烈挑了挑眉,走到赤天烈面前,看著他瞬間亮起的眼睛,譏誚的笑笑,說道:「傳煙王進來吧!」

    帝煙遙才走進龍顏殿,就發現赤天炎和赤天烈並肩站著,說些什麼,好似十分愉悅的樣子,赤天烈笑得合都合不攏嘴。

    「赤麟帝!如今天色已晚,就讓天炎跟本王回去吧!本王少了天炎伺候,可會睡不著覺的呢!」帝煙遙一笑,頗為曖昧的說,還沖赤天炎眨眨眼睛。

    赤天炎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彷彿十分害羞:「遙兒,你在亂說什麼?」

    「天炎不必害羞,沒了天炎伺候,本王真的十分不安心,總覺缺了什麼。」帝煙遙徑直越過赤天烈,握住他的手,手指不動聲色的搭上他的脈搏,發現赤天炎什麼問題都沒有。

    不知為何,她剛剛總覺赤天炎受了什麼苦楚,那臉色雖是紅潤的,卻顯得紅得過分了些。

    赤天烈很好的將帝煙遙的動作收入眼底,一臉笑意,不捨的說道:「煙王果真是和皇兄鶼鰈情深,朕和皇兄說話還不到兩個時辰,煙王就來催了,可是,朕還不想放皇兄回去呢,不過,朕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若是皇兄真累了,就跟煙王一起回去休息吧!我們可以改日再談。」

    「不必了,今日的事情,當今日說完。」赤天炎掙脫帝煙遙的手,說道:「遙兒,別讓皇上見笑,我也是難得回赤麟,心裡想念皇上的緊。」

    帝煙遙見他們配合的默契十足,狐疑的瞇起眸子,隱藏好自己的情緒,說道:「既然如此,赤麟帝可要早點將天炎放回來啊,不然,本王可不依。」

    「好!」赤天烈爽快的答應,目送著帝煙遙離開。

    「皇兄,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麼?你為我捕魚打鳥,父親罰我,你替我罰跪……」赤天烈目光久遠,十分懷念的樣子,好像已經沉入了過往的雲煙之中。

    站在皇宮頂上的帝煙遙見赤天烈說著這些陳年瑣事,不滿的蹙了蹙眉,暗道自己多想了,於是飛身離開。

    赤天烈的聲音忽然停了,明知道是做戲給帝煙遙看,他還是把自己給陷入了回憶中,讓自己想起來,心又是一陣抽痛,一切都回不來了,物是人非啊!

    他扼起赤天炎的下巴,手中一枚紅色的藥丸,丟進去,然後解了赤天炎的穴。

    帝煙遙走在半路上,總覺得哪裡不對,然後靈光一閃,身形重新躍回去,她終於知道赤天炎哪裡不對了,赤天炎好像從她進殿開始就沒移動過步子。

    他被點穴了!!!

    還未靠近龍顏殿,就看見赤天炎已經走了出來,看見她,不禁喚道:「遙兒!」

    「天炎,你沒事吧?」帝煙遙越想就越覺得不對,越想就越覺得赤天烈有可能對他做什麼,於是執起他的手腕,量了量脈搏,仍舊沒有什麼異常。

    赤天炎隱過一絲痛楚,看著帝煙遙臉上的擔憂,不禁調笑道:「遙兒這是擔心我麼?我的身子好的很。」

    「去,誰擔心你了。」帝煙遙放下他的手,瞪了赤天炎一眼。

    「呵呵,遙兒不承認。」赤天炎笑了笑,說道:「我真是太高興了,遙兒,今日月色正好,不如我們努力努力,生個孩子?」

    「……」帝煙遙很想問,努力跟生孩子有什麼聯繫麼?

    帝煙遙見赤天炎沒什麼異常,高興了一陣,然後卻又沉著整張臉,說道:「天炎,懷顏還有風無寧出事了。」

    赤天炎臉色一僵,什麼話也不說,拉著帝煙遙回了皇宮。

    「赤天炎,你怎麼了?」帝煙遙隱隱覺得赤天炎有話要跟她說,還是很重要的事。

    眾位夫君正等著帝煙遙回來,看見赤天炎拉著帝煙遙一陣風似得進了殿,頓時有些愕然。

    「赤天炎,你想跟我說什麼?」關上了房門,帝煙遙疑惑的問,然後猜測道:「赤天炎,你是不是知道風無寧和懷顏的事情?」

    「我……」赤天炎剛張口,倏地停住了。

    「赤天炎!」帝煙遙不耐的繼續開口,在房間裡佈置下結界。

    「遙兒,懷顏還有風無寧在赤天烈的手裡。」想了一下,赤天炎終是說出來,然後拉住帝煙遙,說道:「遙兒,你不要著急,赤天烈現在勢力難明,而且性格不定,得從長計劃!」

    剛說完,赤天炎的心忽然一痛,那種痛苦又開始了,他的臉色開始發白,但是帝煙遙一心陷入了沉思,並沒有看到。

    帝煙遙轉頭,望著赤天炎,說道:「在赤天烈的手裡,那我去把他們找來,好好計劃一下。」剛說完,她忽然頓住,看著赤天炎蒼白的臉,皺著眉頭,問道:「赤天炎,你怎麼了?」

    「沒什麼,或許是連趕了幾天的路,又被赤天烈拉著長談,有些不舒服而已,遙兒,你趕快去把他們找過來,好好商量一下,怎麼把懷顏還有無寧救出來,我怕赤天烈會傷害他們。」赤天炎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催促著。

    帝煙遙疑惑的望著他半晌,終是轉身,走了出去。

    背影遠去,赤天炎沖衝撞撞的將門關起來,無力的倒在門前,低聲咆哮著,那種痛意,比剛剛在龍顏殿,還要疼千倍萬倍,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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