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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歧路 第321章 完美結果 文 / 夢織

    第321章完美結果

    可誰知,意外又出現了,由於豐玉過於追求完美,也可能是舞技不甚理想,亦或是臨場發揮經驗較少等諸多因素。因為旋轉的過於迅速,水袖又過長,在漩渦狀旋轉了片刻後,竟然不斷聚攏,向著豐玉身體纏去,而且越裹越緊,很快便像個蠶蛹一般,將其完完全全包裹在了巨大紅色蠶蛹裡。

    除了難於呼吸,豐玉一陣手忙腳亂了起來,心中一邊百感交集地思索著這次丟大人的事,一邊一同亂蹬,還哪裡顧的了自己現在是身處半空之中,直直向下墜去,頃刻間便要落於地上。

    四周舞姬雪魂全都驚了,排練時沒有這景象啊!今天太多出人意表的意外,是夫人的刻意安排,還是真的出了意外?她們又怎樣繼續下去?一時間竟然無人敢動,就連吹奏絲竹的樂師雪魂們也停下了奏樂,各個面面相覷。

    一襲紫色一閃而過,將那呈現下墜趨勢的粉紅色巨繭穩穩接過,一絲靈力浮散表面,將那束縛震碎,將裡面臉現豬肝色的女子抱在懷中,臉上笑意更勝,垂落鬢邊的一縷淡紫色長髮,被順勢而上的勁風鼓盪開來,輕輕飄蕩而起,又悠悠翔滑而下,劃過豐玉微紅臉龐,帶起絲絲迷醉的癢意。

    當豐玉從愣怔中睜開雙眼,只見脈脈輝光沐照下,那在她心中永遠高高在上,清冷如月華般的殺哥哥,此刻竟如拯救她的天神般,赫然出現在自己近前,眉眼清晰,近在咫尺間兩人濕熱的呼氣盡糾纏在一起。驟然間離得這般近,一時便有些控制不住胸腔內那顆心,撲通撲通猛力撒起歡來。

    被他這般打橫摟抱在懷中,徐徐下落,景物在眼前打著旋劃過,豐玉怔怔然了起來,縱使因流影殺冰雪閣內外一片白雪皚皚,春天的暖意,卻彷彿盡皆濃縮在了這溫暖的一抱之中。豐玉終於得到一個結論,她所學的是舞,跳出來的卻是糾結,但有了殺哥哥這個較好的收尾,也不錯。

    繁華過後,剎那一場華麗的山河沉寂。

    「那冰玉地面,太滑;還有這水袖,過長了。」殺哥哥那複雜的眼神望得豐玉脆弱的心肝,感到一抽一搭的,一時間過於侷促,十分心虛地尷尬道。

    「呃····是地滑,水袖太長了!玉玉什麼時候竟還通曉歌舞了。」沉默了片刻,旁邊傳來雪魂噗哧笑聲,流影殺揚了揚兩道倨傲的柳眉,眼眸盈盈然似有絲笑意,繼而轉作鎮定神色,煞有介事道。

    「略通。」豐玉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自知之明地,嚴重到了某種強大的自欺欺人程度。儘管殺哥哥的言語難免帶有戲虐色彩,將那『通曉』一詞故意加重了語氣,說得有些扭曲糾結,但豐玉這個人向來是輸人不輸陣,眼中硬是分明的現出——你是個明白人字樣,架勢非常有范兒。

    儘管加起來對舞技修行不過幾日的豐玉,對舞蹈優劣素無研究,也不太懂得欣賞,但私以為,殺哥哥這等天人般存在,就是有內涵,品味就是好的不得了。故而,心裡對殺哥哥又大添了幾分崇拜之情,此刻維持著眼中一片白月光、心湖一片香花霧的形容許久。

    「玉玉竟然有雅興獻舞一曲給我看,是怎麼回事?」流影殺嘴角抽了抽,都被氣樂了,不知怎的,他那顆塵封得幾乎快成化石的萬年老心肝,在豐玉這小女子面前,總歡蹦亂跳的如頭亂撞的小鹿般。

    「我想給殺哥哥跳舞的,就是這麼回事!」豐玉對此表示淡定,額頭卻已冒出白毛汗。

    週遭一片暴風雨前的寧靜,無風,豐玉卻寒噤噤的感到很冷,可能是這陰測測的雪魂目光,早已將白眼偷偷翻得千回百轉。

    四周靜得特別詭異。

    數十名雪魂侍婢一忍再忍,幾欲內傷地,看著這場鬧劇的番外篇。

    「玉玉是在這場表演中,刻意給為夫加了這個英雄救美環節,增加觀眾互動麼?」流影殺望著自己懷中的豐玉,衝著她淡淡的笑,笑得一團和氣,和順可親。一股夾雜著淡淡香汗味道的熟悉氣息,撲面而來,真是略通,難為她了呢!

    「非人為意外啦!原本好好的,誰知道被殺哥哥的行注目禮,盯著看得人家大失水準了。」緩了緩,豐玉依舊心有餘悸。

    流影殺斂起剛才的驚疑不定,嘴角抽了抽,額頭上分明寫著——你很悲劇四個大字,那溫柔深沉的眼波分外得瑟,讓人不免沉溺其中:「玉玉,你是想製造將人的熱情拖至最高,然後再一下子打落谷底,創造出讓人忽喜忽悲,忽高忽低的巨大反差之效,別出心材麼?你達到了預期效果,真的很····特別呢!」流影殺滿是寵溺地用自己的袖管,輕輕擦去豐玉額角細密汗珠,道。

    「······你是這麼認為的?」豐玉大有遇人不淑的悲痛心思。

    「玉玉,你這份用心,殺哥哥很感動,跳的這場歡喜劇也很熱鬧,只是這詭花····沒這麼小朵,有點像塗了紅漆的荷花呢!」流影殺傾世的容顏微微泛著一絲難抑的華彩,晶亮雙眸像要洞穿所有,雖然仍然因剛剛出關而顯得有些憔悴而蒼白,卻顯然十分歡喜。

    「呃,正是紅蓮又塗了一層紅漆改造的,因為我以為,那樣紅得更鮮艷。」豐玉就覺得殺哥哥一向對週遭事物漫不經心,從來沒對一件物事,表現的這般靠譜過,居然還看到了自己在金玉蓮台幻化的詭花,特意刷上了紅漆。

    可是天不隨人願,千算萬算,沒算到好死不死,自己跳出那心想本該甚是優雅纏綿的舞姿,在絲毫沒有天分的先決條件下,以另一種勝利姿態,天地為之動容地拉下帷幕,只要想起她那無人欣賞的,人生唯一撼天動地的舞蹈,便惘然不已,苦悶萬分。

    儘管不盡如人意,但好在達到了預期效果,倒頗應了殺哥哥所言,像一場讓人前仰後合的歡喜劇,終歸還是博君一笑。

    「能將這等艱深的舞技,短短數日便得其精髓,並靈活運用到玉玉這樣····非同尋常的,倒是難得,真是有才啊!」流影殺兩隻鳳目,刺刺發著電火花般,由衷讚歎道。

    豐玉心下歡喜,原地掙扎了一下,仔細揣度著言語的真偽,最後還是恭維使人舒服的真理戰勝了理智。能在隻言片語間,便將自己那內在美深層次的東西挖掘而出,以及她得天獨厚的無尚才情評價地十分中肯,殺哥哥果然非尋常人的識貨,這可真是許久以來,豐玉所聽到的第一聲天籟。

    豐玉自以為的那樣想著,竟然突然看到對面之人,竟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了起來,心頭那麼多的愛,那麼多難掩的寂寞,終於見到一點點曙光,隨著那滴滴激動的熱淚在心裡瀰漫開。看著向來由於自己得天獨厚的出眾容貌,從不在人前顯示軟弱一面的殺哥哥,此時滾燙的淚珠卻如脫了線的珍珠般,大顆大顆往下掉,豐玉心裡彷彿被緊緊揉成一團。

    流影殺輕輕俯身,一把將豐玉那纖細的身體箍進懷中,像是要將她完全捏碎,揉如自己血肉裡面一般。豐玉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怕他一時感情外露,當面對自己情動一番,來個強吻什麼的,可誰承想那廝的確是不強吻的,他玩的是更高層面的偷襲。就在她好死不死的最疏於防範之際,一面撫著她的發,一面旁若無人地親吻她整張精緻的小臉。

    如握著全世界最易碎的瓷器般,精心地捧著她的臉,親親這裡,又看看,再親親,復又看看,輾轉反覆,纏綿至深。好像懷疑在夢中一樣,露出一派既莫名炙烈,又莫名惆悵的驚疑目光。

    那些過往,所有的記憶都似鑲著夢幻的金邊,曾有過的痛苦委屈,付出迷失,通通消失不見。

    殺哥哥的唇柔軟而溫暖,好像最香醇的酒,讓人陶然欲醉。豐玉一下子被他的舉動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儘管在潛意識裡認為,那樣似乎很不雅觀,還在眾多雪魂面前,卻始終沒有推拒之意,她是他的娘子,最親的人呢!不是麼?

    直到流影殺毫不注意形象地淚流滿面後,又順著棲上豐玉臉頰的唇,隨著那些細碎的吻,將滾燙絲滑的鼻涕淚水,混合液一同塗了她滿臉後,才讓她真切的感受了回,屬於殺哥哥熱情奔放的一面,也算是對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最好懲罰。

    好罷,今日之事,的確讓這豐玉覺得好生丟了一回臉,她也是暗自悔恨,悔不該自以為是地做自己不擅長之事,還膽大包天的拿去,給殺哥哥那樣見多識廣之人賣弄,只是,天可鑒,她是真的想他高興啊!

    結果她又得出一個結論,就是讓別人開心的方法很多,有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卻大可以柳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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