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剛剛三更天,古淨暖就被叫起,那熱水被一桶一桶抬了進來,古淨暖還覺得迷糊呢,就被人按了進去,之後是繁忙的開臉,換嫁衣,梳妝,盤髮髻。
院子裡的幾位夫人和幾個小姐也都在古淨暖的房裡,作為古家第三輩兒第一個成親的人。古家這些小的還是很好奇的。
看那婆子的化妝技術,古淨暖感慨,是誰說,古代人不會梳妝,化完了俗艷而不可耐的。哪有啊哪有。古淨暖與古淨涵長得有兩分像,但是距離確實差了很多,也不如古淨菀古淨仙明艷,可如今經這婆子這麼一化,她的小臉嬌嬌的,整個人脫俗起來不說,還面若芙蓉,唇紅齒白的。一點也不遜於其他幾個姐妹。
「三姐姐真美。」看著古淨仙看著那婆子的熱切眼神,古淨暖失笑。
因為是夏日,而喜服又多而厚重,古淨暖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泛起了一絲汗。
那化妝的婆子見了,稍微用帕子按壓了下,又淡淡的補了點,交待到。
「新娘子可切記不可以用手或者袖子抹臉,這稍微出汗了呢,就忍忍,要是抹了,這妝可就花了。」
「知道了。」
古淨暖透過銅鏡看自己的妝容,確實精緻的很,不得不說,這婆子的技術那是,嗷嗷好啊!將鏡子稍微拿遠些,看自己的頭髮,卻從鏡中意外的看到了古淨菀那忿恨的眼神,驚了一下鬆了手,也虧得降雪眼疾手快,不然,這鏡子怕是就要落了地。
「這新娘子可是要小心著點。要是將鏡子摔碎了,那可是不吉利。」
「嗯。」古淨暖點頭,她這不是被古淨菀嚇到了嗎?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啊,古淨菀幹嘛要這麼看她?這趙景雲,從來都不是她搶的啊!
將珠花和金步搖給古淨暖別上,那婆子左看右看,又拿了一個玉梳給古淨暖別上,這才滿意的點頭。「這老婆子我伺候了這麼多新嫁娘,最是傾國傾城的,就數這三小姐了,我看啊,這古家的幾個女子,可都是妙人兒。好了,把蓋頭蓋上吧,這新郎官也要進門了。」誇獎古淨暖的同時,還捎帶了其他幾個古家姐妹,手藝好,嘴甜,還愁生意不來麼。
古淨暖自己繡的大紅蓋頭就這麼被王氏給她蓋上了。如今的古淨暖只能看到腳下,被知春和降雪扶著,到大廳給各位長輩跪拜。拜別了長輩和父母,一陣辟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古淨暖就被扶出了門,上了花轎。
而她不知道,在古家大門的一側,蕭雲眼眶紅紅,哀傷的站在那裡,低低的說:「表姐,你要幸福。」
上了轎,古淨暖將自己的紅蓋頭掀開透氣,讓自己保持呼吸順暢。外面鑼鼓喧天,但她只能聽個熱鬧,不免覺得可惜,自己的婚事卻連究竟是個什麼場面都不知道。以後回憶起來,僅有蓋頭下黑漆漆的光景和耳邊的鼓樂聲而已。
古家距離王府也不算遠,沒一會兒的功夫,花轎就到了六王府,重新蓋好蓋頭,古淨暖也看不清楚狀況,只能依著別人的口令,一步步照做,跨過火盆,又跨過馬鞍,步上紅氈。接著又由喜娘相扶到了喜堂上拜天地。
最後聽到贊禮者響聲道,「禮成,送入洞房!」後,古淨暖終於鬆了一口氣……
進了洞房,古淨暖被安置在床榻之上,這一番忙碌下來,她已經大汗淋漓了,也是累的不行。
榻上有東西,即使古淨暖只坐了一個邊兒,也感覺並不舒服,那榻上的,不用猜也知道,必是花生,大棗,桂圓,蓮子等物。本想稍微用手收拾一下的,可她知道,如今進了這六王府,她可是要處處小心謹慎,新嫁娘,就該乖巧的坐在這兒等著新郎官的到來。
而此時的六王爺,還在外面敬酒呢。
進了新房後,僕婦們進進出出做最後的打點,期間有個聽起來上了歲數的女人叮囑了知春和降雪一番,但聲音不大,古淨暖自是聽不真切,又過了一會,聽到關門聲,終於安靜了。喜娘和跟進來的丫鬟魚貫般地走了出去。就連知春與降雪,也一併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古淨暖聽著確實是沒人了,舒了口氣,悄悄地掀起紅蓋頭的一角環視著屋裡的事物,室內最顯眼的是梅花圖式的屏風,鏤空鍍金的鳥獸熏爐。依著牆壁的案幾之上點著一對金銀龍彩飾的大紅色的蠟燭。將屁股底下的桂圓等物扒拉開,古淨暖坐定,目光又落在那屋內的圓桌之上。這一早上三更就起了,她幾乎是沒吃什麼東西,如今正是餓的很。既然房裡沒人了,她也不需堅持,桌子上擺了六盤東西,寓意六六大順,而這些擺著的吃食,也全是那寓意吉祥的。
從桌子上拿了塊棗糕,拿了塊栗子糕。古淨暖又回到了榻上,端坐在哪裡,笑瞇瞇的吃了起來。矮油,真好吃。
許是餓了,許是真的做的極好,沒一會兒的功夫,古淨暖就吃了進去,感覺不是那麼餓了,她又老實的端坐在那裡,等待她的相公。
這怎麼她就這麼嫁人了呢?還是嫁給六王爺趙景雲,剛剛穿越的時候,嫁人,她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怕嫁給了這書裡的哪個種馬。可是如今,她不僅嫁了,還是嫁給趙景雲,想到他還會與古淨涵偷情,古淨暖默默歎氣,她,明哲保身吧。
至於感情神馬的,那是一點都沒有的。而她,也僅僅只是見了他三次罷了。第一次,他來查夜梟,一臉囂張。第二次,看中了她。第三次,他與蕭雲對話,被她撞見。
古淨暖也說不好,自己的命,究竟是好還是不好,說好,總有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會發生,身邊也沒個可以信任的人。可說不好,她倒是總能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新房內安安靜靜的,可外院倒是熱熱鬧鬧,門庭若市。
張燈結綵的院子裡,大小官員,名門商賈,各色人等,都在寒暄著,恭喜著,也暗自感慨著,這人不管怎麼樣,名聲不好又怎麼樣,張揚跋扈又怎麼樣?架不住人家命好啊。命好,就能嫁個好人家。如今這天下之人皆知,古三小姐極旺夫家。
趙景雲沒有長輩,唯一還算是長輩的,就屬當今胡太后和攝政王趙景然了。一個是二嫂,一個是三哥。
而太后,自然是不能出席這樣的場合。
趙景雲耀武揚威的喝著大家敬的酒,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這邊趙景雲嬉笑喧鬧,那邊呢,楚逸軒端坐在那裡,想著那個曾經有些好感的女孩兒,有時候,有些人,錯過,也就錯過了。嫁進六王府,她,會好麼?這一切,其實,本都是他妹妹應得的,如今,真是世事難料。
想當初的楚沂南和古淨菀相爭,反而成就了今天的古淨暖,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命麼?
仰頭乾了一杯酒。楚逸軒溢出一絲苦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古淨暖一個激靈,倚靠著床柱懶洋洋的身子連忙坐正,舉手把翻起的蓋頭放下來,然後雙手交握地放置在膝蓋上。許是很久了,她都睡了一小覺。
趙景雲大步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掀蓋頭,還好那喜娘眼疾手快,連忙攔住。
一手挽起紅色寬袖,一手則是從身邊的丫鬟捧著的玉盤子裡取了秤桿,揭開了蓋頭──俏人兒低眉垂眼的羞澀姿態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雖然和趙景雲沒什麼接觸,但是,古淨暖知道他的性格,常年行軍打仗的人,性格會好到哪裡,至於斯文什麼的,那更是沒有的。
勾起嘴角,對他淺淺一笑。趙景雲倒是樂了。
「娘子果然容貌出眾。」一把攬住了她,「這下子,可以碰了吧?」
這該死的。古淨暖心裡暗罵,不過嘴上還是乖巧啊。
「交杯酒∼」她提醒到。
喜婆也是早就知曉趙景雲性子的,也不敢耽擱,連忙將酒倒好。
一切禮成,喜婆丫鬟盡數退下。
又是「卡吱」一聲,這次屋內只剩古淨暖與趙景雲二人。
看著一身大紅喜服,因飲酒過多面色微紅的趙景雲,古淨暖不知如何是好。
屋裡,片刻,寂靜。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趙景雲伸指托起淨暖的下顎,「娘子,我的王妃,伺候我歇了吧。」說完大字型的躺在了床榻之上,在兩人喝交杯酒之時,丫鬟已經將床榻收拾妥當。
古淨暖不曉得該怎麼伺候他,迷茫的看著她,這個,還真沒人教她啊?想了下,古淨暖直接就蹲下了,開始給趙景雲脫靴子,趙景雲看古淨暖如此,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看他笑得張揚,古淨暖有些惱怒,不過,她是俊傑,俊傑,識時務者為俊傑。「王爺?可是又何不妥?」
終於笑夠了,坐了起來,「沒,沒什麼不妥,不過,本王覺得,你還是先幫我脫衣服比較好。」
你,你,古淨暖再次忍下,乖巧的就過去解他的衣服。
不是說她性子變得大,只不過,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取悅趙景雲,或者說,變得溫順懂事,這樣才是她在六王府立足的根本,想要過得好,過得順暢,總是要付出些什麼的。
這趙景雲人雖然不怎麼地,據說還挺花心,但是六王府,卻是連個妾室都沒有的。既沒長輩,又沒妾室,她古淨暖在六王府,只要給趙景雲整明白了,其實還是很好過的。
古淨暖並不太會給男人脫衣服,不過總算是給脫下來了,看著褲子,古淨暖抬頭:「王爺,暖兒會害羞,褲子你能自己脫嗎?」
「不能。」趙景雲揚眉,樣子很是欠揍,不過他心情似乎很好,嘴角都是向上翹的,古淨暖想,怎麼不好呢,一個勁的捉弄她,又當大爺。
是的,趙景雲心情很好,看著古淨暖面色通紅,強裝鎮定的說自己會害羞,他就覺得,嗯,這新娘子還不錯,最起碼,能讓他高興。
他的不能,讓古淨暖必須能。狠了狠心,終於,一個使勁,古淨暖閉眼扒下了他的褲子。
「哈哈」趙景雲樂的倒下捶床。
有她這麼脫衣服的嗎?明明他只是讓她脫外褲的啊,她這像採花賊一樣,一把就將他的全部褲子扒下,哎呦喂,這,這,哈哈
「怎,怎麼了?」古淨暖將眼睛張開個縫,目不斜視。
「我就讓你脫外褲啊,你怎麼還全給脫了啊,那個,為夫不知曉娘子你這般著急。」
哄!古淨暖覺得,如果地下有個縫,她應該會鑽進去吧,這個死不要臉的。
看著她爆紅的臉蛋兒,趙景雲終於不再調侃她,一把將她拽到床上。三下兩下就將她的衣服扒光。古淨暖不敢看他,怕羞的閉著眼睛,她知道,早晚都是得有這麼一遭的。
他是習武之人,就是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個通透,更何況是如今,大紅的喜燭燒的正旺。
少女肌膚潔白細膩,在紅紅的燭火下彷彿發光似地勾人眼神,本來梳的整齊的頭髮被他扯得凌亂的披在肩上,挺巧的胸,優美的小腹,不堪一握的纖腰,還有身體最具曲線的小臀,肉呼呼軟綿綿的……
男子就覺得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他本來就是浪/蕩/狂/放之人,這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兒,他一下子就將她的一方柔軟含進口中。
他的口勁特別大,感覺到他的動作,淨暖覺得渾身顫抖。
「求你,輕點……」她是第一次啊,只求他能憐惜著她點,可別折騰她啊。
感覺到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似乎在害怕,趙景雲將放在背上的手勁鬆了一些。不過心裡的慾火更盛。
啃咬了一會兒,古淨暖一下子就被放到在床上,白皙的大腿被拉到最開,幾乎成一條直線。
「啊!」男子進入了大半。
淨暖的臉蛋兒失去了血色,顯得有些慘白。
輕輕向外一抽,隨即往裡一送又送入了三分,……就這樣來來去去,有頻率的一抽一送。
淨暖覺得自己快死了,快被頂死了。
「放,放過我,求你,求你,嗚嗚,嗚嗚嗚……」她眨巴著含淚的大眼睛,嘟著紅唇,委委屈屈,嬌嬌滴滴的求著。卻不知,這樣更是惹人憐愛。
「就這樣不行了?還早著很呢!起來,精神點……」趙景雲將古淨暖翻轉,讓她爬跪在床上,開始新一輪的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