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83終究,中鴛鴦淚 文 / 舞非
黑衣人見藍洛並未出手,當即打算飛身逃離。卻在轉身的瞬間,一把刀直接沒入胸口,黑衣人掙扎了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拿刀之人,終是不甘心的死去。
男子走到藍落緋面前,偏陰柔的臉透出些許可惜,「藍家主果然厲害,中了無骨散還能撐到現在,真是差點連我都騙了。」
藍落緋只是看著眼前的男子,並未開口說話。
男子朝後打了手勢,便見兩個娉婷的粉衣少女上前,笑聲無比歡快。
看了眼藍落緋道:「原來你的是女的,你看起來真的很漂亮,無愁雖然很嫉妒,但主子喜歡的東西,無愁一定不會出手的」
說罷兩人將藍落緋一左一右扶著,隨後四人便一起消失在淡淡的霧氣中。而地上五人的屍體,也在天亮到來之前消失無蹤。
凌天閣冰室中,三個時辰過去,寒玉床上的人臉色已不如方纔的蒼白。
軒轅凌睜開雙眼,將從體內拔出的銀針拿在手中,嘴角輕輕勾起。
名使見主子醒來,立馬進入冰室,將從宮中得到的情報遞給軒轅凌。
軒轅凌看著手裡宮中的情報,蒼白的面容浮現出一絲嘲諷。兩個月,還真是有點長啊,若是能短點便會好一些。
「名使,命飛影依計劃行事。」
「是」名使剛要退下突然想起一事,「主子,剛才探子來報,未影閣的人正在找藍洛。」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們都知道,凡是有關藍洛的消息都要稟報給主子。
軒轅凌的手微微一頓,垂下的眼眸中似乎掀起了波瀾暗湧,可隨之卻又消失不見,再看時已恢復了一貫的慵懶和邪惑。
依舊帶著情挑惑色的聲音響起,「宮中可有什麼動靜?」軒轅凌看著手中的情報道。
名使微訝,他方才明明已將宮中情報交給主子,而且主子手上的情報不正是關於宮中。
名使俯身道:「主子,太子宮方面墨寒並未來報說有何不妥,蓮初說主子要探的東西已查清,只待主子回去,而其他的屬下不知。」
名使並未說錯,他雖是凌風閣的十使之一,也是軒轅凌的得力助手,可宮中情報除了太子宮因為職責他能知道以外,其它都是以密函形式直接交給主子,他是不敢窺探任何的。
軒轅凌回過神,繼續查看手裡的情報,略顯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並無不對。冰室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名使靜靜的立在一旁。
過了許久,久到名使以為宮中出了什麼事。因為主子始終沒有任何動靜,那握著密函的手,甚至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
終於,沉默許久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著輕輕的歎息,情挑惑色褪下,似乎帶著些許波動,「名使,現在什麼時辰了?」
名使道:「啟稟主子,現在是卯時」
軒轅凌微微低喃道:「卯時……她離開有三個時辰了。」聲音不復方纔的情挑,似乎有幾分晦暗不明在裡頭。
他是誰?
名使看著主子的神色,那眼眸中的暗沉似乎在一點點不斷的加深,甚至可以說有點肅殺之意。又靜默了片刻,那眸中的暗沉轉為冰寒。
軒轅凌的起身,將手中的情報放下,走到一旁的桌案旁,提筆寫了一封信函。
軒轅凌將信函遞給名使,開口道:「名使,將這封信送到意軒,交給一個叫映竹的女子。」他始終是放不下,沒想到這份急切遠比他想像的要來的迅猛和措手不及。
名使結果信函,「主子,你……」如今宮中剛經過一番爭鬥,此時回宮才是最好的選擇。()
軒轅凌仿若未聞般,肅容道:「叫墨寒一切小心,沒有本主的命令,不可妄動。」說完後,軒轅凌又彷彿下了什麼決心般道:「將有關藍洛的所有情報都拿來給我。」
名使見主子決心已下,只得俯身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不過片刻,情報便已送來,軒轅凌看後便離開冰室,朝濯月府方向飛身而去,蒼白的面容看起來似乎有幾絲不同以往的神情。
濯月府,落月閣內室中
奢華的房間掛著層層薄薄的透明絹絲,垂落的瞬間,揚起水藍色的風華,可層層撥開時,卻又透明到無色,仿若天成的色彩佈滿整個臥房。
兩個粉衣少女從層層絹絲中走出,絹絲細簾浮動時,似乎隱約能看到裡面的人影。
兩個少女對著一白衣之人俯身,臉上皆揚起歡快的笑容,若翠鶯般的聲音傳來,「主子,已經好了。」
白衣之人露出幾分微笑,親暱道:「無兒,愁兒真乖,下去吧。」
「是」無愁相視一眼,因為男子的誇讚而露出幾分得意,乖乖的俯身退下。
軒轅祁月拂開絹絲,緩緩朝裡走去,床上的人兒漸漸出現在視線中。
隨意披散的長髮凌亂的鋪在床上,如墨的髮絲,帶出白皙無雙的面容,吹彈可破的肌膚毫無阻隔的展現。
一身月白的衣衫,隱約泛著淡淡的水藍光華,幾層淺淺薄紗,將女子的身段襯得妙曼無比,玉潔白皙的手垂落在床側,帶著說不出的誘惑,絕代風華只怕也不過如此。
軒轅祁月坐到床邊,手撫上女子的臉頰,輕輕摩挲,「緋兒,可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這些?」說罷挑起女子的髮絲,放在鼻尖,那神情似乎是在享受著什麼。
藍落緋睜開眼眸,那眼裡的清冷之色並未褪下,吐出的聲音卻顯得有些虛弱,「能得大皇子如此,藍洛豈有不滿意之理。」從醒來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的處境,無骨散倒真是名不虛傳。
軒轅祁月俯身在藍落緋耳旁,道:「緋兒,你可真是本皇子見過的最無雙的人,本皇子幾乎都捨不得再等下去。」
藍落緋感受著耳旁的氣息,微微皺眉,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漫不經心的話語道:「多謝大皇子謬讚,倒不知大皇子在等什麼?」
軒轅祁月看著藍落緋的態度,頓時有幾分怒意,道:「緋兒莫非以為本皇子不敢動你,緋兒,本皇子曾經告訴過你,只要你捲入這京都的爭奪,本皇子便勢必會得到你。」
藍落緋輕笑道:「大皇子對藍洛如此看重,只怕藍洛無福消受。」
軒轅祁月臉上的怒意不見,換來一臉的溫柔道:「緋兒可知這個地方叫什麼?」輕笑聲響起,帶著些許興奮,「這叫落月閣,本皇子可是想了許久,才想出這個名字來。」
藍落緋道:「大皇子倒是有心了。」
軒轅祁月輕笑著起身,指尖順著藍落緋的臉頰滑下,開口道:「緋兒,如今已過了三個時辰,卻始終不見那人有任何動靜。嘖嘖,看來他是更想保全他自己,而不管你這個合作人,虧緋兒你還為他做了許多,甚至犧牲了無憂。」
犧牲了無憂?無憂難道是被軒轅祁月所殺,還是說……
藍落緋嘴角微勾,輕笑道:「是嗎?只是藍洛從未想過會有人來相救,大皇子失望也是應該。」
軒轅祁月突然冷聲道:「緋兒,你真是不乖!」
說罷手掌滑落,將放在床上的手握在手中,微微用力,那被抓起的手中竟然夾著一根銀針。
軒轅祁月抬手將銀針取下,復又輕輕搖頭,惋惜道:「看來本皇子是太捨不得了,才會讓緋兒有機會做這些。」說罷抬起藍落緋的手。
兩陣聲音傳來,抬起的雙手同時無力的垂下。絕代的人兒臉色瞬間蒼白,額頭的汗滑落。眼中的清明之色有些許閃神,只是那緊閉的雙唇,始終未發出一聲。
軒轅祁月撫摸著那雙無力的玉手,神情緊張道:「緋兒一定很疼吧,都是你不乖。害本皇子都心疼了。」那聲音仿若真是為自己心愛的女子心疼般,可在此情此景下,卻更顯得有幾分駭人。
藍落緋咬住唇瓣,徹骨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保持清醒,皇家果然專出不正常的人。
軒轅祁月見藍落緋咬著唇,就是不發一語,當即皺起了眉,「緋兒一定忍得很辛苦,沒關係,本皇子有辦法。你等等,就是它了!」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顆紫色的藥丸,和煦的聲音道:「緋兒可知這是什麼?」那神情似乎還有幾分迷戀。
藍落緋看了那藥丸一眼,眉頭輕輕皺起,眸中的冷色更盛。
軒轅祁月的手撫上藍落緋的唇,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道:「看來緋兒是知道了,不過,本皇子還是想讓緋兒親自試試。」
說罷將藍落緋扶起,略顯蒼白的面容透出不同以往的嬌弱,眼眸中的冷然在室內氤氳出若有若無的冷香。軒轅祁月終於忍不住的附上懷中女子的唇瓣,細細吮吸那口中芳香甜蜜。
直至軒轅祁月將手中的藥丸餵下,藍落緋都沒有什麼舉動。
軒轅祁月很是滿意的將藍落緋放回床榻,開口帶著幾分讚許道:「緋兒如果一直這麼乖,本皇子又怎麼捨得讓緋兒受苦。」
藍落緋的雙眸只是看著軒轅祁月,並未反駁什麼,漸漸的那嫣紅的唇瓣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