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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風雲第十八章 事在人為 文 / 彥紫陌

    「我從沒想當救世主!」被連串的追問弄得頭暈腦漲的我半晌才掙扎著吐出這樣一句話。此刻我的臉已漲得通紅不是因為衛逸的追問無力回答而尷尬而是因為憤怒。

    是的我此刻很憤怒!

    衛逸的話乍一聽是處處占理面對地震這種天災的確非渺小的人力所能相抗衡。

    然而世事無絕對而這事也絕對不是他所說那般絕望事、在、人、為。只是穩看人願不願為?

    「不過衛逸平王殿下你何苦抬出這些冠冕堂皇的托詞面對此事你真的就那麼無能為力?還是你根本不想有所作為?」

    當初我猜測到有可能會生地震時第一個念頭便是尋他一來是他與我同為穿越者找他求證最好二來便是看重於他的身份。

    一人之力或有盡然而他是誰?他現在的身份是離國的平王殿下。僅次於皇帝的第一皇位繼承人而這回風郡的諸位官員因以前的抽丁事件本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他若真的下定決心要管這事其實大有可為。

    只是很冒險!

    在這驛站內讓自己所有屬下在外安營而居不需任何理由不用冒任何風險堂堂王爺之尊縱因隨心所欲而不被人理解卻也只能照做的份他不需要費任何唇舌也不理要給人任何理由。()一路看這本就是他的地盤自可自作主張。

    然而為了那個不知什麼時候會到來的不知震級的地震拿著這種種異像便要試圖說服這一郡官員相信地震之生已是萬難何況要讓一郡百姓在未來的日子裡過著天為鋪蓋地為床。不知何日結束提心吊膽的日子又哪是容易的事。

    最可怕的是:若地震在這一切沒有安置之前到來那一切便是做白工民怨反而會直指明明知道地震生卻來不及作為地平王殿下。

    若一切都已安置妥當可最後卻是虛驚一場這一場勞民傷財的地震風波的使作俑者又將會給一直虎視眈眈的蕭家。以妖言惑眾擾亂民心的借口。

    所以此刻只求自保於他而言其實是最穩妥的做法。

    其實這樣的想法也無可指責:無論前世今生。都存在這樣地怪圈:前世那些政府職能部門:大多是不做事便不會出錯做得越多出錯的機會越多什麼也不做的人絕對無錯。一路看到了年底評級。反是游手好閒之人得了優異。

    不算新鮮!

    我所氣的不過是他明明因自身原因不想出手幫忙。卻偏要說得如此義正詞嚴雖然有人稱讚其為說話的藝術然而我仍是看不慣這般虛偽。

    「我說過我不是救世祖!」

    再一次重複這一句話衛逸地聲音略有些底氣不足。

    「明明救人之事卻要賠上自己作賭注。這本賠本賺吆喝的事。我不會做!而你想來也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

    微閉了眼我點點頭絕了借這位王爺的身份勢力行事的念頭。

    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話不投機本也是半句都多。

    平心而論。我很能理解他的難處他不是救世主。我也從沒有想過當什麼救世主我地想法其實很簡單:在經歷了前世那一場驚心動魄災難的我只想在力之所及範圍內讓那一幕幕慘劇不再少演至少能救一人算一人。

    真的我地心其它不大。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有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這類遠大志向只是明知道大禍就在眼前卻坐視不理視若無睹我做不到!

    我不知道這場災難可能會造成多大傷害我也明知自己力量有限但救得一人算一人而不是找這樣那樣的理由便能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無能為力然而便漠然抽身看著慘劇生。

    生命之珍貴就在於他是只有一次每個生命都是不可複製的同等到珍貴。雖然少了衛逸這位名義上的平王殿下的力量我想救人的希望會更加渺茫但因此而什麼也不做其它不論我自己良心那一關便是過不去的。

    衛逸那他王爺地身份雖然是助力相反也會有阻力反是我這個小小丫頭片子無牽無掛無慾則剛反而可以隨心行事。

    哪怕千般謀劃辛苦一場到頭仍是一場空我至少能平靜的告訴自己:莫言你真的盡力的!」

    真的這樣就好!

    成事從來在天謀事卻在人地!

    「初兒你怎麼不在房裡休息?」

    陵姨的出現打破我與衛逸地沉默。

    望著一臉驚疑不定望著我們明顯有些不悅的陵姨我沒有解釋的心思此刻我才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刻指望不上衛逸也不是沒有其它方法事、在、人、為。

    「陵姨你來得正好!我有急事找你!」

    我急急向陵姨方向奔去。

    「你想做什麼?」

    與衛逸擦身而過時耳邊響起這樣低低的問詢!

    我匆匆的掃了他一眼並未止步!

    「王爺請放心我無論做什麼都絕不會牽連到你!你自己去歇息!我還有事!」

    此刻我只希望那場災難能夠來得遲一點讓我來得及能夠做點什麼。與未知的時間賽跑的感覺我已無暇顧及他人感受。

    心一點點縮緊一如我緊握的拳頭。

    我真怕那場災難就生在下一刻!

    時間啊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這個!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身後是衛逸沉重的呼吸似乎那人也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然而最終只聽得身後幽幽一聲歎息歸於虛無。

    月華如水我急急奔向陵姨也與身後衛逸漸離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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