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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贈劍雪戀 文 / 牛語者

    原來當羅牛準備撤掌之際並不曉得他內心變化的鬼鋒已不惜盡收體內藩籬暗自凝功催丹田真元祭出了又一道雪影劍像打算和對方拚個同歸於盡。

    羅牛突然收手大大乎鬼鋒的意料之外雪影劍像箭在弦上驟感壓力頓去後再無絲毫的禁錮激嘯穿空一瀉千里縱然想收回亦根本不及反應。

    羅牛更未料想到自己掌下留情震開破心雪劍後鬼鋒竟還不依不饒突施冷箭偷襲自己。千鈞一之際身軀近乎本能地朝左一偏「噗」雪影劍像貫右胸而過飆射出一串滾熱的血珠。

    驚呼聲中顧智、遼鋒雙雙撲向鬼鋒秦柔和羅羽杉則衝上去扶住羅牛。

    鬼鋒的眼中浮起一抹迷惑之色但看到顧智、遼鋒殺到近前又迅恢復了冷漠「叮叮」兩劍將二人逼退數步。

    顧智、遼鋒均感身上一陣寒意凜然顯然苦戰之後的鬼鋒修為依舊高出他們甚多就算拼了性命也未必能留下他來。但羅牛明顯的網開一面卻換來對方卑鄙偷襲此刻身負重傷危及性命這讓二人滿腔的怒憤又豈能嚥下?

    遼鋒赤紅雙目凶光連閃森然道:「無恥狂徒咱們不死不休。」正要擰身再上卻聽羅牛喘息道:「住手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雷鵬擎出魔兵咬牙道:「大夥兒還講什麼規矩道義一起上就不信留不住他!」

    羅牛被秦柔伸指封住胸前經脈血湧頓減只低聲吐出「不要……」二字便昏死過去。眾人大驚圍住羅牛又是敷藥又是續氣。

    鬼鋒收住雪影劍像蔑然掃過顧智、遼鋒和雷鵬等人最終把視線落回羅牛的身上默然許久倏地鏗然收劍入鞘如鬼魅般消隱在淒迷雨霧中。

    整整三天後羅牛終於甦醒傷勢也逐漸趨於穩定大夥兒緊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一些。乘著羅府上下人心惶惶無暇顧及自己常彥梧終於逮得了機會。他偷偷摸摸幾乎察遍了羅府的每一個角落連用水的深井底下也鑽進去摸過了卻依舊沒能找到一紙片語關於《天道》下卷的心得體悟不禁大失所望。

    第四天清晨常彥梧在海闊軒外的院子裡無所事事散著步心裡盤算著如何想個法子再將羅牛夫婦的居室也搜上一搜卻見顧智滿面肅穆迎上他說道:「常兄我家主人想見你請隨小弟移步前往。」

    常彥梧做賊心虛暗道:「莫非他們有所察覺生了疑心不然羅牛昨晚剛醒轉過來卻為何一大早急匆匆要見我?」

    他驚疑不定跟著顧智來到羅牛養傷的紫竹樓入屋一看羅夫人、虎子姐弟和小蛋盡皆在座。羅牛半躺半靠在軟塌上臉上氣色比昨夜見到時又好了不少。

    常彥梧在小蛋身旁落座堆笑道:「羅兄不知有什麼可讓我為你效勞的?」

    羅牛微微一笑說話的聲音比起平時虛弱了許多道:「在下想請常兄和小蛋陪同羽杉即日奔赴翠霞向盛師兄傳訊報警好令他早做準備。」

    常彥梧一怔詫異道:「羅兄是要我和小蛋陪令愛去翠霞找盛年傳信?」

    羅牛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此事本與常兄沒有絲毫關係小弟之托確有點強人所難。不過鬼鋒的異術甚為詭異尤其是從他仙劍上幻化出的光影令人防不勝防所以在下才想遣羽杉前去送信。可惜羅某身負重傷顧兄、遼兄需守護羅府分身乏術沒奈何只好請常兄辛苦一遭了。不曉得你和小蛋是否方便?」

    看到其他人不吭聲顯然都已經知曉了羅牛的決定常彥梧愈感到奇怪。難不成真的是東窗事羅牛有意找這麼一個借口不著痕跡地將自己和小蛋「請」出天雷山莊也算保全住他的面子?

    常彥梧怎麼想都覺得自己的猜測大有道理否則要去翠霞報訊羅府隨便派個什麼家丁即可為何偏要把這差使著落在羅羽杉身上?她可是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大家閨秀!況且說什麼顧智、遼鋒無法分身要守護羅府把護送羅羽杉的重任平白無故地托付給兩個陌生人其中定有陰謀。

    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常彥梧略作沉吟慨然應允道:「沒問題這事包在我和小蛋的身上。倘使羅小姐回來時身上少了一根頭羅兄儘管惟我是問。」

    羅牛欣慰道:「如此就有勞常兄了一路之上這兩個孩子還請你多加費心。」

    常彥梧心裡已有了計較笑呵呵道:「那好索性咱們今日就啟程免得去晚了讓鬼鋒那小子又趕在了前頭。」

    羅牛又交代了一些細節眾人告辭退出只留下了小蛋和羅羽杉。秦柔從袖口裡取出一封信箋交給羅羽杉道:「這是昨晚你爹爹口述的一封書信到了翠霞後立刻交給盛師伯。你和小蛋不妨在紫竹林多住些日子等鬼鋒的事了結後再回家。恰好過幾天翠霞劍會便要召開你若能用心觀摩可大有裨益。」

    羅羽杉接過書信貼身收好低聲道:「爹您多保重早日康復。」

    羅牛和藹笑道:「有你娘親在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說不定等你回來的時候爹爹又是生龍活虎了。」

    秦柔幽幽歎了口氣握起小蛋的手懇切道:「羽杉這是第一次離開父母獨自遠行她的經驗閱歷遠不如你和常五叔。小蛋柔姨將她托付給你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我的娘親還在她一定也會同樣的牽掛我吧?」小蛋心頭甘苦交集默默向秦柔頷。

    羅牛抬手從身側取過一柄仙劍遞向他說道:「小蛋這把劍羅大叔送給你了。」

    小蛋愣了愣伸手接過只覺一股清冷靈氣從仙劍上隱隱透入自己的掌心好不舒服體內流轉的真氣竟霎時起了共鳴與它水乳交融遊走經脈之間一時神清氣爽通體暢泰。

    羅牛介紹道:「此劍名為雪戀和羽杉所用的玉緣是雌雄雙劍由我師弟丁原用東海奇鐵精魄鑄就。八年前虎子出世時丁師弟便以此禮相贈。我看你沒有隨身的仙兵也就借花獻佛將這把仙劍轉送給你。」

    小蛋吃驚道:「這如何使得?羅大叔這把劍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秦柔含笑道:「小蛋你覺得一柄仙劍和羽杉的性命相比較哪一件更重要?」

    小蛋毫不猶豫回答道:「自然是人命大如天。」

    秦柔道:「那就是了。贈你雪戀仙劍不過是你羅大叔的一番心意你若拒絕不是讓他很失望麼?」

    羅羽杉柔聲道:「收下吧小蛋。也許這一路上你就會用得著。」

    小蛋心中感激囁嚅道:「可乾爹從未教過我劍法我怕用不好它反辜負了羅大叔的好意。萬一再讓它落入惡人手裡那就更對不起羅大叔了。」

    羅牛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不打緊你先收下它劍法今後慢慢再學就是。」

    小蛋見推辭不過收起了雪戀仙劍。羅牛接著道:「小蛋那十二幅天道星圖你一時半會記不住也沒關係。羅府的大門隨時對你敞開只希望你將來不論遇到任何事都能牢記羅大叔那晚在石壁星圖前對你說過的話。」

    小蛋點點頭一字一頓複述道:「光明磊落無愧天地!」

    羅牛徐徐合起雙目說道:「好了你們也準備一下吧。稍後我就不去送行了出門在外一切都需自己多加小心。」

    羅羽杉戀戀不捨地起身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父親說。但看到羅牛疲憊的神情她終是紅著眼圈和小蛋一起退出了屋子。

    秦柔目送窗外的兩人走遠強壓愁緒幽幽道:「我真怕羽杉這孩子會出事。阿牛要不還是由我前往翠霞給盛師兄報訊吧有三兩天的工夫也足夠往返。」

    羅牛輕輕道:「我已請顧兄暗中跟隨保護又有常兄這樣的老江湖陪行羽杉絕不會有事。你也不必太過憂慮了。」

    秦柔眼中珠淚欲墜道:「可羽杉還是個孩子啊此去翠霞萬里迢迢你教我怎能放心?」

    羅牛微笑道:「阿柔還記得我們兩人年輕時闖別雲山的事麼?那時候你我又比羽杉大得了多少我正是要借此機會來歷煉她。溫室裡養大的花朵雖然好看可總禁不住風吹雨淋白石谷的事就已很好地說明了這點。讓羽杉獨立地去飛一次我的女兒我相信她!」

    一行三人離開天雷山莊奔赴翠霞山。由於小蛋和羅羽杉均未修煉過御劍術故此三人只能御風而行。到了掌燈時分進了一座頗大的鎮子常彥梧找了家冷僻的客棧打尖說是要盡量低調以免暴露了行藏。

    或許因為用的是秦柔送的盤纏常彥梧一口氣包了三間上房又打點給夥計不少碎銀子。那夥計難得碰上位一擲千金的豪客眉開眼笑地又是打水又是送上熱毛巾不亦樂乎。

    小蛋長這麼大還極少讓人如此慇勤周到地伺候過看著夥計前奔後忙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只好把秦柔私下送他的三兩銀子又分出一半打賞給了那夥計。好在他對錢財素來不怎麼在乎反正沒錢的時候一樣可以幕天席地吃野果喝山泉樂在其中。

    洗完腳天色已然黑透就聽院子裡有個清脆冰冷的聲音喝道:「我出兩倍的房錢你讓他們騰一間上房出來不就都解決了麼?」

    小蛋一愣打開房門見夥計正陪著一老一少兩名女子走進院裡苦著臉解釋道:「小的方纔已問過那位常五爺的意思可人家不願答應小店也沒法子。」

    那少女一抬頭瞧見站在門口的小蛋沒好氣道:「看什麼看長這麼大沒見過漂亮姑娘麼?」

    小蛋聽傻了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少女「噗哧」一笑面容又迅轉冷。她約莫和小蛋差不多的年紀一身鮮紅如火的裝束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耀眼也將她白皙如雪的冰肌玉骨襯得越加動人。

    微風裡飛瀑般晶瑩柔滑的秀用枚小巧的紅色簪一束猶如波浪般熠熠流動。一雙靈動的杏目只驕傲地掃了小蛋一眼就不屑地移開只把紅潤的櫻桃小口在不經意間朝上挑了挑。在她腰際一柄朱紅皮鞘收著的短劍斜插艷紅劍穗綴著六顆清一色閃爍碧光的寶珠異常絢麗。

    在她身邊跟著位面容姣好的婦人白滿頭神色沉靜穿了身素淡的藍衣背後同樣負了柄仙劍。

    「砰!」屋門一開常彥梧打裡面探出身子慢條斯理道:「長得漂亮又能如何不就是只火烈鳥嗎?再說窯子裡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也沒見哪個像你這樣。」

    那紅衣少女顯然不曉得「窯子」就是妓院的意思但常彥梧話中的譏諷之意她如何聽不明白?冷冷一笑手就按上了劍柄。

    旁邊的老婦一把壓住少女的手冷漠拂視過常彥梧的臉什麼話也沒說。

    旁邊的夥計忙不迭打圓場道:「兩位女客官往這邊請小的帶您兩位去看客房包您滿意。」

    一場風波似乎化於無形漸漸夜深人靜客棧裡所有的***也都熄滅了。

    小蛋躺在床上懨懨欲睡忽「咚咚咚」有人在輕輕敲門。他一醒問道:「誰?」

    門外常彥梧低聲回答道:「是我。你還沒睡吧趕緊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小蛋不明所以打了個哈欠披衣下床開門。常彥梧也不進屋抓住小蛋的手道:「別作聲跟我走。」三轉兩轉引著小蛋來到僻靜無人的後牆根下。

    小蛋困乏難當卻不得不努力打起精神問道:「乾爹到底什麼事?」

    常彥梧挑起大拇哥往一扇客房後窗指了指神秘兮兮地笑道:「你乾爹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搞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啦。」

    小蛋迷迷糊糊瞅了瞅那扇後窗立時清醒了一大半困惑道:「那不是羅姑娘住的上房麼你要我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把她給『干』了。」常彥梧得意洋洋道:「我剛才用『紫玉生煙香』將那丫頭迷昏就算屋子著火了她也不可能醒過來。你現在就進去把生米做成熟飯。乾爹教你的龍虎**沒忘吧?是時候用了保管讓她結上珠胎。嘿嘿回頭老子就要和羅牛結成干親家啦。」

    小蛋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飛瞪圓眼睛道:「什麼您要我強——」

    常彥梧趕忙死死摀住他的嘴巴怒罵道:「笨蛋你給老子輕點聲!啥叫強*奸咱們這是毛遂自薦。等你成了她的男人今晚的事情自然萬事大吉。羅府裡不管藏著什麼寶貝都得拿出來和咱們分享。」

    小蛋被捂得喘不過氣狠命扯開常彥梧的蒲扇大手道:「萬一適得其反呢?」

    常彥梧沉下臉來陰笑道:「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蘆灑不了油。她若醒過來死活不肯還要告咱們就只好一刀做了她。」

    小蛋連連搖頭道:「不干我絕對不幹。」

    常彥梧道:「殺了她你心疼是不是?好事後乾爹一定想盡法子哄她答應了這門婚事。我看十有**不會出錯她一個羅府千金失了身嫁給你雖然是委屈了點但總算也是個男人不也好過出家當尼姑?」說著笑咪咪按住小蛋的肩膀鼓勵道:「好小子你可是艷福齊天白得便宜啊!稱心如意後可別忘了乾爹的辛苦。」

    小蛋黑臉通紅欲哭無淚只低聲道:「乾爹這事我做不來。」

    常彥梧笑得出聲道:「我曉得你還沒這方面的實戰經驗。不要緊照著以前乾爹教你的法子做就成。有我替你望風折騰到天亮都行。」

    小蛋苦道:「我說的不成是這事不能做。羅大叔相信咱們才把愛女相托。我要是——那、那還是人嗎?」

    「砰!」話沒說完他的腦袋上結結實實被煽了一巴掌。換常彥梧瞪圓小眼道:「你個傻小子什麼時候才能開點竅?我教了你十多年到現在還不如羅府養的一條狗好使喚推三阻四不肯聽話。告訴你今晚你干也得幹不幹也得干!」兩手抓住小蛋衣襟就往後窗口推去。

    小蛋拚命用腳抵住牆根掙扎道:「乾爹乾爹……」

    常彥梧惡狠狠道:「叫『干爺爺』也沒用。你不把她給做了就別想出這間屋!」

    正推推搡搡不可開交突然頭頂上有人寒聲道:「好你們兩個採花賊受死罷!」

    常彥梧嚇得一哆嗦鬆開小蛋退後兩尺抬頭張望。房簷上飄然玉立著早先在院子裡要和他們爭上房的那位紅衣少女。她本就氣質如霜眼神如刀此刻滿臉佈滿不屑與殺機更是像足了一位紅衣女煞神。

    小蛋手足無措地亂搖雙掌道:「姑娘誤會了我沒有採花……。」

    「呼——」眼前紅雲一閃「啪」臉上被火辣辣地抽了一耳光。紅衣少女雙手叉腰蔑然道:「敢做不敢認!哼被本姑娘抓個人贓俱獲還敢抵賴?」

    小蛋一來心慌意亂二來沒料到對方說動手就要抽耳光這一下竟沒能避開。

    常彥梧勃然大怒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自己的乾兒子雖說的確是又笨有憨很不爭氣可也輪不到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教訓。他亮出點金神筆冷哼道:「一隻小鳥也敢猖狂看老子拔光你的鳥毛!」縱身攻上。

    紅衣少女似乎懶得拔劍一雙玉掌穿花繞柳變幻莫測與常彥梧鬥到一處。兩人好像各有顧忌均不願鬧出太大響動故此不約而同收斂勁力埋身悶鬥。

    打了十餘個回合居然是赤手空拳的紅衣少女漸漸佔據上風把常彥梧一步步逼向後牆。常彥梧幾次奮力反擊都是無功而返反而差點捱上一掌。

    他惱羞成怒猛然雙筆並交左手躍上牆頭右袖飛捲喝道:「著!」

    紅衣少女也是大意了冷哼道:「狗急了要跳牆麼?」一晃雙掌蹂身欲上突見滿眼銀光晃動寒氣迫人常彥梧的袖口中激射出數十根細如牛毛的冰針。

    情急之下卻有一道藍影凌空掠過「哧哧」連聲冰針似射入水裡沒了影蹤。「啪」常彥梧猝不及防胸口重重捱了來人一掌倒翻下牆頭。

    小蛋驚呼道:「乾爹!」顧不得紅衣少女和突如其來的藍衣人騰身跳出後牆。

    紅衣少女站定身形叫道:「奶奶!」那藍影在空中轉了道弧光落回少女身旁一搭她的手腕低喝道:「這裡不能住了。走!」

    紅衣少女道:「可是這兩個混蛋——」藍衣老婦厲聲道:「忘了你師父的叮囑了麼走!」拉著她身形一晃旋即消失在夜色中。

    小蛋扶起哼哼唧唧嘴唇溢血的常彥梧。幸虧藍衣老婦不欲殺人惹事這一掌僅僅用了三成功力聊作懲戒。沒一會兒常彥梧胸頭的一口悶氣流轉過來吐了兩灘血痰便能自己晃悠悠站起身形。

    在小蛋面前讓人一巴掌毫無還價地煽下牆頭常彥梧深覺顏面無光他恨恨罵道:「這婆娘好陰險躲在暗處突施冷箭下手暗算。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這筆帳老子記下了!」

    小蛋手撫常彥梧後心注入真氣為他疏通經脈安慰道:「乾爹我送你回屋休息。」

    經此一鬧常彥梧也失去了做好事的興致任由小蛋攙扶回屋往床上一坐開始盤腿運氣療傷。

    次日天明小蛋來請常彥梧到前廳用早點。常彥梧心情不爽到極點對著小蛋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小蛋聽不出什麼新鮮花樣笑了笑退出來與羅羽杉到了前廳。

    剛一落座就聽幾個夥計在聊昨晚那一老一少兩位女客。說是今早前去叫門屋裡已空無一人好在帳房上壓了三天的房租倒讓客棧賺進了一小票。於是諸般猜測紛湧而起更有人說她們就是最近官府在嚴密通緝的女飛賊。

    小蛋聽了也只在心裡一笑。可同樣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那位紅衣少女的修為恁的厲害甚至連乾爹常彥梧都不是她的對手。相形之下小蛋覺得自己實在是很沒出息整個人不免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

    這些日子他親眼目睹了顧智、段豐、羅牛和鬼鋒等人出神入化的身手也切身體會到何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然而自己就心甘情願一輩子沒出息嗎?想得出神了小蛋情不自禁搖搖頭喃喃道:「不是的……」

    他正心不在焉著忽聽羅羽杉訝異問道:「小蛋你的手背怎麼了?」

    小蛋一驚原來他的左手手背上密密麻麻被戳了三五十個小小的針眼有些依稀還滲著血絲。他把手收到桌子底下尷尬地說道:「沒事是我昨晚練功扎的。」

    羅羽杉道:「小蛋如果你將我當作好朋友就不該說慌。」

    小蛋也明白自己急切間編的謊話不怎麼高明沉默片刻低聲回答道:「昨晚我在屋裡守夜。到了後半夜實在撐不住了為了不睡著只得找針來扎。」

    羅羽杉注視小蛋憐惜道:「真是個傻瓜。」

    小蛋若無其事地笑道:「不要緊我現在一點兒也不疼。」

    羅羽杉放下筷箸道:「走到我的屋裡去。」小蛋大惑不解跟著她回了客房。

    羅羽杉從隨行包裹裡取出一個青色瓷瓶站到小蛋面前道:「把你的左手遞給我。」

    小蛋猶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羅羽杉從瓷瓶裡倒出些許濃稠的液狀青色藥膏滴在指尖而後小心翼翼地塗勻抹在了他的手背上。

    溫暖細膩的指尖肌膚滑過小蛋的手背生出一股股醉人的清涼。小蛋低下頭緊張地注視地面再不敢多偷看一眼她低垂的眼睫毛連呼吸都不知不覺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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