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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吞丹重生 文 / 牛語者

    衛驚蟄用手指默讀了一行笑了笑道:「還好字跡都在*頭的這一邊。不然咱們就得脫靴子用腳趾頭一塊兒摸了。別的也沒什麼就是這石棺裡空氣不通味道可難受得很。」

    農冰衣咯地一笑道:「那也是你的腳臭和本姑娘無關。」

    待兩人默讀完石刻衛驚蟄道:「農姑姑妳那半邊該是石棺主人的前半段留言不曉得他說的是什麼?」

    農冰衣道:「這好像是他寫給妻子的一封遺書。上面敘述了他們兩人同門學藝情投意合的往事。然後因為誤會他的妻子一怒之下離開他此後四十年他走遍天涯海角也無法尋到。最後心灰意冷在這石窟住下來自己取了個名叫情塚。」

    衛驚蟄接著道:「嗯接下來他閉關修煉二十年終於參悟出通天神功再出情塚橫掃天下全無敵手贏得劍聖之名。

    「十年後他自知羽化在即便在曾與妻子定情的地方留下線索指引情塚所在期盼有朝一日她能回心轉意。而後這位劍聖就回返情塚以荼陽地火鑄成這座石棺等待仙化。」

    「後來呢?」農冰衣追問道:「他的妻子有沒有及時趕到和他見上最後一面?」

    「他的遺言到此就結束了。」衛驚蟄說道:「沒想到這裡居然是六百年前威震天陸的劍聖俞寬為自己預備的埋骨之所。幸虧有這尊石棺才讓我們今日能躲過火蟒的攻擊。」

    農冰衣悵悵道:「這麼說他終究沒有能盼到自己妻子來會最後一面。縱然能橫掃天下風光無限他內心深處也必定是鬱鬱寡歡很不開心。」

    「那也未必。」衛驚蟄道:「我猜他的妻子一定是找到了情塚而且兩人言歸於好。」

    農冰衣詫異道:「你怎麼知道?」衛驚蟄答道:「若非這樣這座石棺裡就該有劍聖遺骸才對。我想一定是他妻子找到這裡兩人終得重續舊緣此處對於俞寬已無用處他才封了石窟與妻子一起離去從此隱退山林盡享餘生。」

    「但願如此。」農冰衣聽衛驚蟄這麼推測心裡寬慰許多忽然驚道:「小衛你有沒有感覺到石棺裡也有熱力透入?」

    衛驚蟄微笑道:「這尊石棺是由劍聖俞寬以荼陽地火鑄成絕非尋常。想來應是有暗蘊的精氣充盈棺內。這樣他就能將自己的遺體保留下來。

    「並且他特意將石棺做得這麼大私下裡是希望在他去後妻子一旦尋到這裡讀過留言後能消解兩人昔日的誤會最終能夠死而同穴。」

    農冰衣幽幽歎息道:「劍聖俞寬原來也癡情若此。」

    漸漸地兩人都現石棺中的熱力一絲絲滲入他們的體內竟與真氣結合水乳交融地流轉了起來。

    尤其是衛驚蟄幾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一絲一縷的荼陽火罡注入經脈無異於雪中送炭、暖春驕陽令他丹田重新感覺到勃勃生機。

    他心頭一動道:「農姑姑我或許有法子盡快恢復功力不過需要妳幫忙。」

    農冰衣道:「是要我用金針替你疏通經脈淤塞麼?沒問題。」

    衛驚蟄道:「我是想用從天道星圖裡參悟的週而復始心訣和妳將彼此的真氣聯成一體最大限度吸納石棺中的荼陽精氣治癒內傷。」

    農冰衣慨然應允道:「好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咱們立刻開始。」突然外面傳來輕微的轟鳴隱約覺察到石棺有些抖動。

    農冰衣暗凜道:「不好那條該死的蛇又回來了!」

    衛驚蟄道:「別管牠只要不是歐陽谷主將棺蓋掀開天塌下來也無所謂。咱們抓緊時間立即療傷。我一邊運功一邊將週而復始的相關心訣告訴妳。妳只需配合我的真氣流動其它一概不問。」

    他說完閉上雙眼凝神催動翠微真氣身上徐徐煥放淡淡的青色柔光。這團柔光如水流般在週身轉動縈繞慢慢將周圍蒸騰而出的暗紅色光絲吸納進來再融入體內遊走經脈。

    片刻後他左手一探輕握農冰衣沉聲道:「鬆弛身心丹田不著意念就當是自己睡著了一般。」

    農冰衣「哦」了聲手心一暖汩汩綿綿的純正真氣已注入軀體隨即沿著經脈直入丹田。

    衛驚蟄再探右手側身抓住農冰衣的另一隻手叮囑道:「妳會有種被抽空的感覺不要緊張那是我們兩人的真氣在進行大周天循環。」

    「呼──」農冰衣丹田一震澎湃的真氣頃刻湧升像是決了堤全不受她的意念控制迅從右臂運轉而出流進衛驚蟄體內。

    一剎那間她覺得丹田空蕩蕩的異常難受險些呼喊出聲。但很快從左手源源不絕注入的翠微真氣又納入丹田填補了方纔的空缺令她心底一實。

    兩人四手相握不斷從體內散出濛濛青華宛若一個通明晶瑩的光罩充盈石棺最後與棺壁合而為一滲入其中開始盡情汲取蘊藏在石棺裡的荼陽火罡。

    浩浩湯湯的真氣在衛驚蟄和農冰衣之間飛流轉不斷地增強增厚。衛驚蟄的內傷疾復原丹田重新有了充實溫暖的感覺。

    石棺外也許久沒有了動靜好似五彩巨蟒已經退走。衛驚蟄和農冰衣卻已顧不得這些全身心沉浸在週而復始的神奇天地中宛若飢渴的旅人大口痛飲著沁人心脾的沙漠甘泉。

    漸漸地石棺內青色的光暈轉成紅色。原來兩人的丹田已近滿盈剩餘的荼陽火罡充斥其間不得出路左衝右撞激得石棺隆隆作聲。

    終於轟地巨響石棺猶如脹破的氣球爆裂開來棺蓋高飛而起在空中碎裂成無數小石塊四處迸濺。衛驚蟄和農冰衣也被一股巨力拋起鬆開雙手騰到空中正是小蛋等人所見到的那一幕場景。

    衛驚蟄將這段遭遇簡略說了眾人皆歎驚奇。眼看所有的人都安然無恙大夥兒也都歡喜不已。

    古燦道:「劍聖俞寬的大名老夫如雷貫耳。未曾想幾百年後驚蟄和農姑娘能托他遺澤庇護躲過一劫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屈翠楓道:「不如咱們四下轉轉或許還能找到劍聖在此留下的心法秘籍。」

    桑土公晃悠腦袋道:「要、要是走……走到哪兒都能──揀到寶貝我、我乾脆改行做、做盜、盜墓的好了。」

    眾人哄堂大笑尤怨打趣道:「老桑憑你那手能在地裡到處鑽的神技想做盜墓賊還不是專業對口了?要不咱們合作看上哪兒就挖它個底朝天。」

    屈翠楓聽眾人說笑偷眼掃視石府似乎不幸讓桑土公言中裡面除了這具石棺再無其它異常之處。連那座屏風上也只是簡單的山水寫意圖無甚特異。凌雲霄在石碑前躬身拜了拜灑完了剩餘的半袋酒說道:「咱們上去吧。」

    大夥兒紛紛躍上石洞農冰衣走在衛驚蟄身後回想起方才同臥一棺四手相執氣走一體的情景霍然心驚道:「不好難不成十八年前我在蓬萊仙島三生石上看到的情景竟真有可能應驗?」

    這是埋藏在農冰衣心底將近二十年的一個絕大秘密。昔日蓬萊仙會上眾人在三生石前俯仰前世來生各證因果。農冰衣想知道的是此生仙侶將會是誰。孰料在三生石上浮現的居然會是衛驚蟄成年後的身影!

    這些年來每每念及於此農冰衣便會心生忐忑。但好在時至今日預言裡昭示的結果也未出現絲毫的徵兆農冰衣也逐漸開始淡忘這事。哪裡曉得今日居然會和衛驚蟄執手共濟?

    且不說她自個在那裡惴惴不安、煩惱莫名眾人離開石洞到得外面衛驚蟄問道:「小蛋我聽說你被歐陽谷主扔進修羅熔池裡了又是如何逃生的?」

    小蛋三言兩語說了屈翠楓笑道:「我倒很想看看那座修羅熔池到底有何玄妙?」

    尤怨也來了興致揮手叫道:「大夥兒都走啊一塊兒到裡頭瞅瞅去。」

    眾人三三兩兩往那座藏有修羅熔池的石洞行去小蛋落在了後頭。

    農冰衣走在他身邊問道:「小蛋你不一起進去麼?」

    小蛋搖搖頭道:「我已經在裡頭洗過一回澡了再進去也沒多大意思。」

    農冰衣瓊鼻微蹙用力嗅了嗅說道:「咦好像哪裡有丹爐在煉藥?」相比修羅熔池她似乎對丹藥更有一種天生的興趣順著風兒走進了另一座石洞。

    小蛋也跟了進來果如農冰衣所說在石洞內擺放著一座黑黝黝的高大丹爐裡面爐火未熄光焰爍爍卻不見有煙冒出來。

    他提醒道:「農姑姑妳要注意點說不定這是歐陽谷主在煉製什麼毒藥。」

    農冰衣滿不在乎道:「別開玩笑能放倒本姑娘的毒藥還沒人能煉出來。嗯再讓我瞧瞧……」

    她湊到丹爐邊對著風孔裡面張望了一下道:「奇怪我居然聞不出是什麼草藥的味道歐陽老怪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的問題小蛋自然無從回答卻忽然感到懷裡有了動靜。那只早產的龍子霸下焦躁地用頭不住頂著烏犀怒甲像是迫不及待地要鑽出來。

    小蛋心念微動打開胸甲沒等他低頭看清楚究竟生了什麼事霸下已如一道火紅色的閃電從風孔躥入丹爐。

    農冰衣嚇得往後一縮問道:「有什麼東西鑽進去了?」「是我養的霸下。」小蛋回答道奔到丹爐前探頭往裡打量光焰熊熊早不見了霸下的身影。

    他倒也不太擔心暗想這小東西既然能有數萬年的道行又是火系神獸該不至於讓點丹爐的火給烤了。

    等了一小會兒風孔裡探出霸下的小腦袋嘴巴「嘎巴嘎巴」地嚼豆子似的滿是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用問多半是歐陽修宏丹爐裡的藥丸。

    農冰衣驚喜道:「這小傢伙真可愛可霸下這名字不怎麼好聽。」她攤開手掌如同哄小寶貝般柔聲道:「乖寶寶來讓農姑姑抱抱你。」「農姑姑?開玩笑我可是有幾萬年道行的龍子哎。」霸下眨巴眨巴小眼睛一撇頭把後腦勺對著農冰衣嘴裡嚼碎的丹丸吞落下肚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小蛋會心一笑暗道:「敢情牠和我一個樣都天生愛睡覺。」輕輕捧起霸下驚異地現這小傢伙吞服了爐內的丹藥後原本晦暗的眼睛裡居然有了光亮。

    「原來你們在這兒呢。小蛋你手裡的那隻小紅龜是從哪裡弄來的?」洞外響起屈翠楓的笑聲和他一起走進來的還有歐陽霓與衛驚蟄。

    小蛋笑了笑道:「我撿的。」又轉對歐陽霓道:「歐陽姑娘妳曉不曉得這丹爐裡煉的是什麼藥?剛才牠一頭鑽了進去好像吃了不少。」

    「牠吃了丹爐裡的藥丸?」歐陽霓一驚道:「聽我六叔公說這裡面是他利用荼陽火罡煉製了二十多年的九陽丹共有十二顆。每服食一粒都相當於他在修羅熔池坐關三年。」

    農冰衣驚駭笑道:「好傢伙這小東西倒挺有眼力。不知牠吃下多少顆?」

    小蛋歉仄道:「糟糕沒想到裡面的丹藥如此珍貴。」

    屈翠楓道:「咱們熄了爐火趕緊打開瞧瞧也許還能剩下幾顆。」

    這類事情農冰衣最為在行她駕輕就熟熄滅爐火從袖口裡取出一把小鏟探了進去不一刻吸出了五顆紅彤彤的藥丸道:「都在這兒了。」

    衛驚蟄接過交給歐陽霓道:「歐陽姑娘這本是歐陽谷主之物就請妳收好吧。」

    歐陽霓謝過收下屈翠楓問道:「歐陽姑娘不知妳今後有何打算需得提防那老怪物找妳報復。」

    歐陽霓心中自有計議但也不便直說回答道:「多謝屈公子關心。我已想好稍後便回返明駝堡盡我所能重振歐陽世家。至於我六叔公他元氣大傷三五年內絕不會輕易現身倒也不必太擔心。」

    農冰衣道:「小屈你自己往後也要留神。我看歐陽老怪性情乖張睚眥必報恐怕他也不會放過你。」

    屈翠楓朗聲笑道:「他要有種我在越秀山等他來找我!」

    幾個人正聊著不意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酣聲。大夥兒一愣回過頭就見小蛋居然斜倚著石壁睡著了。

    四個人相視一笑歐陽霓道:「衛大哥麻煩你將小蛋抱到隔壁的石洞裡去那兒有張石榻常公子也可以睡得舒服些。」

    衛驚蟄抱起小蛋農冰衣好奇問道:「歐陽姑娘妳為何叫小蛋常公子?」歐陽霓略含錯愕地道:「農仙子不知道麼?常公子是忘情宮葉宮主親收的小弟子他的名字常寞也是由葉宮主親賜的。」

    農冰衣不以為然道:「常寞?不如叫小蛋順口。」

    小蛋睡得昏天黑地自然不曉得農冰衣又在對他的名字評頭論足。不過如果他知道多半會心有同感對她大生知己之意。

    等他醒來現自己正躺在石榻上遠處的洞口有微光照入卻聽不見喧囂的人聲。他揉揉眼下了石榻往洞外走去就看到衛驚蟄、農冰衣、屈翠楓和歐陽霓正坐在洞口聊天說著些天陸仙林的趣事舊聞。

    瞧見小蛋農冰衣笑道:「瞌睡蟲你終於醒了?我們等得你好苦呢!」

    小蛋抬眼望了望天上的日頭已是午後卻不見其它人的影蹤迷惑道:「我睡了很久麼古大先生、凌老宮主他們都走了?」

    屈翠楓調侃道:「你睡得也不算久還不到一天。凌老宮主他們已經離谷咱們等你睡醒後也該啟程回山了。」

    小蛋道:「不好意思我睡了一覺卻耽誤了大家的工夫。」

    衛驚蟄搖頭道:「難得我們幾人聚在一起又結識了歐陽姑娘這位新朋友。托你這一覺的福咱們剛好能多聊上一會兒。」

    農冰衣問道:「小蛋你是跟咱們幾個走還是要回忘情宮去?」

    小蛋答道:「我得先回明駝堡等師姐。」想到出來了這麼久也不曉得楚兒是否追不到歐陽泰克已先行折返明駝堡等自己如果是這樣自己又該挨罵了。

    衛驚蟄頷道:「也好你正可與歐陽姑娘同路。兩人互相照應也安全些。」

    當下眾人互道珍重分道揚鑣。臨別時小蛋本想托衛驚蟄替他向盛年、羅牛問候但轉念一想還是沒說。這兩位大叔對自己的恩情又豈是一兩句問候可以折抵莫如留待將來有機會他再盡心報答。

    送走衛驚蟄三人獨尊谷裡越冷清頗有些曲終人散的寂寥。小蛋說道:「歐陽姑娘我們也上路吧。」誰知歐陽霓搖頭道:「我還有些私事想在谷裡多留兩天。常公子不如你先回去也替我向家裡報聲平安。」

    小蛋一怔不知歐陽霓為何先前說得好好的轉眼就改變了計劃問道:「要不我留下來等妳一起走。萬一歐陽谷主回來找妳麻煩咱們也能有個照應。」

    歐陽霓婉拒道:「不用了。楚兒小姐必定已在明駝堡等你多時若是因為我再耽誤了常公子的行期也太過意不去。你先走一步我不會有事的。」

    小蛋見歐陽霓意思甚為堅決也不勉強與她作別後獨自御風前往明駝堡。路上無話翌日天明小蛋終於抵達明駝堡。這時堡內已恢復了正常氣象柳翩仙與仙鴛門的人俱都退走代歐陽霓主持事務的是她的堂兄歐陽泰斗。惟一的意外便是楚兒並未回返也無音訊傳回。

    小蛋暗暗叫苦心想這回師姐是鐵了心要拿歐陽泰克的人頭回忘情宮向師父覆命。可惜歐陽泰克已死在獨尊谷外屍骨都給埋進了黃土師姐到哪裡再去找他的蹤影?有心立即出堡尋找楚兒又怕兩人走岔。

    草草用過早點小蛋便由一名歐陽世家的僕人引著到暖房沐浴。他關上門望著澡盆裡冒出熱氣騰騰的水霧第一次覺得能夠舒舒服服地洗一把熱水澡是何其美妙的一件事。

    他站到澡盆前催動心念身上的烏犀怒甲微鳴立時脫卸浮在面前。一蓬紅光閃過甲冑的各個部件齊齊收縮剎那間重組變作一頭昂怒嘯的赤色犀牛堪可將它托在手心裡。

    小蛋暗自驚奇欣喜道:「沒想到它能收得這麼小以後不用時就能藏在懷裡邊一點也不礙事。」

    他試著再向烏犀怒甲傳輸意念馭動它徐徐落到澡盆邊用來擱放衣物的架上赤犀身上的紅光慢慢隱沒。

    小蛋從胸襟裡捧出霸下這小傢伙也正醒著瞪圓了眼珠瞅著他。小蛋略一遲疑自言自語道:「也不曉得你怕不怕水要不要和我一塊兒洗個澡?」

    霸下扭頭望望澡盆突然「噌」一下蹦了進去在水面上舒展四肢十分享受地游動。小蛋大喜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也跳進溫暖的洗澡水裡。

    霸下游到他的胸前抬起小腦袋蹭蹭他顯得異常親熱。小蛋極是歡喜用手托起霸下道:「多虧歐陽谷主留下的九陽丹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救治你。」

    忽然他聽到耳邊有脆生生的聲音喚道:「媽媽媽媽──」

    小蛋大奇左右張望也沒察覺到暖房外有人。可那聲音卻又連續喚了幾聲他這才驚覺居然是手心裡的霸下在說話。小蛋呆呆瞧著霸下過了半晌才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在叫我?」

    霸下的小腦袋點了兩下又呼喊道:「媽媽媽媽!」

    小蛋這下確定了苦笑道:「我不是你媽媽再說我是男的也不可能做媽媽。」

    霸下竟似聽懂了立刻改口叫道:「爸爸爸爸!」

    小蛋好險沒暈在澡盆裡解釋道:「我是小蛋也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父母應該是仙界的神龍和我可沒啥關係。」

    霸下偏著頭想了想道:「沒錯啊我是從蛋裡生出來的你不正是我爸爸麼?」小蛋徹底失語只好把自己拾著霸下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所以我這個蛋和你鑽出的那個蛋完全是兩碼事。我不是你爸爸也不是你媽媽明白了麼?」

    霸下被小蛋一通繞口令般的表述鬧糊塗了問道:「那我該叫你什麼?」

    「隨便吧。」小蛋道。

    霸下懷疑道:「除了爸爸媽媽真的叫什麼都行?」看小蛋有氣無力地在點頭霸下叫道:「乾爹──」

    「噗!」小蛋一頭栽進洗澡水裡老半天才露出臉來大喘口氣。

    霸下很無辜地看著他委委屈屈說道:「是你說的我可以隨便叫。現在你是我乾爹了今後可要好好照顧我別讓我受欺負。當然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也會罩著你。」

    天啊從這小傢伙的身上哪裡看得出半點天龍的血統風範倒和常彥梧的作派差不多。難怪人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霸下可不管小蛋的臉色有多菜接著道:「乾爹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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