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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緣是故人 文 / 牛語者

    一時間小蛋的腦海中充滿了數以萬計的奇異金星忽閃忽明此起彼伏宛若一片汪洋大海捲湧著澎湃浪潮一次次衝擊著他的身心。

    他恍惚覺得自己如一座孤立突兀在潮頭的礁石在風尖浪口上禁受著天地日月的沖刷一次次地沒頂一次次地重生。

    須臾又或是漫長的千萬年小蛋感到自己幾已窒息神智也變得逐漸模糊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幻覺彷彿自己也化為了這萬顆星辰中的一粒沙佔據在星海的中心迎納著八面來風四海來潮。

    這不是天道星圖中倒數第二幅的「天地還一」麼?小蛋懵懵懂懂地想道:「可我自己又怎麼變成一顆星星了還是正中的一顆?」

    他的念頭還未落定四周漫天閃耀的金星好像受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召喚排山倒海般從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齊齊往中心湧來。

    那場景委實波瀾壯闊令小蛋身心俱醉震駭不已。

    但沒等他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正緊張地準備禁受又一次濤天星浪洗禮之際那一顆顆的金色星辰竟似無聲無息地融匯進來與他水乳交融彷似成為了生命的一部分消失在他的眼簾裡。

    眼前一片星光璀璨成千上萬的星辰猶如飛蛾撲火前仆後繼地湧到。而他似化作了那能容天地萬有的「一」源源不斷吸附著、融匯著。

    小蛋臉上的血潮迅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神奇的金黃色光輝似煙如霧冉冉擴展升騰很快遍佈全身連衣衫上都漾起了一汪汪金波。

    丁原訝異地注視著小蛋身上產生的奇妙變化察覺到鼓蕩在他經脈內的充盈靈氣正飛地朝著丹田回流。

    本已不勝重荷的丹田這時恰似一座強大的磁場將洶湧磅@的靈氣盡數吸納而後通過一連串的流轉消化集束成絲凝絲成丸轉換作精純雄厚的真元納於氣海。

    於是丹田內充實的靈氣不停濃縮騰出更大的空間用以接納回流的靈氣;而小蛋身外的潭底靈氣更是以異乎尋常的度湧進他的經脈充填著新的空白。

    小蛋身上散的金輝越來越濃幾乎掩蓋過四周搖曳波蕩的碧光。他的臉上鬆弛而從容再無方纔那種因全身鼓脹而出的痛楚神情。

    久久久久腦海中最後一顆閃耀的金星亦消融隱沒浩瀚無涯的虛空遽然變得一片寂寥彷彿只剩下小蛋自己孤零零的存在。

    可他並沒有生出絲毫空虛孤寂的感覺卻清晰地覺察到整座天地都已融入了自己的心中。

    此時此刻他已成為了那個「一」那個包容萬有的「一」。

    他忘記了所有甚至忘記了自己好像翠微九歌心訣裡指引的那樣:「心中忘有渾然無我──」

    然而周圍沸騰的靈氣依舊毫不停頓地在向他的體內湧入將他的心神推高再推高──直至盡頭的頂峰。

    「轟──」小蛋的腦海再次炸開廣寒的虛空如跌落的瓷器般支離破碎煙消雲散。彈指之間他的腦海裡空空蕩蕩萬物不存連最後的那個「一」也不知去向了何方惟虛惟無惟道之存。

    一朵三色的渾圓光花在小蛋的頭頂心上盛綻開來迎風怒放煥放出皎潔綺麗的光芒。從他的口鼻雙耳中同時噴薄出五縷金色的輕煙渺渺裊裊向上蒸騰環繞在絢爛的光花周圍猶如美輪美奐的金葉搖曳。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丁原的心一驚探掌按在小蛋後心毫不吝嗇地將自己雄渾的「大日都天翠微真氣」緩緩輸入。

    「呼──」像有清風吹過三瓣光花的中央亮起一團異彩好似花蕊般吐艷芬芳幻化作一尊高逾七尺的元神盤腿端坐在三花之心五氣之上。()

    四相幻鏡與雪戀仙劍齊齊鏑鳴呼應盤飛在元神左右化作一白一青兩束電光感應著主人體內翻天覆地的巨大昇華。

    又過了許久丁原知道小蛋已度過了最凶險關鍵的時刻徐徐收回右掌目光凝視著他忽地心動道:「當年我初上翠霞參悟翠微九歌心法之時老道士便也是這樣日夜不休悄然守護在我屋外的麼?」

    想起自己與老道士擊掌定約拜入門下又想起他被逐出門牆時向著老道士的背影縱聲呼喊「我不服──」丁原的眼眶不覺有點兒濕熱。

    正出神間四相幻鏡與雪戀仙劍「叮」地輕響各自回歸主人的劍鞘和胸襟內。

    小蛋的元神慢慢匯作一束彩光收回花瓣之中。光花隨之合起沒入小蛋肉軀。那五道輕煙亦漸淡漸消復歸沉寂。

    丁原的思緒回歸現實看到小蛋身上的金黃色光輝緩緩褪淡一雙眼皮動了動睜開了漆黑如星的雙目宛若大夢初醒扭過頭來。

    他驚訝地現自己體內已沒有了腫脹的感覺丹田里前所未有的充實盈潤潭底的鍾秀靈氣業已轉化為一股股隨心所欲的雄渾真氣在經脈裡汩汩遊走好像稍一運勁就會漫溢出來。

    更令他欣喜的是自己猶如一座盛滿清泉的大缸四周的靈氣不再無休無止地朝裡瘋狂湧入而是恢復到初始的平靜縈繞週身。

    他的頭腦變得從沒有過的通徹清明早先身上所受的傷痕也奇跡般的消失連體內的傷勢都撫平了大半。

    丁原向他點了點頭道:「恭喜你領會萬象無我的真諦從此再不用擔心偷東西會失風。」

    這是真的?如果此言出自別人的口中小蛋絕難相信。而此際看著丁原冷傲中又含著一絲期許的含笑面容他的心頭掀起一陣狂喜卻兀自有些身在夢中的感覺道:「我我這樣便成了麼?」

    丁原悠然道:「你還想怎樣一步登天麼?天道無涯不見盡頭。況且你離著我本為無的大乘之境也還差著半步遠談不上大功告成。」

    小蛋笑道:「我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這樣幸運。」

    丁原「嘿」了聲道:「幸運?修仙即是修心。一個人的修為絕非僅憑年歲能夠決定。不然東海水晶宮裡養的那頭老龜豈不成了當世第一高手?」

    看小蛋若有所思丁原頷又道:「道本為無所求者路徑亦皆不一。有人由佛入道有人憑山水入道甚而庖丁解牛也可悟道又有誰規定必須得終日打坐煉氣方能得窺天道?

    「所謂一切有形皆含道性以心悟之以神交之始得其真。相反一味倚靠肉身修煉增長功力自以為能夠天下無敵卻是等而下之甚或背道而馳。」

    說到此處丁原不再囉嗦一拂袍袖道:「好啦該上去了。」

    小蛋細細回味著丁原的話語只覺得言簡意賅又餘韻無窮不由心中感激。

    他卻不知丁原之所以如此盡心指點並非興致所至實因方才憶起了老道士當年心有所感這才有意成全小蛋。

    小蛋站起身已感覺不到靈氣的龐大壓力問道:「丁叔外面的情形怎樣這是什麼地方?」

    丁原答道:「你轟毀了忘機仙樹露出灩光潭口。咱們便在潭底。」

    小蛋一怔心想:「曾婆婆不是一直在找尋灩光潭麼原來就在忘機丘底下。」

    丁原正欲騰身上行驀地一聲低咦目光轉向腳下。

    原來在下方的碧波中隱約浮動著一汪極淡的藍光因色澤相近殊不容易覺。

    剛才他心神專注於小蛋的身上竟也疏忽了過去。

    他入潭已久本應即刻回返以免姬雪雁等人掛念。但見著這汪若隱若現的藍色幽光丁原心頭不禁一動決意下潛一探。

    他平生行事從不拖泥帶水向來想做就做這時也不和小蛋打招呼徑直下探。

    小蛋見他不上反下心中大感詫異見丁原一晃眼已下沉數丈惟恐兩人失散忙跟了下去。

    如此落了十餘丈藍色的幽光越明顯。丁原凝目望去竟是一根光柱。

    這光柱高達三丈通體渾圓晶潤佇立在一座似真似幻的山崖上。那山崖也是以藍光鑄成其深不知凡幾頂端的光壁上刀刻斧鑿鐫有兩個銀色光字。

    小蛋乍見這兩個銀字禁不住「啊」了聲有些愣住了。這平滑如鏡的光壁上寫的不是其它正是「魔崖」二字!

    他盯著魔崖光字出神了一會兒錯愕道:「難不成這就是魔崖石刻?」

    只聽丁原說道:「不錯這正是魔崖石刻。小蛋你怎會認得它?」

    小蛋對丁原自不隱瞞照實回答道:「我是聽曾婆婆還有褚彥烈他們說起的。似乎這面石刻關係到北海門最大秘密──貫海冰劍的下落。」

    「貫海冰劍?」丁原的劍眉不經意地揚了揚淡淡一笑道:「原來他們把它叫做貫海冰劍倒也有趣得緊。」

    小蛋卻是在想:「難怪先前曾婆婆急著要找灩光潭她自是早已知道魔崖石刻便藏在潭底所以不願就此撤離仙島反而深入虎穴。她說:是我害了你想來也是為著這個緣故。可丁叔又怎會曉得魔崖石刻呢?」

    他一邊思忖一邊將視線沿著光壁向下探尋。但見「魔崖」二字之下尚鐫刻著八行長句從右往左一字排開每一個字亦都是以銀光凝成。

    起第一行長句寫道:「夫有建之以太清日月不夜之山川;寶蓋層台四時明媚;楓樹如霞千年一謝;雲英珍結萬載圓成;是為方丈仙境也。」

    再看第二行的長句說的是:「蓋見雲渺而天高風淡而氣爽樂不思歸;或可掌雷鞭執電韁御鵬鳥扶搖九千丈快意何如哉。」

    這兩行長句內容不盡相同但描寫的似乎都是方丈仙島的勝景令人目睹之而心神往。而後面的六行長句盡接上文一氣呵成同樣是在描繪仙島景致以及由景生情的遐思通篇並無一字半句提及到貫海冰劍。

    小蛋讀過一遍不得要領卻見丁原猶自目不轉睛低聲道:「小蛋你所說的貫海冰劍之謎答案便在這八行長句中。」

    小蛋聞言想道:「好像丁叔也不清楚這八句話的真義究竟為何但它關係到貫海冰劍的下落總是不會錯的。」

    他想到這裡猛地記起自己從冰流道人口中撬出的那一串稀奇古怪的數字:五、十九、八、十六、十六、十三、二十一──一共七個數字毫無規律可循。

    他怔怔望著光壁上的長句道:「莫非那些數字就是解開謎底的鑰匙?」

    忽聽丁原問道:「什麼?」

    小蛋一醒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丁原的眸中閃過一抹精芒凝望著光壁半晌然後低聲緩緩道:「以??掌??擊??柱懸??靈??飄??」說到這裡他的話音一頓搖頭道:「不對還少一個數字。」

    小蛋聽著丁原自言自語再對照光壁頓時省悟道:「原來是將每個數字按序對位尋出長句中相應的光字再將它們聯在了一起。」

    見丁原搖頭他想了想說道:「丁叔這串數字本該有八個但我乾爹日前不幸遇害他老人家掌握的那個數字卻再無人能夠知曉。」

    丁原已聽羅羽杉說過常彥梧去世之事「嗯」了聲道:「你乾爹在同門中行五?」

    小蛋點點頭丁原見狀道:「這就對了假如咱們空出第五個字重新排列應該是:以掌擊柱??九成拍。」

    但在這「九」之前又該是什麼字呢?丁原一眼往第五行長句望去寫的是:「夫一谷知綠長春九川奔流不息;十日懸於頂而千秋不墜寒潭藏於底而萬年不凍;餐雲霞之氣神遊**;飲藍露之精魂馳八荒;悠然不知百年。」

    這裡面僅提及的數字就有八個再加上其它能夠與後半句連通的字面實難以推測出真正的答案。

    如果可以一一加以嘗試固然就不成為問題。但俗話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眼下的事既試不得也錯不得。一旦魯莽行事勢必會事與願違甚而引來沒頂之災。

    丁原一字字地咀嚼思慮暗暗道:「那個狗屁大羅仙人說什麼欲詢仙羽事還需問故人。總不肯爽快直說和我玩猜謎。這兒除了小蛋哪裡還有故人?就算我出了潭去又該找哪個故人去問?」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不意聽見小蛋喃喃道:「是八一定是八??」

    丁原一愣道:「小蛋你在說什麼?」

    小蛋黝黑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感傷低聲回答道:「乾爹掌握的那個數字是八。他老人家在臨終前終究將這秘密告訴了我。」

    原來他是想到了常彥梧去世前曾莫名其妙地問過最愛罵自己的口頭禪是什麼?

    當時小蛋說了一連串但直到他說道「小王八羔子」時常彥梧打斷道:「小王八羔子就是這個了??」

    如今念及這句話竟似一語雙關不然常彥梧為何要獨獨挑出「小王八羔子」這五個字來卻不提及其它?

    其實他罵自己最多的應是笨蛋、臭小子、傻瓜、小崽子這幾個詞才對可偏偏常彥梧把話頭停在了「小王八羔子」上。

    甚至直到他嚥氣的那一刻還在喃喃地重複道:「小王八羔子??」

    再聯想到乾爹說這話時嘴角浮現起的奇異笑意小蛋的心頭又喜又悲這才真正明白了常彥梧最後的心意。

    常彥梧礙於尹雪瑤等人皆佇立在旁不宜明言故而想到如此方法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惟一的義子也終不負他生前「神機子」的美名。

    「小王八羔子就是這個了??」小蛋的耳畔彷彿又響起了常彥梧的語音忍不住心中酸楚難當。

    丁原默默注視著他雖自己與常彥梧僅一面之緣更談不上什麼交情但目睹此情此景亦禁不住為之動容。

    又過片刻他見小蛋情緒慢慢地平復方才說道:「按照你乾爹臨終的遺言再對應魔崖石刻上的長句這個字應該是九。

    以掌擊柱九九成拍。小蛋破解大梵仙羽的線索已盡在於此。」

    小蛋疑惑道:「大梵仙羽?乾爹他們說的不是貫海冰劍麼?」

    丁原油然一笑道:「很快我就會幫你揭開這個謎底。」說罷縱身上揚騰至崖頂卻突地一凜想道:「欲詢仙羽事還需問故人。這面魔崖石刻的字謎是小蛋一手破解的。只是他又怎麼可能是我的故人?」

    他站在崖上沉思良久小蛋便立在身後亦自出神。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忽然丁原回過頭來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緊緊盯在了小蛋木訥沉默的臉上想起他體內蘊藏的那股與翠微心訣異曲同工彷出一源的玄異真氣想起淡一真人羽化前留下的遺偈一個更大更深的疑問浮上了心頭。

    以丁原的閱歷修養甫一觸及此念竟是猛地一震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炯炯眼神似想將小蛋看穿一般上下掃視像在找尋什麼。最終目光一斂神情裡略顯失落問道:「小蛋你是哪裡的人?」

    小蛋尚沉浸在緬懷常彥梧的情緒中未能完全自拔訥言道:「臥靈山淡家村。」

    臥靈山淡家村。乾爹將自己的身世隱瞞了十數年還是在生命彌留之際如實告訴了自己。而早先他也曾從那位無名老僧的口中也聽到過相同的地名。

    那裡就是自己的故鄉麼?那裡又究竟埋藏著怎樣的秘密?

    臥靈山淡家村!

    丁原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將出來探手抓住小蛋的雙肩沉聲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塊紫竹玉珮?」

    小蛋感到丁原的十指極用力地扣入自己肩頭透露出他此刻內心的緊張與激動又是疑惑又是驚訝忍疼道:「有啊。聽乾爹說他收養我的時候就已見著那塊玉珮掛在了我胸口。丁叔你怎會知道的?」

    丁原不理小蛋的問話緊接著追問道:「那塊玉珮呢它在哪裡?」

    他適才已用法眼神通將小蛋全身搜索了一遍並未尋到紫竹佩方會有此一問。

    小蛋黑黝黝的臉龐微微一紅回答道:「三年前我將它送了人。」

    卻終究不好意思直言那人便是羅羽杉畢竟兩人之事尚未得父母師長的允許。

    丁原察言觀色已猜到七七八八但此事至關重大實不能有半點差池當下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塊玉珮的樣子?」

    小蛋頷道:「記得啊。」一邊回憶一邊描繪出玉珮的模樣。這塊紫竹玉珮在他身上戴了十幾年於每一點細節自都記得清清楚楚說來分毫不差。

    丁原只聽了一小半便已確定無誤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塊紫竹玉珮。

    當年它作為恩師淡言真人的信物贈與了衛驚蟄以助他抵禦先天絕症。

    後來淡言真人戰死雲林禪寺翠霞派掌門淡一真人以莫大神通收了師弟的魂魄不惜耗損道行助他轉世投胎再世為人。

    這轉生後的嬰兒便出生在了臥靈山淡家村一戶普通農戶家中臨盆時淡一真人曾帶著丁原、盛年、阿牛和衛驚蟄等人齊齊到場還親自為嬰兒取名「淡晚」。

    衛驚蟄感懷師祖救護再造之恩將那塊紫竹佩戴在了小淡晚的脖子上此事雖距今已有二十餘年於丁原卻依舊歷歷在目恍若昨日。

    當這些看似零亂無章的蛛絲馬跡統統拼湊在了一起的時候丁原心中再無疑異默默道:「他叫小蛋可不是淡字的諧音麼?多半就是那淡老五給自己兒子起的小名我怎麼這麼傻?」

    一股熱流勃然噴薄堵住了丁原的喉嚨口熱切的眼光對著小蛋的面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失散了十四年竟是讓自己第一個找尋到轉世後的恩師。而這年將弱冠的少年卻在此之前早已與自己乃至盛年、阿牛這紫竹軒門下的三名弟子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只是他居然始終恍然不覺一次次地與真相擦肩而過。

    天意何等離奇似又跟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但這一回的結局應是喜劇。

    不經意間丁原已是百感交集直想仰天長嘯一舒胸臆再用最快的度將這喜訊傳報給盛年與羅牛。

    可以想像當兩位師兄聞聽小蛋便是他們苦苦以尋的恩師轉世時該當怎樣的高興。

    較之即將尋到大梵仙羽眼前的這個現才讓丁原更加由衷地相信蒼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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