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呀呀滴 文 / 西崑崙
「梵，梵江……我靠……」
葉重山的眼睛瞪著摘下口罩的梵江，破口大吼道：「你ma的，你小子死哪去了……」
梵江心裡暖暖的，許久不見的好哥們，突然相見，還真是分外親切，梵江露出一副可掬的笑容，淡淡道：「想你了，來看看你……」
「哎喲……ma的，你等，等哥先上廁所……你，你別先走。五分鐘……」葉重山夾著pi股趕緊衝進廁所裡。
「砰」廁所門一關，悉悉索索的聲音讓梵江汗了一把。
另外那個男子看著梵江似乎挺好奇的，慢慢騰騰的手裡捏著一包香煙還有衛生紙朝廁所行去。
梵江尷尬的笑笑，朝他點點頭。
「哦……呼……」
廁所裡面傳來一聲舒爽，便聽見葉重山朝外面喊道：「小梵，你小子，都不想說你了……麻痺的一走就是三個月！你還實習不？」
梵江坐在外面的木質排椅上，看著面前一張茶几，上面擺著煙灰缸……聽見裡面喊話，便笑道：「我這不是來了麼……」
「你求，你咋才來……護士長知道了嗎？」
「呵呵，知道了。我剛進來就碰見你了。那啥，你慢慢蹲，我去見一下護士長，說是在器械室呢，等下過來找我！」
「你……算了，你先去，我等下過去找你……」
梵江笑笑，便又重新繫好口罩，朝後面那道門走去。
梵江走後，廁所裡便聽見「啪」打火機點煙的聲音，然後一男子說道：「曖，小葉，他……就是那個梵江吧。轉科的時候在會議室見過，後來最近幾個月倒沒見……」
「可不是啊，那慫貨，我也沒見他。他給護理部一請就是好幾個月的假。這次估計轉到手術室了，呼……」葉重山吐了一口煙，繼續道：「嘿嘿，這下不錯，又多了一個。曖，老杜，紙給我點，我差不多了，我等下去器械室看看，哦，對了，你等下去我那手術間裡看看……要是我老師叫我，你就說我在蹲廁所……」
「哈哈，行，麼問題……」那個叫杜斌的笑道。
這時器械室裡梵江正站在一個一樣穿著墨綠色手術衣的女人跟前，那個女人卸下口罩，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的年紀，帶著一幅眼睛。這人便是趙護士長了。
此刻器械室裡還坐了另外另個人，一個看上去有四十來歲的樣子，正在拿著一個本子似乎在一個櫃子前核對著什麼東西。還一個三十來歲，稍胖一些，正坐在一張大大的平台上，檯子上擺著一堆手術器械，一手拿著一塊大紗布正擦拭著上面的器械……
「……雲姐，給你送一個學生！」趙護士走到那個正在立櫃前核對東西的女人跟前，說道。
「呵呵，行。」那個叫雲姐的回頭過來，笑笑。然後對梵江道：「小伙子，你叫什麼？」
梵江道：「哦，老師，我叫梵江！」
「嗯，行，你先坐下吧，我把這個忙完了，給你講點東西！」那個雲姐笑笑，然後對趙護士道：「你忙去吧！」
「嗯」趙護士長對梵江又道：「你先在這裡學習幾天，過兩天再去敷料室學幾天，然後讓李護士長給你安排一個老師，去手術室裡學習，你要在這類待四個月呢，多看看，多學學，以後上台學習的時候對這些就不陌生了！」
梵江點點頭，忙道：「嗯！」
趙護士長走後，那個雲姐有繼續忙著去核對東西。梵江坐在那兒，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正好他對面坐在還坐著一個護士，正在擦拭著器械。梵江便盯著人家看！
似乎現了有目光，那女護士抬起頭來將口罩摘了下來，抬頭看著梵江道：「喂，你哪學校畢業的！」
忽然被問，梵江忙說道：「我，我嗎？哦……我晉南醫學院畢業的！」
「哦，衛校啊……」那護士歎道。
梵江一陣鄙視，啥意思。雖然晉南醫學院的前身的確是衛校，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早就升級成醫學院了。哎呦，真是……
梵江點點頭，不在說話。那個正在核對老護士似乎想起什麼，忽然轉身過來道：「小琴，我這有點忙，你給他講講吧！」
那個叫小琴的笑笑，點頭道：「行，雲姐，你忙，我給他講吧……」
倆人正說著，忽然從門外進了一個小伙子，笑mi瞇的走了進來。
「咦，小葉子……這才幾點啊，你們手術都做完了？」叫小琴的那個護士看見葉重山走了進來，忙說道。
「沒，嘿嘿，老師，這，這是我哥們……」葉重山沖梵江笑笑，對那叫小琴的老師說道。
那個叫何佩雲的老護士也瞬即轉過身來：「小葉子，這孩子是你同學？」
「嗯，何老師，我倆是一個班的，嘿嘿，這小子腦子好使，您隨便給他講點他就會了！完了，早點給他分個老師，下手術室裡去……」
「呵呵，小葉子，行啊，你去找李護士長說說不就行了，平時你表現那麼好。」何佩雲笑道。
葉重山不好意思的撓撓耳朵，嘿嘿一笑，然後對梵江擠擠眼，走到梵江跟前，低聲道：「下班之後，你小子別跑……」
梵江點點頭，然後葉重山便向兩位老師打個招呼，說那邊還得看台，得走了。
葉重山走後，那個叫小琴的護士給梵江丟過去一塊大紗布道：「諾，往上面抹點石蠟油，給，這包器械是昨晚上做了一個開腹手術的，已經洗好擦乾了，你用那紗布擦擦，像我這樣，器械的岔口，還有這稜角都擦一下，仿生銹的！」
小琴護士一邊給梵江解釋，一邊擦著器械教給他。這也簡單，梵江照做就行了。這一包器械有三十多把，梵江十來分鐘就擦完了。
問道：「老師，這個擦完之後呢！」
「哦，呵呵，等下，我給你找找……」只見小琴護士在那大檯子上凌亂的盒子裡翻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他道：「你翻到第三頁，就是開腹器械包，上面都有每個器械的數目，你核對一下，然後歸類……然後再擺放整齊。像我這樣……」
「這個是平鑷，兩把，夾紗布用的。這個是鉤鑷，也叫組織鑷，夾皮膚組織用的，也是兩把……還有，艾力斯八把……他的尖端有兩個尖齒，也可以稱之為組織鉗，用來夾東西或者固定用的，還有……」
「呵呵，老師，這些我知道怎麼用……」梵江忽然道。
「你知道？」小琴護士愕然道。
「嗯……那個，我以前在普外的時候，高端大夫值夜班，那天晚上他沒有帶學生就把我拉上來了，上了一台手術，就是開腹。之後我自己清洗的器械……」梵江解釋道。
其實梵江私下在虛擬手術室裡早就自己單獨完成了不知道多少台手術了，用器械也純熟無比，甚至更高級的器械他也用過，只是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造出來！
「啊……」小琴老師楞一下，回頭看看何佩雲。
何佩雲也愕然的回頭看著她道：「小琴，這下我就不說啥了，這學生你帶幾天吧。反正你老公還帶他上台呢！」
梵江這下傻了，面前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然是普外科高大夫的老婆。
小琴護士嘿嘿笑笑，然後對梵江道：「行，既然你會，就把這包整理好吧！」
「曖……」梵江應了一聲，然後將器械呼啦呼啦的串在一起，整理順當，然後用外將器械裹了兩層，綁好放在檯子上。
「喲喲，孩子，你真利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這裡幹了多長時間呢！你可比小葉子他們強多了。他們在這裡練了一個星期才基本上摸清……照我看，你也不用再這裡熟悉了，去敷料室……我看也不用去了，直接給護士長說，上台算了……」何佩雲看著梵江純熟無比的動作，將器械分毫不差的整理好打包，不jin讚道。
雖然梵江對器械方面沒什麼問題，不過小琴護士還是給梵江講了一些器械室裡的東西，東西放置的位置，以後來這裡取東西也不陌生。其實除了器械外，還有很多非器械，手術用的。比如，硅膠導管，t型引流管，甚至還有骨科用的錘子，老虎鉗等等……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66續續有幾台手術已經做完了，都是小手術。許多器械護士都端著清洗好的器械進來自己打包。
器械室裡的工作並不多。而且是個閒置，每天就是幫值班人員做的手術器械清洗上油打包，然後消毒，整理，送往手術室內一個器械倉庫裡！
進來的這些器械護士，梵江一個也不認得，她們都是手術室的正式員工。年紀都不算大，二十多，三十多的都有。從她們和器械室的老師聊天來看。似乎只要從早上開始，手術什麼時候結束，什麼時候就可以下班，如果結束的早，一個下午都不用上班。
不過，要是碰到一個開顱，開xiong的估計就這一台手術也做到下午了，中午還得加班才能結束。手術室裡的工作倒是蠻不錯的，梵江尋思著。
後來又進來一個剛下手術的器械護士，只不過這個是男的。看上去年紀不算大，二十五六的樣子，個頭一米七五左右。瘦瘦的，不過說話挺能侃，愛看玩笑……
「呼……吳剛，你們腹腔鏡做的好快啊。」一個器械護士正低頭擦拭著一包剖腹產術用過的器械，看見那個男的進來笑道。
「廢話……跟趕死似地，只要是李院長的手術，能慢了嗎，敢稍微慢點就劈頭蓋臉的吼我……這都是練出來的……」那個男的抱怨的說著。
「噓，你小聲點，主任在隔壁呢！」那女護士忙讓他噤聲。
這時又進來一個女護士，端著一包用過的器械走了進來，那個叫吳剛道：「苗姐，你的也完了，這麼快，你的是啥？」
「嘿嘿，快吧。今天下午又節省出時間上街了……今天運氣真好，我上的子宮！」那女護士激動道。
梵江正低頭一邊看著手裡的器械目錄大全，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忽然聽見這句話，差點沒有噴出來：「她，她上的子宮？」
他憋著沒有笑出來，可是器械室裡七八個人呢，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女護士貌似很色，當即便道：「苗，你真逗。曖曖，你真麼總是碰到子宮切除術啊！哈哈，你還記得上次，人家徐主任切下子宮之後，給了你，你手忙腳亂的，把那麼大個的子宮給壓在敷料下面了。人家要標本，你死活找不到，結果在台上，吼了一句啥，你還記得嗎？」
「爬，牛麗麗，你要死啊……」那護士頓時氣的滿臉通紅。
頓時器械室裡的人似乎也現梵江一個陌生男子在這裡不好意思看玩笑，那吳剛偏偏最愛開笑，明知道有陌生男子在，還哈哈的笑道：「苗姐當時就在八間吼道，呀呀滴，我的子宮呢，我的子宮呢！我誰見我的子宮了……哈哈，我在十一間都能聽見……」
這次梵江真的憋不住了，低下頭去，只見他肩膀一顫一顫的……
那苗姐頓時氣的，直接拿著一個大拉鉤吼道：「呀……吳剛，你活夠了吧！你，你，等著，我讓你家小俞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