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攤牌 文 / 西崑崙
「哥……」梵宇坐在副駕駛座上，侷促的樣子，叫了一聲，卻欲言又止！
「行了，沒事了。以後別再幹那種蠢事了。完了回學校好好學……」梵江淡淡道：「明天就是元旦了，今晚回家之後，爸說你，你就聽著，別頂嘴。知道了嗎？」
「呃……知道了！可是……」
「我都知道了……你的技術不錯，只是別太不小心了，暫時就別玩那個了。等你上了大學之後再說……」
……
一家四口，本來今晚梵江想像中，會是一個美好的團圓飯……
梵宇低著頭，滿桌子的菜都是林江秀親手做的，只是一家人都不曾動一筷子！
梵森看見這老er就來氣，忍不住了就罵上兩句，林江秀還在一旁掩護著道：「算了，算了……你還有完沒完，小宇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再說，小宇也是為了我這老娘受苦了，你看看孩子都瘦了……」
「爸，算了。小宇也知道錯了……您就消消氣，吃飯吧！」梵江也勸道。
「唉……不是我說他，如果不是你，他恐怕這輩子都毀了！」梵森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口氣這才軟了下來，又道：「曖，小梵，明天你回晉南後一定要請那葛局長吃個飯，要不我也去吧，當面給人家道謝，幫了咱們這麼大一個忙……」
「呵呵，爸，這個我知道！葛叔叔不會計較那麼多的，都是自己人……再說了，咱們還欠人家一個大人情呢，這個人情不是一頓飯，一點禮物就能還了的……」
「對，對，你說的沒錯，人家幫了這麼大一個忙，這個人情確實不是一頓飯，一點禮物就能還了的……」林江秀嘴裡念叨著。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我這次回家一來是馬上就元旦了，回家轉轉！沒想到家裡會生這樣的事，只是碰上了……這點小事也算不得什麼，葛叔叔跟我關係不錯，一兩句話的事，再說了。小宇那事也不算什麼大事……」
「哼，那還不算大事，都給老子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差點就進去了……這不是大事，還是什麼……」
「呵呵，來來來……端起杯子，小宇，別楞了！爸，另外一件事，是關於你的……今天晚上是祝賀你的！」
「祝賀我？」
「咦，江江，你ba這幾天都愁死了，他還有啥好事要祝賀的……」
小宇也搞不懂老哥在說什麼了……
「嗯……肯定祝賀的，老爸再過幾天就是咱們古縣縣醫院的院長了，難道不值得祝賀嗎？」
「瞎說什麼呢……你ba就給人家那新任局長送了兩條煙，兩瓶好酒，那點寒酸東西，人家會提拔他……」林江秀不屑道。
「誰說的……不信等過了元旦就知道了，新的任命就會下來！」
梵森愕然：「你，你聽誰說的……」
「葛局長啊……」梵江笑呵呵的又道：「你們不知道，葛叔叔還有個親妹妹，是現任晉南市衛生局的局長！
「什麼，什麼，你說那個新任局長，葛艷芳……也就是你說的那個公安局的葛洪濤的親妹妹？」
「呵呵，厲害吧，人家兄妹就是兩大局長……跟我關係都很不錯！」
「那這麼說……這是人家葛局長又幫的忙？你說的？」
「呃，所以才說欠人家兩個情了，爸，行了。別偷著樂了，這好事我先告訴你了。小宇他那兒就別怪他了。完了讓他回學校好好上課去吧！」
……
吃過團圓飯後，繁森單獨把梵江叫到了書房裡！
「說說吧，你在晉南都在幹些什麼……」
「實習啊……」
「實習嗎？實習怎麼會認識公安局的局長，還有衛生局的局長……不是爸在質問你什麼，你能結交這樣的人，說明你的社交能力很不錯了。這對你也好，如果不是如此，小宇恐怕也回不來，至於那院長當不當，無所謂……」
「嗯，爸。我知道。以前，咱沒這個能力，也只有乾著急的份……就拿小宇這件事來說，有的時候權利要比金錢更為重要，當然，我只想讓你和媽，還有小宇都平安無事，生活過的好一些，我在晉南挺好的，老實說，這次回家我也不想隱瞞什麼事情，我能說的會說的……」
「……」梵森歎了一聲，這孩子還真是長大了！
「這半年來，我的變化很大，只是我沒有對家裡說，跟葛局長兄妹熟絡只是其中一點罷了，那晉南市的馬市長也會賣了幾分情面，大到中央我也能說上幾句話，現在在晉南我一邊實習，一邊還在忙著一家藥廠，您知道雲鵬藥業吧！那個現在也是我的……」
「什，什麼，晉南市市長……還有中央的？怎麼還有雲鵬藥業？」梵森大吃一驚，接二連三的驚人話語從梵江嘴裡三兩句就說完了，然他一下子感覺雲裡霧裡的，這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兒子嗎？
半年之前，他只是一個剛剛離開學校的學生，這半年來他的變化也太大了，自上次回家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強大如此地步！
「嗯，對……至於認識幾個人那是沒辦法的事，不過我把那個藥廠收購了。已經投資了近四十個億了！另外再晉南置辦了一片別墅小區，那兒現在還有很多空房子，這次回家就是想問問你們，想不想過去住……」
「……」
繁森使勁的搖搖頭，還在一旁掐了一下胳臂，不是在做夢！只是突然接受來的消息，讓他消化不了……
梵江也知道說這麼多太突然了，但是這一天遲早要來的，難道自己還沒有保護家人的資格嗎？早晚都要知道的，何必再隱瞞下去呢！
於是一鼓作氣，梵江把自己從遇到輪道翰夫開始，所有的經理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甚至包括現在相處在一起的幾位女士他也沒有隱瞞，因為他覺得這次沒有帶田文華回來，自己本身的問題還在於跟家人隱瞞了太多的事實！
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
繁森目瞪口呆，聽完兒子敘述，感覺像在看一部科幻大片一樣，父子倆人在房間裡足足談論了三個多小時！林江秀叫了兩次門，都被繁森給喝去了。也就懶得再叫了。
小宇和林江秀都睡了，父子倆人還鑽在書房裡說話，倒是一個人在說，一個人在聽！如果不是繁森面心裡承受能力比較強，多年臨床工作經驗，凡事都會不慌不亂，整理思緒，好好琢磨整個事情……
久久，梵森才抬起頭來道：「你做的事情，作為父親，我已經不會對你做的指點什麼，我也不懂。既然你也有保護的意識，那麼就繼續的保護下去，不要洩露自己太多的秘密，對國家也一樣，只是你那幾個……曖，真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件事我看我知道就行了，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要讓你ma和小宇知道了。至於去你那兒的事就算了，我在這邊工作也走不了，小宇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既然你要忙藥廠，就好好幹吧，上面既然看重你，你就好好幹，自己把握好那個度最好！」
「嗯，爸，我知道。明天我還得趕回去，約好了明天中午要聚餐的，那些老傢伙們給我辦事，自然不能冷落了他們……」
梵森緩緩的扶助桌子站了起來，似乎還站不穩當，梵江忙一把扶住他，繁森擺擺手道：「行了，你也早點睡吧！今晚我是睡不著了，我去喝兩片藥去，你這麼一說我這血壓有點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