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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鳳歸來031玷污聖物,其罪當誅 文 / 非兒

    傅華衣道:「煽動百姓,蔑視聖武,這些人即便不是別國探子,想必亂臣賊子的身份也差不離了。本鄉君以為理應先當街杖責五十再收監問審,以儆傚尤。免得往後一些不明就裡的百姓,被人稍一煽動便又跟著瞎胡鬧,將京都大街搞得一片髒亂,全然不顧及聖上顏面。」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肯定有一些人躲在暗處等著看她好戲的。想看?本姑娘給你們來一出最精彩的。

    「鄉君說的是,來人,給我打!」那官兵已經不敢插進傅華衣任何話,聽她提議,他頓時也不審了,直接就令人開打。僅僅蔑視聖威一條罪,就足夠任何人吃一壺的了。還有什麼別國探子,亂臣賊子什麼的罪名……即使是這些人背後有人,他此刻也不敢幫他們說話了。

    很快,官兵們就拿著板子上前來了。將被越影丟出來的九個人提起來,丟到一排,提起板子就要打。

    「且慢!」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望去。只見一雙俊男美女,領著一僕一奴自不遠處的酒樓裡走了出來。

    男人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長衫似雪,邊滾銀絲。烏髮流雲般垂於雙肩,以一支粉白色脂玉簪隨意扎綰。再見他面容,竟是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似點漆。潔白的面上隱帶桃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現出完美的盈澤,真真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桃花面顏。

    女子約莫二八芳華,烏黑的發挽了個飛仙髻,斜插一支珠花,流蘇垂下,順著她行走時的婉約搖搖曳曳的。端的是秀麗雅致,卻偏又風情萬種。她有白淨的臉龐柔嫩的肌膚,雙眉修長眼睛明亮,小小的鼻樑小小的嘴。嘴角微微上彎,給人的感覺總是未語先笑,溫婉柔和。

    二人齊齊行來,當真是男俊女嬌,天生一對。他們,正是湘南王蘭夜月與傅家四小姐傅紅鸞。

    傅華衣心裡血色翻湧,面上卻是笑若春花。

    果然,只要端出她的名字,即便她不主動找人麻煩,也多的是人想要搶著撞到她手上。

    「卑職叩見南郡王!」那守城副將眼見來了能管事的人,終於鬆了口氣。傅華衣默默笑著盈盈一拜,跟著柔聲道:「靜安給南郡王請安,郡王安好!」

    「免禮!」蘭夜月嘴角帶笑,眼神溫和。他略一抬手,風度翩翩,並不因傅華衣是他的下堂妻,且還是在他的郡王府裡紅杏出牆的下堂妻而有所嫌厭鄙棄。倒是傅紅鸞看到傅華衣一身髒臭,很是驚訝道:「五兒,你,你這是怎麼了?」

    傅華衣沒理她,眼角都不瞄她一下,明目張膽地無視,不怕別人說自己無禮。傅紅鸞尷尬地笑了下,面上呈現了微微和委屈與無奈,還有擔憂和愧疚。這些當然不是做給傅華衣看的,一旁的百姓見到這情形,看著傅華衣的表情又變了。只不過,這時候可不敢隨意開口議論了。

    蘭夜月見傅華衣這樣囂張,眉頭幾不可察地往中間攏了攏,問道:「本王在酒樓裡便聽到這邊吵嚷不已,到底發生何事了?」

    「回郡王……」

    「官爺,你是後頭才來的,想必說不清事情來龍去脈,還是我來說吧!」笑著止住了守城副將,傅華衣對蘭夜月微一福身,道:「事情是這樣的。今日靜安出門辦事,途過此處,竟遭遇賊人惡意攻擊辱罵。不僅如此,他們還向我的馬車扔擲這些污物穢物,哪怕我戴上靜安琉璃釵從馬車中出來,也沒有逃脫這污辱。

    我只是途過,他們竟準備了這樣多的髒東西,分明是早有預謀。否則這場鬧劇,如何能鬧到長達近兩刻鐘之久。琉璃釵是聖上剛剛親賜下來的,不過才三天便在大街上,於萬眾矚目下被人污成這個樣子。若不能給聖上一個圓滿的交代,靜安難擔此責。不知南郡王竟然就在附近酒樓中,驚擾了郡王,靜安知罪。()望郡王大人大量,莫要怪責!」

    果然如紅鸞所說一般,好生厲害的口舌!竟然是想說他明明就在附近卻眼睜睜看著這群百姓玷污聖物長達兩刻鐘之久,也不予理會麼?哪怕是剛剛在樓上已經見識到了傅華衣的尖嘴利舌,蘭夜月此時還是難免頻頻皺眉。

    今天的事,若是傅華衣不追究,那只是一件她自己名聲不好被百姓當街為難的小事。但她若鐵了心地要追究,那這的確是一件玷污聖物的殺頭大事。怎麼能想到,這個女人原來竟是早就挖好坑,還拿自己當餌來引誘獵物了。

    強勢而尖銳的醜女人,實在令人討厭。

    蘭夜月冷聲道:「適才本王正自小歇,驚擾了本王倒是小事。只不過你既戴著聖物,又為何不及早出面警示大家?竟讓百姓們攔住如此之久,你是不是故意的?」

    「郡王說笑了!」傅華衣道,「靜安怎敢拿聖上所賜之物開玩笑?官爺沒來之前,馬車已經被這幫賊子包圍,前進不得亦後退不了。靜安下了馬車,他們仍然又叫又罵扔個沒完沒了。若不是提督府派人前來接應,只怕這幫賊人能鬧到天黑。郡王不見,那數十籮框的爛臭之物,還沒有扔到一半麼!」

    「沒有證據,你何故一口一個賊子?這些都不過是一群普通老百姓,他們不喜歡你,即便聚眾發洩一下也不是什麼大罪過。你何必如此小心眼,得理不讓人地為難他們一群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蘭夜月看了地上被官兵拉到排成一排的人,暗自惱怒。沒想到這醜女人身後竟然有一名這樣厲害的高手。那樣的快而戾,怕是自己對上那個小丫頭,也不敢說定勝不輸。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早該知道,這女人必須有所依恃才敢這樣張狂才對,真是失算了。

    「郡王這話說對了。」傅華衣笑道,「世人都愛以貌取人以物喻人,比如說郡王你,正因為您長得好看,所以您大方仁善人人誇讚,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哪怕是所有人都曉得您當了綠頭王八你也是全無所謂,當笑便笑,當喜則喜。還有鸞姐姐……」

    把蘭夜月說青了臉以後,她又轉而看向傅紅鸞,微笑:「鸞姐姐這樣美麗,所以你生來大肚大量,即便被人當面罵作賤貨,也還笑著說沒關係想罵便罵。於是,我再罵一聲,你這個賤人!哦對了,鸞姐姐不會生氣的哦!大家都知道,你一向最大方了。」

    能夠想像傅紅鸞的表情有多精彩嗎?

    不重要,傅華衣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她伸手輕撫自己面上的斑紋區域,淡淡道:「我不一樣,我傅華衣是個醜八怪,人醜心也丑,所以注定了我是個小器的人。當然,我雖然小氣,卻也懂得什麼是君什麼是臣。

    誰不知道我剛被聖上親封為鄉君,賜下靜安琉璃釵?我坐在馬車裡過街不招誰惹誰,是誰先來惹我的?郡王怪我不早些出來警示他人,請問我該如何警示?難道要每次出門,便讓人站在馬車外大聲呼喊,說我頭上戴了聖物,你們不要罵我不要扔我爛東西麼?郡王難道想說,只有我頭上這一隻釵管用,聖上三日前掰下的冊封聖旨,僅只是一張狗屁擺設。」

    「你放肆!」蘭夜月怒喝。傅華衣聲音比他大:「郡王才好大的官威!聖物被污,靜安處理這些玷污聖物之人,你竟怪責我小器得理不讓人。那麼照郡王的意思,是否這些人朝我的琉璃釵亂扔穢物時,我還得像當初接受聖上賜下琉璃釵時一樣,跪下來三拜九叩,說上一聲多謝恩賜?」

    「噗……」蘭夜月吐了一大把血,在心裡。

    這醜女人當真有把白的說成黑的,把死的說成活的的本事,再跟她爭論下去,只怕得被她塞上越來越多的罪名了。可是就此不問,他要如何甘心?

    用強硬手段?他可是人人皆知最仁善心胸最寬廣不愛過問政事的湘南王爺。傅華衣並沒有犯錯,他若當街對她做什麼,那麼多年來建立的聲威與名望怕是要一朝盡毀了。

    她竟敢當街如此張狂,拿聖上賜下的琉璃釵當餌,分明是豁出命去不要地來跟他對抗了。拿自己的精美玉器去碰撞她破爛瓦礫,即便撞贏也會元氣大傷得不償失。

    蘭夜月很憋屈很惱火,跟一個口舌刁鑽到近似於潑婦的女子爭論,這實在不是名智之舉。這個可惡的醜八怪,實在是太可恨了!蘭夜月氣得要命,此刻在他心裡,這世上再沒有比傅華衣更加可惡更加討人厭的人了。他完全忘記了,若不是他們主動招惹,當街欺辱,又怎會被傅華衣揪住小辮子?

    這是自取其辱,怨不得人!

    當初,傅華衣也曾被他害到由百姓辱罵丟垃圾,那時候她只是趴在地上無聲落淚,任由那些髒東西將她掩埋。誰會知道,只是短短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她一張嘴巴竟是變的這樣毒辣了。

    傅紅鸞終究忍不住青著臉道:「哼,你不過一介小小鄉君,拿著雞毛當令箭也敢在郡王面前如此張狂,簡直是膽大包天!」

    「哦,原來我的靜安釵只是雞毛一根吶!」傅華衣抬頭,似恍若大悟地點頭,「所以活該被這些人用爛菜葉臭雞蛋砸爛。既然如此,來吧來吧,你們接著扔,繼續扔!傅四小姐說了,聖上賜下來的靜安琉璃釵算什麼,一根爛雞毛而已。你們別說是朝我扔臭東西了,哪怕是搶了釵摔掉都沒問題。來啊,快扔吶……」

    當然沒人敢扔,被官兵圍住的百姓此刻恨不得趴地上縮成一隻小螞蟻,讓誰也看不著。

    ——我一張果照也沒拍下來,忘記了。好後悔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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