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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鳳歸來038恩情銘心,仇怨入骨 文 / 非兒

    傅少澤灰白著臉步步後退,張嘴卻無話可說,他再不願承認也無法否認,對於傅華衣來說,她的這些話沒有半句不實。他如何能不知,母親與紅鸞她們的過份,可那是他的親生母親與妹妹呀!他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吃虧受辱而只當視若不見?

    傅華衣嘲弄道:「今日若不是你的母親和哥哥姐姐拼了命的想要治罪於我,又豈會丟這麼大的人!我告訴你這叫什麼,這叫自取其辱!

    三哥,什麼是你眼裡的親情,什麼是你認為的是非對錯我不懂,而今我也不想懂。世人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天沒有時間幫我報應那些害死我家人害得我如此淒慘的兇手,那便由我自己來給。」

    「你,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原諒母親和紅鸞?」傅少澤吶吶問道。傅華衣道:「你能讓你的母親不再日夜想著殺掉我嗎?你能讓傅紅鸞把搶走我的東西還給我嗎?」

    傅少澤道:「五兒,我會勸母親的,她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至於華家,你只是個姑娘家,那些東西你要來又有什麼用?在傅家你不愁吃不愁穿,有三哥護著你不就夠了麼?」

    「呵……呵呵……呵呵呵呵……」傅華衣耐不住地搖頭,她用袖子掩了唇媚聲笑道,「我一直以為,說起偽君子,白洛塵若稱第二,這世間將再無人敢稱第一。然而如今見了三哥,我才發現,從前的五兒當真是孤陋寡聞了。」

    「傅華衣,你什麼意思?」被人這樣當面嘲諷,傅少澤不由惱羞成怒,額上青筋暴起。傅華衣的視線越過他落到站在不遠處,安靜聽著他們談話的白洛塵身上,輕笑:「等我哪天把她們都弄死了,三哥能夠原諒我的時候,我自然便可以原諒她們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傅少澤握緊拳頭,咬牙切齒,讓人擔心他很有可能一個忍不住,就會給傅華衣一拳。傅華衣笑道:「呵……三哥的敬酒我已經吃得夠多的了,如今正想嘗嘗三哥所釀之罰酒的味道。」

    傅少澤氣惱地舉起巴掌,傅華衣抬起臉,淡淡道:「滴水恩情銘在心,眥睚仇怨刻入骨,你敢動我試試?」

    儘管她已經知道了,這個哥哥對她的疼愛完全就是大房剩下來準備丟掉的垃圾,可是看在他的確讓從前傻傻的她感覺到了親情的份上,她還是能警告則警告,不願對他出手。這若是換成其他人,她不會浪費唇舌警告。若是其他人敢對她出手,她會讓越影直接廢掉。

    「你……」傅少澤抬起的手,不知怎麼忽然打不下去了。這個五兒,還是他自小帶著玩的五兒嗎?她的眼神這樣銳利,看得人心口發涼,竟莫名的有些害怕。

    當然,傅少澤不承認自己是害怕了,他憤然地放下手,道:「三哥真後悔,這麼多年,真是疼錯你了!」他說完,迅速轉身惱怒而去。傅華衣沒所謂地輕輕一笑,也悠然背過身去。

    白洛塵這才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而行,溫柔地笑著輕聲道:「不過一月闊別,五兒變得可真多。聰惠機智之能,真真是叫人拍案叫絕!」

    「那麼白大哥,有沒有覺得五兒比原先更加有魅力了呢?」傅華衣輕聲笑著,側起臉來看身邊的男兒。

    但見他面若滿月,色如春水,頰帶桃紅,目綴秋波。眉形秀氣不乏挺撥,下巴柔和亦不缺剛毅。唇角微揚,溫和勾纏間,平生出萬種情思。這是一張天然柔韻的臉,即便是怒也讓人感覺到似在笑,即便是瞪你也帶著萬千風情,叫人轉盼流連。

    斜陽在他月白袍面上灑出一圈銀色的淡光,銀絲藍線在袖口邊隨意勾勒出一朵朵飄然而過的雲。他抬起修長潔白的手抵在額上,彷彿在擋著刺目的陽光,逆光下,那指縫間粉紅通透,洩出他一襲潔淨與溫柔。

    「自是比從前有魅力得多,也有趣得多了!」白洛塵輕快地笑道,「有趣到,白大哥都後悔當初沒有更仔細更好地疼愛你了。」

    傅華衣掩唇一笑,無限嬌羞:「白大哥若是後悔了,可以去請求聖上再賜我嫁你為妻的啊!到時候,白大哥想看什麼,五兒都給你看?」

    指間微一個抖動,白洛塵面不改色,依舊溫柔:「呵……聖上旨意豈是兒戲,白大哥即便有心,亦不能違逆聖意啊!」

    「白大哥的意思是說,倘若沒有聖旨,你便會復娶五兒入白家了是嗎?」傅華衣媚聲嬌笑。白洛塵卻是嚴辭律己,哪怕他們之間似是尋常閒聊,他也堅決保持冷靜不被人繞進去以至說錯話,仍然笑意盈盈應說:「倘若畢竟只是一個詞,這世間的事若是假如怎樣便能怎樣,便也不會出現這樣一個無奈的詞藻了。」

    「哦,白大哥是說當初休掉五兒全是聖上旨意所迫實屬無奈,五兒明白的!」傅華衣乖巧點頭,不放過他話語中任何可鑽的角落。白洛塵抵在額角的手頓了頓,稍候才拿下來,溫柔地撥開傅華衣額前的碎發。

    「白大哥就知道五兒最體貼了!」他聲音仍舊柔如春水,然而廣口闊袖擋住的角度,唯有傅華衣看到他嘴角的弧度撕開溫柔裂出了一道邪佞。他眉目依舊溫和,笑容卻悄然變得如狐似妖。

    傅華衣踮起腳尖,手搭上他的肩膀,紅唇附在他耳邊,似淺吟低喃:「五兒的體貼,白大哥從前不過才看了千一而已。五兒還剩九百九十九,接下來,絕對會讓白大哥看個夠本!」

    「哦,那麼白大哥……拭目以待!」白洛塵哈哈笑著一個伸手,環住她的腰微一使力便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裡擁住。感覺到傅華衣那一瞬間的僵硬與抗拒,他終於真正滿意地笑了,還以為是猛虎下山,原來也還不過是一隻佯裝強悍的小野貓啊!

    這,應該還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擁抱吧!三年的婚姻生活,人前他們相敬如賓,人後前敬如冰,便連牽手都不曾有過。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們竟會在不是夫妻的關係下於人前做出如此奔放的舉動。後頭跟著奔來行去的僕從下人們,頓時都裝模作樣低呼著摀住眼睛,露出大大的指縫。方才左相與五小姐說的話,他們全都聽到了,原來左相大人對五小姐還是這樣的情深依依難分難捨啊!

    左相大人比從前還要俊了,簡直就跟傳說中的仙人一樣。若是五小姐也還是從前最美的模樣,他們之間的擁抱必然會羨煞這世間所有人吧!此刻,雖然他們抱著的畫面給人感覺也很美,但因為五小姐的醜模樣,總令這完美的畫卷少了幾分和諧,多了幾分詭異。

    傅華衣將這一副美好的畫面用彩墨描繪了下來,初五來的時候,她正在為畫作收尾。初五是悄悄來的,他內力難測,傅華衣根本不會武功,自然沒有發現他站在自己身後,正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為畫中白洛塵袖上的褶子添上層次。

    不可否認,傅華衣的畫工當真了得。當她最後取黛石為白洛塵點晴之後,那畫中之人忽然間似是活了般,彷彿能眨著眼自畫裡走出來。

    初五忍不住從她手中拿過黛鉛,這動作把傅華衣驚了下。她正要惱怒,卻見初五持著黛鉛在畫中自己身上幾點修飾,那還來不及被照料顯然有些呆板鈍笨的胖人兒,很快在他的手中鮮活。

    只是如此帶過幾筆,便不難讓人瞧出對方是名家,傅華衣原本要生氣的,見此不由住了口,很有些犯愣,顯然是沒料到他竟有此才。當然她不出聲,也因為知道自己的命是他救的,現在她的生死就握在他手上,生氣也沒用,那自然便沒必要再浪費唇舌。

    左右看了看覺得滿意了,初五放下墨鉛,笑著問道:「怎麼突然想到要作畫?」

    傅華衣取中毫醮飽了墨,於硯台上輕輕刮蹭將筆觸弄勻,在畫上一邊寫字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怎麼,閣下連我何時作畫也想管束嗎?」

    「五兒,你一定要用這樣犀利的口風與我說話麼?」初五斂起眉頭,眸中隱約顯出傷懷之色。只見他露出面具外的半張臉,眉如神劍,目似點漆,頰生飛桃,唇開牡丹,艷艷兮若玉山之將崩,朗朗兮如日月之入懷,那一半側臉真真是美好到叫人心醉。

    再加上眼裡些許的憂鬱,此時的他怕是任何一個女子見了也要心疼吧!但傅華衣卻是頭也不抬地邊寫字邊說:「你在唱越劇麼?哪一部,需不需要我配合?」

    初五傷感的表情微微一怔,這麼多年了,這臭丫頭還是軟硬不吃啊!挫敗地暗自磨了下牙,他無奈地走到她身後看她寫下的字,這一看不由驚奇:「你這一心三用,用的好!」

    可不是嗎?與他說著話呢,她還能寫出這般足以流傳千古的精妙絕詞,並將白洛塵的字仿得這樣好。若非他親眼看到是她寫下的,怕是都分辯不出來。這樣的刻畫程度,只怕白洛塵自己都要辨不清了吧!

    「你變臉的本事,也不賴。」傅華衣不鹹不淡應了聲,換了只小毫在之前寫下的字旁,再加上兩行簪花小楷。

    初五原本是將這畫當欣賞看的,只是看著她在後面寫下的下闕,袖中的手不由得漸漸握成了拳。他沉聲問道:「你當真還對他念念不忘嗎?」

    傅華衣沒作聲,直到把自己想寫的都寫完了才放下筆回頭看了初五一眼。他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憤恨,額頭青筋都根根跳起,整個人看起來就彷彿身上到處漲滿了氣,隨時都會爆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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