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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鳳歸來092天生溫柔,可怕邪惡 文 / 非兒

    「也許瞎猜也猜對了呢!」傅華衣回頭又笑了,「要知道,這不死金丹的秘密事關重大。親自報信和讓他人轉述的性質是不一樣的,這個,關乎到功勞問題。」

    「靠,小姐你玩我是吧!」越影眼一瞪,傅華衣驚訝道:「瞎,這麼輕易就被你看出來了,小影兒好聰明。」

    「那是當然的!」越影得瑟地昂起下巴,哼哼兩聲。傅華衣咬唇忍住笑,拿起書本接著看。越影得意會兒之後,忽然反應過來:「哎呀,不對啊!小姐剛剛誇我那句話,我怎麼聽來有點不對味兒?」

    「噗……哈哈哈……」傅華衣終於沒有忍住笑了出來,不過聲音壓得很低,她沒忘記房外面都是官兵。傅家剛剛死了位大小姐,她這時候敢笑,那就是幸災樂禍,張狂跋扈,會多出好多事來的。

    越影后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圓溜溜的眼睛頓時滾成了金魚眼:「好啊,你……」

    「叩叩——」敲門聲響起。二人立即迅速收了笑,越影翻身下床兩下子收拾好,正兒八經地坐在塌板上輕聲問道:「誰啊!」其實她知道是誰,門外的說話聲她早聽到了。

    「是我!五兒,我能進來嗎?」白洛塵溫和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擔憂與著急。其他人或是不能,或是不屑來探望,但是白洛塵身為左相,傅五小姐的前夫以及未婚夫,來探望卻是天經地義的。

    越影詢問地看向傅華衣,這要是從前,她肯定立即不客氣的趕人的。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不能壞了小姐的事。哪怕心裡對白洛塵一萬個看不順眼,甚至嫉恨他可以在中秋節的晚上來看小姐,主子卻沒法過來,但越影還是以大局為重,她相信傅華衣能夠處理好。

    「讓他滾!」傅華衣嘴巴張開,無聲地說了三個字,越影頓時歡喜地對著房門的方向不耐道:「你走吧!我們小姐身體不舒服,早早就睡了。」

    白洛塵眉毛一擰,不客氣地推開了門。這半個月來,他每次都吃閉門羹,知道五兒對他沒好感,他也不好意思硬闖,畢竟二人雖然有了婚約卻也還沒有成親,不能失了禮數。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中秋佳節,她今天還受了大驚嚇正被人看押著,他這個未婚夫不來看看她,那就說不過去了。

    而且,聽到那丫頭不耐的口氣,他就火冒三丈。那丫頭太不客氣了,也許他心裡清楚,這些都不過是傅華衣的授意,只是知道又怎樣,他理虧在先,很多時候只能讓自己不去在意。

    可心裡憋得多了,那些不能對傅華衣發出來的氣,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她身邊這總是不給他好臉的丫頭身上。

    「不是說五兒睡著了嗎?一個小小的奴婢,竟敢蒙騙本相,好大的膽子!」白洛塵面容陰沉,冷冷地掃了越影一眼。越影哼了一聲,附贈一個白眼。

    白洛塵這種怒形於外的情緒,對越影這樣藝高人膽大的人來說,並不怎麼可怕。但是當白洛塵真真正正生起氣來,越影也是不敢造次的,就像那次在古今閣拍賣會上,白洛塵當真泛起殺意那一刻,哪怕是越影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半晌沒敢作聲。

    傅華衣眼見白洛塵已經進了屋,知道避不了了,只得吩咐越影道:「去拿只杯子來。」

    「知道了!」越影噘起嘴,離開時再給白洛塵一個白眼。

    白洛塵卻不再看她,他走到床邊,柔聲問道:「五兒,傷得嚴重嗎?」

    「左相大人不是已經看到了。」傅華衣不冷不熱地應著,頭也沒抬。

    白洛塵無聲一笑,踩上塌板在床沿坐下,傅華衣眉頭一皺,不悅地瞪過來:「坐遠點兒!」

    「坐得遠了點兒?」白洛塵怔了下,立即又往她那邊靠了些。傅華衣不爽地要起身,白洛塵卻迅速伸手攬住她,不再偽裝的冷淡道:「五兒,不要逼我!」

    傅華衣心裡猛地一緊,他這樣說話的口氣分明比剛才發怒時還要可怕得百千倍,他終於沒有興趣與她你來我往地做戲了,終於要撕開那一層溫柔的面具,露出獰牙裂齒了嗎?傅華衣裝作不懂一樣,冷戾道:「我就是逼你了,你又能怎樣?」

    「不怎樣。」白洛塵道,「反正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人。既然再溫柔也討好不了你,那我不妨便做了這個壞人!」

    傅華衣嘲笑道:「難道你覺得你現在這樣逼我,還不能算是壞人?」

    白洛塵嘴角一勾,邪笑著應道:「當然算,不過我還能壞得更徹底一點!」他說著,忽然伸手一推,就將坐起來的傅華衣推了回去,自己隨意覆身而上。

    傅華衣想不到他前面都忍了那麼久,這次卻是兩句話都沒講完,就真的說發作就發作,不由嚇到了。這變臉也太快了,而且變得好可怕,她連忙張開嘴巴要喊越影過來幫忙,卻被他不客氣地堵了。

    白洛塵像是突然發瘋了一樣,那張即便是怒也讓人覺得似在笑,即便是瞪你也是風情萬種,顧盼流連的臉,仍然帶著天然柔韻的笑。然而配合著他狂亂,殘暴的動作,卻一身潔淨與溫柔卻讓人感覺到如同墜入了冰窟,渾身發涼。

    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在做著最殘暴的動作時,還笑著最溫柔的臉?

    此時,臉還是那一張臉,一身白衣,潔淨如雲。可是,傅華衣卻只感覺到自己看到的,是這世間最最邪惡最最可怕的魔。

    他只用了一個動作,就撕爛了她的外衣,她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他扣住雙手按在頭頂,劇烈的掙扎只換來身上那些包紮好的傷口一片片裂開。

    他再沒有絲毫的風度,在狂吻著她的時候,空下來的那隻手已經用力地捏住了那一片單薄布料下的其中一隻小兔,熱情地揉捏了兩下,迅速撕破小兜衣丟到一邊,繼續動作。傅華衣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就連下身的褻褲也被他不客氣地給撕了下來,這些說起來似乎有些長,但是的的確確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傅華衣就被他剝了個乾乾淨淨,連腰上纏著那麼厚的白綾,竟然都被他給空手撕開了,傅華衣只覺得自己的腰都差點兒給勒斷。

    那種恐怖到渾身發毛的感覺,根本無法形容。哪怕她之前已經發現了今天白洛塵的不對勁,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就好比你看到天上來了烏雲,感覺到要下雨了,可是才剛有這種感覺,就有一大盤冰水忽然潑下來將你淹沒……

    如海嘯襲來,除了恐懼,來不及有任何其他情緒。

    就在傅華衣以為,自己今天難逃凌辱的時候,白洛塵卻忽然停下了一切動作。輕輕覆在她身上,臉貼著她的脖子,無比溫柔地說:「五兒,你是我的妻!即便我現在要了你,也沒人敢說什麼知道麼!」說罷,抬頭含住她的耳廓,輕輕一咬。

    傅華衣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渾身僵得跟石頭,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變態,這人分明不是個正常人。她感覺得到,若是自己現在有半點不如他的意,別說是凌辱她了,怕是直接從她身上咬下幾塊肉了,都有可能。

    她不怕死,可是這樣的白洛塵卻讓她感覺到毛骨悚然。

    白洛塵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害怕,他很快收起了自己的的另一面,撐起來虛覆在她身上,壞笑著在她抖動的嘴角親了下,道:「你現在知道了,若是真的惹到我,我可不會再放縱你的任性。」

    「瘋子!」傅華衣咬著唇,一隻著急地扯來不遠處的薄被蓋住自己,一手慌亂地擦著不停掉下來的眼淚。她不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

    白洛塵低聲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明明知道此時我最該做的,是一把掐死你一了百了。或者就趁這個機會,讓你死無全屍再無輪迴。可是……」我不想你死,不想……

    最後那句話,被一笑而過。白洛塵翻身坐到床沿,還是剛剛進屋來時的姿勢,他低眉垂首,溫柔地問道:「五兒,傷得嚴重嗎?」

    還是進門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連當時的語氣和表情都一模一樣,彷彿他是這時候才進門的,剛才那一幕都只是傅華衣自己的幻覺。

    傅華衣抱緊被子,仍然驚惶未定,她慌忙搖頭,生怕晚了一步又刺激到他發狂。

    白洛塵滿意一笑,伸手輕輕撥開她額間擋了眉的碎發,更溫柔地說道:「我看看,傷在哪裡了!」

    他說著就要掀被子,傅華衣趕緊抱得更緊,急切地應道:「沒有,沒受傷!」

    「還說沒傷,都流血了!」白洛塵不容拒絕地拿起被子外面她其中一隻手,那手臂上包紮的兩條白綾都染了血。白洛塵輕輕摩挲著那上面的血色,滿目痛惜:「傅宇藍敢傷你,我不會放過他的,有幾處這樣的傷?」

    傅華衣幹幹一笑,道:「沒幾處,是我自己弄傷的。」

    白洛塵看了看她,傅華衣不由自主地討好一笑,白洛塵頓時無聲地笑了,他伸手雲解傅華衣手臂上的紗布,傅華衣想要抽手,他柔聲道:「別動,我幫你換藥。」

    「不用了,這是奴婢做的事,哪裡需要勞煩到白大哥?」傅華衣驚慌不已,她好怕他給她手臂上完藥,還上別處。她的傷不止手臂上有,為了更逼真一些,腰上有背上也有,大腿上也有一道,就連胸口都有一道傷口的。

    白洛塵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似乎心情十分不錯地調笑道:「就你那個婢女,那麼凶一看就知道粗手粗腳。她若是弄疼了五兒,白大哥可是會心疼的!好了,白大哥又不是外人,乖,別動!」

    「我說不用了!」傅華衣見他好說不聽,聲音不由提高了一些,手也用力往回一抽。白洛塵眼神一冷,傅華衣微微縮了個脖子,但眼神卻還是倔強的。白洛塵不由歎了口氣,無奈道:「好了乖,我就給你的手臂上藥。」

    傅華衣憋屈不已,但也明白,這是他能退下來的最大限度了,她要再不識時務,又讓他變成剛才那個樣子,今天就死定了。

    手臂上換過藥後,白洛塵自己的走到衣櫥邊從裡面取出了一整套衣裙,放到床沿,然後站到了屏風外面。

    傅華衣匆忙穿上裡衣,正要往腰間纏上白綾的時候,卻聽白洛塵道:「別用那個了,今晚月圓佳節,就你我二人,讓白大哥好好看看我的五兒。」

    傅華衣手一僵,那個瘋子他明明站在屏風外面,怎麼知道她在做什麼?她裝作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手中的動作,白洛塵迅速繞過屏風過來,伸手搶過她手中的綾布,捲成一團雙手一捏,那長長的布條頓時變成了一堆碎布片。

    他抬頭看著傅華衣,溫柔笑道:「一會兒記得把臉洗乾淨,嗯?」

    傅華衣瞳孔微微一縮,看了看那在他手心裡紛紛揚揚如羽毛般灑落下來的布屑,無聲地點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

    過了半個月,她臉上的傷口有鳳離歌的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她每天都戴著面紗,所以沒人知道。從她癡毒解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該恢復的全都恢復了。

    等她洗淨了臉,綰上簡單的髮髻轉過身來時,坐在桌旁獨自斟飲著等待的白洛塵雙眼驟然一亮,或劃過一道璀璨的彩虹。

    她穿著很樸素,只是很簡單的青衣碎花緞子,因為她這些年都很胖的原因,衣裳自然就過於寬大了。少了幾分清爽,卻多了幾分飄逸,如山中仙子,踩著晨霧,裊裊渺渺而來。

    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其中一邊臉上,還有四個大小相差無幾的粉色傷疤,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高挑的身形婀娜多姿,纖皎有致,直是添一分則過,短一分則缺。

    白洛塵來京城的時候,不是沒聽過東鳳第一才女的美名,可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傅華衣時,她已經是個又胖又醜的醜八怪了。他從見過她風華絕代的樣子,而今,雖然早有想過,早有準備,親眼見到時卻仍然是好一翻驚艷。

    傅華衣面容平靜,眼中難掩羞辱。她很後悔,這樣癡毒解了以後的真面目,怎麼也不該最先讓這人看到。可是現在,她別無選擇。

    白洛塵見她腰際寬鬆,顯然是原來用的腰帶都不適合了。他想了會兒,竟伸手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鑲著七顆寶玉的腰帶,走過去繫在了她腰圍上,稍稍收緊。

    與青色的碎花衣裳,很相配。纖美玲瓏的身形,纖毫畢現。

    白洛塵開心地笑著,伸手攬住傅華衣的腰,道:「我今天很開心!從沒有這樣開心過。」

    「我很不高興,從沒有這樣不高興過。」傅華衣沒敢掙扎,但是嘴上卻沒有饒人。白洛塵輕咳了聲,尷尬地笑道:「今天我嚇到五兒,是我不對。來,白大哥以茶代酒,給五兒賠罪了!」

    傅華衣似個木偶一樣,被他帶到外間的餐桌上坐下,然後從頭到尾都乖得不像話,他讓喝茶就喝茶,他叫她吃東西她就吃。他問什麼她也答,能直說的就直說,不能直說也是半真半假。

    白洛塵開始見她這樣順從,還蠻高興來著,但是後來才發現,她的順從與沉默比抗議和刁鑽更讓他更不舒服,不由又覺得沒趣了。他在屋裡留了一個時辰,外面的官兵雖然不敢說什麼,但見他這麼久還不出來,忍不住輕輕敲門提示了一下。

    傅華衣聽到敲門聲,抬頭去看,白洛塵笑道:「五兒,有沒有覺得這敲門聲,似天籟!」

    「是啊!」傅華衣直言不諱,「它們在告訴我,你該滾了!」

    「哈哈哈……」白洛塵大笑,那些沒趣的感覺因為她一句話瞬間消失。還沒有失去反抗意識,這樣的五兒才有趣。

    「你好好養傷,白大哥保證,只有白大哥還在,沒人能讓五兒死。」他說完俯過身去,似要親吻傅華衣以作別禮,傅華衣迅速移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白洛塵沒親到也不生氣,反而是心懷大開地笑著離去。

    越影在他前腳才走,就用最快的速度閃進了屋裡面,著急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你?……啊你!」

    看到傅華衣洗得乾乾淨淨的樣子,越影立即忘了正事,她驚喜地撲過來趴在床上問傅華衣:「小姐你的臉,怎麼……」

    傅華衣迅速摀住她的嘴巴,輕聲道:「難道你的眼睛就看到我臉上的不同?」這樣粗心大意的護衛,除了一身武功,與偶爾能勉強逗她笑以外,還有什麼大用處?護不了主子就算了,怕是哪天連自己都護不了。

    越影聽了這話,來去看了看,又將傅華衣從上到下一打量,頓時眼睛瞪得溜兒圓:「那個賤人,他欺負小姐了是不是?」小姐身上衣裳都換了,原來穿的那一身被撕爛了,隨意地丟在地上。

    那賤人在屋裡留了一個多時辰,沒有出來過。這情形,哪怕是越影再單純,也沒法不想歪。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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