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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鳳歸來097以下犯上,目無王法 文 / 非兒

    傅華衣道:「今早我打開房門,一支毒釵便直朝我面門射來,幸好當時影兒就在身邊,接住釵原路放了回去,當場將刺客逮住,否則此刻五兒怕是捱不到公堂上來了。據說,那刺殺我的人,是左五小姐的暗衛。」

    「什麼,左家人竟敢跑到我傅家殺人,欺人太甚!來人,將她帶進來。」傅允濤氣得直拍桌,此刻對他來說,傅華衣的命比什麼都重要。前期他投了如此之多的心血下去,近來五兒已經很乖再不給他惹事了,他只需安靜地等著收穫巨額果實就好。卻不料,竟然有人敢中途來破壞,差點兒讓他全盤皆輸,如何能不惱?

    不來一招殺雞儆猴,往後這樣的事還會時有發生,興國候的孫女又如何?竟敢跑到他家後院去殺人,要是往後大家都學她,他傅允濤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不要,放開,放開我!」被兩名官差拉住,左丹芝嚇得面白無色,她又怕又怒,驚聲叫道,「那個醜八怪殺了大表姐,她罪該萬死。你們不抓她,卻抓我一個無辜之人,這是什麼道理!」

    傅華衣沒所謂地站到一旁,騰出個位置給左丹芝。對傅家人她或許還會放縱幾分,左丹芝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十來歲的小姑娘,隨手便能取人性命,何其狠毒!這樣的人,不值同情。

    左丹芝被官差推進來後,直接按跪在了公堂中央,比起傅華衣的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因為這公堂裡左右兩尊大佛都是來保她的,這兩位主提督大人都不能不給面子。而且傅華衣只是嫌疑人,而且還有傷在身,自然是不同的。

    「溫大人,審案吧!」傅允濤靠回椅背,淡淡道。

    溫康全為難地看了看堂下一站一跪的兩位小姐,問傅允濤:「傅大人,這個,我們該先審哪一案?」

    傅允濤漠著臉道:「溫大人自己決定即可,本官只是坐堂而已。」

    你娘的,你一個坐堂,比老子還大牌。我敢不問你嗎?溫康全心裡無限腹誹,臉上卻是溫和客氣的很:「如此,那便自簡入深吧!意圖謀殺比謀殺案好審。」

    說完,一拍驚堂木,高喝道:「升堂!」

    「威!武!」兩側官差手中的板杖敲得地板砰砰砰作響,嚇得本就心虛的左丹芝差點兒暈過去。

    呼喝停下來後,溫康全肅著臉問道:「左小姐,傅小姐狀告你縱奴行兇,意圖謀殺,你可認罪!」

    「我,我沒有!」這時候,左丹芝雖然嚇得厲害,卻也知道絕不能認罪。可是申辯的話,她卻也說不出來,除了否認,什麼也不會說了。

    溫康全沒有逼她繼續說,只道:「帶人證!」

    「帶人證!」提督府的師爺走到後堂門口一聲喊,沒一會兒,越影和傅允濤一名手下就左右夾著那昏昏沉沉的左家暗衛來到了在堂上。

    三人在公堂上跪下,暗衛已經說不了話了,只有其他兩個人齊聲道:「奴婢(卑職)叩見提督大人,叩見傅大人!見過蔣二公子!」

    「下跪何人,報上名來!」溫康全按照慣例問道,二人正要答話,大堂外面一聲高呼:「興國候左忠黨申令聽審,興國候世子刑部侍郎左立旬申令聽審,望溫大人傅大人審批。」

    「爺爺,爹!」左丹芝大喜,本來抽了脊樑骨似的焉焉跪著的她一下子來了精神。爺爺和爹來了,她就再也不怕了。

    「這……傅大人,您看?」溫康全詢問地看向傅允濤,傅允濤早就知道左家父子會來的,他自然不會攔著:「快快有請!」

    說罷,自己已經站起來,熱情地迎了上去:「岳父大人,立旬兄,你們來了啊!」

    雖然這滿座當中,屬他這個御史總令官職最高,可老泰山和大舅哥是長輩。在跟左家鬧挑之前,雙方的親戚輩份關係還是要講的。

    「紈言,傾城命薄,錦兒命苦,你們要節哀,好生保重身體啊!」興國候左忠黨身披寶藍蟒袍,身長七尺,一身橫肉,滿面灰白絡腮。雖然年紀大了,那威壓之勢卻絲毫不減。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粗蠻武夫。此時,他輕拍著女婿的肩膀,自己眼睛紅紅的,還要安慰著他,老鐵漢柔情看得人心裡微微發酸。

    傅允濤強笑道:「岳父大人才要保重身體,沒有護好女兒,令岳父和丘錦傷懷,是小婿無能,小婿慚愧!」

    「虛偽!」一旁稍年輕版的武夫左立旬不屑地哼了一聲。從前,他對這個妹夫還是挺中意的,可是自從他那個醜女兒回來後,他家妹妹和侄兒侄女受了多少委屈!

    為了一個低賤的庶女,居然將整個嫡系都狠狠打壓下去,真是不識好歹。

    「立旬,胡說什麼呢!」老候爺暗中狠瞪了兒子一眼。這個蠢貨,現在跟傅允濤鬧翻,對他左家百害而無一利,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至少在還沒有忍不下去時,再惱也得笑著。

    「哼!」左立旬再次不滿地哼了一聲,繞過二人走進了大堂裡面。左丹芝見他進來,立即淚眼汪汪地哭道:「爹爹救我,女兒被人欺負得好慘呀!」

    「芝兒,怎麼回事?誰讓你跪的!好大的膽子,你起來。」左立旬心裡對傅允濤百般不滿,雖然早就得到消息,說女兒在傅家謀殺未遂,但是事關女兒清譽,他們是不會承認的。

    「都是她,是這個賤人,她污賴我意圖謀殺!」左丹芝被父親扶起來,立即直起了腰,憤恨地指著傅華衣道。左立旬神色陰冷地瞪過來,傅華衣冷然以對,眼神始終無起無伏,平靜如一汪死水,不惱不懼。

    左立旬沉聲道:「是你污蔑我女兒?」

    傅華衣淡淡道:「提督府公堂審案,溫大人讓左小姐跪在公堂,沒讓她起,左大人進來卻二話不說拉了左小姐起來。這兒是提督府公堂,左大人不過一介刑部侍郎卻在此指手劃腳,東鳳律法何在?……你的眼裡,還有當今聖上嗎?」

    最後一句,厲聲問出。左立旬陰冷的面容一變,腳步不自覺地稍稍後退了些許,他冷笑道:「好,好一個尖牙利齒的臭丫頭。」

    「左大人堂前失儀,臣女出言維護東鳳律法,當伶俐時且伶俐。」傅華衣眉眼一彎,眼裡卻看不出笑意,她回頭看向走進來的三位大人,「溫大人,左侍郎問您,是誰呀,竟敢讓左小姐跪在提督府堂前,好大的膽子!您瞧,侍郎大人都已經親自扶了左小姐起來,這提督府的公堂,哪兒有資格讓侍郎千金跪!」

    「咳咳……」溫康全尷尬地咳了一聲,不知該做何反應。這位傅五小姐還真敢說,提督府的公堂,除皇親戚不能審,一品大員都能審的。傅五小姐後面那句話,當真是狠哪!左侍郎此舉往小了說是性情隨意,情急失態。往大了說分明就是以下犯上,目無王法。

    傅五小姐的話,可不正把他往目無王法的路上趕嗎?溫康全現在是發作也不好,不發作也不好,真真是難辦。他心裡怨死了左立旬,不長腦子不會看情況,自己被人揪了辯子,搞得他都下不來台了。當然,他心裡更恨的是傅華衣,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這樣犀利,得理不饒人吶!

    連聖上和惠妃娘娘,七公主蘭郡王全都開罪了,還嫌命太長,連左家也要拖過去蹂躪一翻嗎?

    傅允濤還不想跟左家鬧翻,雖然開始他也想給左丹芝一個教訓,來個殺雞儆猴。可是現在左家父子來了,在他們面前,自己若是太過咄咄逼人,往後來往就不好看了。他擰起眉頭,笑著打圓場:「五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舅舅不過看到女兒受苦,一時著急,才會失儀罷了!」

    「爹爹說的是!」傅華衣微微一笑,不再說話。此事本該就此了了,誰知左候爺竟然突然上前,狠扇了兒子一個巴掌,怒聲道:「混帳東西,有國才有家,再如何失態,國家律法也不能不遵。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兩個還不給老子跪下。」

    今天被那丫頭冠了句目無王法,不徹底解決,指不定哪天又被人拿出來說閒話。能用一個巴掌解決,總勝過後面更大的麻煩。

    左立旬被一巴掌打歪了臉,他憤恨地咬了咬牙,卻是當真曲膝朝著正前方跪了下來。左丹芝被這變故驚得有些犯愣,她沒想到傅華衣只是說了兩句話,就讓她爹當著這麼多奴才平民面前挨了耳刮子。這是什麼狀況?

    左丹芝還在犯愣的時候,左老候爺已經一腳踹向她的膝彎,讓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左丹芝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卻不敢再叫。

    溫康全與傅允濤分別一左一右去扶左立旬。溫康全道:「行了行了,快起來吧!左侍郎,我們為人父母都懂的,看到女兒委屈小小地失態了下,這是人之常情。候爺也別生氣了,侍郎大人又不是故意的,這不,已經認錯了麼!」

    傅允濤道:「我們家五丫頭,因為委屈過多腦子受了些刺激,最近性子變得極為乖僻。她沒什麼惡意的,立旬兄是她親舅舅,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她一個孩子見識啊!」

    左立旬憋屈而又憤怒,卻暫時不能發作,只能勉強笑了下,道:「妹夫客氣了,我明白的,這孩子自小的確受了不少委屈,我這做舅舅的,也不至於小心眼到跟一個晚輩計較。」

    雖然在傅家,兩位小姐身份互換的事已經弄清楚了。可是外面百姓的傳言中,傅華衣才是傅家嫡女,可不正是他親外甥女嗎?連聖上都下旨賦予了她嫡女的身份,他不能當眾鬧出笑話來。要是讓外人知道,紅鸞居然設計自己的親妹妹,奪走她的身份和財產,那可真是丟臉到家了。到時候,連左家都沒臉。

    而且,這事,聖上不追究還好,要是哪天左家或是傅家誰讓聖上不樂意的,這就是誅九族的欺君大罪!

    因此,在外面,這事還是死也不能承認的。

    後堂裡搬來了椅子,左家父子坐在傅允濤身邊以做旁聽。左忠黨坐下來以後,才狀似不經意地說道:「公堂問審,傅家小姐不用跪嗎?」

    傅華衣側腰拜了他一下,柔弱地說道:「回候爺,懷淑身受重傷,溫大人仁義,特許懷淑站著候審。」

    「呵,是麼?」左忠黨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溫康全一眼,溫康全回以乾笑一聲。此時,他就是咬傅華衣一口的心都有,哪裡是他說不用跪,分明是御史總令大人不讓跪好不好?可是傅華衣當堂誇他仁義,他又不能反駁,只能憑白的被左忠黨記恨。

    真奇怪,不是說左候爺是傅五小姐的親外祖嗎?看著不像啊!

    溫康全只是一個外人,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當然就算有懷疑,也不敢胡亂說出口。

    說到這裡,便接著審案,溫康全問到越影二人,他二人將當時洛衣堂的情形一翻描述。接下來,傳了好幾個當時在場的人證,供詞都是一般無異。

    左家父子始終沒作聲,左丹芝嚇得直發抖,她當時在洛衣堂時並沒有發現自己說的話有多蠢。如今一遍遍從這些證人口中聽出來,才發現即便自己是旁聽,沒看到當時的情形也會認為她這是幕後指使者了。

    當時,暗衛被抓住時,她就該當場與他否認與他相識才是。這回可怎麼辦呀!

    左丹芝求助地看向父親和祖父,他二人其實在來之前,就已經聽過事情經過了。被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丫頭氣得不行,可是再氣也不能不保她,只是時候沒到而已。

    溫康全問左丹芝:「左小姐,當時有這麼多人在場,說明這個人犯的確曾對企圖對傅五小姐行兇,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我,我才發現我認錯……」沒等到父親和祖父幫忙,左丹芝情急之下就想否認與暗衛的關係,卻聽左候爺插嘴道:「溫大人,你還沒有問過這個人犯,他是怎麼說的!當真是左五小姐指使她刺殺傅五小姐的嗎?」

    蠢蠢蠢,他左家怎麼出了這麼個不長腦子的丫頭。左家的暗衛,是她能說是就是,說認錯就認錯的嗎?跟那個無孔不入的傅家五小姐比,他家這個五小姐,簡直是吃豬屎長大的,那腦子裡全塞的草。

    就她那樣一個蠢貨,還去搞刺殺!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刺殺,刺殺失敗後也就算了吧,她還要當場承認那是她的人,然而各種白癡辯解,就差沒在埋銀子的地方樹塊牌子,刻上『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什麼蠢事都讓她做盡了,眨眨眼又來反口,她當這天底下人的都跟她一樣,全都吃屎長大的嗎?

    左候爺暗嚥了口氣,這要不是在公堂上,他踢死這蠢丫頭都有可能。

    溫康全點頭,應道:「候爺說的是,下官正準備問審此罪犯!」他示意人上前,端了一碗冰水朝那暗衛臉上一潑。那近乎昏迷的人清醒了不少,溫康全問道:「犯人,你因何刺殺傅五小姐,從實招來!」

    暗衛抬頭看了看周圍,隨後低下頭去,不語。一半是因為中了劇毒又被越影打傷沒力氣,另一半則是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死定了。說錯話的話不會連累自己關心的人,所以他把說話的機會,給了自家主子。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他認罪便是,這本來就是奴才的本份。

    「大膽犯人,本官在問你話呢!」溫康全沒等到答案,拿起驚堂木一拍。雖然他現在滿肚子怨氣,可是也沒好意思在三位同僚面前擺譜。

    倒不是怕了他們,他九門提督京兆尹,怎麼也是正二品大員來著,比左候爺的從二品還得高上一個官階來著。但這不是一樁普通的案子,往小了說是兩個姑娘鬧著玩,玩得大了些。再大點兒說,這就是謀殺未遂案。可實際上,這分明就是傅左兩家之爭,他一個外人跟著瞎摻合,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此刻,他只能保持中立,誰也不能偏幫。所以,左家的暗衛在定罪之前,他也不願當著左候爺父子二人的面前喝斥。

    左家父子還是沒說話,他們安靜得就彷彿真的只是來旁聽一樣。那暗衛抬頭看了眼左忠黨,左忠黨只是端起一隻大茶碗,牛飲而盡,一派的胸有成竹模樣,似乎完全不擔心暗衛的供詞。

    但是暗衛卻知道,候爺這是是放棄他了。一個候府孫小姐跟一個暗衛,孰輕孰重,還用說嗎?沒有求救也沒有求饒,暗衛平靜地回道:「回大人,是小人仰慕我家五小姐,見她總是被傅五小姐欺負,時時悶悶不樂,一時心中難過,便想為小姐除憂。此事小姐全不知情,刺殺失敗,小人無話可說,請大人責罰!」

    為主子而死,是死士的使命,他沒什麼好遺憾的。哪怕是臨死,也還要幫著主子對付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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