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鳳歸來209捨不得傷,卻不能不傷 文 / 非兒
「只是跟你師父回去拜師,你哭什麼?」鳳離歌心痛地擦著她的眼淚,沉聲道,「衣衣,你在騙我是不是?你明明是被白洛塵抓走的……」
「師父救了我!」她連忙截了他的話,不想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任何事,「你應該知道我師父的本事吧!她住在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比仙界還要遙遠,我擔心那裡的時辰會不會與我們這兒的不一樣,會不會像書上說的一樣,她們過一日,我們便要過一年了。初言,我捨不得離開你。」
其實,師父說過,她那裡的時間與這裡一樣的。只是,她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才敢回來,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面前,問心無愧地享受著他的寵愛。所以,她在騙他說,就算她一年兩年沒回來,其實她只是離開了一天兩天,她在歸心似箭。
「啊!」他為難地皺起臉,「那你能不能晚些再去?你要是去這麼久,我都不能看到兒子出生了。」
「都說是女兒了。」她含著眼淚笑他,試圖活躍氣氛轉移這沉重的話題。她知道自己此時離開,他心裡肯定會不好受,可是她害怕,此時若是站到他面前,她會不會一世愧疚。而白洛塵,會死心嗎?也許只有她消失了,他才能不再執著吧!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可是那記憶讓她無法對白洛塵絕情,她多害怕自己的心在面對白洛塵的糾纏時會出現搖擺,到時初言又該情何以堪?到時候,就算只是一點兒小小的不同,都會傷害到心愛之人的吧!
所以,在她的心徹底安靜下來之前,他們之間不會有幸福,勉強呆在一起,最終只會互相傷害。()不,他是捨不得傷害她的,只有她不停的傷害他……
「女兒就女兒,只要是衣衣生的,就是我的寶貝!」鳳離歌苦著臉回道,這不是問題好吧,他想看到他的小寶貝出生,他想她一直陪著他。可是這個拜師儀式又不能免掉,好煩呀!傅華衣刻意鼓起腮幫子瞪他:「為什麼你每次都說是兒子?你是不是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啊!就是為了哄我才說都喜歡的。」
「兒子可以保護娘親的嘛!」鳳離歌連忙辯解道,「還可以保護妹妹,我更喜歡女兒,像衣衣一樣漂亮可愛的。可是我想先要一個兒子,他可以繼承我的位置,讓我能夠有更多更多的時間陪衣衣。」
傅華衣眼圈一濕,頓時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忽然撲進他懷裡號陶大哭了起來:「怎麼辦?我好捨不得初言,嗚嗚……怎麼辦呀!嗚嗚……」
「那我們不拜師了,我也捨不得,我想要衣衣陪著我,我想要看著我的兒子出生。衣衣,你不要走,別走好不好?」鳳離歌心痛地紅著眼睛,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
傅華衣心裡刀割一樣,好幾次張開嘴都想告訴他實話了,可是就算她說了真相又如何?那同樣是一種傷害,更嚴重的傷害,絕對比她去拜師離家數年的傷害要嚴重得多了。
怎麼捨得傷他?可是,卻不能不傷。
如果一定要選擇一種傷害的方式,那她寧願告訴他,她深愛他,一直一直,沒有變過,永遠也不會改變!
「那怎麼行呢?師父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現在還沒有本事報答她,但也不能反悔騙她的。而且我想跟師父學好本事,往後白洛塵就欺負不了我了。」傅華衣忍住哭泣,笑著擦乾眼淚說道,「我師父很厲害的,她只用一杯茶就讓我能夠看到三年前的初言和現在的初言。等我再回來的時候,肯定就變得很厲害了,兒子也會跟著我學的,初言也不能偷懶啊!要好好學武,不然連兒子也打不過,可丟死人了。」
鳳離歌只是抱著她不作聲,他知道她在逗他笑,可這時候,他真的笑不出來。
傅華衣耳邊忽然傳來九兒的聲音,她頓時驚喜地抹了下眼淚,開心地對鳳離歌道:「初言,我師父說,可以讓岑大哥收你為徒,他現在就來找你了。」
「岑大哥是誰?」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有空隙吃醋,一句話問出來,都酸溜溜的。傅華衣哭笑不得道:「是我師父的夫君,他很厲害的,嗯,比天上的玉帝還要厲害了千百倍。」
「吹牛的吧!」打擊死人了!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厲害的男人,就算是神仙,也太誇張了。鳳離歌啐唸了一聲,但心裡的不捨好了許多,有衣衣師父的夫君做他師父,而且這個師父這麼厲害,那他往後想要見衣衣,就應該沒那麼難了吧!
「只要你想,可以天天這樣見面。」一個清越的男人聲音響起,一襲黑衣的俊美男兒忽然出現在他的夢境裡面。傅華衣笑著招呼他道:「岑大哥!」
岑翰墨微微一笑:「安心吧,家裡多的是茶,你想見他,每天晚上喝杯茶就行了。」
「嗯,謝謝岑大哥。那我回去了,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初言。……初言,一會兒,你把娘親留給我的箱子給岑大哥,他會讓師父帶給我的。裡面還有你以前給我的信,我一直都沒捨得看,現在正好留在路上看。」
「好,那你答應我,以後每天晚上都要來看我。」她離開,想要帶走的東西是他的信,他的衣衣最不捨的就是她,所以他不能再像剛才那樣讓她難過了。反正只是暫時的分開,衣衣很快會回來的。
「嗯!」傅華衣離開後,鳳離歌的夢就醒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剛剛夢裡那同一個位置就站著那黑衣男子。
聽說往後每天晚上都可以在夢裡見到衣衣,他心裡不再難受了,眼珠子轉了兩圈,他迅速下床走到黑衣男子面前:「師父,其實我也可以去你家舉行拜師儀式,這樣比較正式。」這樣,他就可以跟衣衣一起走了。
岑翰墨幽幽說道:「不用,就在你府上辦即可。五年不近女色,這是給你的考驗!」那丫頭就是為了躲他,才說要走的。他哪兒能直接把人領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