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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5】懸而未見 文 / 九城煙嵐

    更新時間:2012-10-22

    太后的壽宴總算是一點意外也沒有的完成了下來,楚鳶在壽宴完畢之後細緻的打點了整個宴會所用之物,最終擬好了詳細的物品清單交給了內務府和禮部小吏報備。

    此時此刻的她已經不僅僅是楚鳶了,她是毓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是皇太后的義女,這樣的身份在皇族兒女稀少的大燕來說已經是最為尊貴的了,下人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有任何的不敬之詞,每個人都爭相上前來做她交代好的事。

    楚鳶心中倒是平靜的很,世事就是這樣,當一個人得勢的時候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她平靜的接受新的身份給她帶來的不同,這般摸樣確實讓太后對她更加滿意了。

    待所有的事都落定,已經成為大燕毓慈郡主的她再也不用回到永壽宮的那一間小院子,宮中殿閣頗多,而南宮澈又沒有女眷,所以能給楚鳶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南宮澈在鳳凰于飛的南面為她定下了一個叫做毓秀殿的地方,倒是極襯她的封號。

    當她被下人們簇擁著來到新的處所的時候墜兒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因為這一天她心累身累,此刻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來解決什麼問題了,墜兒看著她的樣子欲言又止,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殿中除了墜兒本來就是她的人之外內務府又選派了總管下人一大堆,足以表現了楚鳶現如今在這宮中的地位,然而看著這些人,楚鳶心中卻是半點感覺也沒有,她得到這個身份不過是為了西涼之行,之後會怎麼樣?

    一片溫潤之中,楚鳶舒心的出了一口氣,迷茫的水汽落在她的眼睫之上,視線就變的模糊起來,她緩緩的滑進水裡,待熱水漫過了脖子才靠在了玉台邊上閉目養神。

    除了累之外,楚鳶此時此刻的思緒微微的有些亂,他是睿王?他是公子辰?

    這樣兩個問題在她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從聽到那個聲音開始,不曾斷過。

    他是夜南辰,也是公子辰,楚鳶嘴角深深的一抿,對啊,都有一個「辰」字,然而這個世上有幾個人能想到此處去?

    如果他是睿王,那為什麼會有那一個休妻的戲碼,即便這是說得過去的,那為什麼又有後來自己被救下的一幕?

    楚鳶眉頭皺了皺,難道他一開始便是想利用自己?可是自己是一個被下堂的公主啊,有什麼好利用的呢?

    楚鳶有些茫然了,她終究還是看到了他的摸樣,他沒有穿白色的袍子了,他的身上是一襲玄色的錦袍,俊雅之中帶著些許的邪妄,只是自始至終,他的目光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哪怕是一眼。

    「呼——」

    楚鳶輕輕呼出一口氣,隨手撩起一捧水花從自己的肩膀下澆下去,熱水觸及肌膚,她好似又想起了自己背脊上的圖案,她的身上,似乎還有許多的謎團沒有解開呢。

    待身上的疲憊脫的差不多了,楚鳶從浴池之中站起,新換的住所別的好處不明顯,唯有這個十分大的浴房是個極好的所在,她走上玉台,那裡早有下人準備好了衣服,她隨手挑起一件素白的中衣罩在身上,轉身向著外室而去。

    此時早已是夜深人靜之時,更何況宮中一向安靜,楚鳶的腳步聲清晰地落在墜兒的耳中,她微微抬頭,「姑娘,您要睡了麼?」

    楚鳶點點頭,「要睡了。」

    墜兒似乎還有話要說,此刻卻又沒有說出來,她吶吶一聲,「奧。」

    若是往日楚鳶見此一定會說:你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出來吧。可是今天,楚鳶卻絲毫沒有這樣的心思,她掀開床上的錦被,整個身子縮了進去。

    墜兒在原地站了片刻,感到床上的人似乎是睡熟了,這才走過去吹熄了燈,再放下帷帳轉身出了門,當門合上的那一剎那,床榻上的人卻是陡然睜開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楚鳶便帶著下人去永壽宮給皇太后請安,此時此刻永壽宮眾人見了她都要行禮的,連同秀荷等人都不敢有半點怠慢,青竹站在一群下人之中眼巴巴的看著楚鳶,之前她本是楚鳶的追隨者,這一次楚鳶飛上了枝頭變鳳凰,怎麼的也該帶她走啊。

    楚鳶和太后坐在一起用膳,眸光絲毫沒有看其他任何一個人。

    「丫頭,要說我你和我住一起也是一樣的,我讓人把西殿收拾出來就好了,這一下子住的遠了我倒是不習慣。」

    楚鳶一笑,「太后的意思我懂,只是太后現在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住在這裡難免的是有所不便的,多一些人就多一分吵鬧,太后要將養啊。」

    林淑婉也知道宮裡沒有這樣的規矩,當下便也只是那麼一說,她和和樂樂的和楚鳶用完膳便去花廳小坐片刻,楚鳶看了看門口,「怎麼皇上今兒不來向太后您請安嗎?」

    太后聞言搖頭,「不,那幾國來使還沒有走呢,聽說這之後還有好些行程,哀家自然不會去煩他,另外聽說西涼太子要大婚了,不知道皇帝這一次要派誰過去,聽說前朝眾臣都有些走不開呢。」

    楚鳶自然不會說其實人選已經定下來了,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她也只是道,「皇上日理萬機,也多虧太后您深明大義。」

    看著林淑婉有些疲累了,楚鳶知道她有午睡的習慣,便告辭回了毓秀殿,墜兒此刻已經是跟在她身後的大丫頭了,眼見得回到自己的地方,自然將憋在心裡的話問了出來,「姑娘,您難道沒有什麼要問的?」

    楚鳶面色淡淡的落座,一旁的下人趕忙送上新茶來,楚鳶端起來淡淡的抿一口,「沒有啊。」

    墜兒急了,「那姑娘您也沒有什麼想見的人嗎?」

    「嗯,不錯——」

    楚鳶對著一個小宮女指著那茶杯道,「這是新送來的蒼山碧螺春吧,這香味馥郁回甘,也只有蒼山碧螺春有這個味道。」

    她的摸樣太過於己無關了,看的墜兒又急又氣,然後此時廳中人多,她又不好多說,只好嗔怪的看著楚鳶。

    屋子裡的下人看著這對主僕,心中雖然納悶卻也不好多說,這位墜兒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畢竟是跟著郡主這麼多年的,她們自然沒有對其有什麼置喙的餘地。

    眼見得墜兒面色微紅眸光泛水,楚鳶也不忍心再如何的爭搶她,大手一揮,「都退下吧。」

    等廳中人散得一乾二淨的,墜兒這才急急道,「姑娘昨日難道沒有看見王爺麼?」

    楚鳶冷笑一聲,「墜兒,你跟我這幾個月,本來我不該這樣問你,可是你既然問我了,那我也要來問問你,你口中的王爺是哪位王爺,你一下公子一下王爺的,難免的我分不清楚。」

    墜兒面色微變,似乎是明白了為什麼楚鳶的態度是這般,當下便跪在了當地,「姑娘明察,墜兒不該隱瞞姑娘,王爺隱瞞姑娘也是情有可原,其中詳情,墜兒不敢多說,只是姑娘難道分毫的都不想見公子嗎?」

    楚鳶不忍墜兒跪著,連忙彎身扶了她起來,一歎道,「墜兒,我只認識公子辰,如果那個人是大秦睿王的話,我想我是認不得的,既然不認識,有什麼好見的呢?」

    墜兒剛沉下去的淚光再次浮了出來,「姑娘,墜兒雖然沒有資格多言,可是墜兒知道王爺這半年多一定不好過,不過既然您不見,那墜兒以後再也不會多言半句了。」

    墜兒後退一步,對著楚鳶行一個禮便退出了門,一瞬間廳中便只剩了楚鳶一個人,她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見或者不見,有那麼重要嗎?

    就在楚鳶心中猶豫慨歎之時,福公公的小徒弟腳步飛快的向著毓秀殿來,走到門口讓通傳了一聲便到了楚鳶的面前,這下太監被福公公調教的極為有禮,此刻先行了個大禮,「請郡主安,皇上在馬場,請郡主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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