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抉擇 文 / 夢迴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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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爺爺我回來了，這次我自作主張沒給你惹麻煩？」雷霆驚羨的走近道。
「你的右腳？怎麼會有細微的元法力流動的痕跡，封印解除了？」亞科突然驚詫的輕問。
「什麼封印？不過右腿在受到水之女神獎勵的元力之後，當時的確有一股奇怪的感覺，無比清涼，不過之後我也沒多大感覺。」雷霆莫名其妙的回答。
「不對，其它地方完全沒有鬆動，你當時更詳細一點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亞科沉思再問。
「更詳細的感覺記不清了，當時雖然表情鎮定，可是其實我心裡一直恐懼的要命，先是對付強於我太多的司馬家族，接著又必須面對女神，我可是提心吊膽，生怕走錯一步就又玩完了。」面對亞科，雷霆不加掩飾的心有餘悸訴苦。
若有所思，亞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似有所悟的光芒。
「怎麼了？亞爺爺你發現我的身體的有何問題？」雷霆小心問道。
「坐。」亞科不答，微笑道。
雷霆在亞科的對面一屁股坐下，亞科飄得太高，他的腦袋正好在亞科的腳尖位置。
「亞爺爺你別浮了，這你高我低的姿勢，有壓力呀。」雷霆鬱悶的嘀咕。
一聲輕笑，亞科平穩的降落地面而坐。
「其實你主動對付風雨，前因後果我都清楚，是以你的行動我才會默許。風雨呀，是和我同時進神廟的朋友，年青時他也正直且充滿熱血過，不過隨著我們在這神廟呆的時間越長，他的變化就開始慢慢出現，日積月累的，變化得連我也不認識，直到我肯定他在禁地想向你下手後，我才下定決心動他。」亞科感慨道。
「亞爺爺，其實如果你們是朋友，如果他在最初變化時，你就點醒或是懲罰他，豈不是更好。」很快忘掉前面的談話內容，雷霆心直口快的回答。
「或許你說的對。」一怔，亞科傷感喃喃。
「我是隨口胡說的，亞爺爺你別多想，他做了錯事也受到了懲罰，一切自有天意。對了，你這麼著急找我來有什麼事？」雷霆趕緊轉換話題。
「你猜？」亞科神秘的問道。
「猜不出來。」雷霆一怔，隨後崩潰輕叫。
「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還有一個天大的壞消息，你先聽哪個？」亞科微笑，如頑童一般反問。
「還是先聽好消息，墊墊底，免得一聽到壞消息就瘋掉。」雷霆雙眼發直的喃喃。
「好消息是，你這次行動所獲功勞巨大，南神殿的獎勵消息在前幾天已經正式通知到我，你將成為公國歷史上第一個直接由南神殿大祭司直接授予修業職位的神官，也是第一個在不到十七歲就被授予修業職位的神官。」亞科平靜的宣佈。
「哦也，真是給力！」雷霆一跳八丈高，興奮的亂轉的叫道。
亞科也不阻攔，只是微笑看著他發洩高興。
「亞爺爺說壞消息，有了這個好消息，什麼壞消息都是浮雲。」興奮片刻，雷霆跑回挺胸得意叫道。
「不過南神殿還附加了一個消息，是詢問你的意見，希望你能獨當一面，到公國北部的石山神廟，暫代它的主事之人，位置相當於我在這個神廟的位置。」亞科淡淡道。
「這是好消息呀，原來我的人品這麼好，已經這麼深受南神殿的器重了。」張大嘴巴合不攏，雷霆失神的輕叫。
「石山神廟可不簡單，在我們所有知道它的神官中，它都是一個噩夢，十年內它持續的輪換了不下二十人的主事，而這些主事一般都是年少英才，不過他們都是站著去的，躺著屍體回到他們的家鄉的。」亞科一字一頓的再道。
「啥？」哆嗦，雷霆如同聽不清的反問。
「所有還活著留在石山神廟的神官，無一例外都是它本地最多的石山矮人，凡是普通人類前往神廟，要麼就是死，要麼就是逃著回來無一例外。」亞科加重語氣的再道。
雷霆陷入癡呆模樣。
「就算是我，或者南神殿的大人們，說句實話恐怕也根本不瞭解石山神廟到底糟糕到了什麼程度。」亞科自嘲的笑道。
雷霆一屁股坐到地上。
「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接受獎勵而不得不去石山神廟，第二是乾脆拒受獎勵，從此就安心的在這裡當個小神官渡過餘生，這不是危言聳聽，曾經有幾十個神官在十年內拒絕去石山神廟任職，但從此以後就再無升職，哪怕他們的元法力修煉的再強也是一樣，我有個朋友就是如此。」亞科沉重的再道。
雷霆開始無意識的揉動長出不久短短的黑髮，滿臉糾結。
「你一個人在這好好考慮，過一段時間再告訴我答案。」亞科靜靜站起，一邊身外走，一面輕語。
大門被緩緩關上，呆坐殿內的雷霆渾然未覺。
第二天清晨，厚重的大門被推開，清晨的陽光順著門縫，直接照射在雷霆的身上。
雷霆的黑髮儘管很短，卻已然被揉動如亂鳥窩，他的坐姿基本上未動。
「想好了嗎？小子。」站在門中，亞科溫和的輕聲問。
「真是讓人煩躁的抉擇，其實我不過只是想順利混過後半生，好吃好喝，過得舒服簡單快樂就行。」抬眼，雷霆帶著疲憊嘶啞的回答。
佈滿血紅的眼眸，顯示他明顯一夜未閉眼。
「或許我給你的壓力太大，其實就算拒絕南神殿的獎勵也沒有什麼，留在我這神廟，只要老夫還在一天，絕對保你平安！」亞科一怔，驀然笑道。
「那麼您會一直在這神廟？」雷霆平靜反問。
亞科以沉默回應。
大殿內的空氣緩慢凝固。
「我選擇接受獎勵！」平靜的從地上爬起，挺直腰板，雷霆再次看向亞科的眼神堅定而淡然。
「理由！明明此去我說過，很可能有去無回。」亞科含著一絲笑意輕問。
「既然前無進路後無退路，那就搏上一把！我不能永遠只靠您庇護著，再說您總是會比我先離開這座神廟的，如果我只是一人，就隨便混著就好，但我也有必須要保護的人，我不能讓我的懶惰膽小影響到他們。」雷霆堅定道。
亞科略帶憂慮的靜靜看著，沒有再回答。
「亞爺爺您老別擔心我，哈哈，小子我的人品堅挺，別人會栽在哪，說不定哪兒卻是我的福地，事在人為，我的運氣好可是出了名的！」雷霆燦爛的笑著寬慰。
「好！」亞科欣慰的道。
「不過亞爺爺，請不要事先通知我的同伴，最主要是石家兄妹還有小夜，包括卡爺也等我走後再說，他們留在這裡還請您多照顧一點。」雷霆認真的輕語。
「這個我可回答不了，因為我沒有發言權。」亞科慈祥的笑答。
五個身影如天降奇兵，瞬間擠滿在雷霆的身後。
「哥哥你不要我了？你覺得我只是個拖油瓶？你說過你到哪兒都會帶上我的，你這個大騙子。」嬌小的夜色，衝到雷霆身邊，大眼睛飽含著淚水的道。
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小夜最乖，你可是哥哥最重要的人，怎麼會不要你。」雷霆手忙腳亂的安慰。
「你必須保證，以後到哪都帶著我，去石山神廟也一樣！」夜色紅著眼大叫。
「好，好，好。」雷霆不經考慮的回答。
「男人說話可不許反悔。」立馬笑出，夜色得意的叫道。
「小夜你不去奧斯卡可真是一大損失。」面對變臉如翻書一般的夜色，雷霆哪還不知道這丫頭絕對是裝的，無奈苦笑道。
「小色狼，你要是敢扔下姐姐我，小心我直接揍暈你拖回家酷刑侍候！」石楚楚潑辣的揮舞拳頭大罵。
「楚楚姐威武。」雷霆糾結回答。
「雷哥我已經錯過一次，自從你們離開後，我經常被內疚折磨的從睡夢中驚醒，我多希望在能重新再來一次，我肯定跟著你衝出去。現在我要是再錯一次，獨自留在這享福，我這一世都無法抬頭挺胸的做人，所以我一定要跟你去，即使是死。」松南堅定的道。
「混小子，老夫我雖然老了，可力氣不比你小，放心絕對死在你後面，現在還輪不到你尊老愛幼。」阿卡氣乎乎的叫道。
「雷哥我說過也不想再說，我欠你的命，無論什麼時候我沒死前絕對不會讓你死！」石頭簡短而堅定的輕吼。
雷霆呆滯，眼眶泛紅，卻故作不經意的低頭。
「好噠再煽情我就得哭了，都去，誰想跟我去的都一起去，我就不相信以我的實力，保護不了你們的周全，信雷哥得永生！」片刻抬頭，雷霆神采飛揚用力大吼。
笑聲響起，在這肅穆的大殿。
做出抉擇，後面的一切變得簡單而快速。
阿卡將成為石山神廟第二大神官，處理雷霆經驗不足的錯誤，石家兄妹與小夜則與亞科抽出的九十八名侍者一起，作為神廟支援雷霆的中堅力量出發，松南暫時沒有神職，只能當雷霆的侍從出發。
亞科在雷霆還未離開時，已經做手開始籌集物資，以備雷霆到達石山神廟後送去。
三天後，神廟全體神官將雷霆一行送至山腳。
雷霆一行，必須先繞道南神殿，接受獎勵升職，外加得到他石山神廟之主事的正式任命。
「就送到這，亞爺爺你回去。」雷霆不捨的堅定道。
「遇事不要慌亂，要膽大心細，記住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亞科鄭重的叮囑。
「我會的，如果那邊能安定下來，我會時常回來看您。」雷霆感激的真切回答。
「去，記住只要我在這神廟一天，這裡就會是你最堅定的後盾，不論是要人還是要物！」亞科豪氣的道。
雷霆恭敬行了一大禮，轉身帶領同伴上了馬車隊。
最好的馬，最好的車，不過就算如此到達南神殿也有十來天的時間。
這些時間雷霆也不閒，時常在不同的馬車內，與同行之人一起商量到達石山神廟之後，遇到可能困難之事的不同應對方案。
還剩一晚就要到達南神殿，而越往北走，冬日的夜晚就越是寒冷。
「卡爺你說這次獎勵，會不會有我不知道的仇人在後面推動？」雷霆終於問出一直困惑他的事。
「你才多大年紀，有多少仇人啊？混小子你想的太多，不過你的表現太突出，惹得有人背地眼紅倒是有可能性，嘿嘿，不過話說回來，庸才不會招人妒，你甘於當個庸才？小子有時候危機的後面不一定沒有機會。」阿卡語重心長的模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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