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共存亡 文 / 夢迴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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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心如何？」幾乎是嘴角抽搐，石破天滿眼凶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低沉反問。
「崩潰的邊緣！五大公國的戰營，每天都有無數戰士自動的輕唱他們家鄉的歌，在巨大的傷亡面前，幾乎大部分的下層戰士，都展露無遺想要歸家的念頭，一些中層將軍也開始動搖，我們神官這邊，士氣幾乎達到最低，他們，他們……」熟悉的中年神官，滿臉難堪的哆嗦回答，最後一句話，他有些不敢說出口。
「他們如何？給我說！」鬚髮皆張，石破天瘋狂的低吼。
「至少有一半的神官，開始公然質疑這次戰爭的正確性，更有一小部分人，居然秘密接觸想要推翻大人您對神殿的控制權！」豁出去了，後退三大步，保持安全的距離，中年神官咬牙回答。
辟啪！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石破天的身體，突然出現環繞成網的電流，電光映射著他瘋狂至極的神情。
「還有，那個人秘密傳來更加糟糕的消息，天關緊守一個月，水之神殿統制下的其它三大公國開始生出想法，並且在水之神殿高層不斷的遊說下，他們恐怕已經決定聯合增兵支援，如果不出意外，三國聯軍近日就會達成協議，不日發兵天關！」再退了一步，中年神官無奈的再道。
「那個人，那個人！他娘的，除了偷偷遞上一些根本沒有任何機密可言的消息，他連一分真正的助力都沒有提供過，天關的指揮官，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是誰？他的秘密戰隊呢？怎麼一個人我都沒有見到，王霸！你害得老夫好苦，再相見，老夫一定抽你的筋，撥你的皮，生食你的肉才能解老夫的心頭之恨！」石破天陡然仰天長嘯！
「大人請息怒。」中年神官，畏懼的乾巴巴的勸慰。
「怒？這個字已經無法概括我現在的心情，放棄王霸，他是不會拿出自己的力量來支援的，不過，未來的巨大利益，老夫也絕不會分他一分，死人要利益有何用？傳令下去，明天給我合力總攻天關，我就不信了，三百多萬人合力攻不下一座小小的天關！」滿眼冰冷，石破天突然幽冷如冰的輕吼。
「什麼？大人三思啊，我怕此令一下，會引得大軍混亂。」中年神官驚惶失措的極力勸阻。
「亂？現在老夫還怕什麼亂，這個命令無可更改，明天必須執行，再等下去，你想看著老夫陷入四面楚歌的情況，現在叛心已經成形，我怕再晚十天，我就再也指揮不動這軍隊，還是說，你也有想法，你也在隱隱期盼老夫下馬，你好渾水摸魚？」深沉的一笑，石破天冷漠的凝視中年神官，不清不重的緩緩道。
殺氣，如有實質。
「小人不敢，小人的命大人什麼時候想要，絕不皺一下眉頭。只是，大人啊，小人擔心的是這個命令一下，恐怕會引起不小的反抗。」中年神官顫抖著一下跪倒，伏在地上結巴的輕叫。
「正好，老夫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會激烈反抗，以為老夫還真的怕了他們嗎？」石破天詭異的冷笑。
啪！啪！他突然輕拍了兩計手掌。
黑暗中，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他們身上的冰冷氣勢，讓還跪在地上的中年神官驚愕與顫抖不已。
「我的死士們，密切觀察今晚大軍的動態，誰不滿老夫的命令，殺！誰有反抗的意圖，殺！誰企圖組織逃跑，殺！」石破天如夜鷹一般低沉怪笑，輕描淡寫的低語。()
「是！」黑衣人們整齊的低聲回應，接著再度詭異的消失。
中年神官恍惚的踉蹌走出帳篷，全身的衣服全部汗濕，他算是石破天最親近的人，連他也不知石破天還捏著這樣一群實力高強得他也看不清的死士，石破天的三殺之言，他毫不懷疑真實性，可能剛才他最後的回答不讓石老爺子滿意，他現在也是一具屍體了。
在黑暗中他呆滯了一分鐘，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旋即快速離去。
這一夜，注定腥風血雨，這一夜，電系的大軍中莫名失蹤的戰士，高達五千人之多。
雷霆沉沉的入睡，就靠在城牆的亂石堆中，手裡，還緊握著化為弩的黑地，就連睡著也是眉頭緊鎖，雖然昨夜難得的安靜，但這安靜中，雷霆始終隱約查覺到一絲不安。
一隻手，用力的推動雷霆。
驚醒，還未張眼，雷霆的手中一抹黑光劃出，準確的擊向突然出現的力量源頭。
「雷子，是我，醒一醒，快！」一頓，一個熟悉的男聲驚慌的響起。
雷霆睜眼，糾結，站在正面的是老擎，黑地在瞬間配合他心意轉為斬馬刀，刀鋒正緊貼著他的脖子，再往前一分，擎蒼的命就交代在他手裡了。
「什麼事，這麼慌，你不知道刀劍不長眼睛嗎？」雷霆後怕的輕罵。
「死在你手裡我不怨，不過，雷子恐怕你必須得站起來看看，電系的軍隊恐怕瘋了。」擎蒼慘笑，眼睛卻是看向天關外，滿臉痛苦的低語。
一躍而起，一眼，雷霆倒吸一口涼氣，徹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向全身，黑壓壓的電系戰士，見頭不見尾的瘋狂衝來，沒有任何陣型可言。
短暫的恍惚後，雷霆的耳膜再次恢復功能，那震天的喊殺聲，震得耳膜生生發痛！
「給我打！狠狠的打！」雷霆高舉右手斬馬刀，冷然的怒吼。
城牆上，如雨一般的箭網，在雷霆的命令聲中應聲而下。
回應它們的，是下方朝上射出，同樣密集的箭雨。
冰箭，水箭，破籠而出，所到之處，下面的密集人群就會倒下一片，電系的軍隊，毫不遲疑的回以密集的閃電！城牆上方也應聲倒下無數的戰士。
城頭上，死傷再多，雷霆他們寸步不讓。
而城下，儘管已經血流成河，可那些瘋狂的電系戰士，依舊前仆後繼的瘋狂揮刀衝向前，他們的眼睛一片血紅。
此時，雷霆早就發現敵方的不對勁。
這哪裡是一般的攻城，完全是以生命為代價，換取靠近天關的機率，電系的大軍徹底的瘋狂了！
「不用再藏著任何力量，給我拚命，他們今天是想以我們決以死戰！」雷霆連發兩計赤紅的冰箭，扭頭狂吼。
「殺光他們！」人群中，一個平民男人，英勇的衝上城牆，補掉一塊空隙，撿起地上死亡戰士的大刀，悲壯的大吼。
這聲吼，刺激了所有活著人的神經，就連所有負責後勤的人員，也紛紛撿起地上散落的武器，滿眼決然的開始彙集，其中有女人、老人，甚至還有孩子。
「破了天關，我們才能回家，不破天關，也是一死，兄弟們跟著我上啊！」一個順著天關城牆巨大的裂縫，爬上城頭的電系戰士，猙獰的揮舞著手裡的巨刀，大聲的吶喊。
雷霆動了，幾步衝向那個幾乎快要踏入天關的戰士，斬馬刀用力的一揮，將他直接劈下城頭。
「誓與天關共存亡！」滿眼血色，雷霆一聲狂呼。
「共存亡！」呼應他的，是天關上早就渾身血漬的所有人。
越來越多的電系戰士，爬上城頭，雷霆放棄諸葛弩，直接保持斬馬刀的形態，用力的劈砍，他已經快要記不清，親手劈下多少敵軍。
腳下，那連續發出的砸門聲，如聲聲敲在他的心臟之上。
天關內外，此刻已經變成巨型的絞肉場。
元法力耗盡，毫不遲疑的吞下身上最後一顆水之精華，隨後砍翻一個殺入城牆的敵人，雷霆的黑眸冰冷至極。
「紅色地獄冰！」雷霆在下一秒，冰冷的狂吼。
一片赤紅色的冰球，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前，緊接著，它們分散衝向下方黑壓壓的，還在繼續前進的電系軍隊。
一個個紅色，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發出炙熱如太陽的熱量，轟！當它們觸及到實體時，立刻如同控制不住一般的炸開，任何一片飛濺的碎片，一小片碎片，可以輕鬆的打入任何金屬之內，更為怪異的是，入了人體，它不管再小，也會讓那人迅速變成火球。
淒厲的慘叫在放大，雷霆一擊，近千個人形的火球在地面翻滾求助，卻無能為力。
有些痛苦的閉眼，這是最近雷霆發現赤紅之冰的又一特性，只要冰體緊密到一定程度，它會在輕輕的碰觸下爆裂，而它本身的特性，意味著爆裂越多，傷害範圍越大，最適合在戰場上使用，猶豫不決是否應該使用過，但此刻，雷霆不得不做出使用的決定。
因為，他身邊的同伴們，正快速的一個接一個慘烈倒下。
天關，籠罩在狂暴的冰塊，與令天地變色的電流之中。
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天關內外的每一寸土地，也正是在越來越濃的血腥中，兩方的戰士更加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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