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六十九章 文 / 藍冰倩影
「你們在做什麼?」圓圓瞪著那衣衫不整的兩個女人。
那兩個女人互相哼了一聲,扭頭整理衣服,還滿臉的不服氣。
「喲,貴妃娘娘。今天可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們這白霞宮可是受不了您的大駕光臨呢!」莫娜高傲的抬著頭,不屑的看著楚魚。
楚魚也沒有理會她,只是坐在了圓圓端來的凳子上。女縱投血。
「其他的人都下去吧,莫娜留下。」楚魚冷冷的環視了一下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女人,她們都被她看的有些兒害怕,悻悻的退了下去。
在這後宮就是這樣,不是你整到他人,就是他人把你整到了,最差的就是被整到了白霞宮,到了這裡基本上就是沒有出頭的機會了,不要指望著哪天皇上又想起了你,那不停的選著秀女,皇上總不能看著年輕美貌的不要,來看你吧!
「貴妃娘娘。找我什麼事?」莫娜基本上收拾好了,挑釁的看著楚魚,這個女人一直深藏不露,心裡到底是想什麼?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楚魚用蓋子撥了撥茶葉。喝了一口茶。垂著眼瞼,沒有看莫娜,她就是要挑戰莫娜的耐心。
「哼,那我是不是要謝謝貴妃娘娘還記得我?你不要忘記了。妃嬪擅自來冷宮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莫娜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那就再潑辣一點兒,大不了就是命一條。
「多謝你的關心,本宮這次來是得到了皇上的允許的,如今兩個皇子都長的很好,皇上龍顏大悅,本宮就向皇上請了賞,冷宮的每位都有賞賜。」楚魚放下了茶杯,才轉過臉來看著莫娜。
這冷宮果然不是個什麼好地方,莫娜那嬌艷的臉龐已經瘦削了很多,還很蒼白。沒有了昔日的紅潤,大大的眼睛裡如果不是有仇恨,都以為那是一具沒有意義的屍體。
「哼,人家生孩子,你當什麼好人?」莫娜站在楚魚面前,直直的注視著楚魚,心裡想著楚魚來的目的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皇上高興,本宮就高興。莫娜你怎麼還沒有學聰明呢?很多事情不能衝動,當年你買通人追殺葉婧兒,不但沒有把她滅掉,反而讓皇上救了她,對她就更好了。」楚魚也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莫娜的身邊。
「你做事情都是不用腦子的嗎?你知道那葉婧兒也不是傻子,不是當年的上官谷婧,任你擺佈,那時候皇上要奪位,沒有時間顧及她,現在的葉婧兒,已經是皇上的心頭肉了,你還用那樣的手段對付她,皇上現在可是有的是時間呵護她了。」
「皇上對誰好,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我都來到冷宮了,她還能把我怎麼樣?倒是你,貴妃娘娘,你嫁給皇上這麼多年,可還是完璧?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娜瘋了一樣的笑著。
楚魚的臉色有點兒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本宮是完璧,可是本宮不還是貴妃嗎?你可是已經到了冷宮,就算你懷過孩子又怎麼樣?你流產了,皇上心疼過嗎?」楚魚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莫娜,莫娜已經憤怒了。很好,效果達到了。
「你今天來是要羞辱我嗎?那好,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離開了。」莫娜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想報仇嗎?」楚魚在後面輕輕的說了一句。
走了幾步的莫娜頓住了,她那瘦削的身子晃了晃,報仇,自己當然想,可是現在和楚魚合作,自己是不屑的。
「不想了,我已經任命了。」莫娜頭也不回的走了。
「娘娘,她」圓圓很是氣惱,一個冷宮的棄妃,還如此的囂張。
「放心,她會和我們一起的,她現在只是以為自己還是皇貴妃,還有那個能力,她忘了,她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楚魚拉著圓圓。
「那既然她什麼都沒有了,我們為什麼要和她合作呢?」圓圓有些兒不理解。
「因為她夠狠!成事,必須要這樣的人!」楚魚看著莫娜的背影。
「走吧,我們也回去了,她會來找我們的。」楚魚帶著她的宮女,離開了冷宮,這裡還是一輩子都不要來的好。
「母后,母后,您去給皇兄說說,如果身體已經好了,就趕快把我換回來吧,我都要瘋了。代理了二個月了!」夜恆豐對夜恆梟沒有辦法,就只能去求助太后。
太后抱著夜思靖,夜思靖也是調皮,就想去抓太后的耳環,太后左右的躲閃著,把夜思靖逗的咯咯直笑,太后也樂在其中。
「你才二個月,你父皇二十年都沒有埋怨一聲,你就代理著吧,等你皇兄身體完全養好了再說,他以後還要做一輩子呢,你就再忙幾天。」太后繼續逗著夜思靖。
「母后,你偏心,太偏心了。」夜恆豐開始撒起了嬌。
太后抬起了頭,深深的看著夜恆豐,長長的歎了口氣。
就在夜恆豐以為太后要取消決定的時候,太后很快的說了一句:「管你說什麼,現在你要麼去御書房批閱奏折,要麼」太后頓了一下。
「要麼皇兄去?」夜恆豐的希望來了。
「要麼在這裡批閱,你自己選擇吧。」太后抱著夜思靖走了。
夜恆豐一臉的希望破滅了,看向父皇,父皇抱著夜思麒,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麼,看著太后走了,太上皇也就離開了。
夜恆豐狠狠的捶了椅子一下,覺得手有點兒痛,算了,沒有辦法,誰讓他攤上了這無恥的皇家呢,不過他忘了,他也是無恥皇家的一員。
「皇上,皇后娘娘要見你。」碧玉來到書房,夜恆梟和上官谷婧正在作畫,為了那荷葉是有露珠好看和沒有露珠好看爭論著。
「好,婧兒,你繼續畫,我出去一下。」夜恆梟放下了畫筆。
「你」上官谷婧想說什麼,夜恆梟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吻完了說:「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說完就跟著碧玉出去了。
上官谷婧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只是想告訴他,他的嘴角有墨水好吧。
「皇上。」皇后看到皇上來了,心裡很高興,不過看著皇上臉上的墨水,有點兒想笑,皇上不是有潔癖嗎?怎麼現在出門都不照鏡子了?
「嗯,皇后找朕過來有什麼事嗎?」夜恆梟坐了下來。
「皇上,請你原諒奴婢。」皇后跪了下去。
夜恆梟看了也沒有急著扶她起來,對著左右的人揮了揮手,下面的人就都退了下去。
「起來吧。」夜恆梟看著周圍沒有人了,對著皇后說了一聲。
「奴婢不敢。」皇后還是低著頭。
「你要是覺得跪著舒服,那你就跪著吧。」夜恆梟也沒有勉強她。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夜恆梟玩著手裡的扳指。
「皇上,你都知道了?」跪在地上的皇后一臉的驚訝。
「知道一點兒,不過朕想知道你的名字。」夜恆梟繼續問道。
「皇上,奴婢叫莊依柔,這次的事情和其他人無關,都是奴婢的錯,如果要殺要剮都由奴婢一人承擔。」莊依柔的臉上滿是決絕,她不能連累任何人,更不能連累主子,主子是她的恩人。
「讓朕看看你本來的樣子,你這樣天天帶著面具生活,也是很委屈的。」夜恆梟發現自己已經不生氣了,可以平靜的處理這件事情。
莊依柔慢慢的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裡面是一張清秀可人的臉蛋。
「你是莊大人的什麼人?」夜恆梟想著朝廷的兵部尚書莊周。
「那是家父,不過,奴婢已經沒有家人了,奴婢也不恨皇上,那是家父咎由自取的。」莊依柔的臉上沒有一絲做作。
夜恆梟看了看她,當年莊周夥同太子想加害自己,被夜恆豐發現了,把莊週一家老老少少一百多口殺的殺,充軍的充軍,只是莊周的女兒沒有找到。
「如果皇上現在想殺奴婢,奴婢沒有怨言。」莊依柔的臉上沒有恐懼,反而是坦坦蕩蕩的。
「你不怕死?」一個弱女子,會有如此的膽識?
「怕,奴婢很怕死,可是犯了錯就要勇敢的去承受,當初奴婢的父親是如此,現在奴婢也是如此。」莊依柔依舊跪著。
「好,很好,一個有膽識的女子,來啊!」夜恆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然後一把摀住了自己的嘴。
早就聞到了那熟悉的體香,夜恆梟就由著被來人捂著嘴。
「皇上,叫臣妾來做什麼啊?」上官谷婧在外面聽了一會兒了,她很欣賞莊依柔,聽到夜恆梟叫來啊,她就趕快的跑了進來。
「唔,唔。」夜恆梟叫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嘴巴還被捂著的。
「哦,皇上不想說是吧?」上官谷婧繼續摀住夜恆梟的嘴,害怕一鬆手夜恆梟就叫人來把莊依柔給抓走了,雖然感覺到手心裡有人在舔自己,那酥麻的感覺,她也沒有放手。
「皇后娘娘,你,你怎麼什麼都說啊,你不該說的。」上官谷婧微笑著看著莊依柔,又笑的幅度大了些,怕嚇著莊依柔。
莊依柔抬起了頭,看著皇上和上官谷婧的樣子,「噗呲」的笑了出來,反正都是死,笑一下也沒什麼。
「娘娘,都是奴婢的錯,這些兒都是應該告訴你們的,娘娘,你失憶了」莊依柔想提醒一下上官谷婧。
「依柔,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之前是失憶了,可是在那次在懸崖上被救了之後,我就恢復了記憶,我是討厭過你,因為我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現在我可一點兒也不討厭你,是你讓我看清了皇上的心思,我還要感謝你。」手心太癢了,上官谷婧不得不鬆手。
「怎麼不捂著了?」夜恆梟拉過上官谷婧,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上官谷婧扭了扭,這還有外人呢。
「不要打岔。」上官谷婧制止了夜恆梟的話。
「感謝奴婢?」莊依柔有些兒不解。
「依柔,你不要說自己是奴婢了,我們姐妹就稱呼你我吧,我們都是伺候皇上的。」上官谷婧笑吟吟的。
「我們真的可以做姐妹?」莊依柔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谷婧,她沒有失憶了,也不恨自己?
「是啊,我們是姐妹。」上官谷婧喜歡莊依柔的樣子。
「朕想申明一點兒,什麼叫你們都是伺候朕的?只有你一個伺候朕好不好。」夜恆梟忍不住了,這個傻女人,不會再給自己找個女人來伺候吧。
「不是嗎?你不是答應給妹妹一個孩子的嗎?」上官谷婧嘟著嘴,好幾個晚上都在皇后的寢宮休息的。
「不是,朕雖然陪了依柔,可是晚上都是回的紫薇宮,不信你問她!」夜恆梟趕快申明。
「是,皇上沒有在紫霞宮留宿,只有一晚,不過娘娘,你不能怪皇上,因為他答應我,給我一個孩子,我想著有了孩子皇上會不會轉移一些兒對你的愛。」莊依柔的臉紅紅的,她也不想啊,只是為了主子,沒有辦法。
上官谷婧又看向夜恆梟。
「其實我們一次都沒有,那兩次我都是點了你的睡穴,其實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因為我也一直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你看,你現在知道家有悍妻的悲哀了吧。」夜恆梟看著上官谷婧尋思的眼神,委屈的對莊依柔說。
看著堂堂的皇上那打滾賣萌的樣子,莊依柔剛才的恐懼也就消失了,看著這夫妻兩人鬧騰。
「誰是悍妻,你說誰是悍妻?這天底下有我這麼溫柔嫻淑的妻子了嗎?」上官谷婧可是一臉的不樂意。
「皇上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秘密的?」莊依柔很是納悶,之前皇上對自己也沒有發現什麼,這麼這一下就發現了,難道自己表現的不夠好?
「嘿嘿,是有人自己說出來的。」夜恆梟看著上官谷婧,上官谷婧回憶了一下,自己沒有給夜恆梟說過啊,難道是,那次著火了,自己去伺候他?不過當時他在昏迷裡啊?
上官谷婧想起了在玉堂圓了,夜恆梟對自己做的事情,原來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騙自己,俏臉一下子就紅了。
「娘娘,皇上真的是好愛你,我現在把這些都說出來了,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娘娘我祝福你們,皇上,該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會恨你們的。」莊依柔淡定的看著恩愛的兩人。
「嗯,既然你坦白了那就從寬,不過該有的懲罰還是要有的。」
夜恆梟拉過站起來的上官谷婧,重新坐到自己的腿上。
「來人!」夜恆梟威嚴的喊道。
「皇上,你要把她怎麼樣?」上官谷婧驚恐的看著夜恆梟。
「愛妃,你已經第二次打斷我了,在外面還是給你相公留個面子怎樣?」夜恆梟湊到上官谷婧的耳邊悄悄的說著。
上官谷婧擔心的看著夜恆梟。
「皇上,有什麼吩咐?」王海拿著拂塵走了進來。
「去把夜恆豐給朕叫進來。」夜恆梟吩咐了一下。
「皇上,皇上,都是我的錯,和九王爺無關。」莊依柔一聽要叫九王爺夜恆豐過來,瞬間就慌了神。
上官谷婧這次沒有再說話,她不知道為什麼相信夜恆梟會處理的很好,她就是相信他。
夜恆梟也不搭理莊依柔,等她忐忑不安的跪在那裡,反正她一會兒還是要跪的,她喜歡就讓她跪著吧。
「皇兄,你找我?」九王爺很快就到了,他給夜恆梟行了禮,才發現莊依柔跪在地上,看著莊依柔臉上的面具沒有了,知道夜恆梟已經知道了。
「依柔,你起來,皇兄,這事和依柔無關,都是臣弟的主意,她只是不能拒絕臣弟,所有的責罰都由臣弟來承擔。」夜恆豐拉起了莊依柔。
可是莊依柔不肯站起來:「九王爺,你不能瞎說,是我想攀高枝,想攀龍附鳳,才求你讓我進宮的,皇上,皇上你不要聽九王爺的話,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一切責罰。」莊依柔開始磕頭,頭都磕破了。
「那好,來啊,把這個大膽的女人給朕關到天牢,明日午時賜毒酒。好了,九弟,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你退下吧。」夜恆梟一副很累的樣子,沒有理會呆若木雞的夜恆豐,抱著上官谷婧離開了。
莊依柔也被人帶走了,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夜恆豐呆住了。
想起自己當年救莊依柔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那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也親眼看著自己的家人遭到懲罰,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莊周也是咎由自取。
帶著這個女子回到相國寺的時候,她不吃不喝的,怕見外人,自己那個時候看著很心疼,多次開導她,才讓她重新有勇氣活下去。
之後救了上官谷婧,讓依柔模仿谷婧,就是怕有一天上官谷婧被認出來的時候才有人去抵擋,依柔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她對自己的感情自己是看著的,可是卻不敢去面對,那時候心裡只有上官谷婧,可是,現在自己的錯誤卻要害一個如花一樣的少女,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行,自己要救她,豁出去了也要救她!夜恆豐拿定了主意,才離去。
「梟,你為什麼要那樣做?」上官谷婧的小臉也是不高興了。
「難道你還想讓夜恆豐念著你?你是我的,我的,我不讓其他人覬覦你!上官谷婧!你騙了我那麼久,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夜恆梟故意臉上凶凶的。
「是,是,都是我的錯,可是」上官谷婧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湮沒在那深深的吻裡了。
第二天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日子,風和日麗,風很溫和,太陽很艷麗,碧藍的天空裡,沒有一絲雲彩,這樣的天氣會使人覺得特別的舒服,可是夜恆豐的心裡卻如同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早早的起了床,夜恆豐穿上了白色的長衫,把頭髮束在頭頂,用了一隻白玉簪子別上,把他英俊的臉龐完全的露了出來,讓人心動,還是那溫文爾雅的樣子,只是他的眼睛裡有著殺氣。
他不動聲色的去早朝,看著那些兒虛假的嘴臉,覺得很是噁心,腦海裡又出現了莊依柔那清秀的面容,那清澈的眼睛,她就如同是一汪沒有被污染的清泉。
處理完了國事,夜恆豐又來到了御書房,離午時還早,他又批閱了一些奏折,可是怎麼都看不進去,打開奏折奏折上是莊依柔的笑臉,關上奏折,腦海裡是莊依柔當年失去了親人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夜恆豐完全不能安靜下來工作。
不行,萬一夜恆梟耍賴,提前行刑怎麼辦?夜恆豐「啪」的一下放下了手裡的奏折,朝著天牢走去。
「你們為什麼要提前來,不是說好的午時嗎?」莊依柔看著王海,一步一步的退到了牆角,王海身邊的小太監手裡端著毒酒。
「姑娘,你不要妄想有人會來救你,已經沒有人來救你了,反正你遲上路,早上路都是上路不是嗎?」王海那一成不變的假笑。
莊依柔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裡是希望那個人來看看自己,當然不是來救自己,只是想在自己走之前,再看看他。
「好吧,那我喝。」莊依柔覺得自己是癡心妄想,他救了自己,可能只是一時的興趣,他的心裡只有上官公主,自己是罪臣之女,只能遠遠的看著他,而且自己也不是完璧之身,也許這樣去見自己的家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莊依柔端過酒杯,想都沒有多想,一口就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酒杯掉到了地上,莊依柔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邊,忘了他,忘了他吧。
意識越來越模糊,莊依柔覺得自己的頭很暈,肚子很痛,她倒在了地上,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動彈了。
王海對著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兩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當夜恆豐趕到天牢的時候,只看到那地上倒著那一抹倩影,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她的臉。
夜恆豐撲過去,抱起了那嬌小的身軀,撥開她的頭髮,用手探向鼻子,已經沒有了呼吸。
夜恆豐吻著那冰冷的小臉,緊緊的抱著莊依柔,想要溫暖她的身子,他不停的呼喚著她,可是她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啊!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夜恆豐仰天大吼。
一滴滴英雄淚從他的眼睛裡流了出來,他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自己還是來晚了,為什麼不一退早朝就來呢?
自己犯的錯,為什麼要讓她去承受?她一個弱女子,都是被自己利用的,她現在死了,自己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夜恆豐緩緩的拔出了寶劍,朝著自己的肚子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