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致命婚姻 114 兩個答案 文 / 龍馭琛
安姐先看到他，還是那麼熱情：「佟先生，你回來了……」
「嗯……」闕醒塵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又很疑惑的道，「安姐，我這是第三次聽你喊我佟先生了，其實我姓闕！」
最關鍵他覺得很奇怪，這個安姐對他的態度從昨天第一面就有些奇怪，好像她以前就認識他和於寒，所以才會一點隔閡都沒有，而且她還瞭解他和於寒的某些小習慣……
比如他要除了咖啡和英國紅茶以外，喝白水一定得是天然蘇打水，還知道他的衣服要怎麼洗熨用什麼熏香。
他早上出來，都還沒說話，她已經很主動的問：「佟先生，去跑步啊……」
當時也是一愣，然後想想自己穿一身運動裝，被她看出意圖也不難。最意外的是接下來那句：「佟小姐還是愛賴床……」
他當時就想問安姐的，可是她已經自顧自的一邊搖頭一邊走進廚房了。
於是闕醒塵也沒停下腳步來好好問她，就出去轉了一圈兒。
不得不承認這裡風景宜人，空氣清新，但是不至於成為度假勝地，於寒會選擇到這裡來度蜜月還真的讓他意外！
明顯是一片沒有完全開發的海灘，海景別墅很少，他們住的這一棟，算是其中比較豪華的。
沒辦法，當初他們雖然是在逃亡，可是兩個人都是豪門出身，享受慣了，就算找了這麼個清靜的地方住下，也過著上檔次的生活，絲毫不願委屈自己。而且那時候於寒是金主，她大小姐更是要好吃好喝的！
姐生佟先佟。當然這些闕醒塵是不知道的，哪怕現在看到這周圍的景色和建築物，也沒有太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還行，還可以。
但他心裡是高興的，因為有於寒陪著，加上倆個人就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對其他的他也不會挑剔的有太多要求了！
安姐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習慣了……」
習慣？昨天才第一次見面怎麼會習慣？
闕醒塵詫異無比，卻聽到於寒開口：「安姐，早餐好了嗎，我餓了……」
「好了……快好了……」安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閃進了廚房。一邊忙她才恨不得打自己倆嘴巴，她就是這笨腦子啊！
看到一身青春靚麗打扮的於寒款款走下來，闕醒塵笑著迎過去：「老婆，你起來啦……」
「哼，跑步都不叫我，海邊早晨的陽光是不是特美好，空氣是不是特清新？」於寒也笑得特甜美，膩在他懷裡，都不嫌他剛跑步出的一身汗。
闕醒塵寵溺的捏著她的鼻頭：「你個小懶豬，我敢叫你起來嗎，要知道你大小姐是有起床氣的，沒睡飽我叫醒你會被狠k一頓的，還跑什麼步？」
其實他心裡還有疑問，可是看到她這種態度，就知道是在隱瞞著什麼，到底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結果於寒立馬很是坦然的道：「你在想為什麼老是安姐會叫錯你麼？想不想知道原因？其實我可以告訴你的！不過答案有兩個，看你相信哪一個咯？」
闕醒塵看她紮著馬尾的嬌俏模樣，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她勾起唇角，輕聲道：「第一個答案，是安姐患有面盲症，而且經過婚變打擊之後她的精神也有些衰弱。我以前來這裡玩兒過，和她算熟悉，這次也是我聯絡她來幫忙的，至於我們的情況當然也不會對她多說什麼，她以為你是我上門女婿，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改變了，自然還是叫我佟小姐，也就叫你佟先生了！」
這答案勉強能說得過去吧？
其實是因為那時候闕醒塵失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很自然的跟她姓！她是計算機系和國貿雙學位，又常常和駭客、遊戲開發高手打交道，roger是最常用通訊用語，信手拈來就成了他的名字。
想想其實也挺敷衍的！
可她總不能天天「喂」、「那個誰」那麼的稱呼他吧！何況她一直挺喜歡那個瑞士網球天王羅傑·費德勒，這樣叫他更覺得順理成章。
失憶的闕醒塵在她這兒就華麗麗的成了佟羅傑，英文名roger！
安姐那時候就以為他們倆是小夫妻，佟先生、佟太太的叫著。於寒本來挺開心，後來覺得太太兩個字太老氣，而且他們也沒正式結婚，才讓他改叫佟小姐的。
闕醒塵聽了只是沉吟著，看她一臉自若，根本不像在瞎掰說謊，然後又開口：「說吧，第二個答案呢？」
「第二個答案嘛！就是我曾經和一個男人來過這裡，他和你長得很像很像，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你們是同一個人……」
她說的是實話，他卻打斷了：「夠了，我先上樓換個衣服，一身汗，不舒服！」其實是他心裡更不舒服！
隱隱覺得第二個答案遠比第一個還要來得真實，卻不能接受，他們蜜月的地方，她竟然和別的男人來過！
而且，那個人真的跟他長得像嗎？
怎麼可能呢，他媽只生了他一個兒子，或者就算是同父的兄弟，趙俊祈也不過才和他有幾分像，尤其是側顏的輪廓才比較像。
闕醒塵的眉眼都遺傳到他母親，很有桃花生媚的感覺。加上情人眼裡出潘安，於寒私心認為不管怎麼樣闕醒塵就是比趙俊祈好看，其實人家也是國際級帥哥一枚！
「我信第一個！」雖然她沒問，他還是丟下這句才離開。
於寒坐到沙發上，看著他匆匆的背影，滿心的失落。這話對他來說反倒是不能接受的吧，這會兒又吃醋去了吧？
她原先以為，熟悉的人，熟悉的景觀環境會讓他有所頓悟，現在看來不過一廂情願！
本來就不該奢想的，他就是看到她，和她相處這麼久了，都一點沒有想起過去！
哪怕是偶爾在腦海中+出現一個片段，讓他疑惑遲鈍的都沒有！
這個跟電視電影裡演的那些失憶根本不一樣嘛！
那些混蛋編劇們到底經歷過沒有，狗p不通的就給編出來了，還讓那些演員們誇張的表演出來了，可為什麼到闕醒塵這兒，一點刺激性都沒有？
反而是她說起另一個男人，他才會被刺激，真是可笑之極！
闕醒塵洗的冷水澡，心裡那股火不熄滅不行，他真不想一怒之下破壞掉他們的蜜月之旅。當然他心裡清楚，最多只有幾天時間，青鴻還有一攤子事兒等著他們回去收拾呢！
可管於寒說的是不是確有其事，哪怕她只是打個比方故意編謊話也不該提到別的男人！
所以他下樓的時候臉色還是有些陰沉，像他選擇的那身黑西裝一樣。
於寒看他，還是那麼帥，卻不由歎口氣：「來玩兒的，幹嘛還穿正裝？」
「可是我也沒那些學生裝啊，我還想問你呢，這兩天為什麼這麼青春洋溢，弄得我好像非常老氣橫秋的感覺，本來我還覺得我很陽光，活力十足的……」
安姐端早餐出來，很是習慣的跟他們搭話：「別說，你們這樣穿還真像成熟穩重的大叔和涉世未深的純真小蘿莉戀愛呢！」韓劇在美國也有播的，華人和亞裔都會看，對這種浪漫也很羨慕的。
「真的嗎，安姐？」於寒故意追問，然後很臭美的摸+摸自己的臉蛋，「有張娃娃臉真是好，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本來闕醒塵臉都綠了，這下子無奈的笑起來：「看來我還真要注意保養了，不然哪天我們上街，小孩兒叫我爺爺，卻叫你姐姐，那差的不止一輩了！」
「胡說八道，其實你也很年輕的好不……」她覺得「男人三十一枝花」真是沒有說錯，而且這些年他的臉上彷彿一點歲月痕跡都沒有，雖然他也算得上愛笑的男人，可眼角和嘴角都一點笑紋沒有，還是如往昔一樣俊美絕倫。
當然，她也不知道，他對著她才會這樣愛笑，對別人從來溫和有禮卻絕不親近，笑意更是淺淡到近乎沒有。
「真的？老婆真這麼覺得？」
「當然……我也外貌協會的，你要不帥，我也不會看上你！」她一邊笑，一邊把他的領帶給解開，再解兩顆扣子，撥+弄一下衣領，「完美，這樣就好了！」
「哈，你承認你看上我了！」
「我從來也沒否認啊，不過要到你期待的那種程度的話！」於寒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道，「闕同志，仍需努力！」
她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到餐桌前：「哇，好香，奶油茶和哈吉斯，老公你最愛的早餐哦！」
「謝謝老婆！」他走過來吻了吻她的臉蛋，又轉頭，「謝謝安姐！」
安姐點點頭，退出飯廳。
於寒拉著他坐下，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盯著他，卻不開動。
闕醒塵看著她：「老婆怎麼不吃！」
她鼓了鼓腮，有些不開心：「你為什麼都不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最喜歡吃這兩樣？」
「你不是問tina，就是問una，而且你之前替爸接我會趙家不是調查過我嗎？知道這個不奇怪吧？」
「老公……你能不能什麼都這樣想當然？」於寒一邊說，一邊打開草莓醬，很仔細的在司康上抹了一層，然後再抹了一層薄薄的奶油，才推到他面前。
「難道你覺得這個是她們會細心到這地步告訴我的嗎？」
闕醒塵愣了一下，這點倒是實話，他其實用餐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守著。哪怕他的心腹們大致清楚他的飲食習慣，知道他愛吃司康，卻不一定清楚他一定要抹過草莓醬抹過奶油才會吃。
可是於寒為什麼會知道？他們相識以來，也沒有特地的共進過早餐幾回，而且他總是配合她吃中式早餐，更沒機會讓她見識他的英式風格。
而且還是他自己的習慣，用奶油茶配哈吉斯。哈吉斯的英國傳統佐餐是土豆泥、大頭菜和威士忌。
看他那滿頭霧水的樣子，於寒也不好逼他，更不可能直接說是他以前告訴她的。
「算了，吃飯吧，你只要知道，我這輩子只和一個人來過這個地方，而且我遠比你所知道的認識你的時間更長……」
「老婆，什麼意思啊……」
「食不言，寢不語！」
她來氣了，在他來看是莫名其妙的，可是她卻深深覺得自己的無力，不管是怎麼做，他都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她怎麼不會覺得疲憊？
看得到她洩憤的用叉子和刀子剁得粉碎成渣，他幾乎懷疑她手中的刀叉隨時會飛到自己身上，可，他哪裡惹她了？
他想不通，也想不通她說的話，前半句是很讓他開心的，她只和一個人來過這裡，不就是他嘛！
後半句就理解困難了，她認識他的時間比他所知道的長，那麼就是不止他到d市，到趙家認祖歸宗的這點時間。
莫非，「老婆，別告訴我你暗戀我很久了……」
只能這樣解釋嘛，因為她老早就知道他是趙家的繼承人，肯定很早就有他的詳細資料，就不可避免的動心了……
「閉嘴！」於寒火大的拍了拍桌子，「你就一點不會看臉色嗎？看不出來我想砍人，想砍掉你的腦袋，看看到底裝了些什麼？」
「老婆……」闕醒塵閃躲了一下，聲音小了下去，「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啊……我們是來度蜜月的吧……」
她呼吸一窒，大眼眨巴兩下，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為什麼就控制不住這點脾氣，那麼不甘心，一旦他無法給予她期待中的反應，她就會覺得無盡的委屈和難受。
「我……我……」於寒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想什麼借口糊弄過去，這會兒是她操之過急了。
忽然想起安姐之前叫她起床的時候，說他要送她禮物的。
「你不是要送我禮物賠罪嗎？為什麼現在還沒見著影子？你本來不是讓我等著，昨天就該送的嗎？結果你昨天……」於寒咬咬牙，瞪了他一眼，「好，我就不跟你計較昨天，趕緊把禮物拿出來！要是我滿意的話就不生氣了，要是不滿意……切，我都不用想的，你做的那些事兒就沒有一件讓我滿意的！」
闕醒塵啞然失笑：「我就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的，要禮物要得這麼凶狠，而且還篤定我送的你不會喜歡，那還要來幹嘛？」
「我喜不喜歡是我的態度，你送不送是你的態度！而且那是你自己說的，準備食言嗎？」
他立刻服氣了，她大小姐真是說的一點沒錯，送不送是他的態度！
「噹噹噹噹……」闕醒塵趕緊拿出一條鉑金項鏈，在她眼前晃了晃。
項鏈的吊墜是一顆像櫻桃那麼大的鉑金桃心，於寒覺得這條項鏈很奇怪，也不是很好看啊，而且吊墜貌似大了一點。
難道他要送給她？
他選的禮物，也太沒水準了。
於寒只瞅了一眼，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不喜歡戴項鏈。」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上裹了黃金箔的極品血美人玉鐲，然後想想至今仍然在闕醒塵手裡的那副帝王綠耳環和項鏈，有些失望。
雖然她不是一個拜金的女人，但有珠玉在前，他卻選這麼普通的鉑金項鏈來敷衍她，也太說不過去。
再用手轉了轉右手無名指上的鴿子蛋，該不會她上次說過讓他別想用錢砸人，他就改走低調路線，一下子低調到這份上，連鑽飾都懶得送了？
「你打開看看，裡面有一份驚喜。」闕醒塵自信滿滿地說，眼神彷彿別有深意。
於寒奇怪地看向他，在他鼓勵的眼神下，她接過項鏈，好奇地打開桃心。
桃心的右面，貼了一張小小的照片，那是他和一一的合照。左面是一面小鏡子，鏡子映出照片，兩面都是他們的合照。
他們兩父子親密無間，滿臉的笑容，很是帥氣好看。
「這照片什麼時候照的？」於寒抬頭皺眉問他。
「就讓你呆在總統套房那幾天，一一每天都和我玩兒，他要tina她們拍的。喜歡嗎，你可以戴在脖子上，想我和一一的時候，就可以打開看看……因為我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最後一句，他是看著她的表情才忐忑說出來的，怕她會反駁，會不接受。
可是她很平靜，然後垂下頭，眼簾半掩，掩過她那點心傷。他說的話一點沒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可他有沒有仔細看過，他們有多像，一一是他親兒子。
照片雖然縮小了，但很清晰，一點都不模糊，看得出來處理的人很細心，技術也很高超。
這條項鏈，她的確很喜歡。不是喜歡那桃心的造型，而是裡面難得的合照，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有機會再這樣歡快的相處，但她真心希望，下一次他們已經相認，能真正的父慈子孝。
於寒合上桃心，毫不猶豫地將項鏈戴在脖子上，側頭問他：「中午想吃什麼？」
闕醒塵笑了笑，他就知道她會接受，但也不必這麼快就說中飯吧，早餐還沒吃完呢？
「快想，這會兒好讓安姐出門去買菜，我中午好給你做！」
「老婆親自下廚？」是想表達謝意嗎？
「難道你想給我做？我很樂意只是享受的！」
「那……」他想了想才道，「給我做餃子吧！」
於寒愣了一下，他怎麼會想到吃餃子，以前他們在這兒也玩兒過包餃子的，她還弄得他滿身的麵粉呢……
隨即她才起身去找安姐，吩咐了幾句，安姐便出門去買韭菜、芹菜和麵粉之類的東西。
要包餃子才是麻煩事兒，吃完飯她就開始在廚房裡忙著剁肉餡兒，冰箱裡有肉。
闕醒塵守在她旁邊看了十幾分鐘，冷不丁的問：「老婆，不是有絞肉機嗎？」
於寒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我喜歡手工不行啊？而且手工剁出來的肉餡兒比較筋道，有咬勁，你這種人光會吃不會做怎麼可能知道……」
「你教我，我就會了啊……而且我以為你是大小姐，應該什麼都不會的……」
闕醒塵忽然頓住，他和她的對話有那麼一點奇怪的熟悉，好像曾經說過一般。1dc2c。
可是那感覺停留的太短暫，一閃而過，他只能愣愣的看著她停了一切動作回頭看他。
她顯然也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也成功的引出他一句曾經說過的話來，然後卻什麼都沒有了。
於寒有些失望，然後繼續誘導他：「老公，為什麼說我是大小姐，而且為什麼我是大小姐，就該什麼都不會的……你不是知道我不當大小姐很多年了？我在趙家已經當了六年的下人，會做這些應該一點也不奇怪的啊？」
所以他會問出那些話來才是怪中之怪！
「sorry，我不該提起這些的……」
闕醒塵並不知道她是想勾起他的回憶，反倒以為自己提起了她從佟家千金變成趙家僕傭的傷心事，滿臉的歉疚。
「你……」於寒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口，真被他給打敗了。
搖搖頭，她落寞的轉身繼續做餃子餡，低聲道：「老公，你閒著沒事兒的話就出去看看電視，或者聽聽音樂行嗎？」
「老婆，我想陪你……」
他看著她莫名疏離的背影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的開心和喜悅永遠都撐不過很久，甚至這會兒一個小時都沒到。
每一次他覺得和她靠近一點，讓她開心一點的時候，她身上濃郁的憂傷就會突然膨+脹把一切都給掩蓋，然後又把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遙遠。
感覺得到他的視線還在自己身上，於寒不得不說：「你去我的行李箱裡拿張cd，到客廳裡放，我們都能聽到，然後再進來陪我，可以了嗎？」
「好！」闕醒塵答得很歡快，然後轉身退出去就朝樓上跑。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這個女人才能這樣影響他，只要她不開心，他的心情也會低落下來。
他不很費力就找到了她行李中的cd，是恩雅的《adaywithoutrain》。
他很少聽音樂之類的，也不知道好不好聽，不過於寒的欣賞水平，他很相信。
走到樓下客廳的家庭影院旁，他打開cd盒子的時候，裡面飄出來一張粉紅色的心形卡片。
他蹲下+身子撿起來，這一看頓時渾身發涼，臉色陰沉下去，因為上面的落款，竟然是「roger」,而上面一句話是，「彤彤，我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