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致命婚姻 117 你就是他 文 / 龍馭琛
半夜，闕醒塵發現身邊人不見了就差點沒把別墅給掀翻，看到於寒睡在書房，也不叫醒她，憋著氣再把她抱回去。
只是這覺已然睡不到天亮，他們才剛躺回被窩，幾個黑衣人突然打破落地窗闖了進來……
常年黑道的生活，讓闕醒塵迅速做出反應，摸出枕下的槍，開了兩槍。
然後再度把依舊熟睡的於寒抱在懷裡，還扯過衣架上的厚外套覆在她身上，趁機跑出了房間。
走廊外並沒有埋伏，他邊跑還一邊暗歎，幸好他們身上有穿衣服，不然那場面更加狼狽！
身後又傳來幾聲槍響，加上闕醒塵抱著她在奔跑，於寒就是再睡意深重也會醒的：「好吵……」
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樣，他輕聲回答：「老婆乖，不是我想吵你，有危險！」
一邊答，他腳下的動作一點沒停，這會兒已經跑出了別墅。
「危險……什麼危險啊？」一邊咕噥著，她的腦袋更往他懷裡鑽，更深露重，海風習習，外面哪裡有房裡的被窩溫暖。
她不像闕醒塵，長年淺眠，只要一點響動就會立刻驚醒，而且神智也能瞬間恢復清明。
「站住，闕醒塵，你往哪兒跑……」
「闕醒塵，你今天死定了……」
聽到後面的喊打喊殺，還有偶爾的槍響，闕醒塵不得不時而低頭，時而閃身以避過那些子彈，低咒道：「該死！」
可是他抱著她，也沒法兒騰出手來回擊追過來的殺手，只能趕緊跑進椰樹林。
他聽出來了，他們是衝著他來的，可是，暗暗覺得奇怪，最近他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跟人結仇啊！畢竟他不管神偷門的事已經六年，前不久才把「老佛爺」的權利收回來！
而於寒這會兒也才真的清醒過來，一個激靈，讓她差點從他懷裡翻下去：「怎麼會有危險？行動不是……」取消了嗎？
闕醒塵不是沒察覺她怪異的態度，也不是沒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而是這會兒沒時間去追究！
他連忙把她扶住站穩：「老婆，你清醒了就好，可以自己走嗎？過了椰樹林，有艘快艇，你先上快艇等我……」
因為他們來時是說好要度蜜月的，所以司機老早把車開走，安姐出去買菜都是要跟司機打電話過來接的。這會兒要逃生，他自然就想到快艇了。
說完就把她往那個方向推，
快艇是他早上跑步的時候發現的，出於本能，一般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下意識的檢查過周圍的環境和一些可以逃逸或者藏身的地點。當然汽艇的安全性能他也已經檢查過了。
於寒看到他躲在椰樹的樹幹後用槍回擊那些人，只愣了一下就拔腿往汽艇的方向跑。
其實快艇也是她早就備好的，但不是為了逃生，而是想和他在附近海域轉轉。
這裡不是d市，這片海灘也沒有完全開發，她沒必要借黑家或者赤焰盟的勢，弄個豪華遊艇過來炫富，所以就是一般的小快艇。
他們都沒穿鞋，在沙灘上走走倒還能說是享受，可這會兒在椰樹林裡，又烏漆墨黑的根本看不到那些石頭貝殼，踩在腳上生疼，她的腳底更被貝殼劃了好些口子。
可她顧不上那麼多，只想著她已經讓隋靜蘭她們取消行動了啊，會不會是他別的仇家！
於寒跑到快艇上，趕緊發動，而闕醒塵也很快就跟過來上了艇。
等那群人追過來，他們的艇已經開了老遠。
於寒穿了他的外套，外面還穿上橘黃色的救生衣，乖乖的坐在位子上。闕醒塵也穿上救生衣親自駕駛著快艇，一路狂飆。
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要往哪兒開，更不可能回去，他不清楚那些人是不是還在那兒，或者他們更會派人追出來。
所以他不能停，只能漫無目的的朝前開。
迎面的風呼嘯而來，激起的水花濺到臉上、身上，於寒冷得瑟瑟發抖。看到他身上只是單薄的睡衣，肯定更冷！
兩個人都是沉默，氣氛沉重而詭異，根本不想談起她剛才那莫名其妙的「行動」！
闕醒塵想，於寒再怎麼蠢，也不至於讓人來追殺他們兩個，讓他們陷入現在這樣的境地吧？
於寒當然也不想這麼快不打自招，畢竟那些人對他們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也對闕醒塵恢復記憶毫無幫助，而且她已經說了取消，蘭蘭她們應該不會再照計劃的！
她們應該都很明白，很多事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這個當事人有最直觀的體會和感受，絕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兩個多小時後，天開始濛濛亮，地平線上的第一縷陽光也要冒頭了。
看到他依舊挺直了背坐在駕駛座上，那種冷漠疏離的感覺，讓於寒心裡很是難受。
這麼久他都不開口，她想他肯定誤會了。
於寒起身，在他身後站定，雙手握住護欄，輕啟朱唇：「闕醒塵，太陽要出來了！」
他不耐的反問：「又如何？」
「六年前，roger對我說，他會陪我看一生的日出日落……」
「於寒，我說過不要提他……」他身子一僵，冷聲低斥。
於寒卻異常堅持：「可是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沒有他，我愛你或者不愛你永遠都取決於他，你明不明白？」
他抓住護欄的手一緊，幾乎擰彎鐵管，可聲音卻是充滿失望的：「這就是愛上心有所屬的女人，必須承擔的後果嗎？永遠都必須跟她心裡那個人做比較？」
她很無力的再度重申：「我也說了，如果你們兩個是不同的人，我絕對不會這樣，你為什麼一點也聽不懂，你們根本就是同一個……」
快艇，突然側翻了一下，周圍不知何時湧起了巨大的海浪，於寒一個鬆手，人就摔到了快艇上。
她那些話也，闕醒塵自然又沒心情去慢慢咀嚼思考了！
他更擔心危險的逼近，身後以及兩邊，好幾艘快艇正在靠攏過來，形成的水花，將他們夾在中間，失去了重心。
於寒剛才沒有看過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要起身，就聽闕醒塵吼道：「趴下！」
她急忙趴回去，同時，耳邊傳來咚咚的撞擊聲，甚至有子彈頭滾落到眼前，她驚得雙眼圓睜，身體更是因為快艇的漂移而滾來滾去。
「靠！」闕醒塵知道這回麻煩了，對方人多，看來是一路跟來，伺機對付他的。
他彎下腰，將身體盡可能躲避起來，一手摸向腰+際，掏出手槍。
於寒趴在不遠處，雖然早就見過這種場面，可是對方攻勢強悍，她暗恨自己沒有在快艇上準備槍支彈藥。闕醒塵手裡的槍也撐不了多久的！
快艇已經明顯開始傾斜，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於寒抬起頭，卻見闕醒塵右手手臂上正冒出大+片的鮮血來，白色的袖子早就被染得狼狽，她心急如焚：「你沒事吧？」
闕醒塵雙眼依舊透出如鷹般的銳利，這樣的逆境下，絲毫沒有令他表現出一絲的慌亂。
不遠處，有兩座山，並排將這邊的海水阻斷，只有一條狹小縫隙，快艇看似根本過不去。
他們後面被那些人的快艇包圍，也毫無退路了。夜就給書突。
「給我+幹掉他！」
左邊的快艇已經逼過來，於寒能清晰聽到他們的對話。
「闕醒塵，今天老子就讓你餵魚！」
男人不屑地勾起嘴角，都到了這地步，還不肯示弱：「今天要麼我死，要麼，你們等著看我怎麼弄死你們！」
前無去路，後面也已經沒有了退路，闕醒塵也只有賭一把：「老婆，抓緊。」他一邊說就加快了馬達速度，快艇更飆起來衝向那兩座山。
這種時候，於寒只有信任他！當然信任他！
他以前就是這樣一次次帶她躲過追殺，逃過死神的追緝的。
她忙抱住了一根鐵柱，將身手緊緊貼過去。
豆大的汗珠順著男人的臉頰淌到胸口，身後，緊跟著無數槍支的致命襲擊。
「快追上去，別讓他們跑了……」
闕醒塵側躺在甲板上，忽然左手一個動作，整個快艇竟側翻了過去，於寒身體差點被甩到海裡。
她眼睜睜看著快艇衝向那道幾乎不可能通過的隙縫，眼看就要撞擊上去。強忍著害怕，牙齒已經將嘴唇都咬破，於寒雙手死死抱住那根鐵桿，閉上了雙眼。
身後，猛的傳來撞擊後的劇烈聲，眼前陡地暗下去，於寒只覺整個身體被拋出去，她絕望地慘叫一聲，砰的摔入海中。
嗆了好幾口水，幸好有身上的救生衣。
睜開眼時，四周竟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冰冷的海水滲透進內衣，讓她猛的激靈：「闕醒塵，闕醒塵……」
遠遠望去，兩座山之間的隙縫那麼狹窄，居然都被他衝了過來，快艇卡在裡面，早就毀的不成樣子。卻正好堵住了那條路，那些人一時半會兒是跟不過來的。
這，就是山後面？
這會兒天已經大亮，太陽早已經升起了，可是這裡沒有一絲陽光照射進來。
漆黑一片，於寒雙手朝著四周摸去，一個人的孤獨，早就讓她害怕地渾身戰慄起來，她顫抖著聲音：「闕醒塵……」
現在，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聽到闕醒塵的聲音，哪怕是一個字也好。
於寒不敢走動，四周靜的嚇人，偶爾，只有蟲鳴的尖銳聲，海面蕩漾下，似乎有什麼在襲近過來。
漂浮而來的東西撞到於寒肩上，她驚恐推開，卻聽到一陣微乎其微的呻+吟。
「唔……」
「闕醒塵！」於寒害怕的心陡地寬慰，她伸出手去，正好觸摸+到男人還未沉下去的上半身，她輕靠上前，就被他一條手臂攬過去後壓入胸膛，冰冷的臉貼著她的側面。
直到這時，於寒才有種想要喜極而泣的感覺，她雙手穿過闕醒塵的腰，繼而在他背後交扣，越抱越緊。
男人大掌在她腦後摩挲了下，周圍的水面，蔓延著令人驚慌的血腥味，於寒鬆開手，聲音已經顫抖的自己都分不清：「你怎麼樣？」
闕醒塵輕描淡寫：「沒事，只中了一槍。」
「只中了一槍……還是小事嗎？」她本來氣得揚高了聲音，卻又低下去，怕那些人還在附近，聽到就慘了。
也許那些人暫時沒追過來是以為他們都死了呢？
他輕笑：「你還是關心我的……」
「我當然關心你……」
「可我在你心裡永遠比不上他是嗎？」
「……」於寒欲哭無淚，「你有空想這個，不如想想我們現在怎麼辦？」
海水肆意穿透進每個毛孔，這兒又是陰寒之地，於寒凍得牙齒打顫，若不是身邊還有他，恐怕，她真會絕望到死。
「找找看，有沒有靠岸的地方。」闕醒塵冷靜下來，這時候，若周邊都是海，那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於寒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當然全聽闕醒塵的：「你還有力氣嗎？」
「小傷，沒事。」
「要不你留在這，我去探探路，要是能靠岸，我就馬上回來。」
這樣下去，必定會消耗闕醒塵大半體力，現在，他僅以救生衣才能支撐著漂浮在水面上。
男人並沒有逞強：「好。」
於寒剛才已經在摸到他外套裡有打火機，這會兒摸了出來，抖了抖外面的水，才啪的打開。
火光瞬間吞噬了周邊的黑暗，眼前驟亮，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於寒那張佈滿擔憂的臉。
「老婆，總算看見了這麼一次，你是為我而擔心。」
這次，於寒沒有再反駁，高舉著打火機，轉過身子：「不管你信不信，除了一一，你是我第一個放在心上的男人！我自然會為你擔心！」
她看到他手臂的血窟窿很大，不是一般的子彈能造成的，像是赫連夜親自研發出來的爆裂彈，一槍相當於五槍。
一顆子彈進入人體之後還會再次分裂爆開四次，他們根本就是要廢了闕醒塵的手！
這目的，竟和當年一模一樣！赫連夜真是執著！
這一刻，於寒已經有八分肯定這些人不是隋靜蘭她們派來的了！
但她也不能完全說就是赫連家的人，畢竟赫連夜是科技金童，專門研發高精尖新型武器，也在做軍火生意，把這種東西賣給了好些幫派社團，沒有確鑿證據，怎麼好去指證他們呢？
她忍住心痛往前游去，要先保住命，能逃出去才能再查！
一眼望過去，似乎並沒頭盡頭，於寒舉著火光漸漸消失在闕醒塵視眼中。
過了許久後，才聽到她驚喜的聲音傳來：「這兒有個山洞……」
於寒順著原先的路線回去，遠遠就看見闕醒塵浮在水面上，整個頭已經淹入水中。
她急忙靠近，忙拽起他的一條手臂：「我帶你過去，馬上就到了。」
熄了打火機，黑暗中，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於寒因吃力而顯得氣喘吁吁，闕醒塵右手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只能順著水力，一點點靠著於寒的力移向岸邊。
他從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依靠一個女人的力量。
而於寒也沒有想到，這一回她原定的計劃荒腔走板，已經不再是他保護她，反而她要照顧他了。
來到岸邊，於寒率先爬了上去，再用盡全力才將闕醒塵從水中拖拽出來，撥開濃密的樹枝，攙扶來到一個狹小的山洞內。1dkty。
「這兒，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是不是……感覺像放電影？」闕醒塵背靠石壁，短髮貼在臉上，他左手在地上撐了下，這才勉強坐直。
於寒搖搖頭：「沒有，六年半前第一次遇到這種危險的時候，我會覺得新奇，刺激，像是在拍電視電影……可是我沒有想到，從此後，我的生活天天都像狗血連續劇！」
「老婆，」闕醒塵已經虛弱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揀些樹枝，點火……」
「我知道，你……曾經教過我！」於寒在遲疑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之前在別墅的吵架，他對她蠻橫的傷害，她這會兒都可以放下不管。如果他們兩個死在這兒，還沒有告訴他真相的話，真是死也不瞑目了。
所以她想告訴他，他就是roger！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會讓我把洞口遮好，那些人肯定還會過來的！」
闕醒塵驚訝的看著她，可惜這會兒在黑暗中，她也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你怎麼會知道，而且怎麼會說是我教你的……」
「等我弄好了，一會兒會全都告訴你的……」
這個山洞本就很隱秘，於寒將洞外的籐條全部拉到洞口，確定萬無一失後，這才摸回去。
她揀來一些干樹枝，點上火。
並不寬敞的空間，有了火光，也溫暖了許多。
闕醒塵看了看於寒，故意問她：「以你對我的瞭解，還有我教你的，現在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於寒平靜的從他的衣兜裡掏出瑞士軍刀，慢慢走向他：「你一直習慣隨身攜帶瑞士軍刀，你拿這件外套的本意除了替我御寒以外，還有一個也是因為這裡面有你可能用得上的工具！」
「很，很好……你真的知道……」
她在他身側坐下：「我說過，你教過我！」
於寒拿著軍刀，先從他袖口的地方撕開，可是到了傷口，血已經同衣服凝固在一起，微微牽動，就令闕醒塵擰起了眉頭。
見她不再有所動作，男人睨著她道：「怕了？」
「不是怕，我不是第一次替你處理傷口了！只是這一次，可能比六年前還要嚴重些……」於寒緊握手裡的瑞士軍刀，臉色慘白，眼眶微紅。
闕醒塵見了，不再難為她，自己扯住結癡的地方後，用力將衣服撕開。
溫熱的血，並沒有如於寒想像中的那麼噴濺出來，只是滲出了些血絲。
由於傷口在海水中浸泡過久，周圍一圈都呈現出紅腫，皮膚表層甚至已經有了白色的腐肉。
闕醒塵忍痛，雙目猩紅，額上已經滲出一層如密的汗，握住半邊袖子的五指握的指關節都泛白了。
於寒跌坐在地，闕醒塵喘了幾口氣，無力地靠回石壁：「把刀……放火上……」
她已經猜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心情沉重的將刀子烤成通紅。
於寒掌心發燙，挪回闕醒塵身邊。男人頭微仰起，汗水順著下巴滑入領口，他側過頭去，黑耀的眸子對上於寒：「你來。」
皓腕抖了下，於寒難以下手。
「你昨晚……不是還一副想撕了我、砍了我，想把我碎屍萬段的樣子嗎？現在，如你……所願。」闕醒塵勾著唇，他的預感並不好，右手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再不將子彈取出來，這條手臂也許真的保不住了。
她盯著他的傷口，遲遲不肯下刀：「闕醒塵……我從來不是真的討厭你，恨你，我只是恨你忘記了我……我恨你忘了你就是roger，忘了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半年，忘了我是彤彤，忘了我們曾經有過的山盟海誓……」
「你？在說什麼……」闕醒塵不得不說被震撼了，她說的話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更從來想不到她口中的roger，是他？
怎麼可能是他呢？
而六年前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明明是筱原瞳，不是嗎？
「你聽清楚了的，為何還要再問……」
在他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她的刀尖已經開始在他傷口上動作，刮去了那些腐肉。
刮去腐肉，其實比取出子彈還要疼上百倍。
男人卻彷彿沒有知覺般，另一隻手，背著於寒將粗糙的樹枝捏在掌心裡。
「你是故意這麼說轉移我注意力的吧……不得不說還真是高招……」闕醒塵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為了不大叫出來丟了他的面子和自尊，他還苦中作樂的笑出聲來，「呵，老婆你真適合……當醫生……」
「roger，我說的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她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果然說了他不信吧？
穩了穩心神，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又把刀烤了一遍，兩刀劃了個十字架，讓他本來就不小的傷口更加擴大，這樣才方便她去找那些小子彈。
他氣一窒，痛過之後就低吼：「別叫我roger！」
「可你明明就是，只是你忘記了！」她一邊說就把刀刺進了他的肉裡。
她已經感覺到碰到那顆大的子彈頭了，卻始終取不出來，她急得滿頭大汗：「太深了，不行……完了……是不是卡到骨頭裡了？」她快哭出來了，卻忍著淚，真怕滴到他傷口上，給他撒點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