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致命婚姻 136 隱瞞病情 文 / 龍馭琛
「于小姐，你的心臟已經有輕微的器質性+病變了，現在你的身體不適宜再有任何的刺激，尤其是懷+孕這麼危險的事！哪怕就是正常人懷+孕期間的心臟負荷加劇都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你這樣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我們建議你還是再和你的先生商量商量，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盡早決斷吧，越早對你的身體傷害越小。」
耳邊不斷的迴盪醫生的話，那是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純粹專業人士的中肯意見，可是，要與不要，真的能有那麼簡單？只要一想到要剝奪這個孩子的生命，她的心就像被刀剜一樣疼！
「于小姐……」
「于小姐……」
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旁邊的小護士都有些不忍心了。
畢竟這麼美的女人還是很少見的，聽到懷+孕那一刻她那個絕美而又溫暖的笑容真心讓人覺得魅力無限卻無法生出任何羨慕嫉妒的心思來，只有膜拜的份。
可惜愉悅這麼短暫，這麼讓人難過的事實彷彿剝奪了於寒所有的生氣。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回過神，於寒定定的看著眼前依舊是惋惜表情的醫生護士，只問這一句。
「這……」醫生扶了扶眼鏡，有些不忍，「危險性太大了……」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於寒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重複問題，她不是不戰而逃的懦夫，而且真的想知道那點可能性到底有多高，不能因為一個猜測性的東西就這麼打掉孩子！
「這當然也不是百分百一定會出事，可是……」
「那就行！」
得到答案的於寒忽然勾起了唇角，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都是希望能留住孩子的。
她其實真的有些信命，每一次她下定決心和闕醒塵斬斷情緣的時候，上天都會給她一個孩子作為補償！
一一是，肚裡這隻小包子也一樣！
她真的不想失去這個男人之後，連一點念想都沒有！好歹，這個孩子也算紀念了他們這段荒唐的婚姻！
她想在這之後，她才會真正的再也不對闕醒塵有一絲希冀吧？
霍然起身，她的面容堅定，心下的決定已然沒有任何人能動搖了！
「于小姐，你再考慮下，你的心臟真的可能負荷不了……」
於寒深深的看著還想繼續勸她的醫生，平靜卻真誠的道：「謝謝！」
轉身欲走，才兩步她又回轉身來：「病歷、心電圖、b超、掛號簽都給我！還有你們電腦上的問診紀錄現在都給我刪掉！」
「于小姐……你這是……」
「給我！」她淡淡的說著，卻有絕對的堅持和強大的威儀，讓人不容拒絕的壓力瞬間讓醫生護士都怔住了。
這于小姐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不過這醫生也不是一般人，很有原則的拒絕了：「于小姐不能壞了我們醫院的規矩吧，別讓我們難做，最多我們保證絕對不透露你的病情！」其實本身依著醫務人員的操守她也絕對不會說出去，當然病人家屬除外！
可於寒防的就是自己的親人朋友，這事兒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想到這兒她都有些慶幸幸好楚克不在身邊，不然他指不定會比這個醫生還激動！
「給我！」於寒也不想威脅她們，所以都沒板著臉，也沒故意冷著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她胸前的證件，「駱醫生是吧？我心臟不好，你也不想氣著我吧，現在就有個好歹的話……」
再度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有著清麗雅致面容的女醫生給氣笑了：「呵呵，于小姐這是想威脅我咯？」其實她很理解於寒的心思，真是個偉大的母親。要不是衝著她欣賞這一點的話，換做別的人她老早不客氣的甩臉趕人了。
於寒搖搖頭：「不是，我在跟你打商量！」但她的語氣是絕對不允許商量不成功的！
「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只好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
「唰……」
一次性紙杯，連杯子帶水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先前輸入問診紀錄的電腦上，鍵盤、以及桌下的主機還有插座全部沒有倖免。
接著就是一陣辟里啪啦的火花和黑煙，把醫生和小護士都給嚇得一跳，連連避開了辦公桌。
「啊……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於寒卻是很淡定的早就走到這間診室的電閘開關處，直接把電關了。
她出來混了這些年，已經學會眼觀八方、耳聽六路，從進診室那一刻就在觀察病室的佈局。
也幸好這個醫院的各項措施都很齊全，就連電力都是每個病室辦公室有單獨的電閘，避免某個病室電力系統出問題，電路一燒把整個醫院的電路都給毀了。
醫院這種地方，電可說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手術室更是絕對不能停電的，哪怕停個一兩分鐘的電都足以要人命！
要不是確定這麼做只會燒了這一台電腦，不會波及其他，於寒也不敢這麼做。
駱醫生除開剛才那一瞬的驚嚇，這會兒已經恢復正常了，安撫性的拍了拍那個鑽進她懷裡求安慰的小護士，把她拉到身後。
現在她是真的被於寒惹火了，哪裡見過這麼無理取鬧又狂妄至極的病人呢？「你簡直太過分了，這電腦裡還有其他病人的紀錄，你這不是害我嗎……」
「是你不想商量的！」於寒拉了凳子坐到一邊，雖然電關了不會有危險，可是剛才電腦燒燬的焦味還是難聞的。
「你……」駱醫生美眸圓睜，真是沒見過這樣理直氣壯的人啊，所以反倒是她的錯咯？
其實她本來也是好心為了於寒的身體著想的吧，誰知道竟遇上個不識好人心的啊！
好容易才逃家遠離父親的庇佑找了個不大不小的醫院窩著，於寒這麼一來，是想毀了她的飯碗？
駱醫生雖然有著麻省理工的醫學博士學位，可每家醫院她都呆不長，因為總是有她父親的干預。
這回這家醫院她自主應聘來工作還不到一星期呢，又得捲鋪蓋走人了麼？
於寒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真的不想跟你生氣的！也不想用什麼武力來解決問題，所以你們最好還是把我的資料交出來！至於其他病人的資料嘛，我有辦法給你復原！」
「你真的有辦法？」駱醫生的美眸發光，充滿希冀的看著於寒，所以這女人是電腦高手，或者她認識電腦高手咯？
但下一刻她又回神搖了搖頭，剛剛放鬆的臉部線條又繃起來，這局面就是於寒害的好不好？
想想駱醫生就昂起頭拒絕了這個提議：「於寒你少威脅我，我作為醫生有我自己的原則，大不了我找人修電腦，我也是認識電腦高手的！本來我是不會洩露你的病情的，你要是再逼我，我一定立刻通知你的家人朋友，就算我不知道他們的聯絡方式，也一定立刻去找！你別以為就你牛，我也是有背景有手段的！」
那個膽小的長著蘋果臉的小護士彷彿在為駱醫生打氣，這會兒也故意囂張的叉著腰站了出來：「哼，你別以為我們小姐是嚇大的！」
於寒看她明明膽小得手都在顫抖了，還故作鎮定的模樣有些想笑，但忍住了。看來果然沒猜錯，小護士以駱醫生為馬首是瞻不僅僅是因為上下級的關係，還因為另一層，主僕？！甚至姐妹？！
當然不是親生姐妹，那長相就差得多，一個清麗又帶著知性氣質的美人，一個小可愛，應該是勝似姐妹的主僕。
越猜測，於寒的心裡越有譜，莞爾一笑：「d市駱家的千金當然不是嚇大的！」
d市？
駱醫生頓時瞠目結舌，而那個蘋果臉小護士也嚇得臉色一白：「完了，小姐，我們被認出來了……」
「哦，果然是駱蓁蓁小姐麼？」於寒又忍不住笑了，先前的難過情緒都消減不少：「其實我沒完全認出來的，不過現在你們是不打自招了！」
「啊……」小護士苦著臉，泫然欲泣的看著駱蓁蓁，「小姐，對不起……又是小果壞了小姐的事！」
歎了口氣，駱蓁蓁摸了摸她的頭：「不怪你……是她太殲詐了！」
殲詐？
於寒心中苦笑，或許她真的應該學得殲詐一點，那麼至少在面對闕醒塵的時候不會那麼吃虧！
「謝謝駱小姐誇獎！」於寒冷了聲，先前對這對主僕的些許好感冷卻了不少。
駱蓁蓁的父親是泰和貿易的駱泰，d市商聯會駱會長，曾經和他們青鴻關係不錯的生意夥伴，結果這一次青鴻出事，他們泰和也沒少落井下石，收購股票也收購的很歡啊！
枉於寒以前還挺尊敬這個人的，以為他是儒商，又沒有一般商人的那種銅臭，更沒有花天酒地，結果……儒商還是商，真是無商不殲啊！
現在想想，她都覺得那天酒會上駱泰是故意和閔文浩串通的，要不是他帶她去見閔文浩，她和趙俊祈也不會喝那杯酒！
雖然就算沒有那杯酒，趙俊祈也可能會說那些話，做出那些親密的舉動來，但到底，不會是在那個時刻！
於寒還是相信趙俊祈的改變的，他的保證也從來是說一不二，至少，比闕醒塵要好！闕醒塵曾經口口聲聲的說他和筱原瞳已成過去，但現實卻總是這麼可笑，他真是在不斷的打她這個「合法妻子」的臉！
話說回來，這駱蓁蓁，沒有從商卻從了醫，看起來也像是有原則的人，應該不會像她老爸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吧？
駱蓁蓁同樣也對於寒沒了好感，瞪著她：「你現在想怎樣？別以為知道我的身份就能威脅我，有本事就告訴我爸，大不了我再換個醫院好了，我就不信整個中國就沒一家敢用我的！」
呵呵，於寒又在心裡笑開了，這對主僕果然一個樣啊，都喜歡自曝其短、不打自招吧？這個性，還挺可愛的，起碼沒什麼彎彎繞，不會太多算計。
想起駱蓁蓁是違背駱泰的意願念了醫，一直讓駱泰頭疼，也暗歎後繼無人以後只能招贅的說法，於寒心裡把握更大了：「只是工作問題需要你這麼跑麼？你老爸可是老早就在給你找青年才俊做泰和的未來接班人了！」
駱蓁蓁俏+臉由白變紅，然後又變青，真是氣得不行了，該死的招贅，那些人哪一個能上得了檯面，不都是為了錢麼？
看到她的臉色，於寒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當初逃婚的經歷，頗有些感同身受，語氣便緩了下來：「不想那麼快回d市嫁人，還想繼續過你的逍遙日子，就把我的資料交給我，我幫你復原硬盤資料！以後當我從來沒來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原則，還是自由，一輩子的幸福？
駱蓁蓁看了於寒許久，心中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妥協了。她想自己仍舊是自私的，達不到神愛世人的覺悟和地步。
而且其實於寒只是想瞞下這件事，自己獨自去承擔罷了，雖然她的態度和處事方法是自己不喜歡的，但仍舊欣賞她為了孩子所做的犧牲。
也不由得感慨，於寒是真的很愛孩子的父親吧！如果不是愛到深處，怎麼會冒那麼大的風險，只為保住這個愛情結晶？
於寒剛把資料都拿起來疊成小豆腐塊放進衣兜，診室外就響起敲門聲：「于小姐在麼？」
是小香的聲音！
於寒一凜，暗想自己過來得已經太久了，小香來找她也很自然。
和駱蓁蓁打了眼色，逕自走出去。
「于小姐，你怎麼這麼久，小姐都醒了好久了，聽說你來了婦產科專門讓我來接你呢，怎麼樣，是不是有好消息，一一小少爺是不是有小地弟了……」
小香性子也是活潑的，見她出去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來。
「是好消息！」於寒只是淺笑，又轉移話題，「顏顏怎麼樣了，沒骨折吧？蕭先生呢？」
小香自然看不出於寒其實是強顏歡笑，很單純的跟她講著顏夕的情況：「嗯，小姐都是皮外傷，休息兩天就好了，不過蕭先生右手臂有點骨裂傾向，估計得吊著胳膊一段時間了……」
「那不正好嗎，讓顏顏照顧他，多親近親近感情就好了！」
「就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可萬一小姐都推給我，讓我做怎麼辦？」
「還是推給我啊！現在我可是雙身子，你要照顧我！顏顏沒得選擇！」
「對啊，這主意真不錯呢，于小姐你這孩子懷得真是時候！」
是時候嗎？於寒心中一片淒涼，卻不能表露絲毫，只是故作不滿的道：「小香，你這什麼意思，難道我的孩子就是為了給顏顏和慕遠牽紅線才來的？」
「啊……不是啦，不是啦，于小姐我不是這意思啊……」
小香苦惱的不停道歉，於寒卻再也不搭理她了，就讓她以為自己生氣好了，免得她口無遮攔的再度戳到她心上的痛楚。
想著，她也不得不握緊拳，阻止自己用手覆上心臟的動作，那從內到外的悶痛，不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可以撫平的，卻會引來旁人無端的猜測。
她只能自己調節，不要去想，不要去生氣，不要去傷心，不要去難過……
顏夕知道於寒懷+孕是恨不得高興得跳起來，非說自己這回可一定要當乾媽了，因為之前一一有隋家兩姐妹當乾媽，她只能當個阿姨。
蕭慕遠卻是神色複雜，失落、痛心皆有之，但是卻不再有那麼多的憤怒不平了。
他想，這就是於寒的選擇。從一開始他就該接受現實的，她心裡永遠都只有那一個男人，不管他做了些什麼，是怎麼傷害她的！
這樣的感情，真的會讓人羨慕、嚮往，但真的稀罕如曠世奇珍，或許他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有這種機會得到！
「恭喜你！」沉默了許久，他還是說了，雖然他知道現在於寒的處境並不算好，也不值得道賀。
畢竟孩子的父親如今可是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呢！
可他一定不會讓於寒再這麼下去，她一個人已經過得太苦了。
這些年他看在眼裡，知道只有闕醒塵可以填補她心裡的空缺，只有這個男人能讓她全心全意、毫無防備的去依賴依靠，也毫無顧忌的享受他給予的保護和寵溺。
所以他會讓闕醒塵回到她身邊的，一定會！等他好了……
「慕遠，別去找他！」
於寒太過瞭解蕭慕遠了，這些年來，他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能看懂，知己不是白當的。
他不止一次的叫囂著要去找闕醒塵算賬，要讓他知道他錯過了些什麼，每一次都被她看穿，並且堅決的阻止！
「小語……」
黝+黑的臉升起一股暗紅，有些惱羞成怒，在於寒面前，蕭慕遠真心覺得會沒有**。
迄今為止，他真的就除了現在的新身份沒有告訴她，而且還只是沒來得及告訴，其它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瞞著於寒的，他所有的秘密都能一股腦的全都倒給於寒。
他對於寒的信任和寵溺也可以說是沒有理由，沒有上限的。
「真的不要找他，如果可以我希望就這麼結束，反正還有不到兩個月我和他的婚姻關係就自動解除了，就這麼著吧……我從來不希望我的愛人是因為孩子才呆在我身邊！以前被趙家束縛著，我和一一過得不是那麼順遂，因為你們的幫助，也都過來了，現在，趙家自顧不暇，我和一一，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有後顧之憂了，你們還擔心什麼呢？」
「小語……」蕭慕遠垂下眼簾，不讓人看到他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如果他早一點有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或許早就讓她們母子過好日子了，也就不會再吃這許多的苦。
顏夕見氣氛沉重，故作輕鬆的附和：「就是就是，反正現在趙家自己去跟麒麟宮斗去，小語置身事外才是上策。只要你不是趙家人，不是闕醒塵的妻子，有我顏家的寒星閣、有黑家的黑門、秦家的赤焰盟、邵薇的紅鶴堂、隋家姐妹的翠羽堂、還有蕭慕遠和伊籐真央的烏鴉堂……哇，六大道上數一數二的勢力為你保駕護航耶，赫連夜和闕醒塵的私怨，怎麼也不會扯到你頭上來的……」
於寒卻真的不能如顏夕這樣輕鬆，略顯沉重的道：「可是真能置身事外麼？難道楚三哥和穿雲的事兒我能不管……」
就算是她能自私的狠下心只顧自己，那一一呢，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呢？這兩個闕醒塵的血脈，赫連夜會放過麼？
有時候不是他們故意不提就能輕鬆揭過當不存在的，赫連夜是個偏執狂，他自己已經斷子絕孫了，怎麼可能會讓闕醒塵好過？
「算了，別說了，我現在可需要好心情呢，你們倆就好好養傷，我自個兒回家睡覺！早上小香吵著我都沒休息好……哈……」於寒一邊說還應景的打個呵欠。
顏夕見她滿臉疲憊，也不好再說了，直接吩咐手下好好的保護於寒回別墅。
她剛走，蕭慕遠就火冒三丈的開罵了：「你個笨女人，怎麼勸人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現在的形勢危急……」
「那個，我還不是為了寬她的心……」顏夕懊惱的咬了咬唇，下巴的傷口卻扯痛，不由得吸一口氣，然後疑惑的看向那個滿臉傷的男人，「我說你這麼激動，又這麼大聲，你的臉就一點都不痛麼？」
「該死的你還說，你個暴力女，打哪兒不好，專打我的臉？」
「打了又怎麼樣，你難道靠臉吃飯麼？」顏夕故作不屑的扭頭不看他，彷彿完全忘記，當初可就是被他一張俊臉給迷惑心神，才會一再的手下留情，沒趁他受傷要他的命。
「……」蕭慕遠怒目而視，卻也真的體會到臉上傷處的痛苦，齜牙咧嘴了一番，懶得再跟她口舌之爭了，冷哼一聲也逕自閉上眼休息。
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對，為什麼自從上次分別以後再見她對他的態度就180度的大轉變了！以前她明明都對他和顏悅色，總是溫溫柔柔、善解人意、時刻對他噓寒問暖的。現在卻像是他欠了她好幾十億債務一樣，她看他哪兒哪兒都不順眼了，總想跟他吵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