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致命婚姻 176 貪心不足2 文 / 龍馭琛
「我馬上回去！」闕醒塵也不想和隋靜蘭做無謂的爭吵，正巧看到趙俊祈進來辦公室，扔下一句「今天的會議由你主持！」便走進了總裁專屬電梯。
趙俊祈手裡抱著一摞文件，看著關上的電梯門還有些霧煞煞的。
他主持什麼會議，現在他就是個菜鳥小弟好吧？就算他自負天資聰穎，也不能在短短幾個月就把落下二十多年的進度給補上了！
目前他都還無法接觸核心，ding多就只是整理文件，還是經過una、顧穿雲、闕醒塵三重檢驗保障之後的文件。他們很用心的在教他，所以該標示注意的地方一個不漏，他學會了很多。但要對付董事會那些干吃不幹活，雞蛋裡挑骨頭專會和執行總裁對掐的王八蛋們，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壓不住，大哥的風采他只能仰望！
心裡不是不酸的，不是不服的，但前提得有自知之明，於寒喜歡的是成熟有擔當的男人，他會朝著那個目標前進！
他也不傻，知道闕醒塵這麼緊張的離開一定是於寒出了事，他也想把文件一丟就衝回家去看她。可惜現在她不需要他，一定有闕醒塵就夠了，看到他說不定還會失望，老爹知道了肯定也會失望！
他卻再也經不起他們二人無論是誰的失望眼神了！
una和顧穿雲相攜而入，說說笑笑的，氣氛很是和+諧。
近來集團裡的秘書團風向大變，畢竟una身份和長相都在那擺著，不是有膽的人根本不敢和她爭顧穿雲。當然，總還是有那麼些女人仍舊不死心的，因為以前顧穿雲玩笑時說過，他喜歡的是黑髮黑眼黃皮膚的中國女人！
una把這些話都聽進耳朵裡，也記在心裡了，也說不上是不是失落。她只是更加注意和他一起工作的分寸，這個男人，她只是幫漫漫看著而已！哪怕漫漫已經回來了，但她還是繼續關注顧穿雲的動向，時不時的給漫漫匯報！
顧穿雲並不知道這些，不止一次的想，他們是很好的搭檔，他也總算體會了那麼一丁點「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還很享受！只是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會為這個定位後悔和吃癟了！
兩人看到趙俊祈坐在闕醒塵的位置上，微微驚訝。una問：「少爺呢，一會兒就要開月結會，他去哪兒了？」
「大嫂可能出事了，他說這會議由我主持！」
「少奶奶她……」una揚高了聲調，隨即又把擔憂和焦急壓制下來，「好吧，你再把這份文件看看，一會兒可能用得上！」
顧穿雲把文件遞過去，想了想還是說了句：「加油！我們相信你！」
趙俊祈愣了一會兒，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有點發熱的感覺。他以為他們會質疑，會不屑，會看輕他的。當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難當大任！
沒料到，他們竟然會很平靜的接受這個局面還全力支持他，何況大哥並沒有親口跟他們交代呢！
他自然不知道，闕醒塵對他用心頗多！una他們都是處理公事的老手，雖效率高但工作量大十分累人，若不是闕醒塵發話，誰耐煩跟他把文件上到處圈圈畫畫，弄成標準教程啊？也是他近來學得認真，二世祖的氣焰小了不少，總算知道踏實兩個字是怎麼寫的，顧穿雲也不如以前那般討厭他，才會用心的指點。
冷靜下來，趙俊祈卻也明白大哥對他的態度決定了很多，心情有些複雜，最後卻還是對著文件夾宣誓：「就算我們是兄弟，就算你對我不錯，可你要是對於寒不好，我還是會把她搶回來的！她本來……是我的！」
最後幾個字，說得有些底氣不足，也飽含著許多的心酸，如果他早些懂事，早些明白自己錯過多少，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當初她最脆弱，最痛苦的時候，原是他最好的機會，可惜，他用錯了方法，反而加深她的痛苦，給她那麼多恥辱和傷害！
他其實明白，有些錯，不是說對不起就可以，於寒一輩子都不可能選擇他！但說放棄，真的太難了！他必須承認自己貪心，她太好了，他捨不得放棄對她的覬覦！
闕醒塵驅車趕回家的時候，於寒已經悠悠醒轉了，身邊圍著四個小小的紅眼睛兔子。
「媽+咪，你哪裡痛痛，一一給你呼呼……」一一蹲坐在左邊床頭，一俯身就對著於寒的胸口吹氣，很輕很輕。以前他每次跌倒，媽+咪都會對他的膝蓋或者手肘呼呼的，呼呼就不痛了。
思卿正在他身旁，急忙忙的仰起小臉，「乾媽，思卿也給你呼呼……」
思瑜自然不落人後，「思瑜也要……」看看身邊紅著眼睛卻沒有開口的楚凡，她又拉著他的手，很乾脆的替他表態，「楚凡哥哥也要的！」
楚凡依舊沒說話，只是小腦袋忙不迭的點，看向思瑜的時候眼神充滿感激。
於寒看著幾個孩子可愛的小臉上滿是關切，感動得無以復加，冷不丁還聽到另一個口齒不清的奶娃聲，「睿睿……要要……」
眾人定睛一看，是隋靜蘭懷裡的小肉團，正做出要往床上撲的姿勢。
「哈……你個小不點知道什麼？你要做什麼？」雷星漫笑個不停，伸手捏向秦思睿的臉頰，好q好有彈性。
「要……親親……」思睿對眾人的嘲笑毫無所覺，兀自嘟起小嘴，吧唧的還吐出個泡泡，讓眾人笑得更歡了。
「是呼呼啦，不是親親……」思瑜皺著眉頭盯著吐泡泡吐得歡的弟+弟，一本正經的糾正他。
一歲半的口水包才不管大姐的糾正，固執的朝於寒的方向撲，「親親……乾媽……」
「哦喲，小祖宗你輕點，有小弟+弟，別壓著了……」
小孩子扭起來的時候不防備還真要被他得逞，隋靜蘭趕忙把兒子從於寒肚子上方拎走，好險沒真撞到。
轉眼小胖子就忘了要親親，小胖手拍呀拍的，伴隨著氣泡又吐出兩個字兩個字的音節，「弟+弟……弟+弟……」
結果其他四個小孩異口同聲的大叫，「是妹妹！」雖然之前一一說過想先要弟+弟，可是經過闕醒塵的冷落，還有思瑜思卿的策反，他早就認同想要妹妹了。
小胖子還以為哥哥姐姐在凶他，臉一鼓，眼眶一紅，嘴一癟，「哇……睿睿要弟+弟……」
「好啦好啦，是弟+弟……」見他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樣，於寒心疼得不行。
她覺得自己也休息好了，雷星漫扶著她做起來半靠在床頭，她卻對秦思睿伸出手，「睿睿說什麼就是什麼……」
「吧唧……」口水終於印在於寒臉上，小胖子圓滿了，也不哭了，除了眼眶有點紅以外，半點見不到淚水，「乾媽香香……」
他其實很聰明，爹地媽+咪已經叮囑過很多回不要碰到乾媽的肚子，所以他趴在於寒肩膀上乖得不得了，根本不像方才在隋靜蘭懷裡那樣扭得跟毛毛蟲似的。
隋靜蘭看著判若兩人的兒子忍不住戲謔道：「瞧瞧，瞧瞧，你拐了我倆女兒還不夠，這兒子也是給你養的，對你比對我都親……」
「吧唧……」小胖子倒是知道在說他，又仰頭親了於寒一口，心滿意足的說，「漂漂……」
隋靜蘭直接傻眼，話都還說不清楚都知道分美醜，還老是吃美女豆腐了？這兒子是外貌協會至尊vip，他的眼光很高，一般的什麼中等美女，相貌中正的男性都看不入眼，當真不是極品美女帥哥都不讓抱的。
雷星漫在旁邊的貴妃榻上笑得直打跌，「秦七哥也沒這樣啊，他到底遺傳誰了？」
「不會是白逸教的吧？我可不要兒子變成情聖啊……」隋靜蘭狠狠的瞪了秦東凱一眼，都是他總帶著兒子去參加兄弟聚會的緣故吧！
白逸很久以前就不贊成她和秦東凱在一起，她也對白逸那花花公子不感冒，現在他的兒子又十足的霸王個性欺負一一和小凡，再加上帶壞睿睿……她在心裡狠狠給秦東凱和他的兄長們記上一筆：哼，等回紐約，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生死大仇算不上，但她總歸能找到方法讓他們不舒坦的！比如，找點事兒給他們老婆做，讓他們十天半月都見不到面！
嗯，隋靜蘭想想就覺得可行，反正那些嫂嫂一個個都被她收服了，平時對她言聽計從。雖然有她是翠羽副堂主的緣故，也是她自身的魅力，嫂嫂們經常跟她討教馭夫術，相處甚是融洽。但同時，秦東凱的那些兄長對她意見卻更大了。可再大的意見，ding多只能私下裡發發牢騷，也沒有再說反對的了，反而要求著她趕緊點頭嫁給秦東凱呢！
秦東凱渾身一抖，眼觀鼻鼻觀心，知道達令又被惹毛了，他還是裝透明，蹲牆角種蘑菇的好，半句話都不要多嘴！不然指不定等會兒批判闕醒塵，就要變成審判他了！
闕醒塵是直接把車開到西院的，用不著像演電視劇那樣，男豬要在大街上飛奔一番弄得人竟皆知，還要大汗淋漓、氣喘吁吁、語不成句才能顯示他的焦急和辛苦。
但他還是出了一身冷汗的，走進房間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孩子們的童言童語他也聽到了，卻並沒緩解他緊繃的情緒。
滿屋的人，在闕醒塵眼裡都是空氣，他只看得到於寒，「你……」沒事吧？
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難受，而且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如他所見，現在的於寒看起來還好，問有事沒事是廢話！
只不過，他也不想把電話裡沒有完結的話題留待以後，有些結不早點解開，到後來會越來越亂，成為死結！
於寒同樣深諳其道，偏偏他們有很多事都不能攤在明面上說，注定有些結解不開！
隋靜蘭很有眼色的趕緊把小兒子抱回懷裡，又對自己的女兒們和未來女婿們說：「好了，讓你們乾媽媽+咪休息了，昨天老師教的古文再去抄個十遍……」
「啊？不要啊，媽+咪……」思瑜喜武最不愛那些之乎者也了，偏偏無論秦家還是趙家，家學淵源都深，古文是必修的。
雷星漫一手牽她一手牽楚凡，邊走邊打趣她，「思瑜你就接受吧，再抗議要加倍的！」思瑜只好垮著小臉磨磨蹭蹭的跟他們往外走了。
思卿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學什麼都快，而且有一一陪著。她很是乖巧的和於寒道別，「乾媽再見，我和一一寫完課文再來看你哦！」
「媽+咪……」一一看了看闕醒塵，小小聲的說：「不要生爹地的氣，一一喜歡爹地！」
「……」於寒看著兒子滿臉誠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的一一這麼惹人疼，闕醒塵怎麼捨得對他區別對待？
闕醒塵自然也聽到了一一的話，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容，何況遇到於寒以後他再也不敢標榜自己冷血無情。
他的心都快融化了，一時間感動和愧疚交雜，但最後他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只是蹲下+身子摟了摟一一，用臉蹭了蹭一一的小臉，「乖了！爹地也很喜歡一一！去吧，好好寫功課，我要檢查哦，還有一一要的字帖爹地也給你寫好了，一會兒給你拿！」
一一的藍眸瞬間發出璀璨的光芒，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謝謝爹地！」
闕醒塵那一手字寫得極之漂亮，一一寫字的時候他也有指導，而且他可看不上國內那些流行的什麼鋼筆字帖，一一要臨摹不如臨摹他的字，是以他最近都有抽空給他寫字帖。他不是那種只做不說的人，那種人他看不上，只是事情還沒做好之前他也不愛宣揚。
一一毫不掩飾他的開心，在闕醒塵臉上親了一記才轉身拉著思卿一溜小跑，「卿卿，以後我們一起練字，我爹地的字寫得最好看了，我們以後也要寫得那麼好看！」
熟料闕醒塵看著一雙小兒女的背影卻皺起了眉，「呃，這麼早就叫卿卿會不會不太好？」
「怎麼不好了？」隋靜蘭疑惑的看著他，倒要聽聽他有何高論。
「卿卿不是夫妻間的愛稱嗎？」
「咳咳……」隋靜蘭俏臉一紅，女兒啊，老媽對不起你，害這麼多人誤會了！之前秦東凱也是問過她的！
於寒卻是知道隋靜蘭的意思，輕啟朱唇替闕醒塵解惑，「思瑜之瑜，取自美玉，玉的光澤。思卿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卿通「慶」。是祥瑞，福澤之意。這個出自。《尚書大傳·虞夏傳》，百工相和而歌卿雲，帝乃倡之曰：卿雲爛兮，糾縵縵兮。日月光華，旦復旦兮。」
「今日始知予之粗鄙，小生受教了！」闕醒塵如古代學子一般朝隋靜蘭和於寒作揖，逗得她們笑出了聲。
於寒對他的氣消了大半，闕醒塵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在古籍古董名畫名書裡浸泡著長大的，絕對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分明就是故意找個話頭來打破僵局。
「行了，你們好好聊，小語你給我淡定點，hold住了！」隋靜蘭抱著兒子，拉著蹲牆角看戲的秦東凱出了房間。
「我……」還是沉默了幾分鐘，兩兩相望的夫妻二人同時開了口。
「對不起……」
「是我不好……」
還是二重奏，兩人頓時默了，於寒笑著朝他示意，「你先說吧！」
說對不起的自然是闕醒塵，哪怕他不是很清楚自己錯在哪兒，但一定要先認錯，還要態度誠懇，絕對不能讓老婆生氣！
「我承認，我對一一的感情有些複雜了！明明之前我真的很喜歡他，很疼他，很多時候我都會忘了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巴不得他就是我的兒子……」
於寒心一緊，差點脫口而出他明明就是你兒子！
又聽闕醒塵講：「我很努力很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他的父親是誰，可是又做不到不去介意，因為我最介意的是你……是你的態度，我想知道，在你心裡是不是可以忘記一一的父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愛他，哪怕他已經死了，你現在是我的，我卻還是不能不去想……我不想只要你的人，還想要你的心，越愛你，就越貪心，越想要霸佔你的所有，我想讓你的心思完完全全的都放在我和我們的孩子身上，可是一一始終是你的兒子，我又不得不想你在面對他的時候，是不是在想那個男人，我還在想你對你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有對一一那樣好，你那時候想墮胎，是不是因為你沒有像愛那個人那樣愛我……」
不是的，不是的，你想得太多了……於寒不斷的搖頭，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所說所想，其實是人之常情，換做其他的男人也可能會這樣想。可是恰恰這些對他闕醒塵本人來說，卻是最多餘的！
「老婆你別激動，聽我說完……」即便於寒沒開口，闕醒塵也知道她的情緒開始起伏，他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裡，「我問過楚克了，你今天是心源性暈厥，本來我還想跟你興師問罪，問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嫁給我，真的不愛我的，可是我想明白了，你若是不愛我，也不會這麼難過，還氣到暈倒……我想，既然那個人不在了，我就不該那麼斤斤計較，和死人爭，輸那是正常的，贏了也沒什麼好炫耀，何況愛情沒有輸贏，我愛上你，求的不是贏，而是一生一世，相伴到老到死。」
「我也已經很努力的把一一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看待了，只是最近有點彆扭，我有些想不明白父親要把趙家的一切都留給一一，卻不留給你肚裡的孩子，他也是趙家的血脈啊……所以我也承認我自一一回來以後有些冷落他，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也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這個錯了！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俊祈，我想我突然明白了老爹的用意！」
「畢竟一一是我們趙家一手培養長大的，又是你的兒子，以後無論怎樣，還是我們趙家的人，我真不應該局限於血緣。我應該想想我自己，神偷門若真論起來，和我沒關係，我早該還給夢蝶才對，只是，這個擔子我那麼辛苦的擔起來，也不算是吃闕家的老本，有七成是我的功勞，我不能裝大度把神偷門交出去。一一以後長大了接任趙家，我想那其中必定也有他自己的功勞，他會用實力去證明他自己的，畢竟三歲定終生，一一錯不了的！父親可能是被俊祈給嚇怕了，他還沒見過我們的小兒子，當然不敢說以後就讓他接班，萬一以後他長歪了成俊祈那樣怎麼辦？而且我也怕太早把擔子放他們身上，會把他們給壓垮了，而且，真的好辛苦！」
於寒聽得出來他的認真，還有他的反思，句句出自肺腑，絕對沒有刻意和花哨之言，說得她又熱淚盈眶了。「也是我太過激動了，沒有好好的站在你的立場考慮，都沒有和你溝通過，就一味的指責你，我也有錯……」
既然有些真相目前不能去觸碰，她就不該把那些壓力放在他身上，也壓在自己心裡！她不只一次的告訴自己要試著把闕醒塵當做一個全新的人去愛，想像他真的是一一的繼父，但，總是不夠成功。
其實平心而論，以繼父來說，闕醒塵真的做得很好，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是她要求太高了。闕醒塵貪心，她何嘗不是？他明明對她已經很好，可她還覺得不夠，想要更多，更多……
闕醒塵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chong溺的捧著她的小臉，「好了，我們說開了就好，你盡可以監督我以後是怎麼對一一的，若有不好，你還是要這樣坦白的告訴我，千萬別生悶氣，那樣我才更擔心呢！」
一眼瞟到還放在床頭櫃的首飾盒，他忍不住詢問，「對了，這些鐲子做得怎麼樣，你還喜歡嗎？」
「你還說……」聞言於寒卻冷了臉，不滿的撅起小嘴，「就是因為這個呢，你都沒有送一一……」
闕醒塵連忙告饒，「我哪敢忘了一一，我做這盒首飾不止還要給一一寫字帖，實在是沒有時間親手給他做首飾了，可那設計圖還是我自己畫的，姜叔的手藝難道不好嗎，你不滿意？還是，你覺得我的手藝更好？如果你堅持，我抽個空再給一一做，反正來日方長，難道我送你們禮物就這一回嗎？」
於寒疑惑的看著他，「怎麼會？你讓姜叔做了一一的？一一怎麼沒有收到……」
「其實不止一一有，楚凡、思瑜思卿兩姐妹，還有那個小肉球都沒落下，說好是今天收貨，我讓tina去取了！」
「啊？」於寒無語了，搞半天是烏龍嗎？她白白誤會了闕醒塵，也白生了一場氣，還弄得整個晨苑人仰馬翻。她一暈倒，連東院那邊都不平靜，老爺子差點又叫搶救呢！
噢，讓她暈過去吧……不，不能暈，於寒又羞又惱又愧疚，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對不起……tina還沒回來，我什麼都不清楚就給你定罪了……」
闕醒塵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是無妄之災，可是他能怎麼樣，難道生她的氣？到底他也是有錯在先的，如果不是他對一一的態度有問題，只是一個小禮物，於寒不至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只是，tina……
「有些不對勁！我和姜叔約好的時間，tina八點去拿那些禮物，九點前就能回來了！」闕醒塵神色一變，趕緊掏出手機，看著於寒也緊張起來，還不忘安撫她，「老婆你先什麼都不要想，我問問迪恩再說，指不定他倆去約會才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