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惹火傷身》孽戀情深 040 破壞 文 / 二月榴
儘管唐昕銳反應機警,險險地躲過了那輛重型卡車,這輛車還是失控滑出去撞到了馬路牙子上。唐昕銳的頭撞到前擋風玻璃上,身子又重重地摔回來,頭有點暈。
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幸好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故,不由鬆了口氣,然後這才想起後座還坐著兩個女人。轉頭過去,慕桐糸了安全帶還好,陸彎彎卻不那麼幸運了,剛剛只顧著彆扭沒糸安全帶,被這股衝力撞得摔到了座位下面。
唐昕銳一驚,喊:「彎彎?」
見陸彎彎動沒有反而,他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然後將後面的車門拉開,將人抱起身子翻過來。看到她眼睛微闔,額頭上磕破一塊,正突突地往外冒血。
「彎彎!彎彎!」唐昕銳拍著她的,可是仍然沒有反應。
慕桐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讓開座椅的位置說:「讓她躺好。」
唐昕銳知道她是醫生,馬上照辦。慕桐脫了自己的外套讓他給陸彎彎捂著,然後把自己隨身的醫藥箱打開,又是翻眼皮,又是測心跳的忙碌。
「彎彎小妹,你可別有事,不然我可怎麼向容曄交待啊,他非剁了我不可。」唐昕銳滿臉焦急,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沒事跟個丫頭片子置什麼氣,連累了陸彎彎。這要被容曄知道了還不跟自己翻臉?
慕桐瞧他這個熊樣,一點兒都想像不出這還是個上校軍官,拔開他的手拿了酒精給陸彎彎的額頭消毒、上藥、纏紗布。實在看不得他那樣子才開口,說:「別嚎了,她只是暈過去了。」
她這一出口,唐昕銳才回過味來。盯著她冷冰冰的臉,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有點埋怨,說:「你不早說。」
慕桐連翻白眼都省了,低頭繼續幫陸彎彎處理傷口……
陸彎彎最近就是倒霉,確切地說從回國那一天就沒消停過,除了寫意的事壓在身上,還有容曄的糾纏。這會兒頭暈暈沉沉,好像夢到了許多過去的事,又不甚清晰明白,直到頭部傳來真實的疼痛,她才睜開眼睛。
入目的先是潔白的天花板,鼻翼間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彎彎小妹,你醒了?」唐昕銳蹭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滿臉驚喜地看著她。
陸彎彎看了他一眼,身邊的慕桐正拿著紗布,對上她的眼睛,朝她揚了揚唇,說:「我們已經在醫院了,你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
本來已經包紮好了的,這個唐昕銳非龜毛的要求仔細檢查一遍。
陸彎彎點頭,還沒說話,病房的門就突然被人推開,動靜太大,一下子吸引了三人的目光。陸彎彎只見一片桃色從眼前掠過,慕少雋就站在了自己床前。
他上半身穿著騷包的桃色襯衫,下身是白色西裝褲,手抓著慕桐的肩轉向自己,目光緊張地上下掃過,問:「傷到哪裡沒?」
陸彎彎還沒見過他這麼緊張的樣子,目光有些好奇地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慕桐則皺眉拂下他的手,笑著說:「哎喲,你看我像受傷的嗎?」手裡還拿著繃帶,轉身便準備繼續給陸彎彎處理傷口換藥,嘴裡說:「受傷的是她。」
慕少雋聽到前半句心裡剛松下口氣,後半句時轉眸便映進另一張熟悉的面孔。只見陸彎彎穿著藍格子的病號服,頭髮亂亂的,額頭上受了傷,不由驚問:「陸彎彎!你怎麼了?」
「沒事,出了點意外而已。」陸彎彎唇揚了揚,簡略地回答。
覺得這樣的慕少雋比較真實一點兒,會關心家人,會感到驚訝。
「你們認識?」慕桐有些意外問。
慕少雋點頭,不過並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問:「張師長不是說會派個可靠的人送你回來的嗎?怎麼還會出車禍?」他自然是注意到了病房裡那一抹米彩綠,這話問的多少就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唐昕銳一聽便不高興了,蹭地一下子站起來。
沒想到慕桐的反應比他更大,匡地一聲將鉗子扔進藥盒裡。她是跑去救災的,沒想到她家老爺子偏偏撤她後腿,竟然托了軍部的人將她弄回來,她真是覺得丟臉極。那表情像是要發火,但是想到有外人在便壓制住了,對陸彎彎說:「我再去給你開點藥。」便氣呼呼地走了。
「哎,你——」慕少雋顯然對於妹妹的態度很不滿,轉過身抬起手想說什麼。
只見一片綠色擋在自己面前,兩個男人便對上了。如果不是其中一個穿著軍裝,其實他們還是氣質蠻相近的兩個人,唐昕銳沒進部隊前,就是慕少雋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這兩個從小在光環下長大的男子相對,哪裡又有誰讓誰的道理?就連陸彎彎都看著緊張,她說:「唐哥,我有點餓了。」
唐昕銳本來想尋慕少雋的麻煩,轉眸接觸到她可憐兮兮的目光,想到她也好長時間沒吃東西的,又加上害她受傷,心存愧疚。便冷哼了一聲,抬步出去了。
陸彎彎這才鬆了口氣。
慕少雋倒是沒怎麼在意,踱步回到陸彎彎的床邊,她的小心思他是懂的。
「我說這兩天沒見,原來你也跑災區去了。難道也像我家桐桐一樣,不顧自然安危救死扶傷去了?」慕少雋目光帶著興味地看著她頭上的紗布說。
她聽出他嘴裡揶揄的味道,所以低著頭沒說話。
慕少停雋看著她,受傷的位置倒是跟他前幾天受傷的位置一樣,只不過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如果自己頭上的紗布未除,倒可以拍照做個留念。
「慕少找過我?」陸彎彎突然想起來他話的前半句,不太確定地問。
慕少雋只是揚了揚唇,並未回答。抬手想要摸摸她的發,卻被陸彎彎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他的一隻手停在半空中,身後的門正好被推開,唐昕銳的目光狐疑地從兩人身上掃過。
「唐哥,我的飯呢?」陸彎彎揚著笑,裝作沒有注意慕少雋的動作,他只好將手收回來。
唐昕銳揚了揚掌心裡的手機,說:「這點小事,還值得小爺我親自勞動。」說著往前擠了擠,故意插在兩人中間。
只是他要坐下,慕少雋哪裡又肯讓?於是兩人的目光終於又對上,陸彎彎幾乎都可以聽到空氣中碰撞到火花四濺的聲音。
她頓時頭皮發麻,自己不得不曲起腳,給唐昕銳讓出空位坐下。小小一張床,她上半身倚在床頭,腳挪到了最邊沿,唐昕銳挨著她坐,慕少雋則站在床邊。
一時都沒有人說話,這情景看起來說什麼怪異就怎麼怪異。同性本來就相斥,更何況這兩人好像天生就不對盤似的。
在唐昕銳眼裡,陸彎彎打從自己眼前出現,她就是屬於容曄的私人財產。哥們的東西都要被搶了,他哪有坐得住的道理?所以看慕少雋不順眼,更何況他還是慕桐那丫頭片子的哥哥,兄妹倆一個德行。所以不管談話還是想幹什麼,都不給慕少雋一絲接近陸彎彎的機會。
事情挨到了下午,確定陸彎彎沒事她便要堅持出院。唐昕銳來z城是有任務的,必須辦完馬上趕回去,這也耽誤不得。
「我說哥們,發現敵情。」他站在走廊上,看著被慕氏兄弟圍繞著的陸彎彎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