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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惹火傷身》孽戀情深 049 掠奪:賣給他! 文 / 二月榴

    下一秒那扇門就被推開,陸彎彎還不知道怎麼辦,手臂就被人抓住,一股力道將她推至牆邊,接著一個陌生的男性氣息便呼吸過來,攫住了她的唇——

    她驚得睜大了眼睛,這邊的光線太暗,她分不清是誰,驚慌中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反抗,捶打,無奈對方力氣很大,她怎麼也掙不開。手被人家輕易便扣住,身子被他死死地抵在牆璧上,激吻,彷彿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這時那間房的房門也早已經被人推開,她的餘光瞄到隱約有兩個影子晃過來。

    「咳咳——」兩人站在他們身後乾咳了兩聲。

    他這才慢慢放開陸彎彎,手勾著她的腰身轉過頭來,看到兩個男人站身後。而陸彎彎則看著身側的這個男人,對方眉目精緻,五官出色映進眼眸,不是今晚約她出來的慕少雋,又能是誰?

    「你們哪來的?跑這邊來玩刺激。」那兩人站在稍前的男人,目光從兩人身上上下掃過。

    他長得比較瘦高,短髮,左臉上有道疤,樣子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是掃在兩人身上的目光透著精明,而且很危險。後面的那個顯然是個小弟,看起來也很兇惡樣子。

    陸彎彎雖然被慕少雋佔了便宜,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就見慕少雋朝對方笑了笑,勾著她的腰身說:「出來玩,玩的不就是一個刺激?」說話的調調,還真是一貫的花花公子調調。

    那人見他一副氣定神閒,彷彿還拿不準主意他們到底聽見什麼,或者真的只是湊巧誤闖了這裡。這時通往地下的樓梯門被人推開,一個身黑衣的中年男人被簇擁著走出來。

    「大哥。」那人迎上去。

    那人看到他蹙眉,問:「老三,怎麼還沒走?」

    那被稱為老三的刀疤臉看了慕少雋與陸彎彎一眼,說:「我們談話的時候,發現他們站在門外。」

    其實一般這點小事他自己能處理,不過老三這人為人謹慎,尤其是干他們這行。在他們眼裡雖然都是有錢人,有些人是綿羊,他們靠著發財。有些人則是碰不得的,他見慕少雋氣度不凡,自然也是怕給自己惹了麻煩。

    「慕少,你怎麼在這裡?」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很快認出慕少雋,眸色詫異。

    慕少雋倒是不動聲色,唇色含笑,勾了勾陸彎彎腰身說:「帶個妞過來想玩點刺激的,才吻上就被你家三哥打攪了。」說著手指還輕佻地用手指在陸彎彎唇抹了抹。

    陸彎彎拿眼瞪了他一眼,他也當沒看到。

    那大哥見他這模樣笑出聲來,走近時目光掃過陸彎彎。她穿的是一件杏色連衣裙,下擺長及過膝,腳下是白色鑲鑽的高跟涼鞋,這身打扮的確不像在這裡混的。

    不過這些有錢公子哥兒,有些人口味都喜歡純的,這本也無可厚非。可是仔細瞧瞧,她半張臉還腫得老高,不由笑出聲來,說:「慕少,最近口味越來越重了。」

    那眼神和口吻都曖昧,顯然是誤會她那張帶傷的臉是慕少雋弄出來的。

    慕少雋也沒有否認,反而回了句:「沒辦法,人太木訥,好歹還算聽話。」說著伸手,像摸小狗小貓一樣摸了摸她的頭髮。

    陸彎彎胸口快悶炸了,卻不得不忍著,誰讓她心虛呢。

    「是我們的人太緊張了,攪了慕少的雅興,不好意思。」他一轉頭,口吻嚴厲地對他手下說:「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過來給慕少道歉。」

    那老三也上道,雖然還不清楚這慕少雋是什麼人,見老大這態度便知道是個需要忌憚的主兒,倒是能屈能伸,馬上點頭哈腰地上前說:「對不起慕少,打擾您了。」說著還扇了自己一耳光。

    慕少雋看著他的態度笑了笑,說:「我跟你們老大也算有點交情,別整得太嚴重了。」這畢竟是外市,人家本來就是在給自己面子,他自然也要給人家台階下。

    那老大見他這樣似乎也很滿意,便客氣地問:「要不要我們再給您換個地兒?」說完目光落在陸彎彎身上,那眼神充滿洩露了他的齷齪思想。

    「不了,本少今天就喜歡寬敞的地兒,去山上好了。」慕少雋說完擺擺手,便摟著陸彎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沒再帶陸彎彎回到包廂裡,出了藍諾進入停車場,便上了一輛拉風的跑車。

    幾乎一靠近停車場,見這邊人少下來,陸彎彎就及時推開他。撩了撩耳邊的髮絲,說:「今晚謝謝你。」然後便準備離開。

    「你不能走,他們沒準還盯著我們呢。」慕少雋抓住她的手說。

    陸彎彎看著他,很認真地盯著他的眸子,想從裡面看出什麼。他跟了自己多久,是不是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所以才及時救了她?

    他剛剛幫自己,又對自己的舉動又瞭解多少?

    「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湊巧碰到而已。」他目光貌似真誠地看著她,卻對於她的疑問一句未答。

    陸彎彎也就將所有的疑問都收回去,她在未確定什麼之前,並不想向他透露。畢竟,慕少雋對她來說,目前並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悶不悶?帶你出去散散心?」慕少雋問著,目光卻看向她的後方。

    陸彎彎靠著他的車子而站,透過後視鏡看到酒吧門口出來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是朝這邊來了。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剛剛那夥人,謹慎起見,她還是點了頭。

    慕少雋紳士地替她開了車門,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出去。已經快到盛夏,所以即使是夜晚溫度都很高。他大概是為了甩開那些人,所以將車速提得很快,陸彎彎只看到所有的建築從車窗外急速退去。

    她面上平靜,心思卻還在藍諾酒吧裡。那些害哥哥的人,就是今天她見到的那些人嗎?正在出神之際,車子突然停下。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響起,她的身子慣性地向前傾了一下。

    陸彎彎還沒回過神,茫然看著擋風玻璃裡外面,這才發現車子停在了一處山下。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燈光聚集處,許多人與車子,勁爆的音樂中夾雜歡呼聲,哨子聲,綵帶隨著賽車寶貝的舞蹈而閃動,一下子湧進她的視野裡,看來好不熱鬧。

    「慕少來啦,慕少來啦。」圍著車子鬧哄哄的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便又引來一陣尖叫。

    「得,看來咱們今天又要給慕少送零花了。」倚在旁邊賽車上的男人摘下墨鏡說。

    陸彎彎認得他,正是剛剛在包廂裡那個玩笑說膜拜自己的男人,再看看其它人,也有幾張熟悉的面孔,沒想到他們這麼快便轉場了。

    「呸!就這點零花小爺我還看不上呢。」慕少雋手肘撐在窗邊,罵。

    「新妞?」這時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一人,有些好奇地盯著陸彎彎問。

    慕少雋側目看了身邊的陸彎彎一眼,只笑,沒有回答,反而更顯曖昧。

    陸彎彎對於他這種態度微蹙了下眉,但也知道這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何況這些人是常出來玩的,根本不會真的當真。

    幾人閒扯了幾句,比賽很快開始,賽車寶貝站在場中央,雙手舉起,左手放平,右手舉著白色旗子在頭頂輕揮了幾下。人聲突然消匿,除了振奮的音樂,只餘下轟隆隆的引擎聲,就連陸彎彎都感覺到蓄勢待發的緊迫。

    「怕不怕?」慕少雋問,他彷彿仍然是那股漫不經心的模樣。

    陸彎彎搖頭,手卻緊張地抓著身前的安全帶。

    「別怕,有我呢。」他拍著她抓著安全帶的手背安慰。

    陸彎彎看著他那吊兒啷當的模樣,心裡直翻白眼,就是因為在他車上,她才害怕好不好?

    不容多想,這時賽車寶貝手中的黑白旗子交叉舉過頭頂,然後一揮而就,賽車線前所有的車子就同時飛竄出去,慕少雋的車子也在其中。

    車道上好幾輛賽車,慕少雋前面只有三輛,可是他似乎顯得並不是很著急,將車開得極穩,身體隨著車裡開著的勁爆的音樂而擺動。不知不覺間車速就快,順著蜿蜒的車道盤旋而上,抵達極速的車子衝破尖利的風,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刺激。

    這時有輛車子越過他們時,他們副駕駛座上穿著清涼的女伴亢奮地尖叫,站在車上開著晃動過後的啤酒朝他們噴灑,以示示威,弄了陸彎彎滿身滿臉的酒。

    陸彎彎有些狼狽地拿袖子抹了把臉,慕少雋看了她一眼,問:「準備好了嗎?」

    陸彎彎順著他最後的視線落點,才發現車後面也有預備的啤酒,便明白慕少雋的意思。她從前之所以是乖乖女是被容曄管制的很嚴,心理還是有叛逆因子的。這會兒被人潑灑了酒水,那點好勝心便也被勾起來。便笑了笑,擒過一瓶酒試著站起來。

    大概是漸漸適應了這樣的速度,她竟也覺得並不那麼害怕,身體裡反而有一股亢奮的因子流竄出來。

    慕少雋將車子提速,直追前面的車子而去。暗夜中視線其實並不太好,陸彎彎還是有點怕的,但是想要發洩**給了她勇氣。

    當車子即將超車之時,她就學著他們的樣子晃動手裡的酒水,然後噴灑到他們的身上。兩人配合默契,將對方尖叫與狼狽遠遠甩在身後。

    目標正中,總算報了仇。

    陸彎彎不由開心地笑起來,慕少雋也心情地吹起口哨。雖然所有的聲音極快地隱沉在車子的咆哮裡,隨著它在黑暗中消匿。陸彎彎卻覺得,堵在心裡的那團東西都隨著這份刺激慢慢宣洩出來。

    當刺耳的剎車聲衝破雲霄,尖銳地劃過他們的耳膜,慕少雋的車子以不可抵擋之勢碾過了終點線。

    最終是他們贏了,第一個抵達終點!

    「慕少贏了!」

    「慕少贏了!」外圍來興奮的叫嚷,歡呼聲隨即響起。

    慕少雋卻轉頭看向陸彎彎,她臉上的興奮還未褪卻,帶著笑容的臉頰十分明媚,彷彿蓋過了燈光。陸彎彎彷彿感覺他的注視而轉過頭來,與他對視,一簇掉來的髮絲粘在了唇瓣上。

    慕少雋心裡一動,伸手就將那簇髮絲勾了下來。不及陸彎彎反應,便順勢扣住她的後腦,向那兩片極為誘人的唇瓣印過去。

    她的唇很軟很軟,而且沒有那種唇膏的味道,只有一絲淡淡的水蜜桃甜味,觸感彷彿入口即化,讓他忍不住一再品嚐。在酒吧裡將他按在牆上時,他就有些意猶未盡。

    察覺她要掙扎,他將她錮得更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沉迷了,就連周圍那些起哄的尖叫與口哨聲,彷彿都變得遙遠,只恨不得將她狠狠壓在身下……

    身體好像在白熱化的激吻中有了變化,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強,更是自認遊戲花叢間的**高手。可是就是今天這樣一個無心之舉,他居然就被勾得不能自己,就連慕少雋自己都暗暗心驚。所以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情動之前,他有些狼狽地放開陸彎彎。

    當然,同樣狼狽的還有被吻的喘不上氣來的陸彎彎,她被放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揚手甩他一巴掌。只是不曾落下,就被他輕易捉住手腕。

    周圍人看到這情況,就更加起哄起來,有人調侃,有人吹著口哨。

    「一起出來玩的,別讓人看了笑話。」外面的燈光映在他那張帶笑的臉上。明明是自己被佔了便宜,這會兒倒好像反襯得她矯情又小氣了。

    陸彎彎心裡氣憤難平,怒瞪著他一眼,然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哎喲,美女,你是真不買慕少的帳啊。」先前在酒吧的那人手肘拄在車窗邊,身子前傾,邊說邊吹著口哨。

    陸彎彎心裡不爽,別過頭沒有理他。

    「慕少,你的。」這時有個人拎了個黑色皮箱過來。

    慕少雋看了一眼,卻沒有接,逕自抽出根煙給自己點了一支,說:「給大伙都分了吧。」

    陸彎彎詫異,因為她清楚那是他剛剛贏的賭資,看這個這群賽車人的衣著和裝備,再看這隻大箱子的容量,便知道裡面的數目肯定不少。可是慕少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那人聽到這話也不詫異,只說:「那就謝謝慕少了。」可見這種揮金如土的舉止已經司空見慣。

    那人道謝的聲音很快被現場亢奮的尖叫淹沒,然後滿場桃紅色紙幣紛飛,所有人瘋了一般地搶奪著。幾個賽車的人或坐在駕駛座,或倚在車身旁,冷眼又略帶嘲諷地看著這群瘋搶的人,眼神露出那麼一點點孤寂或疲憊的意味。

    所謂紙醉金迷,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出神之際,慕少雋已經車子駛離現場,一路朝著市區開去。趁著紅色信號燈亮起,他側目看了陸彎彎一眼,見她又在望著外面出神,好像又一副心事忡忡的模樣,完全沒了在賽道上尋求刺激的樣子。

    那時她毫無顧及大喊大叫著,臉上帶著彷彿發洩掉鬱積在胸腔內所有的不快,所以笑得分外明艷,明艷的像是夜晚裡綻放光芒的一顆明珠,也生動許多。可是她此時不說話的時候很安靜,彷彿那些暫時忘卻的心事又悉數回來。

    他一直都覺得她是個很樂觀的女子,就爭取慕氏合約這件事,便見到她身上有一種不懈的執著,還從沒見過她如此愁眉深鎖的模樣。

    「住哪?」他的問話讓她收回思緒,於是陸彎彎報了酒店的地址。

    車子並沒有停,與賽車的速度不同,他一直保持著平穩的車速前行。直到停在酒店門前,陸彎彎才收回目光。

    她說:「謝謝。」然後準備推門下車。

    手再次被他勾住,陸彎彎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慕少雋也看著她,露出難得嚴肅表情。半晌才問:「你今天去藍諾到底是想幹什麼?」

    憑他對她的瞭解,她會答應自己的邀請本來就反常。他出來找她時,正看到鬼鬼祟祟地往那通道裡察看,顯然這個舉動並非偶然。

    陸彎彎眼眸微跳了一下,他既然這麼問,顯然是注意了自己很久。她抿著唇,不說話。

    「我也許可以幫你。」他說,像在諄諄善誘。

    陸彎彎卻不相信他,她說:「謝謝你慕少,我今天真的只是好奇。」

    慕少雋看著聽了低低地笑出聲,顯然是不相信的。

    陸彎彎當時想,他沒有在出了藍諾時問她,他就不會再過問的,沒想到他這時候問出來,而且這樣直接。不過她並不想跟他周旋,所以打算抽手離開。

    他卻緊扣住她的手,她用力他也用力,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慕少雋突然頭傾過來,逼近,呼吸曖昧地噴在她的臉,說:「我好歹救了你。」

    「你不是已經索取報酬了嗎?」她回答,指的是那個吻。

    聞言,慕少雋的視線下壓,落到她嫣紅的唇上,剛剛那柔軟絲滑的觸感好像還留在唇間,讓他心裡一動,竟忍不住又有想要不管不顧攫住的衝動。

    只是陸彎彎卻滿臉戒備,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隨時準備性侵的變態。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他問。

    「什麼交易?」她一邊防備地將身子後移,想要與他拉開距離,一邊順著他的話問。

    「你去藍諾應該是跟你的哥哥有關吧?」他說。

    果然是語出驚人,雖然是問句,可是他說的無比篤定。

    陸彎彎眼裡露出詫異,再想掩飾已經來不及。

    慕少雋目光定定地望著她,說:「我可以幫你。」

    「條件?」他剛剛說了要做交易,陸彎彎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會好心幫自己,自然是有意見的。

    「你,做我女朋友怎麼樣?」慕少雋指尖慢慢觸上她的唇瓣,明明說著無恥的話,那樣子卻帶著無限盅惑。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樣的話,第一次被陸彎彎故意當玩笑擋了回去。但是這次,他擺明了明碼標價地將條件都說了出來,根本不容她糊弄過去。

    原諒他這雖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但從不談感情。任何事都會明碼標價,包括感情。他此時此刻確定,自己對陸彎彎感興趣,這是他一向對待感興趣對向的方式。只是端看這份感興趣,值不值得他費心。

    陸彎彎回視著他,唇色卻漸漸冷下來。原來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倒不是對他失望,因為從來都沒有對他有過奢望,只不過還是覺得有些悲涼。

    為自己……

    她問:「慕少,你說過,對別人碰過的東西不感興趣是不是?」目光含著明顯的諷刺。

    剛剛的吻,她可以歸結為他贏了比賽,興奮地失了分寸不予計較。可是她,如今因為容曄,因為寫意,因為父親,因為哥哥的事都已經夠煩,沒有心情陪他這個花花公子玩這種遊戲。

    「可是我突然發現,有競爭才更有樂趣。」他笑。

    想拿他的話堵他?她不知道他要耍賴,任何人也沒轍嗎?

    「競爭?難道慕少自己忘了,你先前已經輸了?」這本來就是話趕話兒的事,既然不尊重自己,那麼她也不會嘴下留情。

    果然,男人都是好面子,她這話無疑是在刺激慕少雋。只見他面色一凜,但很快恢復緩和的臉色。他看著她,半晌,唇角慢慢暈開一抹笑。

    他不笑還好,他一笑陸彎彎就感覺到危險,不及反應就被他勾著腰身,身子貼過來,臉近在咫尺地望著她,呼吸都噴在她的臉上。

    他說:「那要不要試試?看我這方面是不是也輸給他?」

    陸彎彎面色難看,卻還強迫自己笑出來,激他,說:「難道慕少以往追求女人,都是用這樣的手段?」

    她面上表現的沉著,其實心裡緊張的要命。

    慕少雋聞言看著她,對望了良久突然就那樣笑了。手慢慢撫上她的唇,陸彎彎恨不得咬掉他的指尖。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不過沒有成功而已。

    他捏著她的下頜說:「彎彎,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就越能挑起我的興趣。」

    有些男人,天生就喜歡征服女人,尤其是慕少雋這種,獵艷幾乎是他的人生樂趣。

    陸彎彎用力拽下他的手,說:「那抱歉,我沒想入您慕少的法眼。」她現在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永遠沾不上關糸。

    慕少雋也不在意,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笑著說:「沒關糸,咱們來日方長。」

    陸彎彎厭惡地擦了下自己的唇,推門下車。

    他說:「藍諾的事,陸小姐也好好考慮考慮,畢竟您哥哥落網了,他的案子需要證據。他還這麼年輕,如果真做了牢,可就真的毀了。」

    陸彎彎回頭看著他,街上路燈的光線折射進他的眼眸裡,讓人看得不太真切。可是他渾人都散著一種陰險狡詐的氣息,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慕少雋。

    甩上車門,她頭也不回去往酒店走去,心裡郁堵,又沉甸甸的難受。

    這時身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一眼居然是陸文華,有些詫異地點了接聽鍵,喊:「爸?」

    「彎彎啊,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啊?」陸文華問。

    陸彎彎此時還站在街上,街面的汽車聲不斷,她想說沒在家裡都沒借口,只好一邊應著一邊進入酒店,說:「有點事出去了一下,爸,你怎麼還沒休息?」

    「奧,睡不著,就想知道你睡了沒。」陸文華說,聲音聽起來給人一種含了絲脆弱的感覺。

    「爸,你怎麼了?」陸彎彎覺得不對勁,心也就跟著揪起來。

    陸文華那頭好半晌都沒說話,等了一會兒才有聲音傳來,他問:「彎彎,你是不是去了外地?」

    「嗯。」陸彎彎應,心裡有所保留,所以沒說自己在華州。

    陸文華好像是知道,他試探地問:「在華州?」

    陸彎彎有些心驚,問:「你聽誰說的?」

    陸文華彷彿是歎了口氣,說:「今天陸晨來看過我。」

    陸彎彎蹙眉,不知道華瀾母子又想幹什麼。

    「彎彎啊,找到你哥哥了是不是?陸希他怎麼樣?你見到他了嗎?」陸文華著急地問。

    儘管是恨鐵不成鋼,恨他敗了自己的家業。可是說到底還是自己親生的,得知有他的消息,他還是跟著擔心。

    陸彎彎想到醫院裡陸希的情況,唇張了張,半天才艱澀地說:「找到了,也見到了。爸,你要相信哥哥,他是被別人騙了,我們要幫他。」

    「騙?怎麼回事?」陸文華緊接著問。

    這件事太複雜,陸彎彎不知道怎麼才能三言兩語詳盡,更何況哥哥現在的情況,她並不想讓爸爸知道,否則她不敢想像爸爸會不會受刺激病發。

    於是她斟酌過後,說:「爸,哥哥這邊挺好的。你相信我,我會幫他的,警方也會幫他,你只要相信他是無辜的就行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回去後會想辦法讓你見到他的。」

    陸文華在那頭聽到女兒這般說,說得那樣肯定,好像有了眉目和希望,懸著的心便落了地,說:「好,彎彎,爸爸等你們。」聲音裡竟有了哽咽。

    「那爸,你好好休息吧,你要養好身體。」陸彎彎說著,聲音也忍不住哽咽起來,就這樣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將手機收進包裡,進入電梯。她雖然與父親說得挺好,但是知道這事難著呢。更何況哥哥染了毒癮的事,是絕對不能讓陸文華的知道的。

    抬眼,電梯裡的金屬壁上映出自己的樣子,半邊臉上帶著傷,唇色紅腫,好像有塊地方還破了。指尖撫著自己的唇,就想到了慕少雋。

    她不知道慕少雋與藍諾裡的人是什麼樣的關糸,看樣子認識,又不像有太多的交情。那麼他今晚為什麼救自己?僅僅是興趣,如果不是,那他又在這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聽了哥哥的經歷後,她更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的人都不可信。想想今晚的事,總覺得自己今天無意間撞到了一個大謎團裡,卻怎麼也看不清。

    心不在焉地進了房間,打開房間的燈,抬眸間就見容曄坐在了自己客房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桌上開著電腦,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正在翻閱。

    「捨得回來了?」容曄開口,只不過眸子未抬,那口吻更像一個質問妻子晚歸的丈夫。

    今天離開陸希的病房時,明明一副負氣而走的樣子,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調適的,居然能這麼若無其事地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過也罷,他霸道習慣了,也有的是本事,能自由出入她的房間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兩天經歷的事太多,對於他的出現她都提不起勁來質問,更懶得回答他。便決定將他無視,將包擱下後便往浴室而去。

    可是想他容曄,怎麼可能允許被無視呢?

    她進了浴室轉身關門,門板卻被容曄伸出來的一隻手擱開。

    「我累了,你有話明天再說吧。」她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把說,臉上顯出厭倦。

    容曄沒說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明顯灩紅的唇,眉宇間閃過一抹清冽。然後動手將門推開,捉起她的手提到自己面前,質問:「跟誰出去了?」

    他以為她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但顯並不是那麼回事。這雙唇,明明一副剛剛被吻過的樣子。

    「不管你的事。」陸彎彎用力想拔開他的手,容曄的性格哪裡又肯?掐著她的下頜,讓她對上自己的眸子,沉著聲音:「說!」

    陸彎彎見他這樣,乾脆放棄掙扎,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甚至帶著那麼點報復地說:「是慕少雋,你滿意了嗎?」眸子裡露出諷刺。也不知道是諷刺他管得太多,還是諷刺自己低估了他的程度。

    容曄看著眸子裡的挑釁,墨眸沉沉,半晌緊繃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只不過那眸子裡卻洩出一股更駭人的闔黑涔冷,問:「他碰你了?」

    起初,陸彎彎聽到這時臉上浮上一絲報赧,但是很快調適過來。她說:「是啊,碰了,我伺候了他一晚上呢。所以容少,我求求你行行好讓我休息吧,我實在沒有精力再伺候你——」她的話沒說話,就被他按在門板上。

    力道很大,且很粗暴,撞得她整個後背發痛發麻,連眉都皺在一起。

    他掐著她的下頜,沉著聲音說:「陸彎彎,你有膽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保證讓你後悔。」

    陸彎彎明知道這時候的他惹不得,心裡那股倔勁兒偏偏就上來了,她迎著他的眸子,唇角含著絲笑紋,故意放慢了語速,說:「曄哥哥,我剛剛跟慕少雋上床了——」

    就聽到嘶拉一聲,她的裙子就像破布一樣,被他從後領沿著線路一下子扯開。衣裙下滑,露出整個消瘦圓潤的香肩,以前黑色的胸衣帶子。

    陸彎彎的眸子閃了閃,其實心裡有些害怕。

    容曄卻笑了,不過在她眼裡那就像野獸準備享用獵物前,露出的那種將她撕裂,烘烤的殘忍。

    「你做什麼?」她有些緊張地問。

    容曄的手指如蛇一般在她細長的頸間流連,慢慢滑到她的鎖骨,肩頭,然後往下探去,按壓在前幾天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一塊一塊的,顏色已經轉暗,卻並沒有完全消褪,他的眸色漸漸深色。

    他說:「緊張什麼,你不是說跟姓慕的上過床了嗎?我檢查一下,我留下的痕跡還在不在?」

    她並不是擅於說慌的女人,從她的反應他就知道她也不過是嘴上逞能而已。既然她非要激自己,那麼他就趁機討點福利。

    陸彎彎忍著自己要奪門而逃的衝動,眼裡已經露出畏懼,沒事,她惹他做什麼?

    這邊思想鬥爭還沒做完,下巴已經被他抬起,他的吻便落下來。雖然臉上的冷凝已經緩和許多,下嘴的力道卻絕不嘴軟。開始是狠狠輾壓,後面便是嘶咬,完全沒有技巧可言,更像在懲罰,撞得她牙齒都痛了。

    「唔……」她痛呼出聲想躲開,他卻不容許,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緊,舌已經趁機探進去。

    她躲不開,只能任由他強勢進侵入,勾纏著她的唇舌,勾纏她都感到要窒息了,才放開她。沿著她的唇角下滑,一直到細白的頸項,甚至開始咬她。

    「別……」她害怕地縮了一下。

    他卻不曾停下來,從頸子到肩窩,一直到到胸部,他極盡挑逗之能事,溫潤的薄唇貼在她肌膚,問:「告訴我,他還碰你哪了?我替你消消毒!」

    這個混蛋,到了這個時候仍介意著這件事。當然,自己的東西,尤其是女人被別人碰了,任哪個男人都會不舒服的。

    更何況是容曄!

    陸彎彎卻死咬著唇,倔強的不肯吭聲服軟。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在他眼裡便是不肯馴服的小獸。而他這個獵人卻偏要她親自開口告訴自己才肯罷休。她不願意,他就繼續動作,直到她承受不住為止……

    陸彎彎閉上眼睛,想要忽略這種極刑,可是眼睛看不見之後,反而讓感官更加靈敏,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探到她的衣服裡去……

    她可恥地感覺到自己犯賤的身體在他的挑逼下起了變化,心不由悲從中來,眼眶漸漸濕潤。可是她不敢動,更不敢睜開眼睛,就怕一動眼裡的淚水就不受控制地湧出來。

    容曄看到她倔強、執拋的樣子,顫抖的扇形睫毛下,已經溢出水漾而不自知,卻還在咬著唇。他的心沒來由的跟著發揪,便幫她攏上衣服,忍不住吻上去,吮掉那睫毛下的淚珠。

    他說:「彎彎,我們不置氣好不好?就像從前一樣在一起不好嗎?」這是這麼久已來,他第一次說軟話。

    陸彎彎心裡卻委屈的要命,她最終把咬著唇的鬆開,卻並沒有睜開眼睛。語音低低地問:「那你告訴我,四年前你到底為什麼那樣做?」

    容曄眸色一顫,抿著唇沒有回答。

    陸彎彎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答案,心裡的悲涼愈加濃重起來。從重逢起,面對他每一次的挑逗,對自己的每一次好,她都告訴自己不可以輕易鬆動。

    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這一刻面對他的沉默,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蟄了一下,她才知道面對他,自己並不若她想的那樣冷漠。

    抑止住心裡泛起的情緒,她最張睜開眼睛迎上他的眸色深瞳,問:「回答不出來嗎?那你憑什麼以為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

    面對她的質問,容曄抓著她肩的手收緊,唇抿得卻愈加緊。最終只是沉默地幫她攏上衣服,說:「洗洗睡吧。」

    陸彎彎卻冷笑起來,看著他的背影,說:「容曄,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玩弄我嗎?又何必裝。」

    容曄側過頭,看著笑得有些誇張的她。

    陸彎彎眼眸裡閃過一絲絕決,當著他的面將自己的衣服拽下來,直至落到腳踝,她說:「你想怎麼樣?不用忍著,我給你。」

    她的皮膚白皙若瓷,骨骼纖細,雖然不算高,卻凹凸有致,比例極盡完美。此時她又唇色紅腫灩麗,脖頸間還有他剛剛留下的痕跡,這副樣子明顯在盅惑人。

    可是她一向不是開放的女子,身體明明已經在他的注視下泛起紅潮,卻仍堅持迎著他的目光挺立。他眸色沉沉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只有一個要求,救救我哥。」她知道他有辦法,他就一定有辦法的。

    慕少雋讓她考慮清楚,那麼她考慮清楚了,如果一定要賣,不如就賣給容曄。不是因為愛,是為了讓自己看得更清楚,這個男人與她沒有感情,只有所謂的交易。

    是的,如果擺脫不了這種糾纏,她寧願是這種關糸。在她看來,付出**,總比情感沉淪要好許多,最起碼抽身之時,心不再那樣痛。

    只是她不知,這只是一切萬劫不復的開始。

    「你再說一遍!」他眸子微瞇,緊繃的神色已經帶了警告的意味。

    陸彎彎卻彷彿沒有看到,她的視線飄忽,唇角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光著腳走過去,攀上他的手臂,說:「你不就是想玩嗎?儘管玩,你只要答應救我哥哥,我想怎樣我都奉陪。只是容曄,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再時不時裝出你很關心我的樣子,我看得累——」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他重新推回門板上,他盯著她的眸子,好像活吞了她一般。

    這個女人,她居然這樣誤解他做的一切。

    陸彎彎也不畏懼,就那樣目光含諷地回視著他。

    怎樣都奉陪,很好!

    他猛然將她身子翻了過去,臉貼在門板上,後背是他抵過來的炙熱胸膛,那樣體溫烘烤著她的後背。陸彎彎最怕的就是這個姿勢,因為看不見,所以心裡會恐懼。可是她剛剛說那些話時,就已經豁了出去。

    她死咬著牙,不准自己後悔。

    他的唇落在她半露的後背上,呼吸掃在肌膚上癢癢的,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發顫。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感官刺激。

    她黑色如瀑的長髮披散著,映得背部的肌膚更加瑩白,他用指尖將髮絲撩開,整個美背就呈現在他面前。原本只是生氣,也因為這副美景而眸色暗啞下去。

    他將她壓回門板上,伸手將她的頭扳向自己,說:「彎彎,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後悔!」

    他原本要的不是這樣,可是她寧願將他的感情定義成一種巧取豪奪,當成一場交易買賣。不管是為了誰,她這樣出賣自己的樣子都讓他生氣,憤怒。

    她隱隱明白,這是他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可是她不會回頭,就像剛剛她面對他的沉默,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痛一般,她知道她不能再沉淪下去。

    她告訴自己,這種方式很好。

    既然掙脫不了,那麼她就只有將他們之間的關糸定義成一種交易。用它來時時提醒自己,她已經付出身體,所以不必對他心存欠疚。

    換句話說,她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抱著當年的傷害,執意著在他沒有合理的解釋之前,不肯釋懷。於是她說:「我不後悔。」

    容曄這下是真的怒了,他掐著她的唇粗暴地吻著她,力道裡也沒有絲毫憐惜,就像野獸的嘶咬,直到彼此的唇齒間充斥出滿滿的血腥味道。

    陸彎彎閉眼睛,承受著他的掠奪,告訴自己,這樣挺好,至少可以時時提醒自己,他們都不是原來的他們,這只是交易的關糸。

    可是這一切並不若她想像中好熬,容曄是鐵了心讓她嘗到賣與憐惜的不同。他的動作何止是粗暴,簡直就像要將她撕碎了一般。

    從門板到水流下,從浴室到臥室的大床上,陸彎彎這一晚上就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渾身每一塊肉,每一根神經,每一塊骨頭都痛,痛得暈過去幾次他都不肯停止。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句軟話,可是她就是不肯妥協,然後又開始新一場的掠奪,週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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