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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血狼揚威 文 / 獨孤月狼

    劉白四人慢慢走近袁紹大營,營外只有幾名守衛的士卒,倒是大營內吵嚷之聲如群鳥彙集一般,嘰嘰喳喳,劉白與郭嘉相視一眼,會意地笑了笑,昂走進營中。

    大營之中,果然是一片喧騰,諸侯大多是唉聲歎氣,有大聲指責的,有小聲出謀劃策的,有坐在一邊看熱鬧的,不是群雄,倒似一群小丑。

    劉白等人進來,也無人理會,便自尋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前鋒孫堅已經被董卓手下大將華雄擊敗,更可恨的是濟北相鮑信怕孫堅奪了頭功,暗中命令其弟鮑忠,先率領馬步軍三千,逕抄小路,直到汜水關下搦戰,卻被華雄手起刀落,斬於馬下,人頭已然送回。

    「報,華雄引鐵騎下關,用長竿挑著孫太守的赤幘在正在營門前大罵搦戰。」

    袁紹巡視眾諸侯說:「誰敢去戰?」眾人一陣沉默,誰不知道那孫堅乃是江東之虎,一身武藝了得,手下諸將也不是等閒之輩,此人都被華雄打敗了,自己想去,也要掂量掂量。不然還不是雞蛋碰石頭,送死而已。

    這時,袁術已是按捺不住,說道:「俞涉何在?」

    袁術背後轉出一員驍將,劉白抬頭看去,此人形貌威武,倒也有幾分英雄豪氣,可是眼中卻是露出不情願之色,但袁術已經叫了他名字,只好高聲說道:「小將願往。」

    袁紹哈哈大笑說道:「我等恭候將軍得勝歸來。」說完便令俞涉出馬。眾人只聽得外面一陣鼓聲,還未曾鬆口氣,已有士卒來報:「俞涉與華雄戰不三合,被華雄斬了。」

    各路諸侯頓時個個驚慌失色,營內也安靜下來。劉白忽然想起來,這情節再往下展可即將就是三國歷史上著名的「關雲長溫酒斬華雄」的好戲了。心念一動,忙四處察看起來,可看遍營帳之內,卻沒有現貌似劉關張三兄弟之人,心中奇怪萬分,難道史書上把這三人的相貌描繪錯了。

    低頭沉思之間,忽然營外又走進四人,劉白抬頭看去,先前一人並不認識,可是那身後三人倒正是自己要找的。中間一人儀表非凡,面如冠玉,唇若塗脂,應該是劉備,劉玄德。至於史書上說的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卻是有些誇張了些,他又不是如來佛,只不過耳垂大了點,手臂長了點,跟長臂猿似的。

    左面一人身形高大,臉色紅潤似血,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該是那關羽,關雲長,右邊一人形貌非常,比關羽稍矮一頭,豹頭環眼,滿臉的鬍鬚如鋼針一般,估計就是那個猛張飛,張翼德了。

    先前為之人就該是公孫瓚了。劉白心中正暗自揣度,忽聽營中又有一諸侯說道:「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劉白忙循聲看去,卻見一頭戴牛角盔、手提大斧的將領已經步出營帳。去不多時,士卒來報:「潘鳳又被華雄斬了。」

    眾諸位立刻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報,華雄又在營外挑戰。」這華雄今天吃了**了,這麼猛。

    「哪位將軍前去迎戰?」袁紹已經快拍著桌子叫喊了。

    帳內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竟無一人出聲,劉白心中暗自好笑,卻暗中注意起劉備三人。果然,那關羽先是一臉冷笑,雙目四顧,見無人敢出戰,便大步走至中間,朗聲說道:「小將願往斬華雄頭,獻於帳下!」

    袁紹心中一喜,立身站起,看向出聲之人,卻現此人相貌甚是生疏,未曾見過,便問道:「你是何人屬下?」

    公孫瓚起身說道:「此劉玄德之弟關羽也。」袁紹又問現居何職。

    公孫瓚回答道:「跟隨劉玄德充馬弓手。」

    公孫瓚剛說完,還沒坐下,就聽一人尖聲說道:「汝欺眾諸侯無大將嗎?一個弓手,竟敢亂言!與我亂棍打出。」關羽聞言,手中青龍偃月刀一提,就待怒。

    劉白一看,又是那個無事生非的小人袁術。

    曹*見狀連忙上前勸阻道:「公路息怒。此人樣貌非常,必有勇略;如其敗下陣來,責之未遲。」

    袁紹卻在那裡猶豫不決,想了半天才說道:「恐怕那華雄會嘲笑我等無人?」

    「此言正是公路心中所想。」袁術大喝一聲,隨即卻看向劉白說道:「劉將軍,你漢中兵馬不會是只來看熱鬧的吧?」

    劉白一愣,心中大感奇怪,接下來不就是「關羽溫酒斬華雄」嗎?好戲即將上演,你個袁老鼠怎麼又盯上我了?口中卻是調侃道:「公路兄怎麼知道,在下就是來看熱鬧的啊。」

    「你,你……」眾人看著袁術氣急敗壞的樣子,也都頗覺痛快,心中知道劉白是故意氣袁術,此人平日裡仗著其兄是盟主,根本不把眾諸侯放在眼裡。

    「公路莫要生氣,劉郡守玩笑而已。郡守帳下猛將如雲,就看這身後幾人個個威猛異常,一身英雄氣概,煞是非凡,總不會是只具其表,卻膽小如鼠之輩吧?」曹*見兩人勢同水火,又當起了和事老,此人果然不愧又奸雄之稱,這句話軟中帶硬,既幫了袁術,又*了劉白。

    「英雄不敢當,總比一些自詡英雄好漢卻是狗熊一個的草包稍強一些。」劉白看了一眼袁術,語帶譏諷。

    「你,你好大膽子,看我今日不殺了你。」袁術氣急敗壞,拔劍在手,其手下諸將也是個個劍拔弩張,營內氣氛霎時緊張起來。劉白等人卻依然沉靜如淵,面帶蔑視地盯著袁術等人。旁邊眾人立即上前勸阻,一時營內好不熱鬧。

    袁紹見場面已將失控,忙大喝一聲:「都給本盟主住手。既然各位奉本初為盟主,自當聽我號令,如今卻在營內自相殘殺,如傳至董卓那惡賊耳中,其不是惹人笑柄?」

    「既然袁將軍瞧得起我這幾個兄弟,劉白也不敢推辭,為名除賊,為君分憂,劉白義不容辭啊。走,去看看那華雄是否三頭六臂,竟如此猖狂?」劉白見好就收,轉身帶著眾人步出營帳,上馬率領赤狼軍直奔戰場,眾諸侯這次不再是留在營內傻等,個個急忙出營上馬隨狼軍而去。

    戰場之上,狼煙滾滾,雙方的士卒正在對峙,幾具殘屍淒涼地躺在雙方交戰的中央,華雄勒馬提刀,神態傲然地注視著遠方馳來的一彪軍馬。

    旌旗飄揚,一個血紅的狼頭迎風招展,煞是驚人。華雄注目看去,心中暗自吃驚,這一路軍馬氣勢如虹,戰甲似火雲一般,隨著風勢,急而來,不知是哪路諸侯的軍馬,竟有如等軍威。

    「魯梗。」

    「是,老大。」聽到劉白點將,魯梗習慣性地舔舔嘴唇,這已經成為了他熱血沸騰,戰意高昂的標誌性動作。

    「你去會會他,小心一點。」劉白囑咐道。

    魯梗立即策馬前去,沒走幾步,突然又掉頭返回,那袁術見狀冷笑道:「果然是個膽小之輩。」

    劉白回頭深深凝視了袁術一眼,又轉頭看向去而復返的魯梗。

    「老大,你要這小子哪個部位?」在魯梗眼中,那華雄已如死人一般,旁邊諸侯聞言暗自好笑:「這也太狂妄了吧?」

    「廢話,當然是腦袋。」

    「那是砍下來還是扭下來?」魯梗這小子,還真是蠻纏。

    「你小子怎麼這麼多廢話?」聽著旁邊諸侯之中已有人出嗤嗤的笑聲,劉白一聲大吼,「你小子是不是怕了,不去我就上了。」

    「別,老大,你身嬌肉貴的,還是我去。」魯梗看劉白臉色已經如罩寒霜一般,連忙喏喏而去。

    隨著魯梗的接近,華雄只覺得一股漫天殺氣狂襲而來,空氣中似乎也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寒氣頓生。再看那緩緩而來的一騎,馬上之人身形高大威猛,竟比自己略勝幾分,尤其是那一身血紅的盔甲,猙獰恐怖,面目卻被一狼頭鐵面籠罩住,看不清楚,但面具後一雙眼睛中所透露出的眼神卻是令人感覺如地獄修羅一般,佈滿殺戮慾望,卻無一絲生氣。

    戰場之上,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魯梗的身影,馬蹄聲似乎來自天際,卻又響在耳邊,漸漸地,和所有人的心跳成為了一個頻率。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本將軍刀下不斬無名之輩。」華雄已經被那來自心靈的恐怖驚得一身冷汗,為了壯膽,忙大喝一聲。

    「我是你爺爺。」魯梗大喝一聲,突然縱馬狂奔,霎時已到華雄跟前,聲音未落,身體卻是突然從馬上高高躍起。華雄眼中,只覺得一個赤甲戰神挾雷霆萬鈞之勢一槍劈下,如泰山壓頂般勢不可擋。

    華雄心神俱駭,忙舉刀相迎。直聽得一聲悶哼,華雄已然覺得雙臂如折一般,疼痛難忍,座下駿馬也是悲鳴一聲,前腿一軟,跪倒在地。

    魯梗得勢不饒人,右臂一縮,長槍收回,又如閃電般橫掃而出,華雄未及阻擋,已是勁風透體,身形如雷擊一般,飛出數丈,張口就是一蓬鮮血吐出。

    「納命來!」魯梗如殺神一樣揉身撲上,華雄雖知危險萬分,如不閃避,必是性命難保,可全身疲軟,口中鮮血如注,夾雜著破碎內臟的碎塊,已是瀕死之人,哪還有力氣躲閃。魯梗長槍如出澗蛟龍,貫穿華雄的面門,直至腦後而出。

    戰場之上的安靜已是變成了死寂,似乎連風都靜止了,眾人的心跳也是一瞬間停息了。各路諸侯個個呆若木雞,華雄何等勇猛,連斬殺數員大將,卻在那赤甲殺神的手下未曾走出一招,已是魂歸冥府。此人勇猛如斯,天下誰人能敵?

    而魯梗殺性未減,長槍一抖,已然將華雄的屍體拋擲空中,長槍一頓,身形如鷹一般直撲而去,腰間冷鋒抽出,「呀」地一聲狂吼,聲如奔雷,霎時天地變色,眾諸侯個個膽戰心驚,再凝神看去,那華雄的頭顱和身軀已是分了家。

    「將軍神威!將軍神威!」一萬狼軍突然舉起手中的長槍,吼叫起來,各路諸侯軍先是一愣,隨即也各持兵器,大喊起來,真可謂是驚天動地,聲震四野。而華雄的那路軍馬早已抱頭鼠竄回關。

    「老大,接住了。」遠遠的,魯梗一聲大喝,將華雄的頭顱高高拋起,然後手中長槍猛然揮擊,華雄的一個大好頭顱竟被魯梗當成棒球一般擊飛,去勢迅猛。可飛行的方向不是劉白卻是袁術,這小子還真記仇。

    袁術先前見魯梗不費吹灰之力虐殺華雄,已是心驚肉跳,擔心不已,自己一再得罪劉白等人,卻沒想到其帳下竟有如此凶悍猛將,心念恍惚之中,忽見一物急襲而來,慌亂之中躲避不及,只聽「砰」的一聲,胸前如大錘撞擊一般,從馬上墜落在地,口中已是溢出絲絲鮮血。

    劉白看了得意而回的魯梗,再轉頭看看落寞而去的劉備三兄弟,心中暗自歎息,本是關雲長名動天下之機,卻成魯梗揚名之時,歷史的車輪已經駛向一個未知的明天,自己還有預料先知的優勢了嗎?

    回至營中,眾人交口稱讚,那袁術也已被其屬下扶回自己營中,卻不敢前來問罪。

    「今日得勝,軍威大振,全賴將軍之勇,該記一大功。不知將軍高姓大名,也好讓天下英雄知曉。」曹*朗身說道。

    魯梗聽聞眾人讚歎,已是笑得合不攏口,聽聞曹*此言卻是一愣,傻傻看向劉白。

    劉白一見,忙抱拳施禮說道:「謝各位將軍讚賞,此乃小將義弟姓魯名梗,現任牙門將軍。」

    袁紹此刻亦是滿臉堆笑,好似根本不知道其弟袁術被魯梗擊傷一事,對營內眾人說道:「今日得勝,挫敵銳氣,那董卓聞訊必然喪魂落魄。來人,賞魯將軍黃金十兩,美酒兩壇。」

    劉白連忙謝過賞賜,正待離去,那曹*忽然又問道:「劉郡守且慢,自我等與郡守相識以來,只知郡守姓名,卻不知有字否?」

    劉白一愣,這一茬倒是給忘了,古代人除了姓名以外,都還有個字。思忖之下,靈機一動,說道:「我等眾兄弟自小即是孤兒,蒙人收留,有名已是萬幸,又豈敢有字?不過我眾兄弟為區分各自身份,卻是有一號。在下白狼,我這義弟號血狼。」

    「哦,郡守兄弟果然迥異常人,無字卻有一號,狼者凶殘,正合令弟今日所為啊。哈哈哈,山野小民,果然上不得檯面啊!」

    劉白說完,各諸侯正自揣摩劉白話中之意,卻聽一語帶譏諷的尖銳之聲在營帳內響起。在魯梗「血狼」之號揚名天下之際,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嘲笑劉白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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