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義救孟德(二) 文 / 獨孤月狼
劉白等人早有打算,將狼軍駐守洛陽城外,與諸侯軍分隔開來。所以當一萬狼軍悄然追曹*而去時,諸侯軍中依然是一片平靜,未曾聽得半點風聲。
卻說曹*行至滎陽,太守徐榮出接。李儒又獻一計:「丞相新棄洛陽,關東諸侯之中必然有追兵。可教徐榮伏軍滎陽城外山塢之旁,若有兵追來,可以全部放過;等到被我們殺敗潰逃後,再截住掩殺。只要給追擊者一個教訓,其餘各路諸侯必然不敢再追。」
董卓大喜,立即命令徐榮按照李儒所獻之策去設下埋伏,然後又命令呂布率領兩萬精兵斷後。
曹*星夜追擊,一眾人馬疲憊不堪,終於看見前面一軍,正要上前殺其個措手不及,卻見呂布好整以暇地佈陣相迎:「哈哈,孟德急追到此,是否來送我等一程啊?」
曹*一見董卓居然早有防備,心中一驚,臉上卻是平靜,策馬而出,大叫:「你這個逆臣賊子,跟董卓那個老匹夫狼狽為奸,人神共憤。如今更是挾持天子,掠殺百姓,將欲何為?」
呂布先是不以為然地譏笑一聲,然後開口罵道:「你這個背主懦夫,當日丞相本想重用你,卻不知你暗藏歹心,今日還敢大言不慚,看我不取你人頭。」
曹*手下大將夏侯惇一聽呂布居然如此狂妄無禮,立即挺槍躍馬,直取呂布。戰不數合,卻已是筋疲力盡,人困馬乏,陷於險境之中。
曹*諸將又怎會是呂布敵手,加上長途奔襲,精力消耗大半,早就難以抵擋,忽聽一聲炮響,左右又各有一路軍馬殺來。左面大旗上一個李字,右面大旗上一個郭字,正是那李傕、郭汜引兵殺來。
三路軍馬,勢不可當。曹*軍馬立即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被呂布三人一陣衝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曹*在手下將領地拚死保護下,逃奔洛陽,走至一荒山腳下已是二更時分,月明如晝。曹*忙下令聚集殘兵、清點人數。數來數去,連帶受傷的,半死不活的,一萬人馬也就剩下了四五百。
曹*垂頭喪氣地命令各士卒埋鍋造飯,逃跑也先要把肚子填飽啊,不然連跑的力氣都沒了。這米還沒下鍋了,突然四圍傳來一片喊殺之聲,正是早已埋伏於此的徐榮領兵殺出。
曹*嚇得心膽俱裂,連忙奪路而逃,身後跟著一大幫將領。徐榮正好迎面而來,一看這陣勢,好傢伙,肯定是個大官,立馬一箭射出,正中曹*的肩膀。
曹*這下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慌不擇路地亂竄。剛過一個小山坡,草叢中忽然兩把長槍刺出,曹*身下馬匹一聲慘鳴,倒地抽促不已。曹*也被摔出去好遠,還沒爬起來,埋伏於草叢中的徐榮手下士卒已經一躍而上,將曹*摁在地上。
曹*那個氣啊,自己堂堂一方諸侯,居然讓兩個小兵給活捉了,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啊?正自傷心,忽然聽聞兩聲慘叫,抬頭一看,那兩個士卒已經腦袋搬家,原來是大將曹洪飛馬來救。
曹洪將自己的座騎給了曹*,自己脫去甲冑,跟著曹*向前逃竄,約走至四更余,只見前面一條大河,阻住去路。波濤洶湧,河水渾濁,不知深淺。後面追喊之聲卻是越來越近,曹*仰天歎息:「命已至此,不得復活矣!」
「曹公莫急,劉白來也!」伴著一聲朗喝,一彪軍馬突然從河岸上衝了過來。曹*凝神望去,為一方赤色狼旗迎風招展,正是漢中郡守劉白率領麾下狼軍趕來,立即大呼:「將軍救我!」
背後徐榮已經追至,魯梗立即率領典韋和許諸衝殺上去。典韋正遭遇那徐榮,也不答話,直接飛馬而上,舉起手中雙戟將徐榮劈落馬下;許諸手持大刀,殺入敵陣,狀如瘋虎,左劈右砍,徐榮軍馬見主將都已經戰死了,立即各自四散逃生。
「曹公,小弟來遲,差點誤了曹公性命。」劉白一臉愧疚地施禮說道,「那日在營中,小弟聽曹公一頓叱罵,心中實在是慚愧羞憤,可惜當初盟誓皆聽命於袁紹那目光短淺,膽小如鼠之人,不僅誤了大好戰機,更是差點誤了曹公性命。」
「郡守救命之恩,孟德銘記於心。如今得到郡守這一強援,我等應立即回身追擊董卓,其必無防備,我等必可獲勝。」曹*先是還禮,接著卻又勸說劉白率領兵馬繼續追擊董卓。
劉白心中暗自好笑,你這傢伙已經是狼狽不堪了,居然還不死心。嘴上卻是恭敬地說:「曹公先整頓軍馬,待明日天亮追擊也不遲。」曹*看看自己零星散落,聊聊無幾的人馬,暗自歎息一聲,只好答應。
「奉孝,明日可以追擊嗎?」安頓人馬後,劉白便詢問起郭嘉。
郭嘉略微沉思後,說道:「不可。徐榮兵馬潰敗,逃走甚多,此時已然到呂布營中,呂布必然有所知曉是我們救了曹*,定然有所防備,前去追擊,必中埋伏。」
程昱也點點頭說道:「奉孝言之有理,此去長安,路途久遠,地勢險要,尤其是淆山、涵谷關一帶,地勢極其險要。董卓軍必有駐守,我等不過一萬人馬,即便追上,兩軍交戰,我軍毫無後援,必然傷亡慘重。」
「可是今日已經答應了曹*,如果明日失信,恐怕會被曹*笑話。」
「主公,得天下者不拘小節。」
「仲德此言差矣。古人有雲,人無信不立,信乃做人之本,既然主公已經答應曹*,明日自當引兵追擊。」郭嘉卻忽然又反駁起程昱來。
劉白不解地看著郭嘉,問道:「奉孝,你剛才不是說追擊會中埋伏嗎?怎麼現在又讓我們去追了?這不是前後自相矛盾嗎?」
眾人也都一臉迷惑地看著這個前言不搭後語,故弄玄虛的郭奉孝。
「哈哈,策略,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郭嘉忽然小聲說道,「今夜主公暗中傳令下去,明日出後,各營戰士多喊腹痛,主公就可向曹*言明,我軍乃是水土不服,士卒多數腹瀉,即便追上董卓軍也是枉然。曹*無奈,只能返回了。」
「哈哈,奉孝你果然是個鬼才,一肚子的鬼點子。」眾人哈哈大笑。
第二日清晨,劉白早早命令狼軍士卒整備出營,一副迫不及待前去追擊董卓軍的姿態,曹*大是感動,口中連連誇獎劉白是國之棟樑。
剛一上路,便見狼軍中多數士卒撫摸著小腹,小臉慘白,萎靡不振,不時「哎喲」叫喚幾聲。
曹*一上路便已現不對,大惑不解地問劉白:「郡守,為何你營中士卒今日個個精神不振,士氣低靡?」
劉白立即一臉憂色地說道:「曹公你有所不知,營中士卒本已勞累不堪,為救援曹公,星夜奔馳,馬不停蹄,加上我這營中將士水土不服,已有部分將士昨夜上吐下瀉。」
劉白剛一說完,便聽身後一聲咳嗽,隨即「撲通」之聲不絕於耳,曹*回頭一看,乖乖,剛才還是搖搖欲墜,這會已經躺滿了一路,更有甚者,居然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劉白不禁大為歎服:這幫小狼崽子果然都是裝熊的料,演技高,個個都是中國奧斯卡的後備人才。臉上卻是一片慌張:「怎麼了?」
郭嘉見狀,立即裝模作樣得前去檢查一番,然後一臉憂色地來到劉白馬前,拱手說道:「稟報大人,昨日眾將士安營後,引用了附近的河水,後來就有多數士卒腹痛如刀割一般,恐怕是那董卓惡賊一路上在水源中下了毒藥。」
「中毒了?」劉白一愣,昨晚不是還商量好是水土不服嗎,怎麼現在都變中毒了?
「這,這如何是好?」,劉白忙看向曹*,一臉擔憂地說:「曹公,你看我這軍中士卒多數有疾在身,如果繼續行軍,恐怕會激起眾士卒不滿啊?」
曹*雖是滿腹疑問:你這軍中個個大病纏身,我這營中士卒為何安然無恙。但口上卻無法問,目光游離處,一地殘兵,只好無語答應。
劉白剛一話,全軍整隊返回時,幾個躺在地上的傢伙立即一躍而起,縱身上馬,身手之矯健,令人不敢相信就是剛才哼哼唧唧的那位。劉白心中大罵,什麼破演員,沒經過專業訓練的就是不行,你要裝也要裝到底啊。這不是盡給老子露餡嗎。回頭看看曹*,還好,這老小子正一臉鬱悶地低頭沉思,絲毫沒見到剛才那足以讓他氣出血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