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陰謀初現 文 / 獨孤月狼
公孫瓚和袁紹約戰於博陵外郊。
「報,袁紹大軍已經*近博陵,現離我軍三十里處紮營,其前鋒已經接近我前軍大營。」
聽了哨卒的稟報,公孫瓚面顯驚色:「哦,袁紹來得如此迅,看來是有所準備,我們也要小心備戰了。」
不一會兒,又有哨卒前來奏報:「袁紹先鋒將領前來挑戰。」
「可探知領軍是何人?」
「對方未曾通報姓名。」
公孫瓚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眾將隨我一同前往,看看敵方前鋒究竟是何神聖?」
眾人出了營帳,立即上馬跟隨公孫瓚領兵奔出轅門迎戰。
公孫瓚在北方素有「白馬將軍」之稱,跟隨其出營帳的也都是一色白馬,看來是其精銳兵馬。
袁紹軍士相隔三百米以外,已經布好陣勢。士卒個個精神抖擻,看上去士氣高漲。
劉白等人站在人群中觀看,卻見對方陣中殺出一員將領,面容秀麗,好像是一女子,頓時大為驚訝。
公孫瓚轉頭看了看,詢問道:「哪位將軍願意前去迎戰?」
魯梗立即策馬上前說道:「我去。」而張飛也衝了出來,大聲吼道:「你個魯黑子,又想來搶功啊。」
魯梗雙眼一翻,手中血狼槍指著張飛說道:「真是馬兒不知臉長,驢子不知腦笨,你這傢伙居然說我黑,也不看看你自己,跟個黑炭頭似的。你才是張黑炭了。」
說完以後,槍尖一轉,又指著關羽說道:「還有你,停,別上前,一張臉像個猴子屁股,你想做交通燈啊。」
關羽頓時停住腳步,一臉鬱悶地退回陣營中,心中卻是暗自不爽,雖然不知道什麼是交通燈,擔肯定不是好東西,你說,跟猴屁股相似的,能是好東西嗎?
好在相處半個月來,幾個人在一起開玩笑慣了,也不在乎。
劉白和程影聽著魯梗的話,自然知道他嘴裡的交通燈是什麼東西,差點沒從馬上笑翻下來。這小子真是一塊罵人的好料。
公孫瓚看著魯梗,額頭冷汗直冒,他沒想到,這位血狼不僅能打仗,還能如此揶揄人。只好開口說道:「兩位且莫爭吵,這戰還是我營中將領親自出馬。嚴綱,你前去迎戰。」
公孫瓚身後轉出一人,恭敬答道:「末將領命。」然後策馬而去。
嚴綱來到兩陣中心,看著對方武將,開口問道:「來將報上名來,我嚴綱可不與女子作戰。」
那將領頓時面色一變,冷森森說道:「在下張頜,前來領教。」
嚴綱一聽,心中頓時有些驚慌,這張頜乃是河北名將,在袁紹手下眾將領中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沒想到自己一出戰,就碰到此人。
張頜使用的武器好像是後代的唐刀,刀鋒狹長鋒利,而嚴綱卻是使用的一柄大刀。
兩人交戰數回,劉白已然看出嚴綱不是張頜的對手。他對魯梗招了招手,待魯梗來到面前,輕聲吩咐了幾句。魯梗立即悄悄策馬走出陣營,然後張弓搭箭,對準張頜。
果然,就在兩人再次衝撞在一起時,張頜手中的長刀刀鋒急轉,一刀架住嚴綱的大刀的刀柄,另一把刀卻順著刀柄割向嚴綱的雙手。
嚴綱來不及掉轉刀鋒,只好棄刀,張頜立即長刀一揮,砍向嚴綱的脖子,眼看嚴綱就要命喪張頜刀下,突然一聲高呼,如晴天霹靂般響起:「張頜,看箭。」
雙方將士頓時驚呆了,只見一支白羽箭劃破長空,直奔張頜而去。張頜內心一驚,身子向後倒下,手中刀鋒一轉,偏離了嚴綱的脖子,卻將嚴綱的左臂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
嚴綱痛呼一聲,忙策馬逃回,而張頜也不敢追趕,雖然他躲過了那一箭,但他的胸前卻是劃出一道白痕。
剛才真是驚險之極,如果放箭之人不高聲提醒,自己必然已經斃命箭下。可是對方將領為何要高聲提醒自己,難道他並不想射殺自己。
張頜迷惑了掃視了一眼公孫軍陣營,卻無從現是誰射出剛才那令人膽戰心驚的一箭。
劉白對魯梗點了點頭,魯梗立刻轉入軍中,隱藏了身跡。
因為嚴綱傷勢嚴重,如不及時治療,左臂必然無用。公孫瓚只好下令暫且收兵,明日再戰。
回到營帳中,嚴綱感激地對魯梗說道:「謝謝將軍救命之恩。」他從公孫瓚處已經得知救他之人是魯梗,魯梗咧開打嘴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如果血狼將軍不高聲呼喊,那一箭必能將張頜射死。」劉備在一旁說道。這話倒是很微妙,至少從側面提醒了公孫瓚。公孫瓚也疑惑地看了一眼魯梗。
魯梗立即說道:「我老魯從小就這毛病,不管幹什麼就好亮亮嗓子。」說完,也不理會眾人的白眼,哈哈傻笑起來。那張飛倒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這傢伙可也是一嗓子能嚇死人的主。
郭嘉卻忽然說道:「魯梗將軍一向是正大光明之人,可不像有些小人,暗中放箭,無恥之極。」
那劉備三人聽聞郭嘉的話,忽然面色變了變,瞬間又恢復正常,如果不是盯著他們看絕對無從現這瞬間的變化。
公孫瓚說道:「郭軍師言之有理,可是還未查明虎牢關前那突如其來的一箭是誰所射」
郭嘉說道:「不過小人爾,不足為懼。」
「沒想到狼軍一軍師都有如此豪氣,玄德實在是佩服。」劉備忽然開口說道。
「謝謝縣令大人誇獎,嘉放肆了。」郭嘉謙恭地施禮答道。
「如今嚴綱受傷,士氣受挫,明日如果袁紹軍派人來挑戰,哪位將軍願意出戰。」公孫瓚此話一出,劉備忙站了出來,高聲說道:「玄德願意帶領兩位賢弟前去應戰。」
公孫瓚看了一眼劉白等人,見他們沒有異議,便說道:「好,明日定叫那張頜有來無回。」
議事完畢,眾人退出大帳,回到各自帳篷中歇息。
劉白帳篷之中,劉白從進了帳篷後就沉默不語,其他人也都默默地注視著他,空氣似乎沉悶地要爆炸。
半晌以後,劉白吩咐道:「魯梗,典韋,許諸,你們三人到帳篷外警戒,任何人不准接近。」魯梗三人立即默默走出帳篷。
劉白看著郭嘉,一臉慎重,聲音極其低沉地問道:「奉孝,你今天為什麼說那番話。是不是感覺到什麼?」
郭嘉也是一臉嚴肅:「主公,我只是猜測和證實我心中的想法。」
「那你找到答案了嗎?」
「還不確定。但是他們的嫌疑最大,即便不是,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怎麼會是他們?」
郭嘉看著劉白說道:「我不知道他們三人在主公心目中是怎樣的形象,但郭嘉與他們並無深交,所有能冷靜旁觀。」
劉白說道:「我並不是懷疑你的想法,而是覺得此事太不可思議了。對了,此事要保密,千萬不可讓他們察覺,不然我們處境危險了。」
劉備帳營內,劉備臉色陰沉,而關羽和張飛卻也是默不作聲。
「兩位賢弟,上次是哥哥魯莽行事了。」
「大哥,你不必自責。」張飛和關羽說道。
劉備深深注視著自己的兩位結義兄弟:「現在那位軍師恐怕有所察覺,我們可要小心行事,如果不然,只有把他們留在此地了。」
關羽接口道:「「如果他們返回,我們恐怕就會坐失良機了。大哥,你說吧,反正事情已經做下了,後悔也沒有用了。」
劉備搖了搖手說:「兩位賢弟,此事不可*之過急,待我思定良方以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