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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罵街之王 文 / 獨孤月狼

    清晨,晨曦微露,難得今天的空氣如此涼爽,可能是昨晚一場小雨的緣故,空氣中似乎帶著一絲甜味。每一個人都感覺難得的舒適,連夢中都似乎香甜了些。

    只可惜往往就有那麼一些不合時宜的人,總要破壞一些美好的東西。比如說站在張頜軍營外的那一位。

    張頜軍中除了放哨的處於半睡眠狀態外,大部分軍士都仍在睡夢之中,呼嚕聲此起彼伏。

    突然,戰鼓轟鳴,如雷聲大作,連大地都顫抖起來。

    張頜營中頓時亂成了一團,哨兵眼睛都不睜就開始大呼小叫:「快,快,敵人打過來了,大家準備作戰。」

    陣陣驚呼,人喊馬嘶,好不熱鬧,就跟炸了鍋似的。

    等所有人穿著盔甲,拿著兵器齊聚轅門前時,卻現搞出這麼大陣仗的只有一人一馬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難道是來挑戰的?所有人都滿腹疑惑地看著在自家大門前那個身材高大悠閒的嘴叼青草的的傢伙。

    魯梗看張頜軍集中的差不多了,「噗」的一聲吐掉嘴裡的草根,然後清了清嗓子,立正、收腹、挺胸。

    就在張頜軍都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時,魯梗突然一聲大吼:「張頜那個烏龜王八蛋聽著,打仗是咱爺們的事情,你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們也來湊什麼熱鬧,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姥姥的還沒起來,是不是在梳妝打扮呢?還是抱著你那營中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睡地正香呢?你小子可要小心身體,這*生瘡,可就拉屎沒個閥門,一路狂飆呢!」

    魯梗一番洋洋灑灑的粗話,兩方士兵一聽,頓時個個目瞪口呆,這小子太有才了,太有想像力了。

    張頜營中一陣騷亂,但主帥未動,即便是怒火中燒,也不敢衝出營帳。

    魯梗又大嘴一張:「我*們這些小兵崽子的祖宗,你爺爺我罵了半天,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是不是都跟你們家那姓張的有一腿啊?俗話說的好,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貂禪,你們這幫兔崽子,當兵幾年了,別說母豬了,估計公豬都敢上。你,看誰了,就是你,居然還趴在那裡流口水,是不是想起張頜那小娘們的一身細皮嫩肉了,靠,還敢擦。」

    魯梗那是引經據典,可是張頜軍哪兒知道貂禪是個什麼東西?但聽著這話就知道是在罵人。

    「你們這幫沒出息的,整天就知道龜縮在裡面,看上去都不是帶把兒的,不會是袁紹那王八蛋手下的太監營吧,等老子抓住你們,全部脫下褲子,好好檢查,看看是不是一群沒卵蛋的閹人……」

    魯梗的話簡要概括一下其特點,那就是無恥,下流,惡毒外加上一個大膽。

    你罵罵張頜也就算了,連袁紹都帶上了,也不想想這袁紹在河北一帶那可是名人,你這一罵,絕對是捅了馬蜂窩了。

    張頜在營中早已是臉色青,這原本就是他忌諱的,現在居然有個不怕死的在兩軍將士面前大肆渲染,而且說出的話粗魯之極,沒事都能罵出影來。

    自己手下的那些將官看自己的眼光都變了,幾個傢伙居然盯著自己的屁股打轉。

    「媽媽的,傳我將領,全軍出動,給我把那滿口粗話的王八蛋剁成肉泥。」說完,張頜是一馬當先,衝出營門,撲向魯梗。

    魯梗見張頜大軍出動,立即飛身上馬然後得意地擺了擺手,隨即轉頭就跑。

    張頜全軍上下難得如此同仇敵愾,一個個峁足勁兒緊追不捨,很快衝到公孫瓚大營前。

    那嚴綱在營門前看見魯梗飛馬而來,連忙帶領士卒衝過去接應,衝到魯梗面前,突然又大叫一聲:「快撤,快撤,是張頜那人妖來了。」

    手下士卒早已得到訓示,立即丟盔棄甲,抱頭鼠竄,一個比一個跑得帶勁,邊跑邊喊:「大家快跑啊,妖人張頜來了啊。大家快跑啊,妖人張頜來了啊。」

    這轉變還真快,前面還是人妖了,這立即人妖變妖人了,估計把張頜當成張角一夥了。

    張頜眼中帶火,咬牙切齒,緊隨其後,此刻他的眼裡只剩下了魯梗的身影,恨不得立即飛到魯梗身邊,將這傢伙碎屍萬斷,銼骨揚灰,才能解心頭之恨。

    再往前就是一片茂密的山林了,雖然怒火燃燒,但是遇林莫入的軍訓還是記得的。

    張頜忙勒住戰馬,眼看著魯梗和那群士卒逃入林中沒了身影。而林中卻只見人影晃動,但是沒有一點聲息,難道有埋伏?

    張頜心頭一緊,轉頭看去,因為自己只顧追趕,身後的士兵已經沒了陣型,隊伍變成了一字長蛇陣,這哪兒是打仗,分明是在急行軍啊。

    「不好!」張頜忽然醒悟過來,忙掉轉馬頭,「快,快回大營。」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林中忽然一聲炮響,衝出無數人馬,大聲喊著:「活捉人妖,活捉人妖。」

    張頜見果然有埋伏,立即傳令全軍火撤退。

    戰場之上立即位置顛倒,剛才追人的現在被人追了。

    遠遠望見大營了,張頜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忽然一聲炮響,自家大營前居然出現了一彪人馬。

    旌旗飛揚,刀槍林立,為一人正是公孫瓚,張頜心中頓時一陣涼。

    「公孫瓚在此,張頜你已經被包圍了,還是投降吧,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張頜一扯馬繩,見公孫瓚兵馬甚多,知道無法衝過去,而身後又有追兵,只好領頭向西奔去,未曾跑出一里,忽聽一聲呼哨,又是一路人馬攔住。

    「劉備在此,張將軍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還是降了吧。」劉備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勸說道。

    這劉備兄弟三人大名早在黃巾作亂時便已響徹北方,張頜自是早有耳聞,加上那日一場大戰,差點命喪張飛之手,現在一見劉備三人擋路,哪兒還有衝出去的念頭,馬頭一轉,向右邊的峽谷中奔去。

    劉白悠閒地坐在馬上,聽著山谷口雷鳴般的蹄聲,手指間刀光閃爍,典韋和許諸如兩截黑塔守衛在左右。

    那張頜衝進谷中,也不顧前面有無出路,只顧向前。等到覺人影時,已經與劉白相隔不足百米。

    雖然有些驚惶,但舉目看去,卻現前面居然只有不到一百多人擋路,他心中反倒猶豫了。

    剛才三面都是大軍包圍,現在卻只有百來人,誰心裡也會遲疑,難道剛才那三面都只是虛張聲勢,就是想把自己*進這山谷中,這裡才是真正的包圍圈。

    可是領軍之人卻很面生,公孫瓚手下,除了劉備兄弟三人並無其他高手,那麼此人為何如此閒暇,一點也不緊張。張頜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又緊緊盯著劉白。

    劉白好笑地看著駐馬不前,一臉迷惑神色的張頜,驅動戰馬緩緩向張頜走去。

    張頜立即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阻我去路?」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小命來。」劉白忽然想嬉耍一下張頜,便開口說道,「俊義啊,如今你已經是籠中之鳥,欄中之獸,絕無逃出的可能,還是下馬受降吧!」

    這傢伙,人家攔路打劫的土匪那也只是要財,他一出口,點名道姓地要命。

    張頜心中一驚:「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認得張某。」

    劉白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戰場之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果不瞭解將軍,又豈敢與你為敵了。」

    「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從未聽說過閣下這號人物。」

    「我嗎,無名小卒一個,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姓名,可以,只要你能擊敗我,我不僅可以告訴你,而且可以讓你手下兵馬安全通過,但如果你無法取勝,那……」

    「張頜請願授!」

    「張將軍言重了,你乃是一員猛將,年紀輕輕的,可別輕言生死,大丈夫當報效國家,戰死沙場。」

    張頜神色一黯:「閣下教訓的是。只是如今國已不國,何談報效?」

    「聽說將軍曾是張楊手下?」劉白話頭一轉,看著張頜高聲問道。

    「不錯,只可惜張楊不聽我言,剛愎自庸,結果送了自己性命。閣下是要嘲笑張某貪生怕死,奴顏卑膝投效他人?」

    劉白搖了搖頭說:「張將軍此言差矣,自古以來,良禽擇秀木而棲,賢臣選明主而事。只可惜那袁紹並非是明主。」

    「閣下此意,公孫瓚就是明主了?難道閣下只有嘴上功夫,咱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張頜說完,舉起手中雙刀。

    劉白輕輕搖了搖手:「如果你輸了,不用投降公孫將軍,投降我就可以了。」

    張頜一楞,心中想到:投降你,你不會真是個山大王吧。口中卻問道:「你不是公孫瓚手下?」

    劉白笑道:「打完以後告訴你,駕!」說完一聲呼喝,戰馬揚蹄向張頜衝去。

    張頜雖然心存疑惑,但也不敢怠慢,忙手持雙刀殺向劉白。

    劉白手中長槍一揚,對準張頜胸甲刺去。此招與張飛同出一轍,張頜心中暗笑,右手長刀一揮,想要挑飛槍桿,另一把刀卻貼著槍桿借助慣性飛滑向劉白的右手,想要迫使劉白放棄武器。

    但他卻沒有注意劉白只是一手持槍,另一隻手卻是空著,就在刀刃即將滑過長槍末端時,劉白右手一鬆,人突然從馬背上一閃,居然在兩匹馬交叉而過的瞬間,撲到了張頜的身後,手臂一伸,指間白光一現,一把鋒利的匕已經出現在張頜的脖子上。

    張頜頓時冷汗直流,剛才一瞬間的變化太快了。

    當劉白放棄兵器時,心中尚自高興,可笑容還在臉上,脖子上卻已是涼颼颼,冷森森的,同時感覺自己背後多了個人,正親密地摟著自己。

    他並不知道,劉白是怎麼跑到自己馬上來的,但是情勢陡轉直下,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項上人頭定然不保。張頜只好將戰馬緩緩停下

    「閣下所為可不是正人君子。」張頜語帶不快的說道。

    劉白從馬上跳下,看著張頜驚異卻有些灰的臉色說道:「張將軍,戰場之上生死懸於一線之間,只要至對方於死地,那便是勝利。總不成我被你殺死,才叫正人君子吧?」

    張頜頓時答不上話,佇立馬上不再言語。

    張頜手下兵馬遠遠駐足觀看,身後敵人大軍已經緩緩*近,突圍是不可能了,可是自家主將卻在跟敵將比武,而且從剛才情形來看,顯然是輸了。可是敵將居然沒取自己主將的性命,反而放了他,頓時一個個迷惑不已,茫然站在那裡。

    「張將軍,願戰願降只在你一念之間,不過我相信將軍是個信守諾言的大丈夫。」

    大丈夫,張頜一楞,心中那個激動啊,總算有人承認自己是男兒本色了。

    「我要知道我敗於何人手下。」

    「漢中劉白。」

    「你是漢中太守劉白,白狼將軍。」張頜一臉的驚訝。

    劉白點了點頭,張頜立即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張頜願降,誓死效忠主公。」

    張頜手下的那些兵士顯然未曾料到自己主將居然就這麼投降了,一個個呆若木雞,忽然人群中一聲高喊:「張頜叛變了,前面是死路,大家跟我殺回去。」

    張頜顯然也沒想到有此變化。而劉白則是默不作聲地看著那一萬多人馬向外衝殺而去,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

    「主公,屬下無能,不能伏眾,還請主公責罰。」張頜跪著說道。

    劉白忙將他扶起:「將軍請起,此事並不怪你。」

    劉白心中甚是明白,張頜新降,袁紹原本就是一個心胸狹窄,喜好猜忌之人,自然不會放心將大權交於張頜,必然有人暗中監視,再說,這一萬人馬就算投降,那也會被公孫瓚得去,自己可得不到一點好處。

    現在雙方必然廝殺不止,此乃是坐山觀虎鬥。但此番想法又怎能向張頜說明呢,只好佯裝惋惜地歎了口氣。

    4ooo字的大章奉上,這可是冒著被編輯臭罵的危險,大家看完了一定要給了推薦,就當小狼臉皮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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