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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天作之合 文 / 獨孤月狼

    入夜之後,夜蟲的叫聲格外令人心煩。張家大院裡雖然一片安靜,但所有人的心中卻是非常煩躁,無法入睡。

    程影伏在劉白的胸前:「大哥,你真的忍心殺了魯梗嗎?要是岳亮他們知道了,肯定要跟你反目了。」

    劉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影兒,我怎麼會忍心殺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為了你們,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命去換,可是他卻做了這種違犯軍規的事情,即便是在我們那個時代,這也是重罪啊!」

    「可是罪不至死啊!」程影反駁道,「魯梗雖然魯莽,但是性情耿直,他不會不知輕重,做出*婦女的事情,你就不覺得奇怪?」

    「你是懷疑有人陷害他?可是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他也認罪了。」

    「大哥,沒說話就是默認嗎?要是他有難言之隱了。你還是去看看他,問清楚,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

    劉白點了點頭,起身走出房間,向關押這魯梗的柴房走去。

    來到柴房後,聽聞房內傳來說話聲。劉白探頭看去,卻是許諸。這也難怪,許諸是魯梗的結拜大哥,兩人感情深厚,如親兄弟一般。

    只聽許諸說道:「兄弟,你怎的如此荒唐,幹出這等蠢事?要老婆還不簡單,憑你血狼的外號,名門閨秀,娶她十幾個,還不是易事。」

    魯梗歎了口氣:「大哥,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他姥姥的做出這等鳥事?我自己都很糊塗,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清醒過來才現居然把那姑娘給那個了。」

    許諸拍了拍魯梗的肩膀說:「主公賞罰分明,今天也是怒氣難消,明日我們一起去求主公,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你這條命。」

    「老大的性格我瞭解,他向來說一不二,現在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我們這幾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小時候,我們哪兒擦破點皮,他都要心疼,我真是混蛋。」

    聽了魯梗的話,劉白眼中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這麼細膩的心思。他擦了擦淚水,剛想推門進去,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劉白忙隱入角落中,幾個人走了過來,卻是郭嘉,典韋和張頜。

    三人直接進入房中,許諸一見郭嘉,立即欣喜地說道:「軍師,您來了。您比我們都聰明,快想個辦法救救我二弟吧?」

    郭嘉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魯梗將軍不是主公的兄弟,諒來只是重罰,可如今不殺你如何服眾了?」

    「軍師,你這不是廢話嗎?」許諸不滿的叫道。

    郭嘉沒有理睬許諸,看著魯梗問道:「魯將軍,奉孝很好奇你為何會強暴那女子?雖然那女子確實美貌異常,但你好像見了女子都會臉紅,怎麼會有這麼大膽子啊?」

    魯梗扯著脖子說道:「軍師,這話我老魯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看見女孩子就臉紅,我這老臉厚得跟城牆似的,能臉紅嗎?不過雖然我臉皮厚,但是這*婦女的事情咱可實在是做不出來。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郭嘉的一句話立刻驅散了屋子裡傷感的氣氛,他笑著說道:「魯將軍,開個玩笑,別介意。你能否將生的所有事情說給我聽聽?」

    魯梗驚奇地看著郭嘉:「軍師,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

    「將軍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把你回到這院子後都做了什麼事情講給我聽聽,除了你那見不得人的事以外。」

    魯梗也沒聽出郭嘉口中的揶揄之意,竹筒倒豆子似的連上廁所大號小號的芝麻大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眾人是聽得一頭霧水,越聽越迷糊。

    郭嘉忙舉手示意他停止:「你還是把你在侮辱那名女子前一個時辰的事情說說。」

    「哦,我覺得口渴,就找茶喝。沒找到,我就響起我房子裡桌子上好像有一壺茶,我就上去喝了一大半。然後走到院子了,準備去看看典韋。但是身上感覺很熱,就準備去洗個燥,可是走到樓下,正好看見那個姑娘從屋子裡出來,我一看見她,腦子轟地一下,就迷糊了,然後我就把她給那個了。」

    「茶?你確信在此之前你就只喝了一大壺茶?」郭嘉奇怪地問道。

    「是啊,我就喝了一壺茶啊。」魯梗不解地看著郭嘉,「不會是那茶出問題了吧?」

    「軍師,你是懷疑那茶水有問題?」張頜也問道。

    聽見他們幾人的討論,站在門外的劉白心中一動,立即走上樓去。進入魯梗的房間,雙目一掃,茶碗還放在桌子上,但房間裡的佈置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張繡花大床,牆壁上居然掛著一些奇怪的像是刑具的東西。

    劉白端起茶碗,放在鼻端嗅了嗅,雖然沒有茶水了,但是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

    「難道會是**?」劉白心中嘀咕道。

    「主公,你怎麼在這裡?」郭嘉和許諸站在門口,一臉驚異。

    「你們的話我已經聽見了,這茶可能真有問題,我拿去給影兒看看。」

    大廳之中,燈火通明,因為此事大家心裡都有個疙瘩,誰也沒睡著。

    程影倒了一杯茶水聞了聞,笑道:「大哥,魯梗還真是冤枉了。這茶水中有一種可以令人神智不清,精神亢奮的藥,應該是用一種叫羊*果的果實浸泡過。」

    「可是這跟我二弟侮辱人家姑娘有什麼關係?」許諸奇怪地問道。()

    程影看著郭嘉等人也是一臉迷糊,似乎不懂程影說的什麼意思,只好解釋道:「**知道吧,這種果實就是一種天然的**。」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猛了,搞了幾個時辰,原來是吃了藥了。」許諸立即恍然大悟,隨即看著劉白,「主公,你這可就不能殺我二弟了吧?」

    「魯梗可以不死,但是那姑娘怎麼辦,總得有個說法吧。」劉白立即想到一個棘手的問題。

    「這有什麼難的,讓我二弟娶了那姑娘不就得了。哈哈,白得一個老婆,想當年啊,我娶老婆那會,真是難啊,我那老丈人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當時我真想直接搶回去算了。哈哈。」一聽魯梗可以不死,許諸立馬興奮地打起了哈哈。

    「主公,許諸這辦法可算是上上之策了。」郭嘉說道。

    「這辦法確實是兩全其美,只怕那姑娘不答應。影兒,不如你先去探探口風?」劉白心中也輕鬆了許多,忙轉身對程影說道。

    杏姑房中已經點燃一盞蠟燭,紅紅的燈光下,杏姑頭蓬散,羅衫半解,露出胸口嫩白的肌膚,整個人就那麼傻傻地蜷縮在床頭,無神的雙目中默默流著淚水。

    程影走了過去,輕輕幫她拉好衣服,然後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輕說道:「妹子,你叫杏姑吧。唉,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想到,那位將軍並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他也是因為喝了張貴房中的藥,才喪失了理智。」

    程影說完,看了看杏姑的臉色,可惜杏姑絲毫不為所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位救你的將軍可是天下聞名的血狼將軍,只可惜明日就要被處斬了。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姑娘你了。」

    杏姑眼珠動了動,略微帶了點生氣地看著程影。

    「我大哥說了,除非你肯嫁給他,否則明日就將他斬示眾了。如果你還沒有婆家,不如就嫁給那位將軍了。否則那位將軍只能冤死了。」

    杏姑一聽搖了搖頭,隨即把臉轉向裡面,不再看程影,但憑程影是磨破嘴皮,也是一聲不吭。

    要說程影殺人那是乾淨利落,可這給人說媒的事情就有點束手無策了,最終只能無奈地走出房間。一見劉白等人都焦急地站在門外,無聲地搖了搖頭。眾人立即失望地歎著氣。

    「大家都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先瞭解一下杏姑的家庭情況再議論此事。」劉白讓眾人各自回去休息後,便也走回了房間。

    第二日一大早,眾人就聚齊大廳中,張頜已經按照劉白的吩咐將那位大爺請了進來。

    劉白向他詢問起杏姑的情況,老大爺歎息道:「杏姑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也是多遭磨難啊!」

    「她的父母還在嗎?」劉白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都不在了。此事還要從四年前說起,那一年也跟今年一樣,天氣乾旱,那時候我們這裡還叫熊家莊,莊主熊扈就跟張貴一樣是個惡霸地主,硬是*迫百姓到他家買水喝。這杏姑那時雖然才十六歲,但已經出落的跟朵花兒一樣,偏偏被熊扈那惡霸看見,半夜裡到她家打死她爹娘,把她搶進府去。後來聽說是在熊家打工的一個叫常生的鐵匠殺了熊扈一家,救出了她。常生被官府通緝,逃得不知所蹤,這杏姑回到村子裡沒幾天就搬到常生家去了,最近因為常生的父母就過世了,她在那邊也沒親戚,就搬回來了,要不是幾位恩人為民除害,又要被張貴這惡霸給侮辱了。」

    聽老人講完杏姑的故事,眾人一陣沉寂,這杏姑還真是苦命。果然是紅顏薄命,前面兩個都沒*著,這下倒好,讓魯梗這小子幹上了。

    「大爺,這麼說來,這杏姑並沒有許配人家?」許諸一臉高興。

    「正是,不知幾位恩人可是要給杏姑找個婆家?」老人奇怪地問道。

    劉白點了點頭:「大爺,今天您正好在這裡,就請您做個見證。把杏姑和魯梗都帶上來。」

    杏姑雙目紅腫,臉色憔悴,魯梗依然是五花大綁,一進門就默默跪倒在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大爺一臉糊塗,雖然看出點眉目,但也不好說明。

    「大爺,我這兄弟因為誤飲了張貴房中的**,喪失了理智,做了對不起這位姑娘的事情,今天請大爺您來見證。為了給這位姑娘一個交待,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先打五十大板,以示懲戒。」劉白面色嚴肅地下令道。

    許諸和張頜相視一眼,立即拖著魯梗走進院中。不一會兒,院中就響起啪啪啪的響聲。

    許諸邊打便高聲數著:「一、二、三……」轉頭看看並沒有人跟出來,忙小聲嘀咕道:「二弟,別咬著牙不吭聲,這可不是你裝英雄的時候,叫得越慘越好。」

    魯梗不明白地看了許諸一眼,沒反應過來。

    張頜一見,翻了個白眼,罵道:「白癡!」然後掄起手中的大板子狠狠就是一下。

    魯梗「嗷」地一聲叫了出來,然後盯著張頜,小聲說道:「你小子這是假公濟私,藉機報復。我不就罵了你幾句嗎……啊,輕點、輕點,啊……」

    客廳裡,聽著魯梗殺豬似的慘叫,老大爺忙勸解道:「杏姑,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就算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也是張貴那王八蛋做的孽啊,你還是原諒了那位大爺,不然可就打死了……」

    杏姑的臉色也有些變了,但依然咬著嘴唇不吭聲。

    魯梗終究沒逃過五十大板,屁股上血淋淋地被抬了進來。

    劉白掃視了杏姑一眼問道:「魯梗,現在我問你,你可願意娶杏姑為妻?」

    魯梗呀的一聲叫了出來:「老大,你說什麼?娶老婆,我、我……」

    劉白心中一急,走過去「啪」地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魯梗看著劉白抬起的右腳,忙高聲喊道:「我願意!」

    劉白小聲嘀咕道:「算你小子識相。」然後又轉身問杏姑:「杏姑,既然事情已經生了,你可願意嫁給魯梗為妻?」

    杏姑低著頭,默不作聲。

    劉白立即一拳打在魯梗的臉上,口中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什麼茶不好喝,現在做出這檔子醜事,丟盡了我狼軍的臉面,人家姑娘也不願意嫁給你。好,我現在就打死你,免得丟人。」說完,又是一拳,魯梗的臉上頓時腫起老高,鼻中鮮血狂噴而出。

    許諸等武將剛站起來,郭嘉重重咳嗽一聲,搖了搖頭,眾人立即心裡神會的又坐了下來。

    許諸眼睛一轉,忙走到杏姑面前:「姑娘,你快答應了吧,不然我這二弟可就要活活被打死了。再說了,他可是天下聞名的血狼將軍,就算是大家閨秀都不一定看上眼,這可是姑娘你的福氣。」

    那老大爺一驚,剛才就聽劉白說什麼狼軍,現在一聽,這挨打的竟是還是名將軍。乖乖,這些人的身份也太不簡單了吧?眼神中立即透出一股畏懼。忙幫著勸解杏姑:「杏姑,別猶豫了,我知道你心中還惦記著那個救你的鐵匠常生。可是現在四年都過去了,他也沒回來,這兵荒馬亂的,可是什麼事都說不准啊。再說了,你已經**於這位將軍了,難道心裡還有什麼企望?」

    也許是老人的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也許是杏姑看著魯梗實在是被打地夠慘了,終於撲了過去,趴在魯梗身上,哭泣道:「求你別打了,求你別打了,我答應了……」

    眾人立即會意地相視笑了起來,劉白俯身在被打成豬頭的魯梗耳朵便小聲嘀咕道:「小子,以後的事情可就全靠你自己了,記得要謝我這個大媒人哦。」

    魯梗伸出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鮮血,含糊不清地說道:「老大,就算是苦肉計,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劉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對眾人說道:「好了,事情總算解決了。他們可算是天作之合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堂成親了。」

    「啊,老大,不要啊!」魯梗一聲慘叫,只可惜嘴被打歪了,誰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就算是聽清了,估計也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大家頓時忙碌起來,準備為他二人*辦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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