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 天女 文 / 薄荷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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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格局？」藍樂越加地聽不懂。
雅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道：「我不想將你讓給任何人。」
「讓給任何人？」藍樂隱約是抓住了點頭緒，「任何人是什麼意思？」
「山洞裡壁畫上的圖案，你看了嗎？」雅換了個方式問她。
藍樂想起那個祭祀，想起那個人蛇交尾圖，臉一陣緋紅：「那個……這個……」
「壁畫的顏料裡帶著催情的迷香，」雅面色複雜，「而且那迷香是特地為傳說的天女準備的，你聞到那個迷香之後，會發情，然後和他人進行交，配——」
「交……交……配配？」藍樂嚇得語調都不清晰，才恍然回神——原來，當時差點和雅發生關，系，無緣由誘惑碎星，都是因為不小心聞到那種怪異的氣味。
「伏羲一脈流傳的預言，異世來的天女，能為獸人帶來希望。」雅面色複雜，「而那希望，其實——」
「人蛇？」藍樂猛一拍桌子，站起來，「怎麼可能！我才不要和蛇交，配呢，想想就毛骨悚然！」壁畫上的祭祀，後面就是那個禁忌的畫面，這也太重口味了。
「蛇？」雅疑惑地問，「蛇是什麼東西？」
「就是……」藍樂皺眉，「大概是你口中的伏羲一脈？」
「跟我走。」雅握緊她的手，「我帶你離開這裡！」
因為受人蛇重口味的衝擊，藍樂不想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實在是很危險：「好。」
「隨我走。」雅拉起她，就往外走，「只要離開這個山洞，我們可以回到海裡。」
藍樂匆匆忙忙拿過自己的包包，跟著他走：「海裡？」管他哪裡，她的當務之急就是擺脫那堆對她虎視眈眈的蛇類，才不要和蛇交，配，她的承受能力還沒有到那個程度。
雅帶著她繞過群蛇陣，走的不是初始進來的路，走了一段時間後，又遇到了那條扛著包裹的綠蛇，路上雅對她解釋過，浮瑞的雄性，經過神祈後是能化為獸人的，雖然雌性不可以化作人形，但是也有自己的意志。
這隻小雌蛇，據說是想要逃婚。
藍樂現在知道，自己在那堆獸人眼裡也就是個繁衍後代的工具，頓時有了和小綠蛇同命相連之感。
「蘇葉？」那個綠袍男人是這麼叫這條的綠蛇的。
綠蛇蘇葉聽到有人叫自己，爬得更快。
「蘇葉，是我啦，別跑啊。」藍樂跑過去追上它，一腳踩住它的尾巴，阻止了它的去路。
可憐的綠蛇，跑不掉，只能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哦，又是這個傢伙，她絕對是它的剋星。
藍樂以為它的表情是友好的表述：「一起走。」
綠蛇使勁搖頭，藍樂一把拉過它背著的包袱扔給雅：「來，我們一起走，苦力活就交給男人。」
綠蛇蘇葉欲哭無淚，它的行禮被拿走了，算是被挾持了，只能跟著藍樂。
雅拿著包袱，皺眉：「它是伏羲一脈的，帶上它很麻煩。」
「哎呀，」藍樂揮揮手，已經本能地把綠蛇當成了同伴，「它和我一樣慘，我們應該互相幫助的。」
綠蛇無聲控訴——誰要和這個掃把星互相幫助，上次，它跑路就是因為她而失敗的。
「是，是，」藍樂幾乎已經忘了它是蛇，純粹將它當做朋友，拍拍它的腦袋，「我們都討厭作為生育工具，所以，一起跑路。」
已經沒得選了，綠蛇只能跟著他們。
雅雖然有些猶豫，卻拗不過她的執著，只能同意帶上這條礙眼的蛇。
再行了一些距離，已經可以看到出口。
就當他們要出去的時候，聽到洞外傳來詭異的咆哮聲，那咆哮聲有些恐怖，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雅臉色一變：「怎麼回事，這是帝盟的叫聲和氣味。」
「什麼？」藍樂疑惑地看向雅，就要走出去。
雅一把拉住她，綠蛇害怕地躲到藍樂身後。
「糟糕，」雅皺眉，「你們先在這裡，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藍樂和綠蛇面面相覷，好奇心佔上峰，悄悄跟在他後面，躲在洞口朝天上望去。
整個天空被遮蓋，不是因為烏雲，而是因為一隻大鳥，那隻鳥很大很大，幾乎將整個太陽蓋住，那隻大鳥煽動著翅膀，即刻狂風大作，強烈的風中還夾雜著水汽，若不是緊緊抓住了洞口的石頭，她幾乎就要被吹倒。
「什麼東西？」藍樂見過的飛機似乎也沒有這麼龐大，那大鳥越飛越低，以那體積，可以壓垮山洞。
「鵬鯤，」雅將她護到身後，眉越鎖越緊，「是帝盟首領齊瓊手下的一員大將，可以呼風喚雨，毀天滅地。」
「鵬鯤？」藍樂思索著，著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鯤鵬了，是一種由魚化作的鳥，「好大，原來傳說是真的，山海經記載的東西都是存在的。」
雅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空中，隨著鯤鵬而來的還有一堆帝盟最凶狠的猛獸，在帝盟和皋登大戰定下和平協議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破壞力如此強大的帝盟，他們遮天蔽地而來，刮起的大風，將一棵棵參天大樹連根拔起，和她聽過在電視上見過的龍捲風相似的威力。
藍樂幾乎已經站不穩了。
空中傳來振聾發聵的聲音。
——將我王的新娘交出來！
新娘？
藍樂本能地以為他們說的就是自己。
她嚥了嚥口水。
這麼大陣仗，不會就是為了她而來的。
「你們違背了諾言！」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個聲音，威嚴而莊重。
——把我王的新娘交出來，不然，我們將伏羲族的居所夷為平地！
顯然，帝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且，他們已經展示了自己的破壞力，狂風大作，傾盆大雨自天而落，眨眼之間，已經沒過了腳踝。
藍樂即使身前有雅擋著，也感覺自己掙不開眼睛。
她猜測那雨是上頭那個龐然大物降下來的——不僅身材恐怖，竟然還可以呼風喚雨。
藍樂感覺到了害怕，如果自己就這樣被交出去，後果不堪設想——那麼龐大的窮奇，她絕對會死，而且死得不是一般般的慘。
她抓緊他的手臂：「我不要跟他們走。」
「不會，我不可能將你叫出去。」雅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天上的東西，此時應該是逃跑的最好時機，趁他們的注意力全部被帝盟吸引。
「真的嗎？我們逃的掉嗎？」藍樂憂心忡忡，呼風喚雨，是傳說中的神仙才能做到的事，而神仙的意志並不是常人可以違逆的，「雨繼續下的話，山洞會被淹沒。」
「不用擔心，伏羲族他們自會有辦法應付的。」雅拉起她的手，冒著雨往回走，走向另一個岔路。
藍樂感覺水越來越多，已經到小腿肚了，綠蛇爬得很辛苦，身體已經被淹沒，要使勁抬頭才能躲過被淹沒的命運。
藍樂向它伸出手：「爬到我身上來！」
綠蛇看著她，猶豫了下，爬上了她的手，整個身體繞到她的脖子上。
越向裡走，藍樂越感覺到詭異，空氣中開始瀰漫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她心裡越加的不安。
「我們要去哪？」藍樂皺眉，感覺水越來越深——看來，外面那群傢伙是決定淹死蛇群了，可是，蛇不是能游泳的嗎？還是說，他們想要逼出的是自己？
「在這種危難時刻，也只有那裡最安全。」雅只是拉著她往深處走，越往裡走，越黑，雅拿出夜明珠讓她抓在手心照明。
血腥味越來越濃，藍樂感覺到了害怕：「我聞到了血腥氣。」
「不用擔心，」雅安撫她，「眾獸接受神祈的地方，是禁地，那裡一般人是不會去的，所以我們躲在那裡，不會被別人發現。」
「什麼意思？」藍樂快步跟著他往裡走，夜明珠微弱的光線，根本找不到山洞的盡頭，她越來越心慌。
雅皺眉：「我打聽過，這次接受神祈的是犴狴，犴狴是高貴而正氣的種族，他們不可能墮落成帝盟，而且，犴狴的力量很強，或許他可以幫助我們離開這裡。」
「什麼犴狴，什麼墮落？」血腥味，讓她感覺到了危險，「可是我聞到了血味。」
「很多神祈化人失敗的野獸，會直接被抹殺，所以，神殿裡會充斥血味。」
「真的是這樣嗎？」她心莫名地不安，異常恐慌。
前面的雅終於停住了腳步，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石門，石門之上以紅艷的色彩刻著蛇的圖騰。
藍樂可以聽到門那邊屬於人類的低吼聲——門那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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