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7 任重道遠 文 / 薄荷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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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轟然打開,所有視線移向門口處,碎星扛著昏迷的小壞蛋走了進來。
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藍樂皺眉,想要上去,卻被王一把按住,濃重的血腥氣,刺激了一殿的浮瑞,畢竟有一半的獸體,對於血腥向來渴望。
藍樂以為碎星他們受了傷,但,看碎星一身白衣依舊是纖塵不染的,便是連小壞蛋也一身的乾淨,那血腥氣,來自誰?
很快,就有了答案。
碎星離開門的位置之後,跟在他後面的跟著的竟是渾身染血的風征,那個曾經是行刑者,之後又向軒轅表示了效忠。
風征身上也扛了一個人,著實有些慘不忍睹——光是從外觀上看來,有些血肉模糊,連頭皮都被殘忍地撕裂,露出恐怖的內部……
藍樂猛地摀住嘴別開臉。
軒轅神色一變,走了上去,神色悲痛:「父親?」
風征身上也掛了彩,傷痕纍纍,痛苦地垂下頭:「軒轅大人……是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犴狴大人……請殺了我,為犴狴大人陪葬……」
父親?犴狴大人?
藍樂詫異地抬起頭,看向門口處,看了軒轅低垂下頭,一臉的哀傷——那個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是軒轅的父親,天……
作為貴族的家族族長犴狴被帝盟殺害,這就不是簡單的投降交天女出去就可以了事的。
沉默,在宮殿裡擴散,一種壓抑感讓人難以喘息。
宮殿足夠大,便是整個浮瑞之城的人都躲進來都可以,所以,浮瑞雖然有所損傷,卻也沒有什麼實質性地損失,當然,那是在犴狴的族長被帝盟殺死之前。
「請軒轅大人殺了我……解恨!」風征垂下頭,一副甘願受罰的樣子。
「與你無關!」軒轅渾身散發出一種憤怒,轉而朝著王跪下,「我出去,與帝盟一戰,為父報仇!」雖然,真正意義上,這個所謂的父親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但,此刻有需要。
王看著軒轅,揮手招來渠犀:「帶犴狴下去,妥善處理。」
渠犀躬身扛起死去的犴狴離開。
風征跪在地上,等待處置,而軒轅也跪著,等待王的授權。
王淡淡地陳述道:「我們之中,沒有人是那些帝盟的對手,出了這個宮殿,就只有死之一途。」
「並不是,和帝盟作戰就只有死之一途。」伏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站出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王的目光掃向伏羲:「怎麼說?」
伏羲淺笑:「我曾經聽聞,天女帶來過奇跡。」
「天女?」
一下子被叫到,藍樂的心整顆提了起來。
「不錯,」伏羲點頭,「陛下可還記得,墮落的雌性,是由天女捕抓到的,而之前,天女更是殺了一隻帝盟。」
「哈?」王詫異地看著藍樂,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個嬌弱得毫無反抗之力的天女,竟然,曾經做過那麼駭人聽聞的事,真的是小看她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
當時,王當做笑話聽了,沒有怎麼在意,原來不是虛構的?不是伏羲族為了宣揚天女的偉大而編出來的嗎?說起來,確實是抓到了墮落的雌性,那只和她一樣無用的東西,勉強算是證據。
伏羲見王有所鬆動,立刻接道:「上神,和軒轅,便是連猊狻也可以作證,他們應該是最清楚的。」
「猊狻!」王喊了一個名字。
猊狻邁出人群,向王行了一禮:「我在。」
「伏羲說的可是真的?」
「我親眼所見!」
「天女可助我們擊退帝盟?」王看向藍樂。
所有人的目光到包含著期待集中到藍樂的身上。
見識過藍樂捕抓帝盟,碎星和軒轅一致保持了緘默,在某種情況下,他們還是信任藍樂的,她身上,有時候,蘊含著一些強大的力量,強大到,他們也無法掌控。
「擊退……帝盟?」方才血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藍樂驚魂未定,可是,這麼多人,以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回答,「陛下,覺得我可以嗎?」
她其實是在做垂死掙扎,可是,聽在王的耳中,是一種驚喜不確定的表現。
「你可以的。」王拍拍她的腦袋,笑,「證明給所有人看,你可以帶來奇跡。」
「奇跡?」藍樂苦下臉,「你說我嗎?我能帶來奇跡?」
其實,她覺得,自己竟然能活到現在,還真的是奇跡。
「嗯,天女能帶來奇跡。」伏羲火上澆油,「這是伏羲族代代相傳的話。」
藍樂想,如果可以,真想上去,掐死伏羲,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
藍樂求救地看向碎星和軒轅,他們都表示支持。
騎虎難下。
「好!」
藍樂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藍樂到了宮殿的最頂層,看著各式各樣的帝盟圍著宮殿打轉,似乎隨時都要衝進來。宮殿被一層淡紅色的結界保護著,看著似乎像個雞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破。
鯤鵬本來在天空盤旋,一看到她,就俯衝下來。
「啊!」藍樂嚇了一跳,猛地後退一步,撞進軒轅的胸膛。
軒轅拍拍她:「不怕,我在呢。」
藍樂怯懦地睜開眼,就看到,那只鯤鵬並沒有進來,只是隔著結界向她咆哮:「我……」
「想到辦法對付他們了嗎?」一側的碎星護到他們的身前。
「我……」藍樂嚥了口口水,腦子裡晃過無數的念頭,「我腦子一片空白。」
「不要太在意,」軒轅安慰她,「我相信這個結界可以撐過三日,到時候,就會有皋登過來幫助我們。」
碎星沉下臉:「你以為,皋登來到,就能幫上忙嗎?」
藍樂詫異地看向碎星:「難道不是嗎?皋登不就是神嗎?神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軒轅看著碎星,隱約感覺到什麼:「皋登是世界上最冷漠的,他們從來只在乎自己在乎的,別人的死活,毫不關心。」
「哈?」藍樂歪著頭,不懂。
碎星盯著軒轅看了良久,神色不明:「哼,你倒是很瞭解。」
「畢竟,和你相處也有段時間了。」
「對了,軒轅,」碎星淺淡一笑,「你的父親——」
軒轅眉一挑:「怎麼?」
「死得好慘——」碎星笑得別有深意。
藍樂轉向軒轅,充滿自責:「對不起,軒轅,是因為我……帝盟才會來,你父親才會……」
「呵,藍樂不用自責,」軒轅親親她的額頭,「他年齡大了,也是時候了。」
「你不悲傷嗎?不怪我嗎?」藍樂眨巴眼,看著他。
碎星低笑:「樂樂,你真可愛。」
「哎?」藍樂一頭霧水。
「軒轅,」碎星帶著幾絲譏誚,「不,以後,不應該再稱呼你為軒轅了,應該叫犴狴!」
「啊?」藍樂聽他們玩著文字遊戲,隱約捕抓到了什麼,「軒轅要當族長了嗎?」
碎星先一步解答:「應該是很快了。」
「好厲害!」藍樂點頭,「不過,軒轅,你要節哀順變哦。」
軒轅沒有說話,碎星輕哼了一聲。
「關於那些事,藍樂還是不用關心了,你想怎麼樣對付帝盟?」
軒轅看著外面的帝盟,幾乎是遮天蔽日,好像半數的帝盟都出動了,這樣的大場面,似乎只有在幽冥血海的另一側才見過,為了帝盟之王的位置,他們應該都不惜代價了。
怎麼樣才可以擊退呢?
藍樂想了想,問道:「這個結界,只進不出嗎?」
「對於浮瑞來說,它沒有任何的作用。」碎星為藍樂解釋,「只能阻擋帝盟。」
藍樂伸手摀住自己的嘴,腦子裡閃過可怕的念頭——如果只是阻止帝盟,那如果,帝盟用石頭什麼地進宮,他們不就死定了?
「樂樂,你想到了什麼?」碎星看藍樂突然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
「沒有……」藍樂拚命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不可以說出來,不可以!
在這種時候,藍樂想念起玄冥,因為,玄冥的手很巧,必然可以幫上忙。
藍樂考慮做個大炮,一次轟下一個。
不過,那純粹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她連火藥的比例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在這個蠻荒的世界,有沒有能做火藥的東西,就算有,此刻也根本來不及了。
自己一個弱小的女子,怎麼可能對付這麼強大的對手?而且,現在大家都困在一個宮殿裡,就是想要做點什麼也很困難。
沒有工具,徒手上去?
不就等於找死嗎?
悲催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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