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誤會(下) 文 / 月妖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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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誤會(下)
雪兒握著蘋果,怎麼也坐不住,想到讓司徒風邀請魔展鵬的事情,也不知成功了沒有,畢竟這兩天以來,魔都沒有主動找不過她。
而司徒風和小草兒他們也不再自己面前提他。
好似那是自己的禁忌一般。坐了一會實在無聊,中午飯也還有一段時間。去看看花無情好了,免得自己老是惦記著。
出了門,走了幾步,來到朱紅色的柱子前,就是花無情所住的房間。門緊閉著,雪兒上前敲門。
裡面竟然沒有聲音,難道……
雪兒猛地一下推開房門,一眼看到牆角的床上,躺著人,不是花無情又是何人,怎麼會沒有反應。
她連忙跑過去,靠在床邊,展現在她面前的時一張蒼白的臉,眸子緊閉著,額頭上都是汗水,嘴唇妖異的發紅。
「花無情,花無情……」
雪兒驚慌地拉起花無情的手,涼冰冰的,就如冬日裡的寒風。
沒有應答,沒有往日裡她一叫花無情,就有一雙溫和的雙眸望著她,讓她定心不要驚慌。
他就那麼蒼白的躺在床上,瘦削的下巴,緊閉的眸子。
心從來沒有那麼驚慌,她抓著他的手,哭著叫他的名字。
他卻沒有反應,就那麼無聲息的躺著。
要不是雪兒用了仙力探查他的脈搏,只怕,只怕……
她泣不成聲,虧有純仙之體,卻不能救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會這樣?
心中著急,又不想留下花無情一人,孤獨的在屋中。只好試試看,就算拼了這身仙力不要,她也要救回花無情。
幾世輪迴,他們之間早已傷不起,若是再錯過今世,還不知要何時才能再次相遇,再次想起過往。
「無情哥哥。」
雪兒抹去臉上的淚,雙手握住他的手,脈搏越來越弱,體溫也在慢慢地下降。偏過頭,原本包紮好的肩頭,又滲出鮮血,艷紅奪人眼目。
她的無情哥哥已經等不起了。
千年來,不管是你欠我的,還是我欠你的。都不是我們的本意,無情哥哥,認識你真的很好很好,每次拿起梳子,就會想起你一身白衣,帶著溫和的笑意,一下一下的給我梳頭。
真的,若不是今世我們之間隔了太多的事情,我真想回到天宮時,那般單純的時候。
有你,有伯陽,有玉清,我們一起唱歌跳舞,彈琴吹曲,那是那麼愜意快樂的日子。
無情哥哥,只要你醒來,我一定待你像從前一樣,珍惜你,不要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難過憂鬱。
其實,我真的是自私了,對你那般的掙扎故意選擇視而不見。
無情哥哥,回來,不要走。
雪兒握著花無情的手,閉上眼,一隻手緩緩地抬起,指在她的心房。慢慢地,從心房的地方,浮起一圈圈淡淡地紫色光芒,射在她頸上的曇花項鏈上。
一點點,曇花項鏈亮了起來。帶著溫潤的顏色,慢慢地擴散開來,完全包裹住雪兒和花無情。
剛開始非常稀薄,從外面還能看到人影,慢慢地,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層顏色越來越厚,過了一陣,人影已經不見,要是有人從外面進來,只能看到床上被一團紫色包圍著,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情況。
紫霧裡。
雪兒的額前顯出盛放的曇花,鮮艷美麗。渾圓的雙瞳,完全呈現出惑人的紫色,雙瞳閃出紫色光芒,射在花無情的身上。
帶著奇異的光,一圈一圈浮在花無情身上。
原本蒼白的面容,多了一分紫色光彩。那妖異的唇慢慢地淡化,只是額前的汗水越來越多,似乎非常痛苦。
花無情不安的扭動著,一雙手想要掙脫。雪兒忙使勁地拉住,彎下腰,伏在花無情的身上:「無情哥哥,一會就好,不要動。」
似乎是她的話起了作用,花無情真的不再扭動,而是聽話的躺在床上。只是唇咬的緊緊地,手不停的顫動。
真的很痛苦吧
雪兒咬著唇,花無情雖然恢復了記憶,卻還是凡人的身體,自己只是抽了幾分的仙力過來,似乎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這是她未曾想到的,可不用這般的方法,花無情這般的傷勢只怕……何況,暗處還有人在窺伺,那個上官幽雲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有馬上關係到他們五年後命運的戰爭。
她不容許花無情有一分的閃失。行動上也細緻了幾分,先摸索著笨拙的順著經脈將仙力抽成絲,輸入花無情體內,助他的心脈,慢慢地散步全身,她能感覺到,那些要命的傷口,正在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感覺到花無情情緒不穩,似乎很痛苦,雪兒忙又抽出一絲,封住花無情的五感,這樣痛苦就不會在折磨他,只是這種方法不能久用,免得傷了他的五感。
時間一絲絲的流逝。
紫色的光不停的從雪兒體內抽出,慢慢地流入到花無情的體內。
帶著曇花的馨香,從這裡慢慢地散發開來,瀰漫在空氣當中,隨著風兒,吹向遠方。
無情哥哥……雪兒瞧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左手仍舊握著他的手,右手伸過去,輕輕撫在他的臉上。
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隨著仙力不停的改造花無情的身體,甚至侵入花無情地意識海,加強拓寬那裡。
雪兒也看到許多她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這一世的花無情為了尋找她,走過沼澤,走過沙漠,好幾次差點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死去,她甚至看到他絕望的閉上了眼,只是看到一個小小的甲蟲經過。
他便一口吃了,就那麼頑強的活下來。不停的找尋她,他整日整夜的酗酒,不顧身體的練劍,好好地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暗疾多多。
魅勸阻他時,他傷心落魄的表情,他說:是他丟了她,他要找回她。不論如何,便是冥府也要去找。
那一刻,他穿上了紅衣,猶如嗜血的豹子。
上一世,他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小小的就被賣入奴籍,吃了許多苦,被人罵,被人吊在房樑上,打了一整晚。
主人以為他死了,便將他扔在了亂葬崗。小小的他,在豺狼中長大,一身紅衣震驚江湖。卻不該遇到前世的自己,那般苦楚,那般的罪,也是在身旁陪伴,將一腔心思用盡,最終卻……
雪兒已經不忍再看,上一世那把劍刺入他的身體,用劍的人一身黑衣,棕色的雙瞳,冷冷地眸子。
有什麼刺入心中。為何上天要這麼安排捉弄他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看了許多花無情的記憶,雪兒只覺得全身力氣都用完了,再看花無情時,紫色眸子中有憐惜,有心痛,有惆悵。
她想要去看看昨日下午的回憶,卻這麼也看不清楚,有一層霧蒙住似的,這應該是有人故意做的。
其實,在剛才的窺視當中,她也發現在每一世當中,都會有一些這般的記憶,蒙上面紗,讓人看不真切。
雪兒極力看著,仙力又融入了花無情的身體和意識海,這才看到花無情似乎站在一處庭院裡,有一個黑衣的人在跟他說話。
時間並不長,那個黑衣人個字與花無情差不多,身材很好。
難道真的是……
雖然想了多次,思考了多次,最有可能就是他。可是,她仍然接受不了,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這或許是別人。
她不死心,繼續去看,努力的調動仙力,抽出絲繭,一次次的侵蝕那薄霧。就在她努力的時候,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白色光芒,竄了進來,一下便鑽入了花無情地意識海當中。
「嘶。」一聲輕響。霧氣完全散卡。
展現在雪兒面前的,正是蘭亭,那個黑衣人和花無情正站在那兩株梅花樹下交談著。
那一張臉,那一張曾經讓她魂思牽繞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棕色的雙瞳極冷,帶著雪兒不熟悉的狠厲。
他的眼裡果真只有利益,只有皇族和那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竟然在威脅花無情,他……竟然說花無情是沒用的廢物。
他……竟然說花無情的心思是癡人說夢。他說起了那個指腹為婚,說起了花無情父親的叮囑,要無條件的輔佐他的大業。
望著那一雙眼睛,一雙帶著野心和肆無忌憚的眼睛,雪兒的心被狠狠地撞上。
他每一句都在傷害花無情,甚至雪兒發現他居然用了內力,牽引花無情的傷口發作。
如果野心和立場,魔展鵬做的事情她可以原諒。可是,這般舉動,她絕不原諒。
花無情,為什麼你不反抗,為什麼,他明明察覺到了魔展鵬的不懷好意。他明明可以告訴自己,讓自己去討個公道,可是……
就如他一直在記憶中重複的那句話:「不管我在她的心目中是什麼地位,我都會永遠守護在她的身前,不管她的心中有我沒我,我都在那裡。」
一邊是冷厲的目光,做著下作的事情,一邊是溫和的眸子,柔和而堅定。
雪兒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過了片刻,再次睜開,紫色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堅定。
她伸手撫著花無情的臉,指尖處傳來軟軟地,帶著溫溫的觸覺。
「你真傻。」雪兒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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