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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5杜甫之詩 文 / 不如妖精

    景陽城的城主姓紀,名潘,因此也有很多人稱呼他為紀大人,當然,大家更多的時候喜歡稱呼其為城主大人。

    這一天,紀府應邀而來的青年才俊有很多。來的人也都心知肚明,這紀大人這是在給自己的愛女選女婿了。

    即便如此,這些青年才俊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大伙都想見識見識這個被城主大人異常寵愛且一再稱讚的女子。

    這個世界有一個特點就是,未及笄的女子一般很少露面於外人面前,就連剛剛自己家的奴僕都很少見面,一般就生活在自己的那個小院子裡,學習女紅,以及琴棋詩畫等。

    這等生活有點類似於牢籠生活,因此,這個世界的女子只要沒有及笄,就算再有才華也只有她的師傅和她的家人知道,同時也是很難在及笄以前揚名四海的。

    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這個世界女子的成*人禮看得非常重,一般女子及笄時候,家裡稍微富裕一點的會給她辦一場不錯的及笄禮,請一些親朋好友一起來喝酒,然後此女子在酒席上表演才華,最後一舉成名,等著求親的人踩破門檻。

    今日,大家到了紀府看著紀府院子裡架起的高台,以及高台下面的席位,大家頓時明瞭,這紀大人可是花了很大一筆功夫的。

    同時,大家也在心裡感歎:看來這紀大人今天是志在必得啊!

    蕭瑜一直靜靜的坐在他該坐的地方,保持著他低調的沉默。

    時間很快到了紀家女紀嫻英的表演時間,紀大人將所有的來賓都請去了戲台席位上一一入座。

    蕭瑜選了個最後也是最偏的位置坐好,可才坐好不久,他的身邊坐下了一名男子,轉身一看,恰好是卓季。

    卓季對他禮讓性的一笑,微微拱手表示同輩間的見禮,蕭瑜看著他,墨黑的瞳孔深深的瞪了他一眼,回以一禮便自顧自的坐下,沒在理他。

    卓季還是狐狸般的意味深長的淺淺一笑,然後低坐下。

    很快所有的人都入座好了,一時間場下變得異常安靜,這一刻,大家都開始期待這場傳說中很精彩的表演。

    頃刻,場上傳來稀疏的擊鼓聲,緊接著,鼓聲落,而天空中卻飛揚起悠揚而綿長的笛音。

    頓時,大家只見天空中由遠及近飄來一天仙般女子,此女子著一襲素白冗長的華服錦衣,長袖翩翩,絲帶紛飛。其雙手握笛,置於她的嘴唇前,她一邊吹奏動人的音樂,一邊緩緩下落。

    因為下落的度使得她身後的絲帶以及衣裙下擺翩翩起舞,宛若嫦娥「奔月」,只是此女子是下落,而不是上升,因此也有點像嫦娥下凡人間。

    一時間,現場所有的男子都驚呆了。

    紀嫻英下落以後,落於高台上的一巨形大鼓上,立刻,她將手裡的長笛一甩,成功的甩至旁邊的丫鬟手上。她這個瀟灑且果斷的舉動,為自己瞬間迎來了一陣喝彩。

    緊接著,她就在眾人的注視中,在那個巨型大鼓上舞動起來。

    她一邊舞動著身姿,一邊用腳掌踩踏起大鼓來。這讓大鼓出了節奏感不錯的鼓點,將這些鼓點連並起來一起聽,竟然現是一不錯的曲子。

    大家只以為她一直這麼舞著,卻沒想到她突然一跳,跳下了巨型大鼓,然後她身後的四名健壯的家丁立刻上前,將大鼓豎起,赫然現,大鼓上蒙了一塊布,而布上卻是一副未完成的水墨畫。

    眾人再次嘩然,原來,此女子一邊奏樂,一邊舞動,甚至一邊作畫,其竟然可以做到一心三用!

    四名家丁大手一揮,大鼓上的布匹便大鼓滾動起來。

    紀嫻英這一次不再是以足為筆,而是換做以長袖為筆,她用長袖上的綢帶蘸取墨水,揮灑墨水在這副山水畫上繼續作畫。

    當然,她同時依舊舞姿翩翩,明媚動人,妖嬈可觀。

    很快,紀嫻英的表演結束,一副大氣磅礡的山水畫呈現在眾人的眼前。而紀嫻英則高貴而淡定的立於水墨畫一旁。

    此刻,大家已經震撼的不能再震撼了,一陣靜默以後,響起的是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

    掌聲平息以後,又立刻有人驚呼道:

    「畫上有詩句,有詩句!」

    「是啊,是啊!沒想到城主大人的小女竟然還會作詩!真是景陽第一大才女啊!」

    「對對對!景陽第一才女!」

    如此,紀嫻英便擔待了這「景陽第一才女」的榮譽稱號。

    紀嫻英站在台上,面對如此情況也只是淡定且自信的一笑,她彷彿覺得這樣的反應都是應該的。

    片刻後,紀府一儀表堂堂的男子上前,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這畫上有詩,而這也是我家小姐今天留給大家的題目。大家只需回答出這個問題,便能與我家小小姐單獨會一次面。」

    台下聽了這話以後更加轟然熱鬧了,因為這觀眾席與台上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以至於眾人只能看出這紀家女的大概模樣。遠遠望去,看起來似乎真的很美,卻不知道近看到底有多美。因為這個原因,所有的青年才俊都蠢蠢欲試,都想一睹這紀家女的芳容,沒辦法,好色乃人之本性!

    年輕男子輕輕咳了咳喉嚨,便開始念了起來。

    而原本沒什麼起勁的蕭瑜這一刻震驚了。

    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詩詞飄入了他的雙耳: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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