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78章 文 / 德嬌
更新時間:2013-11-30
午夜,蕭毅回到了龍南。
他失神進了門,迎面的貴英走過來憂急的說:「先生怎麼才回來啊?今晚您前腳剛一走,呂小姐就過來找您了。」
蕭毅一下振奮了起來,眼裡閃著喜悅的光芒:「她現在人呢?」
「早就走了!毅,你知道她是來做什麼嗎?」韓若樺及時阻攔了欲要張口的貴英,下著樓正色的說:「她居然要打我?」
蕭毅朝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煩不勝煩的說:「我沒問你,貴英你講。」
韓若樺別有用意的看了貴英一眼:「毅你不信是嗎?是真的!貴英當時也在場。」
蕭毅狐疑看著手忙腳亂的貴英,沉聲問:「怎麼回事?」
貴英囁嚅的說:「韓小姐是說的沒錯不過要不是韓小姐」
「這回你該信了吧?呂曉灑來找你要賠償費,結果我和她理論她不聽,反倒要動手打我!幸虧貴英及時止住了她,要不然,就我這虛弱的身體哪是她的對手?」
蕭毅見她委屈的模樣沒有一絲動容:「貴英,你有沒有問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說時,側身一轉又要準備出去。
貴英一臉慚愧的說:「對不起,先生,我還沒來得及問,呂小姐就走了。」
「毅,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韓若樺朝貴英使了個眼色。
貴英希望蕭毅能把呂曉灑找回來,不過她不希望蕭毅在這三更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盲目的找尋:「現在也沒什麼線索,蕭先生先去休息,明兒一早在去叫徐總監派個人去呂小姐的出租屋看看。先生別擔心,說不定呂小姐明天還會過來。」
蕭毅怔了片刻冷笑一聲,淡定著心神緩步上了樓。
韓若樺看著貴英,眼裡夾雜著些許讚許。
蕭毅推開那扇臥室的房門,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他一時賭氣,把這裡一切的傢俱裝置全都丟換了出去,包括她曾經睡過的席夢思床。
靜謐的周圍,強烈的孤獨感襲上他身。他頹廢一樣跌坐在那張冰冷的床上。
或許對他來講,從此了無音訊也是一種慶幸。
她想要的他給不了。
四人裝成了兩對情侶說是去韓國旅遊。
小艾和張墨是一對,呂曉灑自然和車佑赫扮成了一對。
來到進機大廳,臨到登記台的時候,四人都在心裡打鼓。尤其是看見了兩名穿制服的警察。
張墨有些不淡定了,他將頭低了又低,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呂曉灑在他耳旁悄聲的提醒:「放自然點。」
張墨小心抬起了頭,頓時撞見了迎面走過來的警察。他緊張的直流冷汗。
小艾拉緊他的胳膊,身子一轉抱著張墨的脖子撒嬌的說:「老公,這個蜜月我要把韓國游個遍,倒是你不要說累必須得陪著我!好嘛好嘛?」
張墨有些應付不過來,不過跟那倆警察相比,小艾要好應付多了,他摟著小艾按住她的腦袋,二人就這樣擁吻了起來。
警察看了看,面面相覷著搖搖頭。
呂曉灑和車佑赫趁機越過他們,去了前面做了登機手術。
自認清高的兩位警察看都不看張墨和小艾一眼,拿著電棍徑直走向了右拐的一個休息室。
四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飛機慢慢起飛。穿梭在萬里晴空的藍天白雲中,直上雲霄。
呂曉灑單手支撐著側臉,呆望著外面。
離開這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座城市只會給她帶來傷心絕望。如今就讓它和一切的悲歡往事全都隨風而散吧。
她在這徒勞傷神祇會令自己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呂曉灑看著外面層層撥開的雲霧,心中也開朗許多。
「想什麼的?」車佑赫湊近她。
呂曉灑笑著說:「在想我以後該怎麼規劃自己的未來。」
車佑赫展開單臂圈住了她微漸瘦弱的肩,深情凝望著她:「你的未來?你的未來就是天空中的太陽,照耀在你的心中,一片的光明。」
呂曉灑抿嘴一笑:「是嗎?那就借你吉言了。」
「什麼?什麼吉言?」車佑赫好奇的問。
呂曉灑做一個鬼臉,偏著腦袋說:「就是鬥雞眼,」她伸出兩個手在眼睛前來回的比劃:「就是兩個眼珠子都向內斜視著。」
車佑赫這回懂了,他假裝生氣的說:「我這麼帥,眼睛會是你講的那樣子嗎?不行,我得懲罰你。」說完,他將手伸進她的胳肢窩裡亂撓一氣。
「我說著玩的,車大帥哥可千萬別當真啊。」呂曉灑忍不住扭動著身體,嘻嘻哈哈的說。
見機艙那邊有個空姐正要朝這邊走過來,車佑赫停下了動作,胳膊一卷將她困在了自己的懷中。呂曉灑微微掙了一下下,臉紅的說:「你在這樣,我就去小艾那裡。」
車佑赫溫暖笑笑,鬆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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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飛機旋落在了漢城機場。
三人跟著車佑赫下了飛機。
漫天飄著雪花,給這座陌生的城市披上一層厚厚的銀裝。
車佑赫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用韓語簡短說了一句。
呂曉灑在想應該是他叫家人來接機。
小艾抱著胳膊渾身抖個不停:「誰知道這兒會下雪呢,真是冷死了!說來說去都怪張墨,他要提醒我多加件衣服我也不至於這麼凍!」
張墨沒好氣的說:「誰叫你講風度不講溫度了?韓國嘛,顧名思義就是寒國,誰叫你理解能力太差了?你瞧曉灑理解的多透徹,把羽絨服都給穿上了。」
小艾氣咻咻的說:「那是車先生建議她穿上的,你瞧車先生多體貼人,在瞧瞧你?半點都不如他!」
「廢話,你有不是我老婆我幹嘛要體貼你啊?」張墨不甘示弱的說。
「你們這對冤家就別在爭了,等會到了終點站,小艾你就直接包著被子得了。」呂曉灑笑著制止了他們的爭吵。
進了接機大廳,頓時暖和了起來。
那些高舉接機牌的男男女女,翹首盼望。車佑赫在那堆人群中搜尋著他可能認識的親朋好友。
因為語言和文字上的不通,呂曉灑和張墨小艾也無能為力幫著車佑赫搜尋。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車佑赫看著對面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不由展露著微笑向他招手。
那個男人看見了車佑赫,臉上驚喜萬分。
上了車,車佑赫和那個中年男人坐在前排嗚哩哇啦的聊了興趣盎然。
呂曉灑張墨和小艾做在後排,聽的耳朵都出了一層繭。
呂曉灑打了一個哈欠,像是在聽繞口令。
呂曉灑慢慢閉上了眼睛。
夜裡九點,中年男子把車停在了一棟紅磚尖頂的兩層樓宅旁。
中年男人熱情有禮的請他們下車。尤其是對待呂曉灑。不時朝她多看幾眼,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一推開門,溫暖包襲著全身。
這裡的擺設和車佑赫在上海的住房簡直是如出一轍。呂曉灑其實早就明白,車佑赫有著濃重的思鄉情結。
自己現在身在異國他鄉,只怕也要和當初的車佑赫一樣了。
沒由來的,她想起了蕭毅。她的心在隱隱作痛。她自顧搖著頭,迫使自己將他從腦海裡擠出來。
「哇,車先生好氣派!」小艾看著裝飾華麗的傢俱,不禁感歎一番。
車佑赫用中文說:「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家了。我希望我能成為你們的親人。」
張墨和小艾一左一右握著車佑赫的手使勁猛搖。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在韓國的經紀人樸制憲,」
呂曉灑心中納罕:還以為是他的家人,搞了半天還是經紀人。可是瞧這中年男人的西裝革履的穿著和一臉嚴肅的表情,哪像是車佑赫的經紀人,像他爸還差不多。
「呂小姐好。」樸制憲友好伸出手,主動握著呂曉灑的手。
呂曉灑,靦腆溫笑,象徵性的反握了握他的手:「你好,樸先生。」
樸制憲用生疏的中文說:「呂小姐好漂亮,佑赫很喜歡說起你。」
呂曉灑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過獎了。」
車佑赫走過來,笑著對她說:「我們可以休息幾天,你想去哪裡玩我帶你。」
小艾說:「光帶著她嗎?車先生,我好歹也是你曾經的經紀人啊,難道不帶我去啊?」
車佑赫說:「當然。」
「聽說你要和蕭毅結婚了?」一處暗室裡,陳韋凡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韓若樺冷視他一眼,不屑的說:「廢話少說,叫我來這兒做什麼?」
陳韋凡陰森森的看著她又問:「聽說你還懷孕了?真是雙喜臨門啊?不過你真的確定這孩子是蕭毅的?」
韓若樺坐在床沿上:「他必須是蕭毅的!有了這個孩子,就奠定了我在蕭家的位置。」
陳韋凡沉默了一會兒,說:「得了吧,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即使你有了孩子他也不會對你有多上心。何況這孩子是我的,如果哪一天被他發現,你會死的很慘。」
「誰死還不一定呢!是他絕情在先,韋凡你知道嗎,他知道我懷孕之後,立馬叫醫生給偽造一個宮外孕的單子,逼我拿掉孩子!那時我對他的愛變成了深之入骨的恨!」
陳韋凡聽完後,並不意外:「說不定他早就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
韓若樺狠厲的說:「不對,他以為這孩子是他的,他根本就不想叫這孩子出世!他怕這孩子成為他爭奪遺產的累贅!我知道,他答應和我結婚也只是為了敷衍那個病入膏肓的蕭峰!他寧願要呂曉灑那個賤人生的孩子,也不會要我肚子裡的孩子!」
陳韋凡滅掉煙蒂,眼睛豁然一亮:「若樺,你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成為蕭家的繼承人了!他蕭毅不是要提防我嗎?哼,千提防萬提防,笑到最後的還是我陳韋凡!」
韓若樺想了想說:「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孩子要想當繼承人,除非等蕭毅死了。」
陳韋凡笑著說:「其實只要你在蕭峰那邊多下一番功夫就可以了。」
韓若樺疑惑的說:「他就是個快要死的人而且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人世,只怕到時候我和媽媽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陳韋凡走過去把她抱在懷中:「你這麼聰明也有糊塗的時候啊?」他壓低聲音陰邪的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蕭峰為你備留一份遺囑。」
真的去了濟州島。
也不知是怎麼了,濟州島的雪景卻給人一種蒼涼涼的感覺,沒有照片上的那樣的唯美意境。
難道是因為心情問題?
看見張墨和小艾瘋的那樣開心,呂曉灑也想融入那個氛圍中去,可是自己就怎麼也提不起來興致。
車佑赫走過來牽著她手,說:「這裡太冷,我帶你去看泰迪熊。」
呂曉灑強笑著拒絕說:「不用了,有時間在去吧,天要黑了。」
車佑赫聳聳肩:「好吧,只要你開心怎麼都行。」隨即,蹙著額頭似乎有些愁悶不快。
呂曉灑見狀主動拉著他的胳膊,裝作開心的樣子說:「那你帶我去吧。」
泰迪熊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帶著絨絨可愛的熊腦袋,熱情伸著手把兩人迎了進去。
呂曉灑眼花繚亂,裡面陳設著各種各樣可愛精緻的泰迪熊,其中以情侶擺設較多。呂曉灑走在陳列櫃旁興致勃勃的觀看著。
車佑赫跟上她,與她並肩:「喜歡嗎?」
呂曉灑停在了那只穿著西裝一臉正經嚴肅的小灰熊身上,目不轉睛的說:「它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傻。」
車佑赫看了看只灰色的泰迪熊,目光逐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