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3.我並不強大 文 / 菜芽兒

    "靈，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五子皺眉道歉。

    海靈沒有回話，而是一直趴在五子胸前無聲的發洩著，哭泣著。等到她把心中的思念全部發洩完以後，她才抬頭看著五子的雙眼，誠實的面對這一切，面對事實的真相。

    「五子，你真的回不來了麼？」海靈抽噎的問。

    五子隨即搖頭，說：「靈，我也想回到你身邊，可是我現在的靈魂是個殘缺的靈魂，根本無法重生，就算重生了也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所以……」

    說完，五子再次無奈的搖頭，對於這件事他也考慮過，可是完全行不通。

    「殘缺的靈魂？什麼意思？」海靈不禁站直身體，奇怪的問。

    「恩……」五子想了一下，才解釋說：「殘缺的靈魂，就是說你現在看到的我的靈魂並不是我全部的靈魂，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正因為靈魂的殘缺，我的記憶也是殘缺的。我只記得我們相識以來的一切，對於與你相識之前的記憶，我一點也沒有。我不記得誰是我的父母，誰養大了我，甚至是我以前經歷了什麼？這些我都不記得，滿腦子剩下的全是你。」

    海靈聽著五子的解釋，不由心疼的覆上他的臉頰，輕輕的撫摸，安慰道：「怎麼會這樣？但是沒關係，至少你心中有我，記得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記得我們之間一切美好的時光……你能帶著這些記憶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已經很欣慰了……」

    五子一把抓住海靈的手，放入自己寬大的手掌中，暖暖的感覺順著兩人相接觸的手掌傳入海靈的心中，然後擴散到四肢百骸，溫暖了她的全身。

    「嗯，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記得當時離你而去的時候，捨不得你，捨不得離開肚裡的孩子，大腦所想到的全是有關你們的，還有答應你和孩子的每一件事……所以，就這樣，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雖然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是我卻能在這裡清楚的感受到你所有的情緒變動，還有肚裡孩子渾濁的想法……」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緒變化？這……這太不可思議了！」海靈驚訝的打斷五子的話，瞪著一雙眼睛問。

    五子肯定的點頭，說：「是的，我不騙你。就像剛才。雖然我不清楚你遇到了什麼事，但是我知道你感覺很無助，很害怕，甚至最後還感覺到你放棄了什麼……靈，你到底放棄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這麼不安，好像你要永遠離開一樣！」

    海靈被五子說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頭。

    曾今，是她向五子保證，會好好生下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絕不再說任何放棄他的話。可是剛才她放棄了，真的放棄了，就因為那些可惡的怪物蟲子，她不僅放棄了孩子，也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事實，她要怎麼和五子說，她要怎麼和五子坦白，難道讓五子再傷心一次麼？她做不到，她不希望五子傷她的心，矣不希望自己去傷五子。

    「靈，你會不會……」五子試探性的問。

    立刻，海靈就慌亂的抬頭，打斷他說：「沒有，我沒有，你相信我。」

    五子笑了，他不知道海靈和他想的是不是一件事，但是他聽到她的保證了，她說沒有，所以也包括他想的也沒有，她沒有放棄肚裡的孩子，沒有失信於他。

    「嗯，我相信你，可是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五子再次疑惑的問，然後突然擔憂的瞇起雙眸，說：「這裡好像不是活人能來的，你會出現在這裡，肯定也是魂魄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靈，你告訴我。到底外面怎麼了？」

    「我……我……」海靈支吾半天，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五子一看海靈這樣急了，抓著她的肩膀，就著急的問：「靈，你倒是告訴我啊！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為什麼也會以魂魄的形式出現在這裡，和我相遇？靈，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五子，對不起！」千言萬語，海靈只想到這三個字可以對五子說。

    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對於什麼法術都不會的她，面對外面那種情況，怎麼有能力讓自己逃脫，而且小貓，小**兩人都盡力了，卻都沒能把她救出去，那麼她還能指望誰！比她厲害的都沒辦法，而她一個普通的人魚妖怪能怎麼辦？

    不能怎麼辦！

    看到小貓一次次的嘗試，再一次次的失敗以後，她就知道今天的一切她無能為力了，只能無助而又可憐的被命運拉著走，她反抗不了，也擺脫不了。

    「什麼對不起？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話啊！難道剛才我感覺到的放棄，是真的麼？你真的要放棄，不再努力一下，不再嘗試一下了麼？真的要這樣活在這裡麼？靈，你可是一條人魚啊！並不是我們這種普通百姓啊！」五子萬分激動的勸海靈。

    海靈看到這樣的五子，能怎麼回答，只能無奈的一笑，頹廢的蹲下，抱著自己小小的身體，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五子，我雖然是一條人魚，但是我並不強大，我不會法術，不會保護自己的方法，也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除了可以比你們普通人在水中更自在的呼吸，活動以外，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魚，和你們普通人一樣的普通。這樣的我怎麼能抵抗那麼強勢的攻擊，連有法術的小貓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除了多堅持一會兒以外，真的什麼也做不到。比我強的人，強的妖怪真是太多太多了，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靈……」五子愛戀的把海靈擁入懷裡，輕聲的喚著她，好似是要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傳給她一般。

    「五子，我真的一點能力都沒，這場比海邊那次還要嚴重的災難真不是我這樣一個小小的人魚就能解決的，我真的沒辦法。」海靈疲憊的靠在五子懷中，感受著他身上一切簡單的氣息。

    也只有在他身邊的時候，海靈才會感覺世界真的很簡單，很簡單，沒有恃強凌弱，沒有爾虞我詐，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沒有一切黑暗的一面，全部都是那麼美好，那麼和諧……而在海靈眼中，只要能和五子一起過著簡單的生活，身邊都是淳樸的人，沒有任何讓她煩心的事，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