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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7.164誰是草船誰是箭 文 / 雨落青荷

    第164節164誰是草船誰是箭

    夏涵是踏著十點的整點兒到的付玉良家裡,到付玉良家裡的時候,付玉良己經在餐廳備好了吃的,有酒有菜的,還相當的豐盛。

    夏涵進去後,先是環顧了一圈兒,然後,這才坐到了客廳裡,直接的問了付玉良。

    「書記,你家裡的保姆呢?」進來看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付主良家裡那個上了年紀的保姆,夏涵有點兒納悶。

    「有事兒回老家了,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我這個大書記親自給你做的菜,來看看,合不合胃口啊。」付玉良開著玩笑,他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腰裡還有點兒不怎麼靠譜的搞了一個圍裙,樣子有點兒滑稽。

    「哦,我得看看,先嘗一下菜怎麼樣,不過,菜好不好沒有多大的問題,只要是酒好就行了。」夏涵呵呵的笑了起來。

    付玉良端上來了最後一個菜,然後抽出了手,指著夏涵說道。

    「你從霧城到省城,這都跑了多遠了,只是為了喝我的好酒嗎?你的腦袋裡,肯定有什麼小九九。」付玉良怎麼會不明白夏涵呢?若是只是為了喝這一點兒酒,跑了這麼遠,這太不划算了吧?這代價,可是真的有點兒高了。

    「對。」夏涵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又朝著付玉良笑了一下,她的那點兒心思,全部的讓付玉良給猜透了。「今天,我是來扎草船的。」說話拐彎不是夏涵的特長。

    付玉良坐了下來,拿出了一瓶子夏涵叫不出來的陳年老酒,先是給夏涵倒上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兩個人,相對而坐。

    「說吧,啥事啊?」付玉良看了一眼夏涵,然後舉起了自己手裡的杯子,夏涵會意,與付玉良共同的喝了一個,肚子裡那可是空空如也,夏涵說什麼也得先吃點兒,還別說,這付玉良做的菜,還真的挺不錯的,味道可以。

    「霧青大道阻工了。」付玉良在夏涵的心目中,就是最信任的領導,夏涵直接的說出來她來的目的,「這個村子有後吧,怕是你出面也不行。」問題有多麼的嚴重,夏涵自己的心裡還是十分的清楚的。

    「哦。這不是你們縣裡面管的事情嗎?和我有什麼關係啊?要知道,這霧青大道,可是你張羅的。」付玉良也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他就是想看看,這夏涵有多麼大的能奈。

    「你說和你沒有關係啊。那我得和你論一下了,你說,青山是不是歸你管,我是不是你手下的兵?」夏涵又開始給付玉良劃圈兒了,雖然你是領導,但是,你不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啊。

    「是,可是,我手下有兵啊,要不的話,我這個書記那當的也太累了吧。」付玉良竟然學著夏涵以往的樣子,還白了夏涵一眼,夏涵看了一下他,這個眼神,那可是她的標制性動作啊。

    「可是,兵解決不了的事情,書記總得幫忙吧,再說了,這霧青大道一修,霧城也沾光啊,你要是不管,我就到省裡面告你去,哼。」夏涵白了付玉良一眼,這一眼,還是有意要和付玉良比一下,看誰的水平更好。

    付玉良一個勁兒的吃著盤子裡的菜,就知道夏涵找自己沒有什麼好事情,看來,果然是真的啊。他也不理夏涵,只管吃著自己的。

    「你別吃了,快給我想辦法啊?」夏涵說著,竟然奪起了付玉良手裡的筷子,付玉良有些無奈的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認真的和夏涵對視了起來。

    「我不喜歡別人和我擺道子,小丫頭,你今天可是又擺了我一道兒,你先把杯子裡的酒喝了,然後,再喝上兩杯,這件事情,我替你解決。」付玉良開條件兒了,但凡是夏涵來找自己,肯定是心裡有主意了,要是沒有主意,她也不會就這麼慌張的趕來了,怎麼著自己還是書記,也不能讓她以下犯上不是,給她點兒顏色看看。

    「喝就喝,這可是陳年的老酒,我要是不喝,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的嘴了。」夏涵說罷,拿起了杯子,直接的喝上了三杯,那手筆,要多豪爽就有多麼的豪爽。

    付玉良看著夏涵,一進門今天就說來草船借箭呢?這會兒,又裝著讓自己給她出主意,明明心裡都有了打算了,還是不放過自己,這三杯酒,她得喝了,不然的話,她就太無法無天了。「好了,喝完了,我要你辦的事情,你也得給我辦好。你要是不辦好的話,我讓你喝三瓶。今天,你就是本小姐要扎的草船,那康副省長,就是草船上的箭。我要唱一出現場版的三國,我還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村書記,我就搞不定他了。」夏涵狠狠的將酒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付玉良看著夏涵,他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子的笑容,讓他喝三瓶的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關鍵是得看夏涵這事的難易程度了。

    「好,你說吧,我需要做什麼?」付玉良知道夏涵是一個有腦子的人,但凡是她來找自己,自己只有行動的份兒了,哪還有什麼出點子的份兒啊。

    「你這幾天,最好能是最近三天的時間裡,把康副省長搞到青山視察一下,我想借他用一下。」夏涵這話說的是真夠理直氣壯了啊,付玉良不過是一個市委書記,他憑什麼可以搞得動副省長啊,開玩笑哩啊。

    「借省長用一下,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夏涵同志啊,你別告訴我你是發燒了啊?」付玉良看了一眼夏涵,然後作勢伸手去摸夏涵的頭,夏涵一下子躲開了。

    「你要是辦不好,我給你備下三瓶子青山的烈酒,而且,看著你喝下去。」夏涵開始威脅付玉良了,付玉良自從到了霧城,認識了夏涵,讓她去當了青山的二把手後,她就一直的在威脅著付玉良,付玉良都有點兒怕她了。

    「行吧,我試一下看看吧。要知道,康副省長是一個比較難請的人,我出面也不怎麼行,我也得找個草船借個箭去呢?」付玉良的心裡也有底兒了,想要請動副省長,還得找一個他也比較相信的人,環環相扣,這樣才能把這件事情辦圓滿啊。

    「好,那接下來,咱們就不要談工作的事情了,今晚喝到十二點,結束行動。」夏涵高興了起來,她就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付玉良辦不了的,今天她來到了省城,就是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成的,如今,這草船是紮好了,就看能不能順利的借到箭了。

    「好,立下規矩,誰要是再提工作的事情,誰就得喝一杯。」付玉良也高興了起來,好久了,他都沒有再喝過順心的酒了,時常都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喝酒這個東西,若是不能盡興的話,還不如不喝啊。

    「我接受。同意。」夏涵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高興的看了一眼付玉良,她的另一隻手,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一個勁兒的吃著盤子裡的菜,她這個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在喝酒的時候,必須得吃點兒東西,不然的話,喝不了多少,就得暈,所以,她得先墊一下呢.

    付玉良自己先喝了起來,他也沒有讓夏涵,而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好像夏涵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夏涵看了一眼付玉良,覺得今天的他有點兒不合常理,要按說,這喝酒是好事兒,桌子上有兩個人呢?怎麼付玉良一個人喝起來了,也不讓夏涵,夏涵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搶下了付玉良一隻手緊緊拿著的酒瓶子,搶酒的時候,她的手,微微的碰到了付玉良的手指,付玉良的心裡,猛然的咯登了一下。

    「書記,今天心裡是不是不高興啊?遇到什麼事情了?」夏涵自認為對於像付玉良這樣年紀的人,她還是真的不怎麼瞭解,可是,看付玉良今天的狀態,一定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肯定是因為感情。

    夏涵抬起了自己的頭,四下的尋找著原來掛在客廳裡面的那一幅巨大的畫,那個畫,是喜妞的個人寫真,如今,卻不知道跑到哪裡了,夏涵的心裡想,難不成,這付玉良放下了嗎?這個放下有多難,夏涵是能體會的到的。

    「她不會再回來了,她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了。」付玉良的話,有點兒重,這一點兒,他在多年前就己經意識到了,只不過在自己的心裡,他還給自己一個喜妞會回來的夢想,如今,這個夢想真的就不存在了。

    夏涵看了付玉良一眼,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能陪著他喝酒了,夏涵看了付玉良一眼,她有點兒可憐他,她直接的將酒倒了付玉良滿滿的一杯,然後,也把自己的酒杯倒了上來。

    「書記,這事兒,我不能安慰你,我只能陪著你喝酒了,來,咱們兩個,今天不醉不歸。」夏涵的眼睛,有點兒潮濕了,付玉良對喜妞的感情,不是能用言語所能形容的,她作為一個下屬,作為一個女人,她怎麼能不感動呢?

    「你,喝酒。」付玉良指了一下夏涵,示意夏涵把杯子裡的酒喝了。

    夏涵這個酒,怎麼也不能喝啊,這付玉良的要求,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我憑什麼喝啊,我可是陪你喝酒的,你不喝,讓我一個人喝,我不喝。」夏涵嘟起了嘴巴,然後,不樂意的看了付玉良一眼。

    付玉良那種哀傷的表情,在下一瞬間就消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精明。

    「你怎麼不喝啊,我們先前可是搞好條件的,誰要是提到工作上的事情,誰就得喝酒,你剛才叫我的什麼啊?你叫我記可是我工作上的稱呼,你說你喝不喝啊?」付玉良可是一點兒一點兒的解釋的十分的到位,而且,好像夏涵就得喝了這一杯酒。

    「好好好,我喝,我喝,那我以後不叫你的官稱了,叫你老狐狸。」夏涵這算是送了上級一個別號,老狐狸,果然是一個十分不錯的稱呼啊。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一直喝到了十一點半,今天的酒,喝的是十分的盡興,兩個人,竟然喝下了整整三瓶,在以前,夏涵也沒有這樣的酒量的,也許,今天真的是心情好啊。

    「老狐狸,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喝多了,不行了,不行了。」夏涵的臉上,一陣的粉紅,屋子裡面放著淡淡的暖氣,再加上酒精的原因,夏涵真的是覺得暈了。

    付玉良看了一眼夏涵,也是醉間朦朧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喝得下一斤半酒的,特別是女人,夏涵這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

    「好,不喝了,不喝了,天晚了,你也回不去了,今晚,就在我這裡睡吧,樓上有房間,整理好的。」付玉良擔心夏涵,天都這麼晚了,又喝了這麼多的酒,讓她一個人出去找住的地方,還真不怎麼好說,要是出了問題,自己的罪責就大了。

    「不行。我怎麼能住在書記家裡呢?不合情理,不行不行。」夏涵還有點兒理智,知道如果住在了付玉良的家裡,怎麼也是說不通的。

    「沒事的,你去睡吧,我保證我還是十分的君子的。」付玉良理解錯了,他以為,夏涵是擔心自己酒後會**,他是一個君子,他這麼多年的生活作風還是十分的嚴謹的,雖然對夏涵有那麼一點兒的好感,可是,他知道,他是上級,是一個夏涵敬重的人,怎麼會做出對不起夏涵的事情呢?這不是他所能做出來的。

    「得了吧,你看說到哪裡了,我是說,我擔心會有流言不是?」夏涵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有話說的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是,人言還是可畏的不是,她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名聲的。

    「好吧,隨你,我不強求。」付玉良扶起了夏涵,把她扶到了沙發上,也許,沙發上要比這裡好上一點兒兒吧。「你怎麼走啊,我可是送不成你了。」付玉良說的是實話,他也喝了一斤半的酒呢?這酒勁兒上來的時候,他開車也不行的。

    夏涵看了一眼付玉良,她笑了一下,她來就是有備而來的,怎麼能醉倒在書記家裡呢?那她不是丟人丟大發了嗎?

    「放心吧,書記,我帶著人呢。車子就在門口停著呢,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夏涵笑了一下,支撐著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然後,去伸手拿自己的外衣,沒有想到,一下子歪倒在了付玉良的懷裡,付玉良慌張的將她扶了起來。

    「小丫頭,你沒事吧,要是喝多了,就別走了。我真的擔心你。」付玉良沒有推開夏涵,而且緊緊的將夏涵擁入了自己的懷中,夏涵身上的淡淡香味,直接的撲入了他的鼻孔,讓他的心,在酒後更加激烈的跳動了起來。

    「沒事的,我說沒事就沒事的,真的,我騙誰也不會去騙你的。」夏涵仰起了自己的臉,認真的看了一眼付玉良,她突然間想伸出自己的手,去撫摸一下付玉良的臉,那張臉上,有著歲月的痕跡,眼角,還有點兒伸長的魚尾紋。

    付玉良醉意之間,看到了夏涵注視他的眼神,他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子無奈的笑容。

    「是不是?我老了。」付玉良的問話,讓夏涵突然覺得自己失態了,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正窩在付玉良的懷中。可是,她沒有站起來,情願這麼的和付玉良相擁著。

    「你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男子。」夏涵有點兒恭維付玉良了。可是,她是這麼覺的,因為,付玉良的眼睛,十分的有神,而且,他的臉孔,也沒有任何的瑕疵,皮膚在四十幾歲的時候,還保持著青春的光彩,他怎麼會不美呢?

    「哈哈,當年,別人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人去樓空。」付玉良的那種荒涼與失落,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擁著著夏涵的手,也更加的緊了,好像夏涵就是他生命中的一棵稻草,有了夏涵的存在,他的就可以輕依一下,再不用四處的流浪了。

    「去今年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書記,我不是她,請放手。」夏涵突然間的醒了過來,也許,付玉良的懷裡擁著的,真的不是自己,是那個叫作喜妞的女人。

    付玉良沒有鬆開,他突然間就大膽了起來,他的吻,輕輕的落在了夏涵的額頭。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是夏涵。」付玉良笑了一下。「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吧,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心裡好安全,好踏實的。」付玉良的這一種無奈與失落,竟然讓夏涵覺得自己得同情一下他了,一個獨居的男人,妻子跟人跑了多年,還能不計前仇的思念著她,這個女人,得有多麼一種福氣啊。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可以這麼的幸福的。

    兩個人靜靜的相依著,沒有任何男女的關係,只有一種心貼著心的平靜,還有著一種十分的默契。好像兩個人己經相知了多年一樣。

    人的一生,很難碰到一個懂自己的知己,恰好,夏涵懂付玉良心中的那份傷感,而付玉良,懂得夏涵心中的那份正義,兩個人,雖然有著一定的年紀的懸殊,但是,依然是一份長久不變的相知,在夏涵的心中,付玉良是一個值得自己信任的男人,而在付玉良的心中,夏涵也是一個自己能夠信任的女人,如此的工作關係,讓兩個人形成了一種放在心底的感情,不是愛情,不是友情,是親情,一種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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