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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打黑風暴(3) 文 / 納川

    打黑風暴(3)

    思考了半夜,終於下定決心,當大官的絕大部分都是急脾氣,事情不過夜的。《》石衛東拿起床頭的保密電話,撥通秘書姜春林的手機。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姜春林正在夢鄉裡,突然被枕頭邊手機的鈴聲驚醒了。當秘書的手機都是二十四個小時開機,領導什麼時候找你,都得第一時間找得到。

    姜春林連忙接通,說:「老闆,什麼事?」

    石衛東說:「小姜啊,是這樣,你記著,明天下午三點在廳大會議室召開廳黨委擴大會議,要求各個廳領導,黨委委員,各個處的處長,總隊一把手和二層單位的一把手,各個市的公安局長,必須參加會議,不允許請假,特殊情況要親自向我本人請假。聽清楚了嗎?」

    姜春林說:「清楚了,老闆。」

    「好,你馬上通知值班室,連夜通知下去,下面市裡的局長還要趕路呢!』

    姜春林說:「好的,我這就打電話。」

    第二天下午三點整,石衛東在幾個副廳長、辦公室主任、秘書的陪同下,走進了省公安廳位於辦公樓四樓的大會議室。在主席台正中的位置上坐下,秘書姜春林放好他的茶杯和公文包,石衛東抬頭向下面掃視了一眼,他看到,第一排坐著的都是各個市的公安局長和省廳幾個總隊的一把手。後面是廳機關和二層單位的一把手。估計有四十多個人。

    石衛東目光掃視的時候,看到誰,那些局長、處長都會不由自主地衝他點點頭,微笑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石衛東也還給他們一個微笑,不住地點著頭。

    會議由省公安廳副廳長熊鎮強主持。在四個副廳長中,熊鎮強排名第一,是實際上的常務副廳長。在廳機關,大家約定俗成,誰的排名僅次於廳長,誰就是常務副廳長。

    熊鎮強是老公安出身,在公安系統工作了三十多年,在江城市做過刑警、派出所副所長,所長,城中區公安局副局長、局長。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後來被交流到臨海市,做了五年的市公安局局長。四十六歲的時候,又回到省城,被任命為省公安廳的副廳長,經歷了白志強、張鐵成兩任廳長後,終於熬成了常務副廳長。現在五十二歲,按他這個資歷,想在公安廳當上廳長,是基本上沒有那個可能了。因為這些年能當上省公安廳廳長的,都是在下面的市裡擔任過市委書記的人。現在組織上的用人,越來越講究平衡。那些年齡大了的市委書記,提拔不了,就回到省城裡當省直機關的一把手。在這些廳局機關裡,公安廳顯然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能到這裡當上廳長的,都是省委書記的紅人。

    所以這些年,在省公安廳領導的安排上,出現了這樣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一把手廳長可以不是內行,但幾個副手一定要是內行,是典型的科班出身。這樣,可以相應彌補一把手的不足。

    石衛東以副省長的身份兼任省公安廳的廳長、黨委書記,這更加凸顯了公安廳在省直機關的特殊地位。其它的廳局機關一把手都是正廳級,唯有省公安廳廳長是副省級,這基本上就終結了幾個副廳長按部就班接一把手的可能。在其它的廳局,副廳長還有升任正廳長的機會,但在公安廳,顯然沒有這個機會了。就像這個熊鎮強,他根本沒有擔任廳長的機會了。洩氣嗎?肯定是有一點。不平衡嗎?肯定也會有。但是,這就是官場上的現實,不是每個人上升的渠道都是通暢的,越是含金量高的崗位,越是競爭激烈。好在組織上都是挺善解人意的,在省公安廳當副廳長,隨隨便便,都可以做到正廳級。你雖然是副廳長,可以給你提拔到正廳級。享受正廳級的待遇,但是沒有一把手的權力,有祿而沒有位,這也是一種平衡。所以,現在熊鎮強就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正廳級)。

    熊鎮強看大家都坐好了,扭頭徵詢了一下石衛東的意見,說:「可以開始了吧?」

    石衛東說:「開始吧!」

    熊鎮強打開話筒,說:「好,我們準時開會了,在會議召開之前,我再一次強調一下,所有的參會人員一律不准把手機帶進會場,大家再檢查一下,有的同志疏忽的,現在就把手機交給工作人員帶出會場,等散會了你們再去領。()」

    有幾個同志立即把身上的手機掏出來,關機後交給工作人員,帶出了會議室。

    熊鎮強說:「好,我們現在就準備開會了,這次會議非常重要,是我們今年以來第一次大的行動,也是我們全省公安戰線上最近幾年從來沒有過的一次大的戰役,希望大家做好保密工作,確保萬無一失,圓滿完成任務,好了,現在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副省長、我們的廳長、廳黨委書記石衛東同志講話。」

    會場上立即響起整齊、熱烈的掌聲。

    石衛東站起來,沖大家鞠了一躬,然後坐下,兩眼掃視了會場一圈,目光堅定而沉著地說:「同志們,春節很快就要到了,這個時候把大家十萬火急地招來,有的同志今天上午肯定趕了幾百公里的路,很辛苦,會議開完後,還要立即趕回去,幾百公里的奔波是肯定的了。可能有的同志不理解,是什麼事情這樣刻不容緩?就不能讓大家安安心心過完這個年再說嗎?!

    「我告訴大家,不能,我們現在沒有安安心心過年的資格。為什麼?因為我們全省的社會治安形勢沒有得到根本上的好轉,老百姓對我們公安機關是有怨言的,罵娘的人不少,我前一段到下面市裡搞調研,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聽,有的時候,我還搞了微服私訪,就帶著秘書、司機和辦公室主任,我們四個人,穿著便衣,直接到老百姓家裡座談。在每一個市,我都這樣幹過。你們可能不知道,有的地方我去的時候,你們根本不知道。我這個調研,是實打實的,比坐在辦公室裡聽你們匯報強得多。我舉一個例子,是哪裡就不說了,你們一聽,就會明白的,在一個市,我們坐著一輛沒有掛公安牌照的越野車,到了一個鎮子上,在鎮子上調查了一個下午。我問在路邊擺攤的小販,這裡有沒有黑社會?

    「小販說:『有,附近就有一股年輕人,大約有二十多個,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個個胸脯上、胳膊上都有刺青,他們在街上控制了幾乎所有的買賣,幹什麼的都要交保護費,不給就砸你的攤子,打你的人,讓你沒辦法做生意。』我說,難道公安機關就不出來打擊他們嗎?」

    「小販不屑一顧地笑了笑說:『打擊?他們公安的人還被打的,我親眼看見,有一次,一個外地人來收廢舊,因為沒有向黑社會交保護費,被打得肋骨斷了三根,周圍的群眾報了警,派出所的民警來了,要帶走打人的黑社會成員,沒成想,黑社會一哄而起,開始圍攻派出所的兩個警察,警察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不得不鳴槍示警,才走得開。就那黑社會的人還威脅他們說,少管閒事,要不然殺你全家。』你看,在一些地方,黑社會猖獗到什麼程度了?老百姓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還有一點安全感嗎?!要我們公安機關幹什麼?!老百姓能不罵娘嗎?!」

    石衛東喝了一口水,接著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問一些同志,你這個公安局長到底是怎麼當的?你到底是誰的保護傘?!老百姓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你睡得著覺嗎?!你問心無愧嗎?對得起你這身人民警察的服裝嗎?!同志們,該好好反省一下了。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在走訪中,我還瞭解到,在一些地方,黑社會控制了社會的方方面面。有人控制著菜市場,有人控制水果的價格,有人控制著肉禽蛋奶的價格,有人控制著木材的買賣,貨場的裝卸,有人壟斷著河砂的經營,磚瓦的經營。他們打打殺殺,直接威脅到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有些群眾被打了,被打殘了,還忍氣吞聲,不敢到公安機關反映。為什麼?他們是信不過我們公安機關啊!說我們和黑社會是沆瀣一氣,警匪一家。同志們,你們聽了這樣的話,有什麼感受啊?你們還有心情安安心心地過春節嗎?!不打擊黑社會行嗎?我們能安心嗎?!

    「在這裡,我可以給大家交一個底,就是這一次省委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王書記親自對我說:『衛東,這一次你要是不把這支公安隊伍帶好,使全省的社會治安有一個根本性的好轉,全省群眾不滿意,他們罵我王一鳴的娘,我就會罵你石衛東的娘!你們各位聽一聽,王書記那麼有修養的人,竟然對我說出這麼重的話來,為什麼?為什麼呀?!他不是對我們全省的公安工作不滿意嗎?!」說到這裡,石衛東顯然很激動,用手使勁地拍了幾下桌子,臉上青筋暴起,怒目而視說:「在這裡,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咱們先小人後君子,我和在座的各位素昧平生,大家都是為了革命工作走到一起來的。我給王書記做了保證,半年時間內,如果全省的社會治安還沒有得到根本性的好轉,黑社會的勢力依然猖獗,群眾對我們的公安工作仍然不滿意,那我就引咎辭職。但是,在我辭職之前,你們一個一個,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我會先把你們撤職、查辦後,再交出這裡的公安廳長、黨委書記的位子,要完大家一起完,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斬馬謖的本事還是有的,到時候不要怪我不客氣!到時候該撤職的撤職,該逮捕的逮捕,該判刑的判刑,我首先清理完門戶,再向省委提出辭職。你們聽清楚沒有?」

    下面的那些局長、處長、總隊長,聽了石衛東這話,心裡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陡然間對石衛東肅然起敬起來,心裡說:「看不出這個石衛東文質彬彬的樣子,還是挺有殺氣的!有種,有辦法,治理省公安廳,就該派這樣厲害的主來。」

    大家說:「聽清楚了!」

    石衛東說:「大聲點!」

    大家又重複了一遍,說:「聽清楚了!」

    石衛東說:「好,我再講幾條規矩。第一,注意好保密工作,任何人不得向黑社會通風報信,一旦查出,嚴懲不貸。普通民警立即開除公職;是領導幹部的,罪加一等,以瀆職罪論處,進入司法程序。

    第二,各級領導幹部不得充當黑社會的保護傘。一旦查出,嚴懲不貸。這是我們必須重點打擊的一個環節,斬斷警匪勾結的源頭。

    第三,有功必獎,有過必懲。對於那些貢獻大、功勞多、表現突出的同志,要大膽提拔重用,讓他們有幹事的平台,有位子。對於那些敷衍塞責,效率不高,責任心不強,滿足於保位子、混日子的領導幹部,要做出調整,該撤職的撤職,該交流的交流,該調出公安隊伍的調出公安隊伍,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不養懶人,不養混日子的人。

    「最後我強調一下,我們本次全省統一打黑的行動,就叫做『一號行動』。為期半年,全省各級公安機關要把這當做第一號工作來抓。當然,其它的日常工作還是要兼顧。重點是這個而已。我現在先提一個宏觀的要求,每個縣,至少要打擊三到五個黑社會團伙。每個設區的市,要打擊十個左右的黑社會團伙,這樣,全省一百多個縣區,十個地級市,要準備著抓捕二千到三千人的黑社會成員。還可能會更多,大家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估計到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到未雨綢繆。總之一句話,要打出我們公安機關的威風,打出成效。讓黑社會聞風喪膽,至少在三五年的時間內,不能恢復元氣。這個做得到嗎?」

    「做得到!」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石衛東說:「為了工作方便,統一協調全省的打黑除惡工作,廳黨委決定成立『打黑除惡工作領導小組,由熊副廳長任工作組組長,具體的文件隨後就會下發。大家散會後,立即趕回各自的市裡,辛苦是肯定辛苦了,不要在省城裡逗留了,馬上回去,佈置工作,明天晚上八點鐘,全省要統一安排一次抓捕行動,把前一段篩選的黑社會團伙已經成熟的,先抓捕一批,打擊一批,讓人民群眾過一個歡樂祥和的春節。」

    石衛東講完後,熊鎮強徵求了一下其他副廳長的意見,看大家沒有什麼補充的了,於是就對石衛東的講話總結了幾句,然後宣佈散會。

    有些局長本來還想順便和在省裡走走,串串親戚,拜訪一些老領導,維持自己的關係網,現在看石衛東催得這麼急,只好一散會就坐上車,往家裡趕。路上還要安排佈置工作。

    新領導就是不一樣,雷厲風行,注重效率,下面的人只好適應他的工作節奏。

    龍江市公安局長萬鵬出了省廳的辦公大樓,坐上自己的越野車,司機發動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說:「老闆,去哪?」

    萬鵬說:「直接回家,不在省城裡呆了。」

    司機邊開車邊問:「老闆,後面拉的東西怎麼辦?不是要看望幾個老領導嗎?」

    原來來的時候,萬鵬估計會在省城裡住一個晚上,可以抽這段時間,看一看對自己關照過的老領導,像前任的省公安廳廳長張鐵成,省委常委、省委秘海。張鐵成當廳長的時候,曾經表示,會考慮為萬鵬解決個副廳級的位子,要麼是調回省廳當副廳長,要麼是在龍江市解決個市委常委,擔任副市長兼任市公安局長也有可能。

    秦書海也很關鍵,原來在龍江市當市委書記的時候,對萬鵬也是不錯的。況且現在秦書海是省委常委了,萬鵬要是想升副廳級,還少不了常委裡面有個人為自己說話。

    現在一聲令下,石衛東要求各個市的公安局長不得在省城裡逗留,要連夜回去,佈置明天晚上就開始的抓捕工作,這不是個小事情,抓誰不抓誰,在一個市裡,還是局長說了算。他不回去,不拍板,誰敢隨便動啊!抓錯了人怎麼辦?

    公安機關也不是吃素的,黑社會的情報隨時都在搜集著呢,但抓誰不抓誰,卻是這些局長說了算。現在的黑社會,聰明著呢,他們都和公安機關內部的一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都會提前知道的。因為公安機關的隊伍中,有些人已經被他們花錢收買了。

    越野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遠處是連綿的群山,錯落有致,造型各異。西江省屬於喀斯特地貌,農村的風光非常美麗,到處像一幅山水畫。

    在山腳下大片的田野裡,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村莊。田地裡偶爾有一兩個勞作的身影晃過,那是每天辛苦勞動的農民,雖然春節快到來了,他們仍然沒有停止勞動。

    萬鵬透過車窗,心不在焉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心裡卻在思慮萬千,他在想,龍江市這個「一號行動」,以誰為打擊對象呢?這是個破費思量的問題。按照標準,龍江市最大的黑社會,不用問,大家都知道是誰。劉雙城啊!劉大老闆。在這裡,最有勢力有影響的,就是他了。他有錢,有勢,有自己的私人武裝,養了上百個打手,他手下那些人,有衝鋒鎗,有獵槍,和周圍的礦主一旦發生了糾紛,護礦隊傾巢出動,一律的白手套,黑西裝,剃著光頭,看著就嚇死人。那些被他打過的村民、老闆,這十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誰能夠說得清呢!

    被打的那些人,害怕報復,屈死也不敢告狀。有的只能是遠走他鄉。護礦隊的隊長叫李橫,原來是劉雙城的保鏢,一身的好武藝,聽說在某名寺學了七八年,這個人打人下手特別狠,打架不怕死,很得劉雙城信任。在整個龍江市,道上混的人一聽李橫的名字,如雷貫耳。聽說前幾年,李橫在龍江市的一家酒吧唱歌,看上了一個陪唱的小姐,當場就把手下的人轟走,關上包廂的門,在裡面脫小姐的衣服,讓人家給他跳**舞。

    小姐不從,說自己光陪客人唱歌、喝酒,不跳脫衣舞的。

    李橫酒勁上來了,一個巴掌打過去,說:「你**的,不就是一個婊子嗎?老子看上你了,是你的福分,說,你要多少錢?讓大爺我玩一玩。」

    小姐抽泣著說:「我不**的,我光陪唱歌、喝酒。老闆吩咐過的。你要是想玩女人,我給你叫別人,她們有願意出台的。幾百塊錢就可以了。」

    李橫一把把小姐按倒在沙發上,說:「老子就看上你了,不喜歡別人,我就在這裡幹了你,你信不信?」

    小姐掙扎了幾下,坐了起來,說:「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民女啊!」

    李橫說:「老子今天就要**你,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說著就一把把姑娘再次按倒在沙發上,脫她的上衣,內褲。姑娘喊叫,被李橫一把掐住了脖子,一下子感到頭暈腦脹,喘不過氣來。

    李橫威脅說:「你要是再敢叫,我就掐死你,你信不信?」

    姑娘喘了幾口氣,知道自己再反抗,真是有可能死。於是,就放棄了抵抗,讓李橫從從容容地脫掉自己的上衣、內褲,渾身上下脫得赤條條的,躺在沙發上,讓李橫進入了自己的下體。

    李橫紛紛幾個兄弟把住門口,任何人不准進。自己肆意玩弄了一番,讓姑娘配合著自己,做了幾個**的姿勢,姑娘含淚答應了,讓李橫發洩完**,心滿意足,才掏出三千塊錢,扔給姑娘,揚長而去。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說:「我還會來找你的,如果你敢報警,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滅了你們全家。」

    李橫走後,媽咪過來了,安慰姑娘說:「算了,已經這樣了,被他玩過就玩過了,反正他給了你三千塊錢嗎,也不虧了。你又不是**了,女人嘛,就那麼回事,不要把這個東西看得過重了。我們又沒有別的本事,要資本沒有資本,要靠山沒有靠山,要不然誰會在這裡幹這個啊!我們這是沒有辦法啊!現在物價這麼貴,什麼不漲價?租房子要錢吧,吃飯要錢吧,看病要錢吧。我們女人不做這個幹什麼啊?出去打工,那麼辛苦,一個月才掙幾個錢?夠你買化妝品、吃零食的嗎?!所以,陪男人玩,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運。不接受行嗎?!這個社會給我們活路了嗎?你說你有什麼?要文化沒有文化,要文憑沒有文憑,要關係沒有關係,只有一個長得好看的身子,可以吸引男人,我們不靠這吃飯,靠什麼?!乾脆啊,你也出台算了,反正已經這樣了,被一個男人玩是玩,被一百個男人也是玩,褲子一脫,什麼都有了。過幾年有了錢,買房買車,再開個店,找個知冷知熱的老公一嫁,過上上等人的日子,多美啊!好了,不哭了,你的委屈我理解,等你適應了就好了。這些人我們得罪不起的,你就是告他,他進監獄了,只要不判死刑,他們還會回來報復你。再說了,他們都是一夥一夥的,公安抓了這個,抓不住那個。他們要是想報復你,分分鐘的事!現在這個世道,靠公安,靠政府,行嗎?!他們都穿一條褲子的,沒聽人說嗎,警匪一家。你告發他,公安一來,馬上就會查封我們這個場子,大家的生意都做不成了,都得換地方,受損失。所以,吃個啞巴虧就算了。誰讓我們是幹這個的女人呢!該幹嘛還幹嘛去,別耽誤掙錢!」

    李橫在龍江市是一霸,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公安機關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他,就是考慮到他是劉雙城的紅人。劉雙城和上面的大領導有關係,連省委書記和省長都給他面子,你一個地方上的公安局長,根本就不敢動他,因為你害怕,沒有動他的資本。

    萬鵬明白,在龍江市,不打掉劉雙城的黑社會團伙,你要說消滅了黑社會,那就是笑話。但是以他萬鵬的能力,對付劉雙城,他真的感覺沒任何把握。

    逢年過節,劉雙城上上下下花了不少錢,有人說,他送禮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票子從銀行裡取。江左縣的那些縣長、縣委書記,龍江市的頭頭腦腦,誰敢拍胸脯,說自己從來沒有接過劉雙城的錢,估計誰也不敢。就是有些省委領導,也是不敢說這個話的。像秦書海,在龍江市那麼多年,難道說能夠清白嗎?!不往上送禮,他能升這個省委常委嗎!鬼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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