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是誰 文 / 八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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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扣子解到一半兒,已經能看見紋身的一角,是龍身上堅利的爪子,扣在雲層上面,囂張跋扈。
她以前為他料理傷口的時候就見過一次,而後來聽說飛龍紋身的故事還是從流謹的嘴裡。
她當時要看流謹的,但那小子死活不給他看,還臉紅的別彆扭扭的凶了她一頓。
鍾喻夕抑制住胸腔裡就要跳躍出來的心臟,繼續往下解。
眼看著就要看到那紋身了,顫抖的手腕忽然被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抓住。
鍾喻夕嚇得啊了一聲,轉眸對上軒轅夜睡眼惺忪的瞳孔,他瞇起一隻眼,翻了個身,一隻手支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一大早就跑來對本太子動手動腳,小喻夕,你還真是飢渴啊。」
她羞得滿面通紅,手腕一轉,靈巧的從他的掌控下掙脫出來,他卻再次扣上她的肩膀,往身上一拉,她便整個跌進他的懷裡,他抱著她向裡一滾,她被密密實實的堵在床角。
「太子殿下……」鍾喻夕掩下了一臉的慌張,正視著他說:「我是陛下的侍女,你現在的行為是屬於性侵犯。」
軒轅夜雙臂支在床頭,將她圈在胸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她似乎有些狼狽,唇色蒼白,大熱的天,竟然還穿了長衣長褲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哦?」他眉頭一揚:「那小喻夕一早上就來脫本太子的衣服,算不算性侵犯?」
鍾喻夕心虛的低下頭,目光正觸上他在褲子下面挺拔的昂立。
她急忙別過眼睛,他卻兩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轉向自己,鳳眸輕瞇:「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在清晨醒來的時候最容易想做那種事嗎?」
她怎麼會知道,她又不是男人。
他對她現在古怪的表情很滿意,頭一低,就朝她的唇上吻去。
鍾喻夕沒有躲閃,而是趁機伸出手,她要拉開他的襯衫,找到她要找的東西,但是門外忽然傳來白芷慌張的聲音:「四殿下,太子他,他還沒起床。」
軒轅殤宇那如沐春風的般的嗓音也緊接著傳來:「沒關係,我去叫他一下。」
時間彷彿停了一秒鐘。
軒轅殤宇推門而入,軒轅夜還躺在床上,臉朝著裡面,身上蓋了層蠶絲被。
而在軒轅殤宇沒有看到的地方,鍾喻夕被他壓在懷裡,整張臉被迫貼在他的胸膛上,臉都壓扁了,一雙腿還要緊緊的與他的腿糾纏著,他的堅硬正好抵在她的腿間,更加的硬實了。
鍾喻夕本來就小,這樣在外面看,完全看不出被子下面還藏著一個人。
「太子。」軒轅殤宇喚了一聲。
「老四……」還帶著慵懶的聲音傳來,軒轅夜轉過頭,瞇著一隻眼睛看他:「這麼早。」
軒轅殤宇笑笑:「看來你真是喝多了,我也是,完全記不清昨天夜裡的事了,老五帶來的那個酒,還真是厲害,我剛才去看過老三,連他這麼好的酒量還沒醒過來呢。」
「嗯,我也是有些頭疼。」
他摸了摸額頭。
軒轅殤宇無奈的一聳肩:「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吩咐人拿些解酒的藥來。」
他走到門口,鍾喻夕憋不住的動了一下,他正好回過頭,有些奇怪的看來。
軒轅夜急忙活動了下腿腳,「怎麼連腿都麻了,真是睡多了。」
軒轅殤宇歎了聲:「老五這次回來,我覺得你得提防他,比起老六,他更有野心。」
軒轅夜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沉了下來。
聽見關門聲,鍾喻夕一把掀開被子,在久違了的空氣裡大口的喘息。
喘夠了,才發覺軒轅夜正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跳下床,逃也似的奪門而出,她不要看什麼咬痕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多呆一秒,她都多一份危險。
白芷正在走廊裡忙活,見她一個大活人突然闖出來,嚇了一跳,剛才四殿下進去的時候,難道沒看見她嗎?她去太子的房間裡這麼久,他們在幹什麼?
「夕夕。」
鍾喻夕朝她苦笑了一下:「太子還沒醒,我這就去告訴陛下。」
白芷目送著她倉皇的背影消失,自言自語著:「為什麼這麼多人來看太子醒了沒有,真奇怪。
出了紫華殿,她並不著急回去,今天不是她的班。
在涼亭裡坐了會兒,坐得日頭有些高了。
遠遠聽見一陣笑聲傳來,她聽著熟悉,想趕緊起身溜掉,卻還是慢了一步。
「鍾喻夕。」流謹老遠的招呼她。
她只得硬著頭皮頓住腳步,等著他和宵風慢慢的走過來。
宵風完全看不出是宿醉的人,黑色的半袖t恤,外面罩了件棉質的黑色長款無袖外衣,整個人修長挺立,他總是這樣一塵不染,無論什麼時候都如臨界在一片繁華之上俯看芸芸眾生。
「鍾喻夕,你今天不值班嗎?」流謹跳上亭子,忽然腿一軟,氣得說:「都是三哥不好,昨天晚上總是灌我酒,害我後來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
鍾喻夕瞧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撲哧一聲樂了,她這一樂,臉色才好看了些,不比剛才的蒼白憔悴。
宵風站在一側,目光始終停在她的臉上。
她竟然在他的逼視下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幸好流謹在她面前晃悠著,一會兒便將話題引到了宵風身上,「六哥昨天可糗大了,上廁所的時候連侍衛都扶不住他了。」
他正要笑,宵風一個眼神飄過來,他立刻禁言。
鍾喻夕心裡哀歎,看來昨天晚上,七位皇子都喝多了,難道要她一一檢查他們身上的紋身嗎?給她十個膽量,她都不敢去脫宵風的衣服,更何況是跟她並不熟的二殿下,三殿下,還有那個陰沉沉的五殿下。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好下手的就是流謹了。
她眼睛一轉,走到流謹面前低聲說:「你讓六殿下先走,我有事跟你說。」
流謹點點頭,剛要跟宵風說,他已經轉身就走,「我先回養心殿了。」
見宵風走了,鍾喻夕抱著自己的雙臂裝可憐:「流謹,我冷,你把衣服脫了我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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