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殘局 不速之客 文 / 八咫道
軒轅夜說完轉身要走,鍾喻夕忽然在背後叫住了他。
他回過頭用眼神詢問。
鍾喻夕欲言又止,最後低下頭:「沒什麼,你自己小心。」
他笑了笑,一張臉在陽光下幾乎在發光,他的完美接近於挑剔,曾經是那樣令她朝思暮想,可只是曾經。
鍾喻夕在床上躺了會兒,感覺舒服多了,伸手將二夕抱到懷裡,擺弄著她的頭髮說:「二夕,為什麼我感覺太子像是變了很多,他以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
二夕靜靜的看著她。
「算了,不想他了,最怕的是他要去對付夜帝,我還沒有辦法通知。好吧,夜帝那麼厲害,應該會沒事的。」她自我安慰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晚上,肚子裡咕咕的叫著抗議,她伸了個懶腰,身邊的電話就響了。
這個短信鈴聲是給宵風特訂的,她每次聽到這個聲音,都有一種緊張和喜悅。
「老地方見。」短短的四個字卻讓她不知不覺的傻笑起來,立刻起身收拾自己。
不當值的時候,她可以不用穿侍女裝,從櫃子裡挑了件自己最喜歡的衣服換上。
紅色抽像印染的過臀t恤,微微露點香肩,搭配一條乾淨清爽的牛仔褲,小船鞋,簡潔可愛。
她對著鏡子簡單化了點妝,本來就白裡透紅的皮膚被輕描淡寫的一化,立刻就有種別樣的韻味。
推開門走出去,夜晚的風雖然有些涼,但是內心火熱的期盼卻越燒越旺。
他說的老地方其實就是那個有湖的小棧橋,因為地處偏僻,過往的人極少,倒成了他們約會的好地方。
心裡揣著一份喜悅,老遠的就看見他坐在橋上,那樣清冷的月光籠著他的全身,他的脊背筆直,帶著永不服輸的剛毅,坐在哪裡,哪裡就成了一道風景,湖光,月色,叢林,這一切都成了陪襯。
鍾喻夕靜靜的花癡了一會兒,悄悄的走過去,從後面摀住他的眼睛。
「你猜我是誰?」
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不打自招。
他卻仰頭想了想:「你是水裡的精靈?」
她搖著頭。
「那就是水怪。」
她將嘴巴貼到他的脖子上,小小的咬了一口,「本水怪專吃長得帥的帥哥,今天就吃了你。」
「水怪饒命,長得帥不是我的錯。」他很配合的跟她有說有笑。
「好吧,本水怪不吃你。」她轉過他前面去,色色的笑著:「劫個色。」
剛說完,人已落到他的懷裡,他在她耳邊吹著氣:「這個我樂意。」
鍾喻夕一下鬧了個大紅臉,往他懷裡鑽了鑽。
他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一下一下的晃著。
月亮倒映在湖面上,開出好大的一輪。
「我明天要去櫻國了。」他望著遠處說,
鍾喻夕心裡不捨,找到他的手握住。
「我會去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內,你都要呆在萃華殿裡,哪也不能去。」
她輕輕點了點頭,將他的手心攤開,把自己的小手放進去。
他握了握,端詳著她纖細瑩白的手說:「如果有什麼事,你拿著電話去找這個人,他會護你周全一直到我回來。」
他在她的手心裡一筆一劃的寫著,寫了兩遍之後問她:「記住了嗎?」
「記住了。」
他重新將她的手握進手心裡,緊緊的抱著她。
鍾喻夕心裡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他連這種事都替她考慮到了,從他的懷裡轉過頭,看著他說:「要是我想你該怎麼辦?」
「我會給你打電話,但是,那邊的時差和這裡相差了十二個小時,一個晚上一個白天,如果忙起來,我可能會沒有時間。」
「沒關係,我有二夕陪著。」她揚眉笑笑。
宵風凝視著懷中的人,眉如山黛,眼似秋波,瓷玉般的瓜子臉,兩頰染上細膩的紅色,嬌嫩欲滴的雙唇,婉轉深情的眼神,平添了一份溫暖,兩分嬌媚,三分生氣,他癡了癡,低下頭與她轉過來的唇相接。
他輕輕的吮吸著,像是珍寶一樣的呵護著。
她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許久許久,他才結束了這個吻,將她重新抱進懷裡,一起看著湖邊月色。
雖然只是短短的七天,但卻覺得那樣漫長,而且在這七天之中,他不在她的身邊,心裡不由的擔心,雖然他已經安排了最妥善的人,卻依然無法讓隱隱不安的心平靜下來,只有將她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
他不能送她回去,因為晚上會有巡邏的侍衛和夜班的侍女。
他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她小跑著往花萃華殿的方向而去,那纖細的背影映在眼底揉成一抹柔柔的光暈。
她跑到萃華殿的台階上,突然回過頭,向著黑暗中揮了揮手。
他微不可見的笑了笑,有一種衝動想過去抱她一下,這樣遠的距離,他不喜歡,但最後還是沒有動,目送著她消失在一片燈光中。
第二天,鍾喻夕睡了個懶覺,因為國王陛下不在,她就變得很清閒,萃華殿裡的瑣碎雜事她都安排了別人去做,難得偷個懶,就在床上多賴了一會兒。
算算時間,宵風此時應該已經到達櫻國了,那邊是晚上吧,他的時差能調整過來嗎?飲食還能習慣嗎?藥帶了嗎?
懷揣著這些擔心,她更不願意起床了。
二夕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她,她一把將她摟過來,唸唸碎語著。
這樣無聊的過了一天,她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但她還記著宵風和軒轅夜的叮囑,不讓她四處亂跑。
可是悶在房間裡又實在是無聊,出去在萃華殿裡轉了轉,自己將國王的書房收拾了一番,回到住處剛坐了會兒就有敲門聲傳來。
除了白芷,很少有人找她,但白芷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工作,走過去拉開門,就見一身精妝打扮的古麗笑吟吟的站在門外。
鍾喻夕站在門口,並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她笑著說:「怎麼,不打算請我進去?」
「古麗小姐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鍾喻夕態度冷淡。
古麗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明天就要回千魚島了,只是想跟你道個別。」
鍾喻夕心裡覺得好笑,要道別也輪不到她吧。
「我知道我們以前有很多誤會,但是現在,我也想開了,過去的就過去吧,我這一回去,恐怕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再來,這裡除了你,沒有一個熟人,所以,就想著跟你道個別。」她語氣誠懇的說。
鍾喻夕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她無奈的聳聳肩:「讓我進去坐會兒,也不會害你,以你的功夫,還怕什麼?」
鍾喻夕想了想,身子一側:「進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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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到陰謀的味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