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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破繭成蝶第164章 文 / 雕欄玉砌

    「那柳公公當年是先皇身邊的人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先皇又不忍心對他下手便被派到浣衣處做個管事太監。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宮裡局勢變換上上下下的管事太監換了多少人?唯獨沒換的就只有這位柳公公娘娘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凌霄笑笑宮中的人每一個都不止一張面具都有自保的手段你永遠不知道他身後隱藏著什麼有這樣一個人凌霄並不覺得奇怪。只是容慧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凌霄沉思了

    「當年的事奴婢沒進宮知曉的不多進宮以後曾聽老宮人說過先皇手邊原本是有一隻隻聽命於先皇的人馬只是先皇去世以後便沒有人再提及此事若說交給了太后太后這些年的作為也不像若說沒有這樣的一隊人馬那些老宮人說的又是言之鑿鑿只是當年的人死的死出宮的出宮究竟是如何奴婢也不清楚。想到這位柳公公深受先皇信任是陪著先皇長大的卻因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被趕到浣衣處奴婢便有些不確定了。」

    凌霄靠在軟榻上單手托腮凝眉道「先皇選的人合該是只聽皇上一人的話的不過若是皇家有什麼事也合該會出手才是。」說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事兒也管不過來怎麼想到說這個?」

    容慧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有些泛白的月裳凌霄挑眉「月裳有什麼事瞞著本宮?」

    月裳白著臉道。「春燕這些日子托陳老太醫要了些藥便是送與那柳公公的當日奴婢與春燕在浣衣處地時候兩人都受了那柳公公不少的氣奴婢有些奇怪她為何要替那人求藥。便與容慧姐姐說了。容慧姐姐便說到了這件事。」

    凌霄笑道「月裳倒是細心替本宮瞧著些呀春燕人腦子不如你們幾個好使別被人當了刀子。」月裳顫顫的應了道「蕭夫人今日進宮被蕭太師攔了回去。在永和宮門口跌了一跤傷到了手還是春燕替她包紮的。」

    凌霄嗯了一聲這事兒一早就有人與她說過了蕭家的事她自然不會插手何況風氏背後還有一個風家蕭仲紇如今決意要做能臣連親子也能下地手此事與蕭家無益對凌霄卻是有莫大地好處。對整個大周也是有莫大的好處在這個時候若沒有人能站出來力挽狂瀾一力支撐起大周朝的殘垣斷壁大周的滅亡是遲早的至少凌霄知道憑她自己的見識與能力不足以來挽回這一切她能做到的也就是在大方向上的明悟以及在必要地時刻伸手推一把而已。

    打從心底裡。凌霄是佩服蕭仲紇的說一不二果決堅毅老年喪子喪女也不能擊倒他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讓人敬仰敬仰之餘又暗自慶幸自己不是他的親人若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他犧牲掉。

    想到這裡。凌霄搖搖頭無所謂親人不親人。即便她現在是大周的皇后若是阻攔了大周大多數人的利益一樣會被犧牲掉。

    雖然從大局上來看凌霄不得不承認蕭仲紇做的沒錯從感情上來說凌霄還是有些怨懟的要不是蕭仲紇當日的決定她又怎會被逼迫到這個位置上來?

    現在的少年皇帝還不夠成熟沒有足夠地判斷力也沒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說根本不具備一個當皇帝的條件一個皇帝最少要能知人善用能夠明辨是非可惜的是少年皇帝根本識人不明也許是從來都沒有機會來分辨清楚周圍的一切而身邊的人又太多話似人人都有幾分道理面對如此危局迷茫也是難免。

    菀細端了藥進來凌霄一看就皺起了眉頭歎息道「自從懷上這孩子藥就沒斷過也不知道會不會生個藥罐子出來。」

    菀細笑道「補藥算不得藥就是味道苦了些娘娘若是身子好倒可以少喝偏生操勞過度若是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還是得吃了這些苦。奴婢替您準備了蜜餞呀!」凌霄笑罵「又不是孩子喝藥還吃什麼蜜餞。」接過來試著溫度剛剛好仰頭喝盡了將碗遞給菀細又用茶水漱了口「皇上的藥呢?」

    菀細道「爐子上溫著呢皇上一醒就可以喝。」頓了頓道「皇上喝了這藥兩日睡的倒是好多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那陳老太醫倒是個面面能的能人兒。」

    凌霄笑笑不語。

    天空中地太陽照耀的人心浮氣躁夏天實在不是一個讓人消停的季節除了深夜時候偶爾的幽風每一刻都悶的人心裡面難受的叫不出來。

    青石板被曬的燙穿著薄布鞋的腳踩在上面只覺得腳似要被烤來燒起來了汗水留下將布鞋打濕混合著泥土塵埃粘在鞋子上再被灼熱地溫度一烤飄散出異樣地味道。

    街道上沒有清洗乾淨的血跡衍生出來地蒼蠅胡亂的撞著囂張的霸佔了一向只有人出沒的空間嗡嗡的宣告著所有權。

    一行身穿盔甲的士兵從某座府邸走出來黝黑的臉上面無表情身上與手上的兵器都沾滿了血跡汗水沖刷走一部分卻是沖不去那血腥的味道。

    低沉劃一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街邊民居的窗戶湊著一雙雙偷窺的眼睛這樣的情況在上京城這幾日已經見慣不驚了平日裡呼風喚雨的人今日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倒在了利劍之下為上京城的孤墳再添新成員沒了當日的好奇上京城中的人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個要倒霉的會是哪一家。

    直到有人現原來出事的都是些顯貴達人以及這些人的親戚僕人而這些平頭百姓不過就是少了些出城的自由以及上街的時候不時身後會突然出現一些兵丁。

    這些兵都是從北邊來的看他們身上的盔甲就知道和之前在城中橫行的兵丁有些不一樣從街邊茶館飯店裡流傳出來的消息像是佟家有人倒霉了甚至有人在傳言太后被軟禁皇上受制於人這自然不是上京城百姓所要考慮的事今年的大周災難似乎特別多所有的人只是在暗暗的揣測這動亂什麼時候會平息下去若是再來一場戰爭下一個倒下去的人之中會不會有自己以及自己的親人。

    太平的日子這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不過這個夢想在半年之前每一個人都不是那麼珍惜從來沒有人想過原來在半年之後會生如此大的變化。

    大周朝要變天了嗎?

    或者大周朝已經變天了只是還會不會再有變化?

    誰也不知道誰也說不清。

    邁出大門劉祭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這幾天他自己也數不清到底清洗了多少家了用鮮血。

    在這樣鐵腕政策之下上京城漸漸的安定下來沒有人膽敢站出來再說什麼只是一切從表面轉向地下此刻還不是放鬆的時候這裡面有的人無辜有的人罪有應得只是這些人妨礙了上京城的穩定不殺一儆百必然後患無窮。他必須在出兵之前讓上京城這些人徹底的害怕了不敢再輕易的作亂。

    看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陽劉祭摘下頭盔白皙的臉並沒有因為這些日子的風裡來雨裡去而變化多少只是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多了幾分戾氣少了幾分溫和。

    看著士兵將府裡幾個重要的人押上路並將抄沒的家產用馬車裝好押送去國庫劉祭翻身上馬冷冷的瞧了四週一眼留下一隊士兵清理並貼上封條逕自向兵部衙門行去。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遠遠的沒了街邊的窗戶這才慢慢的打開一條縫隙確認已經沒了人街道上這才慢慢的有人出來臉上的神情既有鬆了一口氣也有麻木。

    剛走進兵部衙門就瞧見自己手下的一個壯碩的紅臉副將抓著兵部的一個筆貼士像抓小雞似的正嚷嚷「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筆貼士滿臉的惶恐旁邊一群人紛紛勸解著劉祭見狀喝道「李壘你做什麼?」李壘聽見劉祭的聲音並沒有放下手中的那筆貼士只是扭過頭來惱怒的道「將軍你來了正好小子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跟我家將軍說一遍啊!」

    「說!」一邊說一邊把那筆貼士的衣領抓的死緊就看見那人一張臉憋的通紅明顯是透不過氣。

    劉祭一把將那人從李壘手中奪了下來眾人連忙去扶住李壘滿臉氣憤的道「將軍……」

    劉祭不語只是瞪他說來也怪李壘說到一半便被瞪的不敢繼續只是用一雙眼狠狠的等那個不住咳嗽的人。

    劉祭道「到底生了什麼事你好好的說。」

    人群中有個人想要上前來被李壘瞪了回去李壘道「將軍可知道此人是怎麼說將軍的?妖言惑眾屬下就算當場殺了他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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