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5章 搶生意 文 / 薄荷蕭
萬慧心心一動，衝著戴掌櫃微微一笑。
這戴掌櫃應該是故意想要她知道，所以才會一直要在這裡說事情。
可是萬慧心也不由得產生疑問，因為她得罪他值得嗎？
果然，萬少爺聽完戴掌櫃這話雙眼閃過厲色，這戴掌櫃這樣三番五次的不給他面子，而且還是在一個女人面前……這筆賬他且先記下了！
可是他著實有事情要說，所以此時不得不忍下來這口氣：「聽說那女人是要修建私塾？」
「是。」戴掌櫃偷偷的看了萬慧心一眼，又將目光轉回萬少爺的身上，眼中隱隱帶有笑意。
「雖然修建私塾，可未必就會搶了你們私塾的生意，難不成萬少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來找俺的嗎？」
「嗯……」萬少爺眉頭緊皺，似在考慮什麼，旋即一咬牙，語氣柔和了不少：
「前幾****跟管家說要去俺們私塾教學，他腦子不太好，昨兒個才告訴俺，為了賠罪俺今兒個親自來請你，看在咱們同窗的份兒上你可不要拒絕俺啊！」
萬慧心這才了然原來這個萬少爺來到這裡是來搶人才的啊！生怕她們私塾建起來會搶他們的生意，所以打算讓她們找不到教書先生，所以遲遲沒法營業？
為了讓他們方便說話，萬慧心刻意走到一邊，狀似在尋找書籍。
見戴掌櫃遲遲不給回復，萬少爺可有些沉不住氣了，臉一沉：「咋的？這點面子你還不給俺？」
「實不相瞞，俺已經答應了萬老闆。」生怕萬少爺分不清是哪個萬，他又說了個清清楚楚：「就是那個賣綵鳳雙飛的萬老闆！」
萬慧心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依舊有節奏的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戴掌櫃見萬慧心沒有反對，態度更加堅決了。
他如此反應卻把萬少爺氣了個夠嗆，威脅道：「你敢！」
「為何不敢？」
萬少爺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倏爾笑將了起來：「你就不怕俺把那件事給你說出去？」
「你……你……」戴掌櫃聲音有些顫抖，半晌才反駁道：「那件事不是俺干的……如果……如果真的是俺，俺就被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後也要下十八層地獄！」
「俺可不管你會不會下什麼地獄，只要你考慮考慮自己的未來就好，你要知道，若是別人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之後，你還能不能在這裡立足！」
「你……」
氣氛頹然緊張了起來，好似被一根細細的線給拴住，繃得緊緊的。
下一秒，戴掌櫃終究做不到無視，憤憤的看著眼前笑得好不得意的萬少爺，隨手抄起一本書就摔了過去：「滾！滾犢子！俺這裡不歡迎你！」
萬少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看到盛怒中的戴掌櫃哈哈一笑：「走就走，不過可別怪俺作為同窗沒有告誡過你，究竟何去何從你好自為之吧！」
他眼尖的看見戴掌櫃的手摸到了帳台上的硯台，嚇得灰溜溜的跑掉了。
萬慧心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眼睜睜的看著萬少爺走了，戴掌櫃低著頭，手不住的顫抖著。
半晌，覺得戴掌櫃的情緒平定了，才輕聲開口：「掌櫃的何時去給俺找書？」
戴掌櫃這才抬起頭，顯然已經忘了這茬，他看著萬慧心嘴角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可看著她平淡的樣子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卻鬆了一口氣：
「這就去。」戴掌櫃近似逃離一般進了後門。
萬慧心看著他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世上可憐之人又何止她一個？
不多時戴掌櫃就回來了，他懷中抱著好幾本厚厚的書，對萬慧心苦澀的笑了笑：「這些都是俺當初……當初用的，掌櫃的拿去用吧。」
他伸出手，眼睛緊盯著已經變得暗黃的書皮，半晌，似乎是有什麼從他眼中消失了，嘴角咧開。
「多少銀子？」萬慧心恭敬的接過書開口道。
那戴掌櫃似乎一愣，重複了句：「銀子……功名……」旋即擺了擺手：「這些東西對於俺只是一種累贅，沒了也好，至於銀子，你看著辦吧……」
他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那曾經也曾讓他給予希望的東西，一狠心轉身又回到了帳台後面，再也不多看一眼。
萬慧心早有準備，拿出了兩枚銀錠子放到了帳台上翩然轉身離開了這裡。
等她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就聽見身後一聲驚呼：「萬老闆！」
戴掌櫃腳步發飄，拿著兩枚銀錠子追了出來：「萬老闆這是啥意思？！」
兩枚銀錠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已經抵得上他這個小書坊兩三年的收入了，你叫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萬慧心轉過頭莞爾一笑：「戴掌櫃不是要去俺那私塾教學去麼？餘下的就當預支的薪水了。」說完腳步加快離開了書坊。
只留下戴掌櫃呆呆的看著萬慧心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到了最後眼圈竟然都紅了。
萬慧心又買了一些生活上必備的東西，例如簡單的藥物，還有吃的，用的便準備回去了，因為東西太多，無奈之下只好又叫了一輛馬車。
坐上馬車之後又忍不住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棘手，就算這萬家並非那個萬家，也足夠讓她頭疼的了。
還有那戴掌櫃……
不管他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覺得這個戴掌櫃是個好人，至少要比那個萬少爺好的多，至於教書嘛——
萬慧心輕聲開口問車伕：「老闆，俺問你一件事情，咱鎮上有一個書坊的掌櫃姓戴，你可知道他是啥人？」
「他啊，說起來這個人有些神秘，咱鎮上現在雖然只有老萬家一個秀才，可是當初考取功名的時候可是有好幾個呢，其中有一個就是這姓戴的。」
「你還別小看了這姓戴的，他的學問可是那時候咱鎮上最好的，不過說來也奇怪，也不知出了什麼ど蛾子，那年考試竟然爆出了大冷門，感覺能上榜的都沒沒上去，這沒人看好的到上去了！」
「世事還真是無常啊！只是可惜了這姓戴的了！」